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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云,你说如果雅君要出去,到哪个国家最合适呢?她毕竟是一个人在外面呀?”毕竟是母亲,何雅君出国的事还没最后确定,张湘茵就为以后担心上了。
谢昌云想了想道:“商科方面最好的是英国和美国,正好雅君的英语也不错。但相比之下,美国的环境要更安定一些,而且我和美国的官方来往也多,南华公司在美国还有不少投资,廖先生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也在那里,和雅君都很熟,所以我建议雅君最好是到美国上学。我回武汉以后,马上就可以通过美国大使馆联系学校。今天廖先生正好要来,妈如果还不放心,我就和廖先生说一下,在美国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雅君。”
张相茵一笑道:“昌云,你对雅君比我这个当妈的还想得细心,我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放心,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谢昌云心道:“我的媳妇,我能不细心吗?”
谢昌云和张湘茵又说了一会儿家常,就见何雅君换了一身衣裙,穿着一双球鞋,站在敞开的客厅门外向谢昌云直招手。
谢昌云见状便起身道:“妈,雅君喊我,我先去了。”
张湘茵点点头道:“去吧!要是太热了就快点回来。”
何雅君所指的后面山上,可不是院子里的山坡,而是后面数百米高的一座山峰。从大门出去右转,沿着院子围墙旁边的一条小路可通往后山。
虽然谢昌云先说了让卫士都休息,可是副官李廷秀和卫队长麦德彪可不敢完全按他的意思去做,只让麦德彪和一个参谋领着大部分人出去了,李廷秀四个卫士则在家留守以备万一。
见谢昌云和何雅君要出去,李廷便忙唤出卫士,再加上何家的两个保镖,出门上了小路之后,马上前三后四的将谢昌云和何雅君护在了中间。
一行人沿小路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身后一阵喊叫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王思政、王思雯追了上来。
“这下彻底浪漫不成了!”
卫士保镖还知道回避,可这兄妹俩原想着能在野外和何雅君温馨一番的谢昌云见着快到近前的王家兄妹,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看何雅君,也是一脸的懊丧。
“既然出来了就随便转转,等中午再到我房间里亲热。”谢昌云上前一步,对着何雅君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要放在何欣怡那里,谢昌云少不了要受一番惩罚,可何雅君却恰恰相反。
只见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勾住谢昌云的脖子小声回道:“昌云哥,你是不是又想那个了?我也想!”
“极品色妞呀!遇到宝了!”
谢昌云小腿不由一颤,下身顿时有了些反应。
跟在后面的李廷秀和三个卫士赶紧把头转到了一边。
顺着蜿蜒小路转到了欣雅园的后墙外,谢昌云就看到了有一个穿黑衣服的警察和两个穿黄军装的士兵正坐在树荫下说着话,其中一个士兵还叼着一支自卷的烟炮使劲的啄着。
见突然出现了一行带枪的人,三个人马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步枪下意识往上提了一下,马上又放了下来。
李廷秀等也没有动作。昨天住进来之后他们就把欣雅园四周都转过了,晚上又巡视了三遍,知道这是当地特意加派的岗哨。
两个保镖更不用说,在这住了大半年,和那个警察是老熟人了,只是少爷在此,不好主动过去打招呼。
“几位弟兄,山上有什么事?”谢昌云却不知道这些,以为山上有什么军事设施或是活动,于是就上前问了一声。
谢昌云虽然没有穿军装,但短短的平头、挺直的身板、长期带兵养成的一股威严、又是前后几名穿戴整齐的卫兵簇拥着,而且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少校随从,警察和士兵一看就知道面前在问话的是一个大人物。
一个年龄大一些的那个士兵忙把卷烟丢在地上,用脚搓了两下,然后持枪立正道:“报告长官,山上没啥子事情。我们是奉命在这里站岗,盘查接近后面围墙的可疑人员。”
李廷秀也上前解释道:“这是为了长官安全临时增加的哨兵。”
谢昌云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于是稍点了下头又问道:“这位弟兄听口音就是四川人,是那支部队的?”
“报告长官,我们是126师543旅743团的,现在归属重庆警备司令部管辖。”
一二六师,是甫系的老部队,曾经出川抗战,属于第七战区二十三集团军,南京陷落前布置十二集团军六十四军的后方,南京失陷后六十四军会合六十六军全部转移到江西,二十三集团军就和日军直接对阵上了。
由于唐式遵背叛刘湘和十二集团军撤走教官、失去川中额外供给等方面的原因,二十三集团军军心浮动,战斗力下降,在其后的广德之战中遭遇惨败,这个一二六师是损失最严重的部队,差一点就要被取消编制,恰因潘文华卸去二十三集团军副总司令职务回川,就把这个师剩余的三千多人连同的番号一起要过来带回了四川。后又有伤愈官兵陆续归队,再补充一些新兵,使部队重新扩大到了九千多人。
该部现在虽然没有划归到五十六军,但由于以上渊源,还是属于潘文华能够控制的部队。
第一九六章突发情况()
对一二六师的基本情况谢昌云都清楚,按说这也应该是算依附于他的一支部队。因此不免产生了一种亲近感。
于是谢昌云又问道:“你是中士军衔,是班副还是老兵?一个月能拿多少薪饷?有没有被欠饷?”
“报告长官,我是班副,一个月有六块薪饷,没有欠饷。”
“这个下等兵拿多少?”
