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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良辰正为他换药,听此言不由得似笑非笑地勒紧手中的布带道:“将军大人是嫉妒巴特尔对我好吗?”
耶律清歌的视线透着一缕温暖,他凝视着她沐浴后显得清秀娇俏的面容,笑道:“我嫉妒他作甚,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仿佛感觉不到肩背处的疼痛,大手只管握住她,强扯进怀里,悄声说道:“今后,你只管为我生儿育女,永远呆在我的身边就好!”
她霎时红了脸,推拒着他的靠近,“你怎么不知羞,阿古拉还在!”
“他还敢在这儿碍眼吗?”
梅良辰讶然张望,才发现偌大的山河斋里,除了他们二人,连只活物也看不到了。
江宋国国都汴京。
沉浸在夜色中的霍将军府邸,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什么?良辰不来汴京城?”典雅大气的书房里,紫花梨木书案上的沙漏被霍中廷的巨掌震得扑簌簌不断下落。“是苏红玉亲口所言?”他瞪圆了眼睛,盯着传信过来的展青。
展青垂首道:“是,将军。苏姑娘讲,她亲自找梅姑娘谈过了,梅姑娘不愿意来汴京城,所以,咱们的人也未能救她出来!”
霍中廷的身影映射在书房的墙上,像一尊神祗凝立许久,才幽幽道:“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她不会主动改变心意的。展青,你说梅姑娘会不会受到耶律清歌的胁迫,不敢来江宋?”
展青也不明白梅良辰所思所想,他摇摇头道:“梅姑娘可不像是没主见的人,她一定是自愿留在闵辽国的,不然,冲她的头脑,总会有机会来投奔将军的。”
霍中廷蹙起浓眉,正在凝思苦想,菱格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
“梆梆……”“中廷……中廷……皇上身边的穆公公来了!”一道温婉的女声,夹杂着宫中内侍独有的尖细声调连声叫门:“霍将军……”
霍中廷和展青互望一眼,展青疾奔过去开门。
“夫人……”“穆公公……”展青行礼后和霍中廷的夫人袁胧月退在院中。
“公公请进!”霍中廷绕过书案前来迎接。
来人一袭宫袍,手拿拂尘,姿态匆忙地踏入书房,拱手道:“将军请随洒家入宫一遭,皇上有要事相商!”
“皇上召我入宫,时候不知多久,你先睡,不要等我!”霍中廷临走前,对夫人胧月切切叮咛。
“嗯,你多保重就是!”身姿纤弱娇小,楚楚动人的霍夫人袁胧月,懂事地颔首。
送走霍中廷和穆公公,袁胧月叫住展青:“展副将等等!”
展青顿步立于大红灯笼下,垂首道:“夫人有事?”
袁胧月幽深的瞳眸睨向远方的车影道:“我想问展副将一些事情,烦请副将随我来下书房!”她带着丫鬟无双先自迈步而去,展青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第123章永远留在我身边()
通往皇宫的车鸾,骏马扬蹄,大步跃进于空无一人的青石官道。
车内。
“穆公公,皇上何事如此着急?”刚刚即位不久的皇帝龙云泽,虽偶有雅兴传他入宫下棋,可从未深夜传召过他。在府内,穆公公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多讲,现下出了门,他总能提前透露些机密出来,让自己有所准备。
穆公公道:“洒家确实不知,将军大人还是等入宫后先问问枫公公吧。”他比起枫生枫公公在年轻皇帝心中的份量,自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见霍中廷不语,穆公公掀开车帘望了望,压低声音道:“皇上吩咐奴才来请将军的时候,面上未见怒意,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霍中廷点点头,将身靠在车鸾篷布上,阖目沉思。
同样的时辰。
闵辽国北地王府山河斋的菱窗外,传来阿古拉低沉的嗓音:“将军……将军……”
耶律清歌睡眠极浅,闻声既知是副将有要事禀告。他正待把怀里的梅良辰放下探看究竟,她却醒了。一双黑眸雾蒙蒙的,犹自带着浓重的睡意。
“是阿古拉吗?有事?”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随手点燃火折子。“我去看看。”
披衣下床的时候,她却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身,叮咛道:“不许一去不回!”
