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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财神微微一笑,像是突然发现了某人一般,连忙从旁边的大砂锅里,盛了一碗出来,亲自端给了刘郧,让刘博士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接住,只是直愣愣的捧着,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孔财神也没为难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亦诚,你这么大的人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经过脑袋,今晚玉玲看你迟迟未归,心中很着急,这不,先一会儿,还找借口给我这个老爹做宵夜,还作了一大锅的混沌,我就是一头猪,也吃不了这多,算了,你还是先吃了再说”。
刘郧也不答话,只是一勺一勺的吃,小蘑菇炖鸡汤,合着薄皮的鸡肉馄饨,本该特别的香甜,不知为啥,吃在嘴里,却有些发苦,晕,再喝喝看,还真是苦的,偷偷的瞄了孔财神一眼,他若真敢说是苦的,保证这老头会翻脸,算了,苦就苦吧,闭着眼睛吃好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刘郧连忙装出很享受、很幸福的样子,孔财神也不多说,只示意某人,去将剩余的一大锅也解决了,你妹,你是民国大佬不假,也实在是欺人太甚,哥决定怒了。
此时房门打开,传来一声惊呼,似乎是孔玉玲的声音,刘郧连忙望去,还真是她,孔大小姐却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真的吃完了,他们说是我料放多了,有点苦,咦,亦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郧心中一暖,还真是孔大小姐亲手做的,算了,不与孔财神计较了,于是连声应到,“我才回来不久,没事,挺好喝的,这么晚了,你还做鸡汤混沌给大家吃,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刘郧也不顾孔财神的诧异眼光,直接再盛了一碗,就准备开吃了,而孔玉玲连忙拦住他,“亦诚,你就别喝了,这汤,我亲自尝试过,确实有点苦,这么吃下去,对你的身体不好”。
刘郧呵呵一笑,心中却暗想,那是因为你没到21世纪去过,那个时代,东西多,味道好,花样也多,就材料有点糟糕,像这份鸡汤馄饨,这么地道的材料,想都别想,苦点算什么,全是绿色食品,真要是放在21世纪,上百块钱一锅,想买都没地方买去。
刘郧可能是真的饿了,毕竟与船越大师一谈,就是几个小时,还只喝了点茶,一时紧张也忘记了吃饭,这时回到别墅,刚好有鸡汤馄饨喝,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撒开腮帮子,一阵狼吞虎咽。
没多久刘郧就喝完了,孔财神却有点尴尬了,也只好皱着眉头,喝完自己碗里的,孔玉玲端着空碗和空砂锅,喜滋滋的走了。
孔财神盯着某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半响之后,才有些意外的说道,“小皮猴,还真没看出来,长相也就一般般,哄女孩子倒是一把好手,说吧,今晚出去,是不是会什么老相好了”。
刘郧背心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表面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半真半假的说,“孔部长真是神算,小侄今晚,还真是去见了个老相识,此人据说是什么北美情报人员,也没什么出奇,不过还见到了一个糟老头子,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传闻,所以才回来晚了些”。
北美情报人员,也合理,刘郧不是在美国留过学吗,认识一俩人北美情报人员,是没什么出奇的,孔财神如是想到,看来要命的,还是那个所谓的糟老头子,于是一声冷哼,淡淡的问道。
“什么糟老头子,这么厉害,敢让老夫在这里等这么久”。
“哦,就是琉球的船越义珍,这个老混蛋”。
船越义珍,孔财神心中一惊,不是日本的武道大师么,日本的空手道创始人,等等,“琉球”是怎么回事,这个小皮猴,是话里有话,于是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然后才不经意的问到。
“嗯,这个老东西,说了些什么”。
刘郧也没添油加醋,只将丁九与船越义珍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更没刻意删减,只将清子的事情略过,毕竟在孔财神这种大神面前玩花样,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够难看。
至于其他的,包括丁九与庞太师的结怨,庞太师如何失踪被扣,自己受迫参与夜探龟山,以及丁九的身世来历,川岛玉琴计划挖龙脉,与船越商议击杀王公公等,都一一说了出来,静听孔财神的吩咐。
当一切说完之后,孔财神才倒吸一口凉气,对于刘郧夜探龟山一事,也心惊不已,暗暗算了一下时间,哪里还不知,他的宝贝女儿,为何会一连发了三封电报,向远在南京的自己求援了。
孔财神看了某人一眼,好感大增,嗯,对于朋友有担当,临大事有静气,知道如何安排后手,知道让阿魂先保护弱小,不让孔玉玲与庞氏父女涉险,自己却单身吸引川岛玉琴的注意力,之后还能在高手环伺的情形下,顺利脱险,这份心智、手腕和运气,令人击节惊叹。
孔财神自己也是留美的博士,又是基督教的信徒,对于挖龙脉断龙气一事,也只是微微一笑,“亦诚,王玉琴王公公一事,你就别管了,老夫自会电告南京,进行妥当安排,至于船越义珍,毕竟远来是客,老夫自当尽东道主之谊”。
刘郧有些似懂非懂,也没敢问太多,随后就直接告辞了,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去,然而边走边想,想来孔财神不会蠢得,派人去杀掉船越大师吧,大家毕竟都是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杀掉船越,岂不是变相帮着鬼子稳定了后方,对今后的中日大决战有害无益。
