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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淑珍人马合一的骑术,祥子在心里暗暗的赞叹不已。
若论骑术,淑珍远在自己之上。
溜了一圈回来,祥子由衷地竖起拇指,大加称赞。
等淑珍轻松地飘下马背,祥子神秘地冲她一笑,:“你先歇会,我去去就来。”
着,翻身上马,朝寺院方向驶去。
不大功夫,便见祥子马后还牵着一匹白马,朝这里奔来。
等到了跟前,淑珍突然惊呼着扑了过来:“雪球!”
白马见到淑珍,也“咴咴”地鸣叫着,不停地扬蹄踩踏着地面。
淑珍抱着马头,脸贴脸地亲热了一番。
而后,转身欣喜地问道:“你咋找到它哩?”
祥子淡然一笑,:“那晚,我救你出城,见榆树下有匹白马,我想肯定是你的,就带回寺院养着。”
淑珍满脸欢喜的样子,但两行晶亮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挂在了脸上。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声音有些哽咽地:“你真让我没话可,真是的,我都不知咋报答你,才好哩。”
祥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家人,还啥报答不报答的,多给我做几顿好吃的,就行咧。”
淑珍没搭理赖在脸上的泪珠,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地倚在了马上。
一双含情脉脉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了祥子的脸上。
第一百零二章 敲山震虎慰村民()
柳树河子村,是回民比较集中的村落。离县城不足十里,且地势平坦开广。
所以,马仲英在攻打县城时,就选择在此安营扎寨。
并且,兵败滋泥泉,带残兵东逃时,也是邀请刘县长,在此见的面。
根据暗访,该村大部分村民,都不欢迎马仲英。
同时,也或多或少的,遭受过马纺滋扰和盘剥。
但也有少数村民和富户,听信了马仲英的煽动蛊惑,为马仲英出了不少力。
如今,马匪兵败逃往南疆,那些亲马的人没了靠山,又怕政府找他们算账。
整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惶惶不可终日。有个别人,还打算背井离乡,到别处谋生。
而那些,遭受过马匪糟蹋,抢掠的人家,却整日娘捣老子地叫骂个没完。
是亲马的那些狗日的,把马仲英招到了村子,吵嚷着要让他们赔损失。
把个村子,弄得是人心惶惶,连地里的庄家,都给耽搁了。
刘县长,见情况严重且复杂,就带着祥子,亲自来到了柳树河子村。
先走访了几家村民和大户,又和村长交换了意见。吃过午饭,便召集全村人开会。
刘县长,首先声明,马匪是和国民政府作对的,我们既然受政府的管辖,就要彻底和马匪划清界限。
那些曾经给马匪出过力的人,权当是不明真相,受匪蒙蔽,或是被胁迫的。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政府既往不咎,大家可以安心地过日子。
对于遭受损失和迫害的人家,经村上详细核实认定后,由村里和县政府共同给与补偿。
至于村里个别大户,在这次事件中,充当了咋样的角色,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县里也掌握情况。
这里,就不一一点名。希望在这次赔偿中,能够积极捐资出物,以求得良心上的安慰。
从今往后,要是有权敢,再与马匪有瓜葛,或是窝藏收留马匪伤玻一经查实,与匪同罪,定斩不饶!
散会后,包财主一直瞅着空子,和刘县长搭讪。是想请刘县长,到家坐坐。
刘县长轻蔑地瞅了他一眼,冷脸:“正要拜访拜访你哩。”
包财主谄媚地笑着:“刘县长能来寒舍,是在下的荣幸,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刘县长冲他冷笑一声,:“行咧吧!别拿腔作调咧,啥寒舍蓬荜的。你的宅子,可是县里数一数二的,你包家倒出去的泔水,都能养活几户人家哩。”
包财主听了,满脸难看地:“刘县长笑咧,笑咧。”
来到客厅坐定后,包财主殷勤地赶忙招呼人沏茶,边谄笑:“晚上,刘县长就在家里吃口便饭吧?”
刘县长睨眼瞅了瞅他,声音冰冷地:“饭就算咧,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哩,最好照实。”
包财主肥厚的脸,痉挛般地抽搐了几下。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啥事您问吧,我一定照实。”
刘县长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问道:“马仲英走时,留下啥人没有?”
包财主忙:“莫留下人,走得一干二净,连挨了枪子的人,都抬走咧。”
刘县长冷峻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接着问道:“马仲英,就没给你留下啥话么?”
包财主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满脸堆笑地:“他哪把我当根葱哩。还不是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不,还。。。。。。还想打我丫头的主意哩。嗨!遇上那个贼娃子,我可是倒八辈子霉咧。”
包财主着,还拉上了哭腔。
刘县长冷哼了一声,:“真连一句话也没留下么?”
包财主作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实话,就连个臭屁都莫放,拍沟子就走咧。”
祥子见他一副奸猾刁钻的样子,便冲刘县长使个眼色,:“刘县长,要不,把投降的那个排长弄来,和包财主三头对面,把事情全抖搂清楚,免得冤枉咧人。”
着,便要起身。
包财主听,惊异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了两扫。
试探地问道:“有。。。。。。有人投降咧?”
