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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计较,而是我不想过那样毫无意义的生活。”她摇晃着怀中安静娇憨的孩子,无限向往地说道:“就像白音大人渴望家中的炊烟,我也想拥有属于我的毡帐和孩子,我不要争斗,不要血腥和杀戮,我要自由的呼吸和温暖的家。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们必须是彼此的唯一……大人,你能懂我的心思吗?”
白音沉默了,同为女人,斯琴却比丈夫更加理解梅良辰的心。
她把香喷喷的乳酪塞进梅良辰的手中,怜惜地抚摸她瘦削的肩头。“只要心中有希望,就会有太阳升起来。就像这生生不息的草场,总有繁荣和荒芜的时候。梅恩,将军大人是这草原上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将来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第76章发情的母狼()
“我不要喜欢他!”他生来就是残忍的掠夺者,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毁灭,他是为战争而生的,冷血的身体内充斥着没有止境的暴力……她该痛恨他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安宁,可是,为什么,抗拒他的念头一冒出来,她的心却突然变得惶急不安……
她想证明什么?又在不安什么呢?
“噢,可怜的梅恩……你的心胸要放得宽广,要像我们一样热爱崇敬勇敢的将军,他是个值得女人去爱的英雄,你只是被假象蒙蔽了双眼。”斯琴的怀抱特别的温暖柔软,她把梅良辰和阿拉罕轻轻抱拥在怀中。“把这儿当你的家吧,受了委屈,思念家乡的时候就来家里坐坐,我会准备最好的羊肉和暖暖的皮袄等着你,梅恩,不要悲伤,冬天的暴风雪总会过去,你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啊啊……姨姨……”阿拉罕也挣脱出襁褓跟着凑起了热闹……
梅良辰动容地望着善良淳朴的草原女人,心中顿时涌起浓浓的亲近感……“斯琴……”
在白音家过得非常愉快。时间也从午后转到了傍晚。当牧仁火爆热辣的嗓门在外城区炸响的时候,梅良辰苦笑着把睡着的阿拉罕交还给斯琴。
她要走了。
白音为她争取到的,短暂的自由时光,就这样飞快地过去了。
白音把她送出毡帐。暮色中的草原,天边的夕阳映红了牧民的脸庞。白音牵来了毛色锃亮的母马,扶着她跨上马背。
斯琴向她挥手,白音却在她的手中塞了一个纸包,“不会伤身子的,你放心吃!”
她感动得回眸,冲着他们用力的挥手,“谢谢……谢谢你们……”
北地王府。
山河斋。
寝房内烛火晃晃,映出耶律清歌线条冷硬的俊颜。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水盆,身上仅着一件亵裤,正用手指挑弄着大腿上厚厚的纱布结扣。
他放任了一天的小东西蜷缩在床榻的尽头,对他不管不问,甚至连正眼也没瞧过他。
“梅恩吉雅!”他撤回手,垂眸喊她。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无声的沉默。
他挑了挑眉,深色的眸底涌上一阵烦躁。“梅恩吉雅,不要让我发怒!”
她终于有动静了,起身,绕过他下床,然后直立在他面前,垂着眼帘,却不说话。
他被她的执拗弄得脾气也没了,他把洗伤口的布巾扔给她,“帮我换药!”
她看看他的伤腿,躬身坐在踏凳上,用灵巧的指尖几下解开了纱布的死结。他满意地轻笑,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问道:“下午在外城,过得还好吗?”言外之意很明显,只要你学乖一点,我自然会让你过的愉快。
“嗯……”她点点头,低低的应了声。
小手撩开纱布,碰到伤口的那一霎那,情不自禁抖颤了一下。不管她多生气,多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她都不能否认,他对她近乎专制的宠爱,到了令她承受不起的地步。
为了身份卑贱的她,在部将面前自残救人。不是做戏,不是耍酷,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知道,如果她的亲人巴特尔死了,那她,也绝不会在这个世上独活。
伤口被白音处理得很好,没有溃脓发炎,灯光下,血痂凝结成细细的纹路,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她伸手触碰他伤口周围的皮肤,发现有些红肿的迹象。看来,伤药的功效已经发挥殆尽了。
擦洗的水盆里兑有消毒的药汁,她用布巾蘸了,小心翼翼地在他的伤口上擦拭。她虽然药理知识懂得不多,可是外科护理却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用布巾消过毒,正要把伤药敷在他的腿上,他却突然把她扯上来,翻转,压在身下……
她没有叫,只是不安地扑扇着黑扇子般的长睫毛。他低头啄吻她的唇,大手扶着她的下颌,固定在他的下方。“梅恩吉雅,我的身体每一寸都在叫着要你!”他的亵裤宽大,却被硕大的物件撑满,大刺剌剌地顶在她的小腹,充满了征服的欲望……
“我不方便。”她之前偷偷准备喝白音给的药时,下体却出现了异样的感觉。她证实过了,迟来的月信,竟然来了。
“嗬嗬……”他恶意地笑着,钳起她的下颌,和那双雾蒙蒙的黑眸对上。“不要企图骗我。”
她羞恼地挣扎着,“不信,你摸一摸!”月经带是她刚换过的,小腹又坠痛难忍,所以她才会蜷缩在床上想要早点入眠……
他的大手当真无耻地伸进了她的亵裤里。摸到她的异常后,才悻悻然地缩回手,放在鼻间闻了闻,说道:“真扫兴!”
她无意激怒他,可是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却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你可以去任何一个侍妾的房里,只求你不要打扰我!”
他的眸光登时变得冰冷骇人,她瑟缩了下,仍执拗地偏过头去。
“我去了,你可不要后悔!”他翻身起来,扬声朝门外喊道:“拉苏荣!”
