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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慢慢地运功,“难道……难道这是我要承受的悲惨的命运吗?天碍…原谅为师吧,为了你们不能出去之后化身成魔,为师只好先送你们上路了!”大吼着,盖聂的手掌全力向文安的头颅斩来,用了他最大的力量……
“住手!”一声娇喝,是一个女子的身影电光般一闪瞬间出现在了盖聂的跟前,已经迅雷般将他那快要斩到文安的手掌轻轻拨开。
“没必要杀死他们,只要你盖聂大侠答应我一件事,我自然有办法救了他们!”
“碍…是你……”
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风情万千的绝色佳人――沪若水!
野王城墙之上,王翦仗剑遥望着远方:天,快下雨了。
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赵军在李牧的指挥下排列着整齐的阵型:登城梯比原先的增加了不下几十台,大批的赤膊勇士精神饱满地分立在每一台的两侧静静地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身后是整齐的箭弩手方阵,无论强弩或是近弩都已经配上了足够的箭镞。每个箭弩手更是手里握着一支火把,看来他们将采用火攻的战术:一来杀伤和震慑秦军;二来可以将连日里“收”了他们无数箭镞的城墙上的草人和布人烧掉;
身后是清一色的长矛手,一字型排开浩浩荡荡,中间隐藏着新的破门锤――锤的两边已经增加上了巨大的盾牌抵挡那野王城门下方的口子里射出来的箭镞。
“大将军,你说……梦武将军会来吗?”
闻听,王翦回头望着这年轻却已经身经百战的勇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成将军,本将知道此战凶多吉少,但是……”
没等王翦说完,成虎抱拳道:“大将军请允许末将带敢死之士冲杀出去,一定为大将军及四刚少将军杀出一条突围之路,请大将军恩准!”
“呵呵呵,以将士们的死换我王翦和我儿王四刚的命?那绝不是我大秦将军的作为!”斩钉截铁地摇头,王翦再次将手扶到了成虎肩上,轻轻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大将军尽管开口!”
“只是这城里伤病太多,本将当心的是城破之后他们受到敌人侮辱,所以有一事相求成将军。”
“大将军请说,末将只要做得到,必定万死不辞!”
“好-…”在成虎的耳边,王翦轻轻地说着,直听得成虎先是一惊,随后大笑道:“哇哈哈哈,太好了大将,想不到军师果然机智过人啊,居然早有这般准备在这野王城里挖了……”
却被王翦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继续轻轻说道:“成将军,由于事情紧急而且军士劳累,直到现在军师才安排人手挖出了那条地道,可是却狭小得很啊,容不得大军通过只可最多两人曲身而过。你要带上你的亲信将士,一定将城中伤病平安送出城去……本将拜托你了!”说完,单膝向那成虎跪下。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大将军,还是你带人从那地道里……”
“铮”地拔出宝剑,王翦见那成虎推辞,一脸怒容地喝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军中最高的机密,那就要负责将我军中受伤将士活着带出去,如果不从!那么为了守住这军师为众将士的生命留下的秘密,守住这唯一可以使得我们伤重的兄弟不受敌人侮辱而活下去,本将只好现在就杀了你!”说着,已经将宝剑高高举起。
“父将,不可啊!”是王四刚,大喊一声冲上去牢牢抓住了王翦的手,眼睛里闪动着深深的哀求。
“哀……”大大的叹息一口,成虎扭头擦去了眼睛里的泪水,回头抱拳禀道:“末将遵命……”
在一间塌方损毁的民房废墟之下,揭开一块巨石,下面竟然是一个黑幽幽的地道入口。这正是军师张也提早命令兵卒做好准备而挖出的地道,直通野王城外一座小山脚下。
没有声张,成虎轻轻向身后的兵卒挥挥手,轻声命令道:“快,一次一人进去,不要大声说话。勇士开路,重伤将士抬着先走,轻伤的在后跟紧,快……”
一名接着一名,几百人的部队直到最后只剩下了成虎一人,他回头望望那城墙上的王翦,挥挥手,含泪转身翻了下去:“大将军,希望你们坚持住,我会回来的!”
“快,将敌人的头颅栓在箭头上,这第一箭不要杀伤只求震慑敌人的灵魂,让他们感到恐惧!”
已经黄昏,城墙上飘起了点点雨花。
王翦手握宝剑在城墙上来回走着,大喊着:“石块和滚木已经不够,那么我们用什么砸那些想要登上城墙的敌人?对!就用他们的战友的尸体,看啊,就是这些……”说着,他的脚在身边一堆前面的战斗中被他们杀死的赵军或韩军兵卒的尸体上用力踩着,大喊道:“他们的头颅可以吓破自己人的胆,他们的身躯可以用来砸死他们自己的士兵,快将士们准备好,敌人就要进攻了!”
立刻,一枚枚敌人的头颅,被将士们用利刃从尸体上割下,绑在了将士们的箭镞之上;一具具已经没有了头颅的尸体,被抬到了城墙的边缘……战斗,只有在和死亡握手的时候才是最惨烈的绝唱。
而远处,随着震天的战鼓擂起,踩踏着一地的水花,在大雨的洗礼下赵军和韩军分两边同时向野王城压近。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消失,风雨里的血腥味道越来越重――此刻,死亡就在身边。
战鼓声,由沉重的点式慢慢变得急促,最后已经和雨点的频率一般――那些抬着登城梯的兵卒们,大声喊杀着,开始冲锋。
城墙上,王翦紧紧地盯着那些迅速靠近的敌人,手里宝剑高高举起。他的身边和城墙上的箭弩手们,同时将手里的箭弩拉满,高高地抬起。
“将士们,我的兄弟们!”大喊着,是王翦,对着自己的将士们大喊着:“前面,是将我们的家眷陷害的韩兵和他们得意的笑容;还有那背信弃义的赵军李牧的手下,他们都在呼喊着――我们要王翦的脑袋,我们要野王城被血洗!你们同意吗?”
