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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是帏布的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杆杆用结实的麻绳串起来的长枪。枪上面有黑色的毡伞,用来为站岗的禁卫军遮蔽风雪和阳光的暴晒。枪外有一层小毡帐,帐内也有身穿铠甲的卫兵把守,戒备森严。梅良辰发现禁围中央,东向立着一个直径达30余米,高约5米的巨型毡帐,木柱竹榱,以毡为盖,彩绘韬柱,锦为壁衣,加绯绣额。装饰极尽华美,尤其是金丝绣成的龙形图案贴在木柱和地毡上,远望金碧辉煌,向他的臣民昭显至高无上的皇权。围绕着它,大大小小圆形、椭圆形、长方形的毡帐向四周延绵,隐约的灯火竟像是一眼望不到边……
禁围入口,巴特尔掏出一块圆形腰牌,递给守门的禁卫军。
“大人,我们是大将军府的马倌,来送马的!”
身着铠甲的兵士认得‘雷神’,他们听到大将军的名讳神情均是一肃,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之后,收回冰冷的枪戟。“进去吧。”战时,战马要跟随将军,豢养在营帐外,以备随时出征的需要。现在则是闵辽皇帝带领文官武将四时巡视之时,所以雷神才会由马倌带到马厩喂养。
将军府由一片大大小小的毡帐组成,议事正厅的帐篷外燃着四个硕大的油纸灯笼,在夜色里闪着夺目的光芒。从将军府所处的位置,梅良辰猜想这位将军必定是闵辽国权势通天的人物,不然,他的府邸不会越过大臣议政的长春帐紧挨着皇帝的行宫,不仅如此,她在府外的匾牌上还看到了皇帝亲笔题书写的斗战胜三字,落款加盖皇帝的大印。这情形如果放在闵辽的都城大将军府邸,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但现在是车马流动四时巡视之时,大将军一处临时的毡帐却紧挨皇帝的行宫亲授匾牌,可见,他受重用的程度到了何种匪夷所思的境地。
思忖间,巴特尔突然按下她的后脑向值守将军府外的军士躬身行礼,“大人,我们来给大将军送马!”
‘雷神’像是嗅到了主人的气息,它急速地打着喷鼻,一双前蹄不停地刨着灰土地上的杂草。
军士不敢怠慢,正要上前去通报,毡帐的帘子却被赫然打开。
第9章伺候将军()
出来的人,铁塔似的身躯挡住帐内的一丝光亮。火红的灯笼,照着他一张黧黑虬结的脸。梅良辰还记得他,那个刚才去马厩要马的将军府副将,牧仁。
他看到梅良辰和巴特尔,浓眉一掀,像是有些高兴地摆手道:“你,小马倌,过来!”
梅良辰还在对着凶悍的副将发愣,腰身却被巴特尔重重撞了下,“大人叫你呢,梅恩!”
“啊?”她缓过神,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叫我?”
牧仁不耐烦地点头,不等梅良辰按照巴特尔老伯的叮咛行礼问好,竟过来一把扯住少年的胳膊把他朝帐篷里带去……
巴特尔急呼:“大人,雷神……”
“牵到拴马桩!”牧仁粗糙如刀的大手紧攥着梅良辰的细胳膊,头也不回地道。
“你带我去哪儿?我只是来送马的,大人你放开我……巴特尔老伯……”她拼命回头朝兵士挡着的人影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毫无用处……
在厚重的帘子处,牧仁突然伸手扼住梅良辰的脖子,厉声呵斥:“不许再叫,尤其是见了将军,老老实实的伺候着,不然,人头落地谁也救不了你!”
梅良辰瞪大眼睛,急速喘息着,缓缓点头。
不叫了。保证不叫了。请把手拿开!