他笑道:“若是皇命,我岂非要为了你抗旨!”
她哼了声,狠狠在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腰上咬了口,才放他起身。
昏蒙蒙的夜色里,大雪依旧下个不停,从廊下的灯光,可以看到院中积蓄的大雪竟没过了阿古拉的脚踝。
“将军……”耶律清歌刚踏出屋门,阿古拉就急匆匆地奔过来。
耶律清歌用手势阻住他的言语,指了指山河斋的外厅,先迈步走了过去。
等进了安静的厅堂,阿古拉才噗通一声跪倒,声音悲痛道:“末将刚刚截到上京的消息,皇上前日午时在景阳宫殡天了!”
耶律清歌盯着阿古拉的脸看了良久,才面无表情地问道:“消息确切?”
“末将晚间巡查边塞的时候抓获了一名皇后宫中的内侍,他想混入驿馆找二皇子递送皇后娘娘的亲笔手谕,被末将拦截了。”阿古拉掏出怀里的信笺,递给耶律清歌。
匆匆看完,耶律清歌面色凝重道:“宫中内侍呢?”
“累晕了,在囚室里睡着。不过,末将曾问过他是否亲见皇上殡天,他称景阳宫被封,除了皇后和朝中支持二皇子的国舅爷,无人能接近宫闱。”阿古拉回道。
耶律清歌展开信笺,细细又看了一遍后,团紧又缓缓张开。
阿古拉小心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办?”
话音刚落,拉苏荣却带着一人匆匆步入山河斋。
“大人,宫里来人了。”
不再是皇上身边的近侍齐格都,换了一名皇上颇为倚重的文官索秧。
只见他微微行礼,取出千里奔骑送到的圣旨,肃容宣读道:“北地王接旨!”
“末将接旨!”耶律清歌和阿古拉跪地双手过头。
圣旨有云,天运帝殡天之际,皇位传于二皇子耶律隆昌,由北地王协辅新帝回上京顺利登基,不得有违。
耶律清歌对索秧冷笑道:“圣旨拿来!”
索秧不敢直视耶律清歌,迅速团好圣旨回道:“为免日后横生枝节,皇后娘娘命臣传完圣旨之后拿回复命!”
“休要啰嗦!”耶律清歌赫然立起,手臂一动,圣旨已然到了他的铁掌之中。
索秧大惊,“王爷,抢夺圣旨可是大逆不道之罪!”他想把皇后娘娘的原话重复一遍,可是阿古拉却横刀立于他的身前,吓退了胆小的索秧。
耶律清歌轻轻扫过圣旨,不消细看便重重甩到地上。
“假的!来人呐!”随着口令,铁卫黑压压倾巢而出。耶律清歌面冷如铁,沉着黑眸怒道:“把这个假传圣旨的朝廷重臣给我押进死牢!”
“是!”吼声震天。
索秧吓得腿软,竟一屁股坐在白花花的雪地里,浑身颤抖着嘶嚎:“圣旨……如何会有假?王爷不要冤枉好人!”
耶律清歌嗤鼻,踏起战靴踩着那幅明晃晃的圣旨道:“索大人,哪有圣旨不盖玉玺?哪有皇帝殡天传话给边关武将,来使不带兵符之说!”他把假圣旨踢到索秧的脸上,俯下身,捏着他的领口,挑眉怒问:“兵符呢?索秧大人?”
索秧被卡得喘不过气来,他扑腾着短腿,挣扎道:“冤枉啊!王爷……大将军……冤枉啊!微臣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传达圣旨,任何事都与臣无关啊!”