第二天醒来,刘郧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看蚂蚁机器人,看川岛玉琴有没有去汉阳渣场,结果一片风平浪静,不但渣场入口附近没有动静,就是矿洞里面也无任何异常。
刘郧在郁闷之余,只好命令蚂蚁机器人,一边继续吞噬稀有金属强化自身等级,一边守候在总督禁碑附近,或者一些空间狭窄、而又必经的坑道附近,设下重重埋伏,就不信那个死太监不上当。
因为孔氏别墅附近,正在兴修中华联合制药的厂房,所以一片人喊马嘶,噪音是大了些,刘郧只好陪庞语嫣与孔玉玲,去杨格非教堂作义工,也正好去看看陆六与史密斯。
庞太师倒是闹中取静,就待在别墅,哪里都不去了,看来对于上次被绑架一事,至今还心有余悸。
一行人刚进教堂,就看见教堂的约翰神父,很恭敬的陪一人谈话,此人个子瘦高,大约五六十岁,一身深色西服,言谈举止之间,风度翩翩,刘郧心中暗想,十有八九,又是位海外归来的成功人士。
孔玉玲看见此人之后,也有些意外,惊喜的大喊一声,“卢叔叔”。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刘郧与庞语嫣面面相觑,发现彼此都不认识此人,然而俩人毕竟与孔玉玲是同伴,开单边也不好,只好摸摸鼻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只是俩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好在某人见过的大世面多了,几个呼吸之后,就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过来,看上去不卑不亢。
一阵寒喧之后,孔玉玲才记起还有同来的俩人,于是笑嘻嘻的向卢某介绍到,“卢叔叔,这俩个,都是我的好朋友”。
第63章 民生公司()
拉着庞刘二人,孔玉玲笑着说“这一位,叫刘陨,字亦诚,是川西县人,留美的机械学博士,另一位,叫庞语嫣,四川城都人士,是留日的医学高材生,说起来,都是你的老乡亲”。
随后,孔玉玲又向刘郧和庞语嫣,介绍卢某人,“这位是卢叔叔,民生轮船公司的老板,卢作孚先生,重庆合川人”。
卢作孚,刘郧似乎有些印象,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记不起来了,好在这厮在老蒋和孔财神的熏陶下,脸皮已经厚了,很自然而惊喜的喊道,“卢老总你好,在下久仰阁下的大名,今日幸得一见”。
庞语嫣毕竟是女孩子,轻轻的喊了一声,“卢叔叔好”。
卢总似笑非笑的看了某人一眼,才对庞语嫣笑着说,“你就是庞学忠的闺女吧,上次去上海时,还听老庞说起过,对了,你刚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你,怎么今天老庞没陪你们一起来”。
庞语嫣却有些傻了,卢老总怎么会认识她,小时候还抱过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老爹说起过,有些不好意思的摆弄衣角。
这时刘郧终于想起卢作孚是谁了,他还是从“宜昌保卫战”中知道的,1938年武汉失守,日军进逼宜昌,大量人员和迁川的物资屯集宜昌无法运走,卢作孚时任南京军委水陆运转主任。
卢老总亲自坐镇指挥,经40天奋战,民生轮船公司折损惨重,但近10万吨兵工物资和滞留人员,全部抢运到了四川,为后来的长期抗战做出巨大的贡献,被后世称为“东方的敦刻尔克大撤退”。
卢作孚以搞交通运输业而闻名华夏,曾被伟人称之为,“近代工业历史上,永不可忘的四个人之一”,与搞重工业的张之洞,搞纺织工业的张謇,以及搞化学工业的范旭东,并名齐驱。
刘郧连忙端正态度,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卢次长好”。
卢作孚顿时一愣,不由对刘郧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心中有些纳闷,自己也是才知道,他即将升任南京政府的交通部次长,这个家伙怎么知道的,看了一眼孔玉玲,又有些恍然大悟。
刘郧此时也是暗暗叫苦,他只是记得宜昌保卫战中,大家都喊卢作孚为卢次长,也就想当然的喊了声“卢次长”,脱口之后才记起时间不对,至于1934年,有没有当什么次长,只有天知道。
卢次长毕竟修养到家,对着刘郧也是颔首微笑,突然记起一事,失声叫道,“你就是刘鄂北的儿子,刘郧吧”。
“啊”,刘郧有些囧了,原来大家都是熟人。
孔玉玲却喜滋滋的说,“卢叔叔,原来你早就认识亦诚啊”。
卢作孚一愣,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孔玉玲和刘郧,对于俩人的关系,已隐隐的猜到了几分,心中有些苦笑,希望自己猜错了,更有一种懊恼,早知道就不来什么杨格非教堂了,现在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卢老总也是悔不当初,没事帮尹昌衡的孙女,尹沁兰拉什么红线,这下好了,尹昌衡是四川名人不假,辛亥革命时,擒杀赵尔丰,任四川都督,袁世凯时代,还与蔡锷一起坐过牢,这些年来淡泊明志,远离官场,若想与孔财神斗法,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卢作孚越想越心慌,连忙借口自己还有事,就准备跑路了,根本不敢问孔大小姐的私事,本来刘郧还想向他请教,看能不能将炼钢设备,妥善的运去川西县,见如此情形也只好作罢了。
本来卢作孚在临走前,还想请大家有空时,去他的民生公司坐坐,孔大小姐突然插了一句话,说她爹孔财神,现在就在武汉,要不要请大家一起坐坐,没想到,卢次长不但不搭话,反而跑得更快了。
刘郧与俩大小姐相顾无语,一时也想不明白个中原由,只好作罢,眼前还是正事要紧,当再次给伤兵注射特效药时,才发现他们的气色好了很多,可能是新药面世,确实不同凡响,短短几天,就好了七八分,如果不是缺胳膊少腿,基本与常人无异了。
史密斯和陆六,就睡在伤兵房的旁边,方便二十四小时观察,到现在还是不死心,总想找出某人的谎言和破绽,其实俩人早就信了七八成,然而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