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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忙还礼道:“碰上咧,举手之劳。他不碍事,过会就醒。”
正着,炕上的陈铁蛋,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
嘴里含混地嘟囔了句啥话,也没人听清。
祥子忙凑近一看,人已经醒了。
正用一双疲乏而又狐疑的目光,瞅着自己。
瘦矮个见状,欣喜地扑过来。
一五一十地,把中镖后发生的一切,描述了一番。
末了:“这位大哥的拳脚功夫,才歹哩,只一招就把狗日的,弄得屁滚尿流地认怂咧。”
陈铁蛋要给祥子行礼,祥子忙拦住:“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得静养三五日。
尤其是不能动怒用气。不然,伤口不易愈合。”
陈铁蛋还是轻轻地抱拳,万分感激地:“大恩不言谢。
日后,我铁蛋的命,就交给你咧。”
祥子忙安慰:“言重咧,不过是举手之劳,算是你我有缘。”
着,祥子故意瞅了瞅那女子,道:“还不给你铁蛋哥倒杯水?人家可都是为你。”
那女子忙拧身,在瘦矮个的引导下,弄来一杯热水。
双手递到陈铁蛋胸前,一双凤目,水汪汪地瞅着他,:“多谢大哥搭救之恩,请大哥喝口水。”
陈铁蛋涨红着脸,厚厚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又没发出声来。
一双浓眉大眼,像两块磁石般地,吸在了女子的脸上。
接水的手哆嗦了一下,倒把半杯水,平白地洒在了胸口上。
祥子见状,暗自一喜。心想:血总算没白流。
屋里,刚刚弥漫出一丝儿喜气。
就听有人在院门口,扯着叫驴嗓子,叫骂出一连串,让裙胃口的粗话。
陈铁蛋刚想侧身下炕,却被祥子冲过来拦挡住。
:“听我的,外面有啥动静,你都不能下炕。更不能生气,我去看看。”
着,拧身朝外走,临到门口,还回头生生地瞅了眼铁蛋,暗示他要听话。
门口,是潘老五领着五个汉子,手里都拎着家伙,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前。
祥子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用鄙视的目光,瞅了瞅那伙人。
不卑不亢地:“人都让你给弄伤咧,还想咋样么?”
潘老五,一脸赖相地:“识相的,就来快把那妮子,乖乖还给爷。
若把爷惹火咧,杀进去,弄出几条人命,也不好哩。”
祥子冷笑一声,:“光化日,你们还敢强抢民女啊?”
潘老五,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啥抢不抢的,我潘老五想要的东西,王老子也管不了!”
老伯,不知啥时挤了过来。
只见他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你潘家还讲理不?
人也让你祸害到炕上咧,你还日娘捣老子的不饶人,到底想咋哩?不行我这条老命也搭给你!”
着,便晃着身子朝门外扑。
祥子忙上前拦住:“你老先回屋,这里有我哩。”
并示意瘦矮个送老人回屋。
送走了老人,祥子往前逼近两步,正色道:“要想进院,得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潘老五还没发话,就见手握齐眉棍的汉子,将棍一抖,便朝祥子戳来。
祥子轻松地一个顺手牵羊,夺棍在手。
也不和他们多废话,一路行者棍使出去,地上就哭爹喊娘地倒下了一片。
潘老五惊愣了一会,猛然举刀就朝祥子劈头砍来。
祥子用棍轻轻一拨,刀锋偏到一边。
紧跟着棍尾随步,向上一挑,就将潘老五挑了个四脚朝。
不等他回过神,祥子的棍头,便已重重地抵在了咽喉。
潘老五,惊愕地瞪着绝望的眼睛。
嘴里抽风般,艰难地嚎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祥子松了手,将棍头轻移到潘老五的手边。
潘老五狐疑地瞅着祥子,还是迟疑地握住了棍子。
祥子轻轻一提,潘老五便像个快断气的死猪般站了起来。
祥子把棍丢在地上,声音缓和地:“都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路都给走绝咧。”
潘老五,耷拉着个脑袋,朝后退了两步。
懒懒地拱手道:“领教!”
便乏乏地拧身而去。
祥子没想到,管闲事倒管出一段姻缘来。
他只好耽搁几,圆满了这桩美事。
更没想到,顺手的善举,却给将来的一段经历,埋下了善缘。
第七十五章 豪情双结义()
祥子三下五除二,制服了潘老五。
见一伙人灰不塌塌地走了,院里几个后生,像是赢了钱的赌棍似的,放肆地欢呼了起来。
祥子冲他们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于是,几个人又将声音硬憋了回去。
只留下欢喜的笑容,还牢牢地赖在脸上。
炕上的铁蛋,也像是被院里传来的喜气,给感染了。
沟子像是长了蛆似地,不停的磨蹭。
见祥子他们进门,就更是猴急猴急的要下炕,祥子摆手拦住了。
唱曲的女子,赶忙端了碗水过来,祥子便牛饮似地喝了起来。
瘦矮个满脸堆着兴奋的笑,连比带地,给铁蛋讲述了,棍打群狼的精彩场面。
铁蛋听了更是把祥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在炕上连连作辑,就剩下炕磕头了。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行咧吧!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太气。”
着,又揭开粗布看了伤口。
见周围的紫色都退了,欣慰的笑了笑,:“毒气退咧,伤口不深可以下炕,但不能使劲。”
着,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冲铁蛋笑着:“也不给我引见引见你的朋友。”
铁蛋忙提上鞋,满腔热情的指着瘦矮个:“这是我堂弟陈铁娃。
这两个是和我一起练拳的朋友,王三、赵虎。这两位。。。。。。”
铁蛋介绍到唱曲的兄妹,竟然卡了壳,一脸尴尬地不知啥好。
拉胡琴的男子,忙上前一步,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道:“鄙人邵有才,这是家妹邵菊花。老家甘肃张掖人氏。”
大家寒暄了一番,邵有才上前一步,冲祥子和铁蛋深深一辑,道:“初到贵地,承蒙贵人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们兄妹一拜。”
着,兄妹两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祥子赶忙上前扶起,神情肯切地:“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都不必客气。”
着,拧身冲铁蛋一笑,道:“我去车马店给你取药,看来,晚饭要在你家吃咧。”
铁蛋忙:“好哇,好哇。要不就索性搬过来住。”
祥子正色道:“记住,不许杀生。
肉和饼我带来,我见院里种了不少菜,让菊花妹子随便弄两样就成。”
陈铁蛋,窘迫而又甜美地笑着,点头称诺。
眼睛,却瞄在了菊花的脸上。
祥子会意地笑了笑,冲铁娃:“铁娃兄弟和我走一趟吧?”