“押下去!”他摔落索秧瘫软的身子,背手而立。
很快,山河斋内恢复了寂静。
阿古拉正要说话,耶律清歌却把视线瞄向内堂的一角,缓了口气道:“别藏了,出来吧!”
偷听之人正是梅良辰。
塞外酷寒之时,她居然只罩了件皮袄就吹起了院子里透骨的凉风。
隔了片刻,一抹瘦削单薄的身影抖抖瑟瑟的从角落钻了出来。她抬起脸,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在耶律清歌微有薄怒的俊颜上望了望,强自撑着口气犟道:“我起夜遇上的,不是存心偷听。”
他浓眉紧蹙,盯着她看了良久,沉着脸,朝她伸出手。
“过来。”
她碎步上前,把冰冰凉的小手塞进他的手中,气势倒是一下子弱了不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她久等他不回,有些担心,所以趁苏谷娜熟睡之际,悄悄从寝室溜了出来找他。
他的大手暖得像屋中的炭火炉。
尽管大事临头,可见了她,惯常生冷威严的眸子里还是不自主露出一抹温情。“好生呆着,不要多话。”
“嗯。”她自是明理,知道不是自己插言的时候。
阿古拉一直躬身立着,不敢抬头。耶律清歌沉吟片刻后,吩咐道:“阿古拉,你把驿馆周边再增派些人手,还有进入北地城的各个要塞路口也要加强巡查,尤其是白兴图山脉,也要派卫兵去巡查。”他是怕叔皇真有不测,乌雅氏一族定不会善罢甘休把皇位拱手让于大皇子,皇后必定会动用暗卫来北地救出耶律隆昌,回朝篡权。
“是,将军!”阿古拉正准备领命而去,外间却传来牧仁的粗嗓门,着急火燎,像是被火烧到了屁股。“将军,不好了!”
第124章小白小黑()
“何事惊慌。”耶律清歌面露不豫,他的麾下爱将,却是牧仁性子最莽撞,凡事沉不住气。
从山河斋院门外冲进来的人影俨然变成了雪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双铜铃似的虎目,连胡子上也粘满了白色的雪粒。牧仁顾不上整理自己,躬身行礼道:“将军,看守驿馆的属下急报北地驿馆突发大火,二皇子……殿下……他不知所踪!”
梅良辰手掌猛地一痛,抬头去望,驿馆方向果然腾起熊熊的火光……
阿古拉大惊道:“将军,恐怕先前被末将擒获的内侍是饵!”内侍既是皇后的亲信,又岂会轻易把绝密的信笺交予阿古拉?乌雅皇后心术缜密,定是事先想好了计策,用内侍做饵故意引开耶律清歌的注意力,然后声东击西,指派暗卫营救二皇子归朝。
“将军,末将已加派人手去各个要塞路口加强盘查。”牧仁道。
耶律清歌面色更沉,声线冷冽:“不够!牧仁,阿古拉,你们亲自带人挑最好的军马去追,只要是北地城的封属之地,一寸都不要放过!”
“是,将军!”
“请将军放心,只要二皇子还在北地城地界,末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牧仁和阿古拉急匆匆去了。
“拉苏荣!”
“大人。”拉苏荣面含忧虑,从旁走出来行礼。
耶律清歌问道:“信鸽今日可有返回?”
“还未回返,不过算算日子,这两日应有宫中的消息传回来了!”王府中自小豢养的灵鸽,每月都要往返于北地城和上京城皇宫之间传递消息,这几日,到了灵鸽回返之时却始终未见灵物的身影,想必是天气突变的缘故阻碍了它们的行程。
耶律清歌浓眉紧蹙,半响没有应声。
他立了片刻,遣退拉苏荣领着梅良辰朝回走。
望着他心事重重的侧脸,她也心生忧虑:“耶律清歌,你说皇上还活着吗?”接不到灵鸽的消息,谁也不敢擅加揣测天运帝的生死,不过,耶律清歌作为皇上的亲侄,又对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