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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接过鱼,笑道:“你们为什么不吃,不用这么客气!”
“我们不是客气!”源平太笑了起来:“这是您的最后一餐了,我们总不能和死人争鱼吃吧?”
前田利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脑后便听到一阵风声,他下意识的向右一扑,便觉得肩膀一痛,已经挨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前田利家从地上爬起身来,已经拔刀出鞘,只见那中年人缓缓站起身来,拔刀出鞘;而另外那个年轻人手中提着一副锁镰,悬在半空中的铁锤上有一丝血迹,想必自己肩膀上挨的那一下就是那玩意砸的。
“我方才已经自报家门了,源平太,这位是藤林保封,伊势的锁镰好手!”源平太笑道:“虽然很遗憾,但也只好请您上路了!”
“伊势,你们都是长岛一向宗的人?还是背后还有其他势力?”在生死之间,前田利家的脑子转的从未有过的快,他也有听说过锁镰这种武器通常是由伊势和大和山区的忍者或者山民使用的,自己如果转身逃走的话,肯定跑不过这个拿着锁镰的家伙,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冲上去将其斩杀。
第四百四十九章变乱()
说时迟那时快,前田利家大喝一声便持刀向那年轻人冲去,藤林保封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敏捷的向侧后方一跳,避开了前田利家的攻击。前田利家刚想借机冲到自己的马旁上马,眼角突然感觉到右侧一道寒光闪过,他赶忙将刀放下一压,将一记袈裟斩挡出外门。
“不错的反应!”源平太笑道:“藤林君,只要他不逃走,你就不要上前夹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以寡敌众更要主动出击!
前田利家想起小时候学习剑术时父亲教育自己的话,他大喝一声,双手将刀举过头顶向对方劈去,源平太见对方来势凶猛,向斜后方退了半步,横刀一撩想要将其拨开,但当他刀刚刚举起,前田利家却变招为突刺,情急之下,源平太左手拔出小太刀才将其拨开,肩膀还是被前田利家刮了一下,血立刻流了出来。
一招得手,前田利家精神大振,手中太刀仿佛获得了生命,他从没有这样敏捷,太刀化为一道无形的光影,围绕着源平太打转。源平太虽然施展出二刀流的技巧,但已经被抢去了先手,只能苦苦的遮挡,期待耗尽对方这一波锐气,再做打算。但前田利家的气息却出奇的悠长,这一波猛攻已经有七八个呼吸了,却始终没有衰退的迹象。
正当源平太苦苦支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闷响,便看到对手动作一滞,此时两人正杀到酣时,他下意识的长刀一带一拉,将前田利家的太刀格挡到了外门,一个箭步抢入空门,左手的小太刀已经刺穿了皮甲,插入对方的小腹。
源平太抽出太刀,血槽中满是鲜红的血,对方试图继续反抗,拔出短刀,因此源平太砍断了他的手。
“无耻的家伙,从背后偷袭!”前田利家气息急促,断腕处血如泉涌:“了结我吧,有人会为我报仇的!”
源平太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藤林保封,他的右手拿着两枚手里剑,想必方才就是他从背后射伤了前田利家,自己才有机会扭转战局的。他向同伴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一刀将前田利家的头砍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责怪我呢!”藤林保封笑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单对单吗?”
“怎么会,我这是在打仗,又不是在和他较量剑术!”源平太一边在尸体上搜索,一边满不在乎的答道:“你应该早点动手的,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动作很快,而且人很机灵,懂得用虚招,我不小心让他抢了先手,差点就会着了他的道儿。”
“嗯,你不责怪就好!”藤林保封将马牵了过来,看了看牙齿:“马是不错,就是老了点!”
源平太已经在尸体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边割下前田利家的首级,一边满不在乎的答道:“你想要?那就归你了,来帮我个忙,把尸体找个地方埋起来!”
“随便找个地方丢掉不就行了!”藤林保封一边帮忙一边笑道:“这年头到处都在打仗,死人是最不稀罕的了!”
“因为大人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让长岛发动一向一揆的借口,所以不能让人发现织田家的人的尸体在路边!”
“一向一揆的借口?”藤林保封笑了起来:“您家的大人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这种事情还需要找借口!”
“上位者当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一个恰当的理由,你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只能当拿钱干活的忍者,而他能够成为人上人!”源平太冷冷的答道:“来,帮把手,拿了钱就要把活干好!”