“不!”
“远处就是我们大秦的部队,蒙武将军不久就会赶到,将士们!我们要回到咸阳吗?”
“要,要,要!”
“那么我的将士们,我的兄弟们――战斗吧!将生死忘记,将恐惧忘记,这里只有刀斧和长矛!没有哀伤,也来不及思念……坚持到了蒙武将军赶来,我们就打到邯郸去!”
“大风、大风、大风、大风……”
“箭弩手……射!”
“嗡嗡嗡……”一声令下,带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敌人的忿恨,城墙上的箭弩手已经将那支栓有战死的敌人的头颅的箭镞射了出去。
“那是什么?”
“碍…”
“是脑袋……”
没有多大的杀伤,只有不到几十的兵卒在这一轮箭射下倒地。但是,当他们抱着那血淋漓的头颅,心里的恐惧甚至超越了自己被箭射伤的担心。“秦军,果然是魔兽的部队!”
但也只是稍稍减缓了进攻的步伐,在将官的催促下,他们继续奔跑,向着城墙……或许还向着死亡――奔跑。
“射箭……”又一次挥剑下令,王翦大吼道:“刀斧手准备,将那些尸体给本将狠狠砸下去……长毛手,准备将那些胆敢蹬墙的敌人给本将狠狠地刺穿……”
雨,更急了;闪电不时地将苍穹撕裂,却很快消失――它也为这样的杀戮和血腥感到了无比的恐惧。此刻,已经有无数的登城梯“啪啪”地响着,搭到了城墙之上。
第126章()
“轰颅…”一道雷电划破黑暗,在天空上偷窥了一眼地面上的杀戮,刹那间变惨白地逃窜;但瞬间雷电的闪动,也照亮了那一片片冰凉的寒光,是一把把开始血红的兵器,还有,一张张开始麻木的脸和猩红的眼。
大雨落到了地面,还来不及轻轻地跳跃就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带着嘶喊和哀嚎向地狱汇集;已经分不清南北,城墙上站满了相互以命相搏的汉子,不相同的铠甲――就是一刀劈去,然后再换做自己被别的长矛刺穿。
城墙后面不断地有秦军冲上来,城墙上不断地有人惨叫着坠落,还有更多的登城梯,在不断地搭上城墙送来更多的死亡。
“成将军你看……”一名兵卒指着那远处的火光,尖叫道:“完了吗?大将军他们守不住了吗?”
张也不愧是足智多谋的军师,从地道里出来之后已经是一座小山的脚下,前面就是可以随便隐身躲藏的树林,而身后还可以望到那野王城的黑影――只是此刻的野王,已经被火光和血光印红。这麽远的距离,依旧可以听到刀兵相接的悲壮和惨痛……
“这……”双手不住地颤抖,成虎紧握着宝剑喊道:“伤兵全部给我逃到山林里去,有多远逃多远直到遇上蒙武将军的部队或者回到我们大秦,其他的将士们,跟我杀回去啊!”说完,拔出宝剑就要返身往那地道口奔去。
“嗖”地一声,一支箭旋转着射来,听到了破风之声后成虎大惊回头,那箭镞却擦着他的脸颊射过。
才惊愕地发现此时从那山林里已经站起了无数原先埋伏好的兵卒,他们已经被对方的箭镞瞄准。“这……难道我成虎也就这样报销……”
“什么人?快速速报上名来!”对方大喊着,雨声不小,却听得字字真切。成虎心里一喜:“这声音……难道是……”于是,急忙寻着那声音大喊道:“末将王翦大将军帐下成虎,你是图光将军吗?”
“啊?什么?”对方也是一惊,稍稍等待,一名将军模样的汉子从一棵大树上轻轻跃下,一步步向成虎走来。而他身边的箭弩手,个个手里是奇怪的箭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成虎等人行踪。
“果然是你,成将军……”终于认出了成虎模样,那人几步冲了上来,紧紧抓住了成虎的手,转头向山林里埋伏的兵卒喊道:“大家住手,是我大秦成虎将军……赵将军,田光大侠,黄埔大人你们快来啊!”
王翦左手一剑刚刚刺翻了一名从登城梯上跳下来的赵兵,耳后呼呼声起,连忙一让,一柄重斧劈空砸在了城墙上――是另外的一名光着上身的赵兵,紧握着那巨斧的腕口被自己的重力一击震得破裂,鲜血直流,现在却依旧回头望着王翦狰狞地龇牙咆哮着。
一击没有得逞,那兵卒再次高高举起巨斧向王翦扑来。
“来吧!”怒吼着,王翦双手握剑,后撤一步站稳。正要做出迎击的姿势却望到了冲来的敌人脸上闪过的诡异的笑容,接着便听到了身后一个沉重的喘息声。心里不由一惊,正要转头,却被不知何时近身的一名赵兵从身后牢牢将他抱祝
“碍…”怒吼挣扎着,但是哪里还来得及?王翦此刻已经看到了那冲向自己的敌人脸上的狞笑和那劈下来的寒光闪闪的战斧……
“碍…”一声惨叫,是那么已经将要得逞的赵军汉子,此刻战斧在他手里已经把持不住,重重地砸落在地。随着他的惨叫,他的口里一股鲜血涌出。仔细看着,才发现此刻在他的胸口,一把战剑的锋刃已经穿胸露出。
“去死!”现在没有了前面的威胁,王翦用力向后挣扎,将那身后搂住自己的赵兵震得退后两步……
“父将,我来……”一声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