于是,铁娃便像只狗般欢喜地的,尾随祥子出了门。
祥子给了铁娃一块大洋,嘱咐他买两瓶酒,十个烧饼,剩下的买成肉。
自己上店里取了背包,便先回了铁蛋家。
将铁蛋的伤口用烧酒清洗过,敷上了创伤药。
眼下,铁蛋除用劲时,伤口还有些疼痛外,再没有头晕力乏的感觉了。
他一时高兴,不住嘴地夸赞祥子的医术,倒弄得祥子不大自在。
实在吵烦了,就故作微嗔地:“就这么芝麻大点事,你就唠叨个没完。
给你过咧,我不是大夫,只懂一点点治外赡法子,不要再给我胡吹咧。”
铁蛋腆脸一笑,:“反正我看你,就像二郎神下凡似的。”
祥子:“噗嗤”一笑,:“你见过二郎神,长啥样么?”
铁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嘴里嘟囔道:“听书的谝过,孙悟空都打不过二郎神。”
祥子冲他淡淡地笑了笑,没再接话茬。
这时,铁娃也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摞烧饼,手里拎着两瓶酒,和一块猪后腿。
祥子忙接过烧饼放到桌上,冲铁娃笑笑,:“有劳你了,快把肉送到厨房。”
铁蛋涨红着脸,:“你是我家贵人,好赖也得我招呼你么,咋让你花钱哩?”
祥子冲他微微一笑,:“你姓陈,我也姓陈。
不定,五百年前还真是一家子。还分啥你我哩?”
铁蛋,一时急得抓耳挠腮,“啃嗤”了半,也没出个囫囵话来。
祥子正不知怎么劝铁蛋,王三和赵虎,各拎着个黑瓦坛,走了进来。
王三面带神秘地:“这是我大捣腾来的好酒,都放三个年头咧。”
铁蛋冲他一瞪眼,:“你日弄谁哩,你大啬皮地,喝酒都不忘舔杯子。
还舍得让你把三年的酒,拎出门?该不是,背着你大干的吧?”
王三腆脸一笑,:“这回你可错咧,潘老五让人给拾掇的事情,都传遍咧。是,神到咧咱镇子。
我今儿要请人家喝酒哩,我大二话莫,就把酒给拎出了屋。
还,教我多敬神几杯哩。”
祥子听了,淡淡一笑,:“啥神不神的,没那么邪乎么。”
铁蛋这才乐呵呵地凑过来,端详着陈酒坛,面带惊讶地:“真的哎!坛口的封泥都莫破。”
着,便兴致勃勃地开了封泥,心撬开塞子。
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便弥漫了屋子。
铁蛋痴迷地凑上闻了闻,表情滑稽地翘了翘鼻子。
半才:“真香!”
接着,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拧身拽着祥子:“你来闻闻。”
祥子饶有兴趣地,凑前闻了闻,确实与众不同。
难怪三台叫酒镇,真是名符其实。
铁蛋像是给乐晕了似的,半才冲赵虎嚷道:“你坛里,是啥好东西么?”
赵虎怯怯一笑,:“是我娘淹的咸鸡蛋,可好吃哩。
让我连坛子抱来,吃多少尽管捞。”
铁蛋听,满意地笑了笑。
拍了拍赵虎的肩膀:“送到厨房,让剥上几个。”
话间,菊花兄妹,已张罗好了一桌子菜,端了过来。
有凉有热,有荤有素。还别,弄得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分次坐定后,铁蛋见酒杯不够,还未出声,王三便一溜烟地出了门。
不大工夫,气喘吁吁地抱来一摞白瓷酒杯。
铁蛋赶忙收起了桌上大颜色不等的酒杯,换上了清一色的白瓷酒杯。
斟满了酒,铁蛋端起酒杯,显得有些激动地:“这头一杯酒,大伙敬救咧我的命,给大伙出口恶气的英雄大哥。”
祥子冲他微笑着摆摆手,:“过几遍咧,都是自家兄弟。再别英雄不英雄的挂在嘴上。”
着,扭头朝门口瞅了一眼,狐疑地瞅着铁蛋:“大伯呢?”
未等铁蛋开口,菊花正赶上把淹蛋端过来。
嘴角抿着笑,:“在他屋里吃着哩。娃娃们乐呵,他就不凑热闹咧,免得你们抹不开面子。”
祥子笑着微微点零头,问铁蛋:“大伯能喝两口么?”
铁蛋摇摇头:“不行,老头晕,不敢多喝,也就一两杯。”
祥子笑着点零头,端起面前的酒杯出了门。
他来到大伯屋,见老人家坐在炕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