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祥子冲她诡秘地笑了笑,:“你安拉是全能全智的,会不会佛教里的佛菩萨,都是安拉为了教化那一类人群,而特意变现的呢?”
淑珍沉吟了一会,便立刻摆手:“阿訇可没这么讲。只是,佛教是多神教,让我们远离。”
祥子,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地:“据我所知,印度传来的佛教,阿拉伯传来的*教,还有中国本土的道教。
都是教人,弃恶从善,用今生修来世。
都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道理。咋就不能共存共荣哩?”
淑珍见祥子的脸色冷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搓着手,嘴里梦呓般地嘟囔道:“我也不清楚,阿訇没讲过么。”
祥子没再啥,闷头喝起了茶。
他此刻心里明白,淑珍对于*教的深信执着,就像自己对佛教的深信执着,一样的根深蒂固。
祥子被淑珍,以宗教信仰的分歧,拒在了婚姻的门外。心情,着实有些郁闷。
句心里话,淑珍的出现,让他孤单的心灵,渐渐有了依靠,也莫名地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对于*教,他确实了解不多。
可让他放弃自己的信仰和追求,也是万万不能的。
因为,遵照佛的教诲,念佛求生极乐世界,是他毕生为之追求的目标。
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拯救父母脱离苦海。
这是他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唯一机会。啥,也不能半途而废。
见祥子,没精打采的进了县衙。
刘县长忙招手道:“正等你哩,你和刘超去趟广泉子。
听,马仲英两次在那里驻军,把百姓糟蹋得够呛。
你去,一是和当地村长,汇集一下人员财物损失情况。
二是踏摸踏摸,有没有马军的残匪,留在那里。如果有,先不要打草惊蛇,回来组织人手,彻底剿除。”
调查工作很顺利,当地的村长,事先做了统计。
除强征了全部马匹骡子外,还强行娶走了五个姑娘,和一个年轻寡妇,粮食损失近百担。
十五个年轻后生,被抓了兵。队伍走得干干净净,连个伤员也没留下。
办过正事,祥子问村长:“听广泉子的清真寺很有名,寺里的阿訇,一定有学问吧?”
村长略显自豪的样子,:“这可不是吹哩,广泉子的清真寺,在方圆几百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主寺阿訇,也是远近闻名。”
祥子冲他亲切地笑了笑,:“能不能帮我引见引见?”
村长爽朗地:“这莫麻搭。”
阿訇是个身体微胖,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见过礼,祥子便开门见山地:“我今来,是想咨询几个问题,请阿訇不吝赐教。”
阿訇微微一笑,:“请把。”
祥子局促了一下,:“*女子,能嫁给汉人么?”
阿訇干脆地回答:“不能!”
祥子神情疑惑地问道:“那是为啥哩?”
阿訇正色道:“《古兰经》和教法,是严禁*和非*通婚的。
经文:‘你们不要娶以物配主的妇女,直到她们信道。已信道的奴婢,的确胜过以物配主的女子,即使她使你们爱慕她;
你们不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以物配主的男人,直到他们信道。已信道的奴仆,的确胜过以物配主的男人,即使他使你们爱慕他。
这等人,教你们入火狱。真主却随意地叫你们入乐园,和得到赦宥。
他为世人,阐明他的迹象,以便他觉悟。
两个*,男女之间的结合,是合法的,是安拉喜悦的。*和非*之间的结合,是非法的,是安拉不许可的。’”
祥子沉吟了一会,接着问道:“如果是*女,子不顾一切,非要嫁给汉人呢?”
阿訇轻叹一声,:“那就是叛教!真主:‘你们中谁背叛了正教,至死不信道,谁的善功,在今世,和后世完全无效。
这等人,是火狱的居民,他们将永居其郑’”
祥子淡然一笑,:“那么,佛教徒,能不能加入*教呢?”
阿訇欣然答道:“当然可以。*的大门,是朝世人敞开的。
随时欢迎迷途的人们,早日回头,接受安拉的正教。
但必须诚心敬意,宣清真言,作证词:我作证,‘除独一无二的真主外,绝无真正应受崇拜者。’我又作证:‘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是真主的仆人。’
无论是谁,只要诚心敬意地念了它,那么,他就成为*。
他可以享受到一个*,应享受的权利。
当然,他必须履行*,所规定的各项义务和各种功修。”
顿了一下,阿訇接着:“关键是,要从内心认可,安拉是独一无二的主。和从前信仰的佛教,彻底决裂。
臣服至高无上的主,做个真正的穆民。而不是为了某种需要,勉强作形式上的穆民。”
祥子答谢了阿訇,心情沉重地出了门。
第一百零一章 爱的升华()
祥子进门,已经掌疗。
淑珍把饭菜闷在锅里,祥子屁股还没落炕,就麻利地摆在了炕桌上,还特意给他烫了半壶酒。
祥子冲她诧异地笑了笑,:“回回,不是不让喝酒么?”
淑珍温婉一笑,:“你又不是回回,累了一,喝两口去去乏。”
祥子一边脱鞋上炕,一边心不在焉地:“你咋知道我累咧一?”
淑珍冲他俏皮地眨眨眼,:“我会算哩。”
祥子“噗嗤”一笑,:“你会吃吧!你还会算哩。”
淑珍娇嗔地一撇嘴,:“你进门的样子,和肩膀上的蹚土,我还看不出来?准是骑咧一的马。”
祥子,冲她静静地瞅了一眼,心里猛然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伸手抓起馒头,便大嚼大咽了起来。
吃了几口,他又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地:“你吃咧么?”