寒意料峭的塞外草原,室内却温暖若春,空气中隐隐飘散着香料的味道,不是寻常普通的檀香,而是类似橘果的香气,清新怡人,沁人心脾。大帐的布置简洁干净,一方书案上码放着上好材料制成的笔墨纸砚,厚重的鎏金青铜油灯,灯油被烧得哔哔作响。书案后面,铺着一块完整的珍稀白虎皮,而她所处的方位,恰好能看到熊皮右侧单独辟出来的一块空地上放置着行军布战用的沙盘。
这是大将军用来处理公务的中军帐吧。
“谁!”一道冷冽的男低音突然从大帐帷幕后面传出。
梅良辰被骇了一大跳,牧仁神色紧张,手下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
“呀……”梅良辰忍不住呼痛,他的手是老虎钳吗?她的胳膊可承受不起……
“将军,是我,牧仁!”他恭谨地回答道。
“嗯……”极低的应声,仿佛置身在冰点下面,冻得人禁不住想要打颤。
牧仁躬身道:“将军,暂时由这个小马倌伺候您洗浴吧。仆人们都在寝帐外罚跪,找不到合适的人。”将军从皇上的酒宴上回来,便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他完全忘记了之前夜游草原的打算,对着府里一群不会伺候的奴才大发雷霆。没人敢在将军发怒的时候,违抗他的命令,包括那些自诩尊贵高尚的皇亲贵族,亦不敢和将军发生任何冲突。谁都清楚,在闵辽国,惹恼了性格暴戾但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耶律清歌,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现下,他命令军士把洗浴的澡盆搬到了平常处理军务的大帐,决定在这里洗去一身的燥气……
第10章活春宫()
牧仁没有听到回声,知晓将军默许了。
他扯住眉目纠结的少年,低声警告道:“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他把长刺的大掌横在梅良辰的脖颈间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凌厉的目光,威吓的语气,吓得少年浑身一哆嗦,眯上眼睛。
即便梅良辰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她跨进那个布满水汽的帷幕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从嘴唇到心脏淌过阵阵酥麻的电流……
这是什么状况?她不过是来送马的,怎么还免费赠送她一场活春宫!
前方脱掉薄薄的皮裤准备踏进硕大木桶的赤裸男子,正背对着她,露出肌理分明的肩背,紧致上翘的臀部和强健光泽的大腿。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只青黑色的雄鹰图腾彪悍凶猛盘踞着他的大片背部。雄鹰振翅翱翔,尖利的鹰嘴和巨爪,盘桓在腰脊,呈现出一种霸气雄浑的阳刚之气。那具性感健美的古铜色身躯像是积蓄着无穷的能量,动静之间传递给人的感觉不是淫秽而是一种独特的美,一种力量被无限放大的美感!
这样的男体,曾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和舍友的卧谈会上。那个时候,幻想的范围是当红的影视剧明星和国际大牌,他们大多有漂亮的脸蛋和黄金分割的魁梧身躯,而几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也肤浅认为那就是最好的男色。可事实呢?当眼前的这具活生生的,散发着浓烈雄性荷尔蒙气息,具有蓬勃生命力的裸体真的出现在她的感官世界里,那种幻想和现实对比带来的巨大冲击,令她禁不住深深嗟叹造物主的神奇,他,一个异时空的男子,竟拥有超出人类想象的完美?这里的男人,身体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只有他,仅仅只有他……
她不敢动,确切地讲,是忘记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沉入硕大的木桶,清澈的浴汤从里面溢出来,洒进高贵的地毡,瞬间消失不见……她兀自发着愣,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呼吸由缓变急,喉咙干涩疼痛,禁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过来,擦背!”他的手仅仅是一动,她的脸上,便多了一块擦背用的浴巾。