“大人……”拉苏荣诚惶诚恐地进门,不敢看床上的春色,一径低着头,差点绊到墙角的花盆……
“伺候我更衣,去塔娜的园子。”
拉苏荣万分惊讶,不过他到底是王府见过各种场面的大总管,他低着头,应了声,便去衣橱为他找簇新的衣袍。
耶律清歌闷不吭声,自己抓起一把伤药,胡乱洒在伤口上,扯纱布包扎的时候,却发现那团东西压在梅良辰的身下,被卷得不成样子。
铁掌毫不客气地触碰到她的腰,刚要把她推开,却发现手下的触感似乎不大对劲。
“你怎么了!梅恩吉雅!”他翻过那具颤抖羸弱的身子,却被她咬牙强忍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不过短短数十秒,她从会咬人的野兽变成了掉进冰窟濒死挣扎的小母狼。她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痛苦。额头上,颈背上,包括手心都浸满了潮湿的冷汗。
“你走……走……”她不需要他的关注,随便他去哪里,都好过他继续留在这里折磨她……
耶律清歌目光转冷,沉眸盯着她倔犟的面孔,气得说不出话来。搁以往的暴脾气,他定会把恃宠生娇的女人狠狠摔下床以泄心头之愤。他堂堂北地王侯,女人们除了膜拜承欢,谁敢对他如此不敬!平生只有她,也只有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敢剥开他坚硬的铠甲,戳痛他的心……
“大人,老奴伺候您穿衣吧!”拉苏荣捧着锦袍,恭恭敬敬地立在床前几尺远的地方,照旧不敢抬头。
第77章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等了会子。
耶律清歌却像是忘了先前赌气去塔娜园子的事,摆摆手不耐道:“穿什么衣服,放回去,你也出去!”
“……”拉苏荣不敢言语,把锦袍重新放回衣橱后,悄悄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他又听到耶律清歌喊他。“拉苏荣!”
“老奴在。”又折回来。
“去拿个暖壶来。拉苏荣,你再让厨上煮一碗红茶姜汤,姜多放一些!”他一个大男人,竟猜出梅良辰是何缘故发病。
“是,大人。”拉苏荣的眼睛珠子都要从老眼里掉出来了。他没看错吧,将军大人竟然为了小小的梅恩,紧张如斯。要知道,府内的小主们哪怕是病得有性命之忧,大人也不会去看一眼的……他摇摇头,赶紧得令小跑着出去,阖上了房门。
“你走啊……去塔娜那里,不要管我!”看他扯了锦被裹起自己,不知又要打什么坏主意。她禁不住在被里挣动起来……
“不怕明日腹痛起不来床,你只管闹!”耶律清歌的威胁起了作用,她安静了很多。
被锦被包裹,仅仅露出清秀小脸的梅良辰,渐渐停止了挣扎。
痛经的毛病,从来潮之始就伴随着她。每个月总会有两天,她需要承受比别人更大的痛楚。痉挛性、阵发性的痛经发作猛烈之时常常伴随着面色发白、出冷汗、全身无力、四肢厥冷的症状。她比一般人反映强烈,有时还会出现恶心、呕吐和头痛的情形……
在原来的时空,她可以用强力有效的镇痛药来解决,可是在这陌生的大草原上,她却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身体的苦楚……
“梅恩吉雅,疼了就喊出来!”一只暖意融融的手掌带着灼热的体温,钻进她的亵衣,贴上她的小腹。她惊颤着抬头,却不意望到一双盛满了担忧和怜惜的黑眸……
他是要为她暖着吗?她怔然回不了神。
好像有什么乱了,是她的心吗?她的手悄悄地抚向胸口,砰砰……砰砰砰,心跳得又快又急,她咽了口唾沫,探究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月信引起的腹痛?”他的铁掌应该拿刀射箭,而不是像个疼爱妻子的丈夫一样,在她经痛的时候给予关怀……
他沉沉的视线落在她戒备的小脸上,低缓地说道:“上次你的月信也是如此折腾人!”他的大手在她的小腹上来回摩挲着生出热力,她的脸颊被沾染上一抹晕红。
原来,中箭昏迷时他竟真的在照顾她的起居。那些模糊的记忆里,透着暖意的怀抱,都是他带来的……
忽然间,她变得和拉苏荣一样,说不出心里复杂难言的滋味了……眼前用心呵护她的男人是夺去她一切美好的恶魔吗?他的样子很平静,一张斧凿刀刻般气势凌人的深刻面孔,不生气的时候,每一丝轮廓的线条都在诱惑着她的视线。他是草原上展翅翱翔的雄鹰,他从来也不会为了女人驻足停步,可是独独对她,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耶律清歌……”她伸出手指,抚摸着他刮得微青的下巴。“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深深地回望着她,想要把此时展露柔情的小东西吞进肚子里去……“是的,梅恩吉雅,我喜欢你!”
听到他肯定,不假思索的回答,她觉得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连腹中的疼痛也没那么难忍了。她轻轻地笑了,面颊贴上他赤裸温热的胸膛,阖上眼帘问道:“你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耶律清歌?”
他先是被她的主动惊得怔住,后被她幼稚的要求逗得哈哈大笑,“哈哈……梅恩吉雅,原来你还在嫉妒她们啊……我保证只喜欢你一个人,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能再像牛一样对我发脾气!”
她撅起嘴,“谁是牛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俯首便含住了她的唇,舌尖穿透她的唇,抵在她洁白的贝齿上,来回的摩挲……“不是牛……是小母狼……喜欢发情的时候露出利齿的小母狼!”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