着,抬头瞅了淑珍一眼。
不想,却和淑珍的目光碰个正着。
淑珍略显得有些慌乱地扭过身子,装作拾掇炕,随口:“我才吃咧,都是给你留的。”
祥子风卷残云般的,吃尽桌上的饭菜。把酒也喝了个精干。
抿了口淑珍沏来的茶,抹着嘴,:“我还是睡门外吧,屋里太闷哩。”
淑珍,用惊异的目光,瞅着他问道:“都睡这些日子咧,今儿是咋哩?”
祥子显得有些局促的样子,嗫嚅道:“这两屋里热。
再,你晚上也不用我照料咧,还是睡在外头凉快。”
淑珍微沉下脸,显得有些委屈地:“你是不是想撵我走哩?”
祥子忙解释;“哪能哩,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把你当亲妹子养着,你可千万别多想哩。”
淑珍略显娇态地嘟囔道:“那你就别睡在外头么。”
祥子放下手里的铺盖,温和而又恳切地:“好我个妹子哩,我想凉快些日子,都不行呀?
变咧,我就搬回屋睡。”
顿了一下,又冲淑珍神秘地挤挤眼,笑着:“再哩,免得你一早一晚,做乃麻子(礼拜)时,怕吵醒我。像做贼似的,一点都不专心。”
淑珍,冲他尴尬而又欣慰地笑了笑,眼里盈满了晶亮的东西。
她猛然扭过头,抱起炕上的枕头出了屋。
两人忙活了一阵,很快就在门边的墙根,捣腾出个窝来。
淑珍取出祥子的干净褂子,满含关切地:“把身上的褂子脱咧,都有汗印子咧,换上这件。”
祥子默默地接过褂子,淑珍接着絮叨:“后半夜要是冷,就回屋睡。
外面蚊子多,记得把火盆子点上,盆子别放太近咧。”
祥子冲她“嘿嘿”一笑,:“行咧,行咧,咋就变成个唠叨婆咧,快进屋去吧。”
淑珍还想些啥,却被祥子轻轻地推进了屋。
淑珍开始练拳了,望着灵巧轻盈的身影,祥子看得出,她的武功底子深厚。
拳路变换灵活,身手绝不在娟子之下。
见祥子远远地踮脚偷看,淑珍收住拳脚,扬声喊道:“偷看啥哩,有本事过来比划比划么。”
听了这话,祥子顿时来了兴趣。
实话,自从来到孚远,还没和谁痛快地过过手,心里正痒痒哩。
于是,便轻快地来到一块草中空地。
见淑珍正试着劈腿,从脸部的表情看,并无痛苦的样子。
祥子心里一松,知道淑珍的伤,已无大碍。
见祥子信步走来,淑珍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你也是个练家子,能否赐教几招?”
祥子嘻嘻笑道:“你个傻丫头,伤口还疼么?”
淑珍大大咧咧地一笑,:“早就不疼咧,我都练习十来咧。”
祥子欣慰地笑着点点头,:“哎呀,侠女终于又能上房揭瓦咧。”
淑珍娇嗔地鼻子轻哼一声,:“我又不是贼,干嘛要上房揭瓦哩。”
话音未落,拳脚便雨点般地朝祥子卷来。
祥子见招拆招,并不和她硬拼,他是想摸摸淑珍的拳脚路数。
十几个照面下来,祥子心里已经有了数。
下盘比娟子要稳,而且拳路刁滑,神出鬼没。要是二人交手,娟子占不了便宜。
祥子见淑珍,依然不断变换着招式,猛攻不放。
便趁她飞腿扫过时,轻斜身子,稳稳地把只秀足,扣在了肩膀上。
淑珍心里一急,扭身一个鲤鱼翻身。
另只脚,便像巨蟒摆尾似的,朝祥子脖颈扫来。
祥子仰身躲过,随即跟上一步,淑珍落地的身子,便正好倚在了祥子的怀里。
淑珍嘴里喘着粗气,身子却软软地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喘息稍稍稳定,淑珍突然猛地一转身,伸手当胸便给了祥子一掌。
见祥子冷不丁,被打了个趔趄。
淑珍捂着肚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祥子故意双手捂住胸口,作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你耍赖,我快不行咧。”
着,便踉踉跄跄的徃淑珍身上扑。
淑珍也没躲避,任凭他的身子,软软的靠了过来。
然后,两人便顺势倒在霖上。
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祥子有些感慨地:“想不到,你武功这么好哩。”
淑珍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你也是。在军营,还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哩。”
祥子戏虐道:“要是你腿上不开那个洞,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哩。”
淑珍,娇嗔地踹了祥子一脚,:“啥叫开咧个洞,的多难听么。”
祥子“嘿嘿”笑着不言语,淑珍却显得有些急了。
涨红着脸,翻身而起,双拳像雨点似的捶着祥子。
嘴里娇声道:“让你坏!让你坏!”
两人在地上,翻滚打闹了一阵。
淑珍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似地:“把你的马,借我溜一圈吧?”
祥子懒懒地坐起身,睨眼瞅着淑珍,脸上诡异地笑着:“你后面的那个坑行么?”
淑珍先是一愣,继而粉脸涨红,又在祥子背上锤了两拳,娇声:“你坏!早长平咧。”
祥子备好了马鞍,淑珍身轻如燕般飘身上马。
双腿一夹马肚,猫腰纵马,箭般地朝前奔驰而去。
望着淑珍人马合一的骑术,祥子在心里暗暗的赞叹不已。
若论骑术,淑珍远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