清澈见底的浴汤,氤氲着浅浅的水雾。水温有些烫,古铜色的身躯很快被熏烤成了赭红色。她极用心地用粗糙的布带擦拭着他宽阔的脊背。而他,沉寂着,像一只蛰伏在水底的巨兽,侧趴在桶臂厚重的边缘,一动不动。
她告诫自己,要识时务。虽然面对男人的裸体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羞涩,但是她不能用封建条规束缚她来自现代文明的开放思想。她只当他是普通的人,一个脱光了衣服泡在热水桶里的普通男人。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将军被鹰图腾遮盖下的背上纵横交错着几处面目狰狞的疤痕。最长的,也是新近愈合的一处疮疤,竟从右肩胛骨蜿蜒延伸到了右肋,足足有二三十公分长。丑陋可怕的疮疤上面,新生的粉色嫩肉,凹凸不平的触感,令她不禁回想起了在校期间观摩课上看到的有关冷兵器时代战场杀戮的表现。
她不敢问原由,但是浴巾擦拭过疮疤的时候,却下意识地停留,力道也放得格外轻柔……
第11章将军出浴()
眼睛一花,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推力掼了出去。身体太过羸弱,加之没有防备,直摔出去三丈有余,还在地毡上狼狈翻滚,最后,受伤的额头狠狠撞上舀水的器皿,压碎,才依靠着一处彩绘的木柱停了下来。
有十几秒钟,梅良辰没有任何的意识。她被摔得七荤八素,头疼得快要炸掉,太阳穴蹦蹦跳着,有热热的东西从额头上淌下来。她的身上也很疼,动一下都觉得骨头要散裂开来。胸中渐渐积聚起惊恐悲愤的情绪,她不是小马倌,她是穿越时空而来的新人类,她不该受他这样的折磨,他也不能仗着身份随意虐待家仆!
梅良辰揪紧灰色的袍子,牙齿打颤,扶着色彩绚丽的柱子,艰难地站起来质问道:“你干什么摔我!”
那个浸泡在木桶里的暴戾将军,仿佛入定的禅僧,背对着她,浑身透出冷冽冰寒的气息,且愈来愈盛。浴桶里的水想必已经冻住,再看不见水汽蒸腾而上。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继续惩罚她?他会不会杀了她,或者,像巴特尔老伯讲的那样,把不听话的仆人手脚捆住扔到草原上喂狼!
梅良辰忽然有些后悔,她在做什么?质问她在这个时空的主人?既然已经接受无情的现实,为什么不顺应着他,保全自己性命,好好活下去。只有活着,她才有回去的希望,她不想待在这个茹毛饮血的时代,面对刀枪剑戟的杀戮,苟活残喘……
忽然感到后心处升起一股凉气,手脚也被冷汗层层覆盖……她的预感那么强烈,强烈到忽略不了他的危险动作。
他竟从木桶里赫然立了起来,赤裸着身体,朝她的方向慢慢转身……
下意识的想要转身躲过尴尬的相对,可是低头之间却看见自己的男装装束,她不是梅良辰,她是将军府的小马倌。她不能露馅,不然的话,这具身体会给她惹上什么祸事,实难按常理推断出来。
可是,当她真的鼓起20几年来积攒的勇气,抻着脖子满脸血污的对上他的裸体时,登时忽略了男人身上最神秘也是最丑陋的物件,反而被他充满了侵略性的面孔深深的吸引住了。该怎么形容这样的一个人呢?沧桑、凶悍、冷酷、英俊、阴沉、甚至连面部的轮廓也比她所见到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来得清晰深刻。他虽然静静地立着,可是周遭的空气都像是被他的煞气所感染,窒闷到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程度。他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脸上,一双轮廓极深的黑眼睛,里面透着浓烈的血腥和杀戮的意味。
谁能抵抗得了他犹如利刃般的目光呢?
她不敢硬碰硬,只能转移视线避开他的锋芒。可是,目光下移的瞬间,她便知道她错了……
第12章夜游草原()
看了不该看的物件,会不会长针眼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她的屁股却被马鞍硌得快要穿破了洞。将军的惩罚方式太特别了,他把她带上威猛壮硕的‘雷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