刘县长鼻子冷哼一声,:“人家是识大体,弃暗投明,不想一条路走到黑。和政府为敌,终究不会有好下场。”
包财主满脸惶恐地,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
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呛地地:“刘县长,饶过我吧!马仲英的确留咧话。
让我鼓动一些年轻人,等听到他攻打迪化的消息,就叫我领着他们去投奔,还留下十几杆枪哩。刘县长啊!我是让贼娃子给逼得莫手斗啊。要是不照他的办,贼娃子就硬把我丫头,拉走给他做,我实在是莫辄呀。”
刘县长的语气,稍微软和些:“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所以,没把你拿到县衙问话。要是到了县衙,不定,早把你撂进大牢咧。”
包财主肥胖的身子,在地上连滚带爬,一幅感激涕淋的样子。
刘县长冲他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行咧!行咧!办正事吧,枪呢?”
包财主忙爬起身,朝门外喊道:“尔萨!尔萨!”
应声窜进个中年男人。
包财主肥胖的身子晃了晃,:“来快,把那捆枪抱过来。”
那人转身离去,不大工夫,便抱着一捆长短不一的破枪,走了进来。
包财主一脸诚恳地:“就这些破家伙,是留给我们练习瞄准用,等到他那里,再发好枪哩。噢,对咧,还有一把盒子枪,和两包子弹,在我屋放着,这就拿给您。”
着,晃动身子从里屋拿了出来。
刘县长冲他微微一笑,:“你这也算是悬崖勒马,幸亏明白的早。不然,可就既对不起祖宗,又连累子孙咧。”
包财主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刘县长稍顿了一下,接着:“你和马仲英,纠缠不清的事,在村上已经造成不良影响。 那些被马匪祸害过的人家,对你也是恨气得很。我看,这次你就主动多出些钱财,也好堵堵人家的嘴么。都是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要整弄得鸡飞狗叫的,没个安省日子过。”
包财主忙:“您的是,我一定照办,一定办。”
出包家上了马,刘县长用狐疑的目光,瞅着祥子:“你子,鬼点子可真多哩,把我都差点儿给懵咧。”
祥子笑着:“您不也接的很快么,我见那家伙心里有事,又不想老实交代。灵机一动,诈他一下。想不到,他还真的心虚哩。”
刘县长欣然一笑,:“他毕竟清楚,以马仲英眼下的实力,根本动不料化。日后,也成不了啥气候。他就是个墙头上的草,随风倒嘛。他才不舍得,撂下这么大的家产,给马仲英跑腿哩。这家伙,贼着哩。”
第一百零三章 初斗悍匪()
这些日子,常常有人来报案,是马建功偷了他们的马,抢了他们的物。为此,刘县长很是烦心。
于是,便让祥子留意马建功的动向,找机会逮回来。
马建功,是广泉子二工梁,沙家弯的回民。马仲英兵败路过广泉子,又强行补充了些兵员。马建功人高马大,自幼习武又擅长骑马。很快便成了新兵的班长。
马仲英为了尽快开往南疆,对新兵进行超常化训练。
马建功不堪忍受,便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偷偷逃出军营,四处流浪。等风声过后,又回到了老家。
马建功虽在军营时间不长,却染上了一身好佚恶劳,贪图享受,不劳而获的坏习气。
他认为,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于是,就做起了窃取别人财物的勾当。所得才物,用于吃喝嫖赌,肆意挥霍。竟敢偶尔,也来县城的赌场暗门子,玩耍享受一番。
祥子带着刘超,转到了赌场。
见街头的混混马四,也抱着膀子挤在赌桌前。猴急猴急地干喊着,给人家叫好叹息。
祥子凑到跟前,声:“又输光咧?”
马四睨眼瞅了瞅,见是祥子,忙点头哈腰的尽捡些好听的话。
祥子掏出二十块钱,塞在他手里,:“帮我赌两把,赢咧算你的,输咧算我的,就想图个乐子。”
马四惊喜的瞅了祥子一眼,干涸的脸上,顿时有了血色。他响亮的在手上啐口吐沫,美滋滋的把钱数了一遍。
又冲祥子抬手扬了扬,乐呵呵地:“不多不少,二十块!”
着,便扭头挤到了桌前。
赌徒身上有了钱,吆喝的声音就格外的响亮。尤其像马四这号,手里很少能攥着钱的主儿,就更是张狂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手里有钱。
马四的叫喊声,渐渐软了下来,最后便灰不踏踏地挤出了人群。
见着祥子,一脸丧气地:“今儿真他娘的手背,连一把都莫赢过。”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赌钱哪有长赢的,不把老婆孩子输掉,就算不错咧。”
马四露出一副穷酸相,嘟囔道:“我还莫婆姨哩。”
祥子拍了拍马四,只剩骨架子的肩膀,:“跟我来,有话和你哩。”
来到一处僻静巷子,祥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广泉子的马建功,你认识吧?”
马四忙:“那个贼娃子,化成灰我也认得,时候,可没少欺负我哩。”
祥子随口又问:“他最近来过赌场么?”
马四忙:“来过,来过。前些日子,我还见着哩。”
着,又用疑惑的目光,瞅着祥子。
祥子轻叹一声,故作生气的样子,:“那狗熊,欠我不少钱哩,就是躲着不还。”
顿了一下,接着:“下回要是见着他,你就麻溜告诉我。要着钱,分你一半。”
马四奸滑的笑了笑,瞅着祥子:“可是实话?”
祥子冲他爽快地一笑,:“实话,不骗你。”
马四高忻,像是赢了钱似的,咧嘴:“莫麻搭。”
祥子才吃过午饭,就见马四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喝喽气喘地:“马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