“三块钱。”
虽然比四战区少一到两块,但也是按标准的国军定制而没有克扣。
谢昌云想罢转身朝着一名卫士道:“甘家强,把你的烟拿出来。”
身后几个卫士里只有甘家强一人抽烟,听长官点到自己的名,甘家强赶紧从摸兜里掏出了一盒烟上前递给了谢昌云。
谢昌云接过一看,是“哈德门”,还有大半包,于是就戏谑的抽出一支还给了甘家强,剩余的连烟盒往班副面前一递。
“这个拿去抽!下等兵,把你的枪给我看看。”
班副本想推脱,但见长官伸手要接步枪,只好收了香烟。
谢昌云接过下等兵的那支看上去有七八成新的捷克式步枪,“哗啦哗啦”几下把子弹退尽,对天空扣了一下,然后再拉开枪栓,又转过来对着枪口朝里看了看,便把步枪递还给了士兵。
“保养的还可以。你们有多少人用这种捷克式?”谢昌云向班副问到。
“我们旅都是用的这种枪,另外一个旅用的是汉阳造。我们这些枪听说都是十二集团军不用了给我们的,我在广德看到过十二集团军一次,别人挎着的那种枪、身上穿的那个衣服衣服、汽车和大炮一串串的啧啧!眼气人得很!”
班副说完,眼睛不由又朝几个卫士身上看去。
谢昌云的卫队携带的长武器是36式冲锋枪的特制型号,采用的金属是折叠式枪托,平常配备二十发的短弹夹,看起来格外灵巧精致。
不过如果不是在野外或哨位上,卫士们通常只携带手枪,今天由于要上山,所以就都按规定携带了长武器。
谢昌云又问道:“你们有多少人在这里上哨?”
“报告长官,连上连副和排长一起,有二十六个人。”
“你们警察署呢?”
“我们不固定位置,今天有四个人负责在这一片巡逻。”
与士兵和警察又说了一会儿,谢昌云便道:“好了!你们继续站哨,我们往前面山上去转一转。李副官,等会儿拿一百块钱慰劳一下给这些弟兄们。”
等谢昌云一行说说笑笑的走的看不见了,立正的三个人才放松下来。
“老王,这是啥子个官?啷个这大气派?”
“不晓得。那个女娃儿倒是认得,是何家的二小姐。莫不是何家找的女婿哎呀!我想起来了,听说何家的干儿子是谢昌云,怕就是他了!”
“哪个谢昌云?听得满耳熟!”
“老张,你还是个当兵打过日本人的,还见过十二集团军。原来的十二集团军副总司令,现在九战区副司令长官,还有哪个唦?”
旁边的下等兵一哆嗦,枪差点离了手。
班副的嘴大张了好一阵,才缓过来道:“原来是谢副长官!我们队伍里平日哪个敢提长官的名字?这包烟我要收起来,哪天回家给我老父亲抽。”
“老张,分给我两根!”
“班副,我也要两根!”
“不行!”
“一根!”
“一根也不行!”
“改天我请你泡茶馆。”
三人在这里扯了十几分钟的皮还没有扯定,就听山上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接着就见谢昌云一行顺着林间小道匆匆的朝下走,那两个保镖拖着一个人,其余卫士们手里都端着枪对着不同方向。
“坏了!出事了!”
警察和士兵不敢擅动,但还是立刻抽出了警棍或端起了步枪,紧张的注视着周围。
只一会儿一群人就来到了岗哨面前站下了。
许是动静大了一些,围墙的另一侧又有一个军官两个士兵往这边跑过来。
这时就听谢昌云向哨兵问道:“这个人你们今天见到过没有?”
立刻就有一个保镖抓住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的头发,把他对脸搬转过来。
班副刚看了一眼就道:“见到过。是我们刚接哨的时候从这里上去的。我们问了,他说是学生,要到山上去写啥子画啥子。背了个包包,还有一块黑布包的板板,就是那块。”
“有没有人和他一起?”
“没有。只他一个人。”
“这是个敌特嫌疑。你们来一个人带路。李廷秀,你马上带人把他直接交到警备司令部去。告诉警备司令部,人要是跑了我就找他们算账。少尉,你是什么职务?”
谢昌云向刚才跑过来的一个军官问到
“我是排长!”
军官立刻立正,但由于不知道谢昌云是干什么的,所以没有喊报告,也没有称长官。
谢昌云又道:“看情况这个人不是对我们来的,你们把枪都放下来,不必紧张。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班副马上上前对排长耳语了两句。
排长一听,顿时对着谢昌云的背影露出一脸肃敬,随即便吩咐道:“张班副,你赶紧跟过去带路。老王,这里你先帮助顶一下。狗娃子,你赶紧跑步去把马连副喊来,再带几个人来。”
这个突发事件的经过是这样的。
谢昌云他们往山上走了一段,就见路边靠市区一面的上坡上有一个穿学生装的男青年正在写生,对此其他人谁都没在意,也不想打搅这个看似很专注的学生。
但王思雯却是学美术的,一见有同行在这里便来了兴趣,于是就央求谢昌云等一下,然后走了十几步来到那个年轻人身后观看。
反正是要等一会儿,谢昌云见那边视线不错,也就拉着何雅君跟了过去。
不过谢昌云倒没兴趣看艺术,而是更欣赏山城层叠的房屋、蜿蜒的江水和江中点点帆影所构成的美景。
看了一阵,就在谢昌云准备喊着王思雯离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