前田利家的死就好像几滴落入滚烫油锅里的热水,立刻在尾张国掀起了轩然大波。就在他被杀的第二天,长岛愿证寺的法主证惠便以织田信长的部下侵入一向宗的村落,触犯了其“不输不入”的特权为理由,号召尾张国的一向宗信徒发动一向一揆,将织田信长驱逐出尾张国。为了加强对领地的控制,织田信长将许多原本在地的武士从村庄迁徙到清州的城下居住,而这这无形之中降低了对村落的控制力,诸多信仰一向宗的惣村拿起武器,围攻寺院和武士的居所,夺走仓库里的年贡,甚至烧毁其他派别的佛像,整个尾张国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岩仓城下,织田军营地。
“应该立刻派兵镇压,烧掉参与此事的村落,为首之人让其跳蓑衣舞(日本战国时候一种酷刑,即将犯人穿上浸油的蓑衣,然后点火将其烧死),参与之人全部斩首,家小妇孺卖到矿山开矿!”说话的是柴田胜家,这个魁梧的汉子在织田信秀时就被视为织田家的首席猛将,他麾下的柴田队也是织田军中少有的劲旅,在家臣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嗯,只有采取壮士断腕的决心,才能制止住瘟疫的蔓延!”接口的是佐久间信盛,他的资历在织田家臣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处事冷静,与勇猛筑城的柴田胜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一向宗这件事情上两人倒是少有的意见一致。
面对两大家臣的建议,织田信长却保持着沉默,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奇怪?”柴田胜家问道。
“长岛为何在这个时候发动一向一揆,按说我家正在围攻岩仓城,而岩仓城是他的敌人的!”
“也许是因为他们害怕殿下您统一尾张之后会侵犯他们,先发制人!”佐久间信盛答道。
“这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织田信长摆了摆手:“这个时间点才不凑巧了,一向一揆只会把全尾张的武士都赶到最强者的麾下,而眼下尾张国的最强者是谁?肯定是我,也许一时间我会很困难,但只要我能够腾出手来,长岛只有死路一条!证惠不是个傻瓜,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第四百五十章破裂()
即便以柴田胜家的脾气,也沉默了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和一向宗打过交道的,他们都很清楚相比起那些信仰一向宗的农民和国人众,像长岛、本愿寺那些上层的态度是非常克制的,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劝说一向宗信徒服从守护武士,不要采用暴力手段达到目的。像与织田信安发生冲突也是对方已经逼到门口上来,忍无可忍了。像这样突然主动发动一向一揆里面透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柴田胜家终于耐不住性子,站起身来:“殿下,请让我权六回去,我一定会将那些一向宗门徒杀个落花流水!”
“不,在此之前,我觉得应该先试图和岩仓城内的信安殿下谈一谈!”织田信长沉声道:“佐久间,你替我告诉一声岩仓城里的信安殿下,就说我织田信长希望有些事情想要与他商量一番!”
佐久间信盛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向帐篷外面走去。
织田信长的要求很快得到了回应,当天下午约定的时间,织田信长来到岩仓城西门外的一处高地,那儿的高度几乎和城墙齐平。两人皆身着大铠,冷冷的看着对方。
时间真的是太可怕了,织田信长看着城墙上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对猿乐共同的喜好曾经让年龄相仿的两人成为很要好的伙伴,但时间能改变一切,自己和对方都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少年了。
“信长殿下!”织田信安说。
“信安殿下!”织田信长将回忆抛到脑后:“感谢你答应我会面的请求!”
“为什么要拒绝呢?”织田信安笑了笑:“围城之中是很无聊的,我比你要早体会到这感觉,不过你早晚也会有这样一天的!”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问题!”织田信长强自压制自己的情绪:“我有一个建议,假如你愿意交出岩仓城,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万石领地,或者离开尾张,你可以带走所有财产和愿意和你离开的人!”
“呵呵呵呵!”织田信安突然笑了起来:“吉法师,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笑话了?一万石领地,或者离开尾张?你认为我会蠢到相信你吗?”
“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织田信长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点:“你和你的人已经被包围在岩仓城里的,上四郡的国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对你的忠诚,乱世之中,每个人,每个家族都要活下去——”
“你说的没错,但我和你一样,都姓织田!”织田信安冷笑道:“你可以容忍其他人,但绝不会容忍我!只要我离开这里,就难逃一死。”
我骗不了他,正如他也骗不了我!织田信长在心中苦笑:“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发誓,绝不会——”
“对,你不会亲自下手,但意外总会发生,毒死、从马背上掉下来、从楼梯上摔下来,终归难逃一死,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死在祖先留给我的居城之中呢?”
镇静!织田信长告诉自己,他低咳了一声:“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为何还出来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围城之中无聊的要命,我是来看看你的,看看当初一起骑马、一起看猿乐的伙伴的!”说到这里,织田信安深深的看了织田信长一眼:“现在我已经看完了,一切也都要结束了!”说罢,他转过身,身影很快就在城头消失了!
织田信长转过身,走下高地,他对迎上来的柴田胜家低声道:“权六,一向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长岛。
四条三层甲板盖伦船排成一字型,仿佛一堵墙,将江口堵得严严实实。它们的船帆都已经放下,高耸的桅杆直指天空,被刷成灰黑色的侧舷在落潮的推动下轻轻摇晃,在它们的身后是二十多条同样颜色体型较小的纵帆船,与天空的乌云几乎连成一片。
“大人,依照您的要求,我把援兵带来了!”米兰达笑着指了指海面上的舰队:“都在这里了,应该没有来迟吧?”
“嗯,没有来迟!”周可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杨彻这些日子没有闲着!”
“那是自然!”米兰达笑道:“每次开会,他的嗓门最大,分到的人手也最多,而且还要工匠。”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说实话,淡水造船厂现在的规模和设施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