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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大会,你们何苦还要这样急迫相逼、在这个时候就提前要求废除限制异党活动的法令呢?”
谢昌云道:“我来这里不是来接受委员长指责的,而且也不存在对委员长相逼的问题。既然委员长已经答应了推行宪政,地方上早一点动作又有何妨呢?所以这只是个时间上的差异而已,与委员长的设想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
蒋介石道:“昌云,你不要避重就轻。你应该知道以一省的单独行动来更改国家法令是个什么性质,也应该知道由此产生的后果。”
谢昌云道:“广东虽然是一省的举动,但是已经获得了数省的支持,这说明限制异党活动的条令已经失去了人心。至于后果,我倒是很看好。”
蒋介石道:“这样会有什么好的后果?任其下去只能是使国家重新陷入分裂。”
谢昌云道:“那么我想问一下委员长,在委员长设想中,中国未来的宪政应该是怎样一种构成呢?是以国民党一党为基础吗?”
“这”蒋介石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但这话决不能说出来。
正在蒋介石尴尬的时候,宋美龄端着一杯咖啡,带着一名端着一个茶壶的侍卫走了进来。
谢昌云真是服了这位夫人的灵性了,好像她每一次的出现都是恰到好处。
只见宋美龄把咖啡放在了茶几上,又示意卫士把茶壶也放下,然后道:“昌云,知道你喜欢和凉茶,这壶云雾茶是中午就凉上了的。”
在宋美龄进门的时候谢昌云就已经站起了身,听得宋美龄一说,忙欠了欠身道:“谢谢夫人的关心!我给夫人带来了两篓河南的水蜜桃,在侍从室放着,等会儿夫人请尝尝,味道相当不错,不会比王母娘娘的蟠桃差。”
王母娘娘的蟠桃味道怎么样有谁尝过?
谢昌云这个比喻,不仅把宋美龄、而且还把一直绷着脸的蒋介石也给逗笑了。
只见蒋介石脸上的笑意很快就转为了一种眷恋,“奉化也盛产水蜜桃,有‘琼浆玉液、瑶池珍品’之美誉,可惜已有数年没有吃到过了!”
谢昌云道:“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委员长肯定可以如愿以偿。”
蒋介石点点头道:“浙江光复之后,我必返回故里告慰祖先。昌云你坐下,我们接着谈,接着谈。”
蒋介石话音刚落,只见宋美龄却先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我也在这里听听,不会妨碍你们吧?”
蒋介石知道这是宋美龄担心他和谢昌云争吵,于是就赶紧道:“不碍事,不碍事,夫人在这里更好!”
谢昌云也跟着坐下了,然后接着先前的话道:“关于中国未来的宪政,我倒是有整体的设想,其核心是多党平等竞争、实行三权分立和军队国家化,各级参议院和政府长官均由民选产生,当然也可以有一个过渡期,省府的省长、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可先由省级和全国的国民代表大会选举或任命,以后再逐步过渡到全部实行民选。”
蒋介石道:“从多国的政体上看,你这一套并无可指谪之处。但如果从中国的国情来看,你这些主张并不切实。国民党为了推翻帝制、结束割据和抵抗侵略做了数十年的努力和付出了巨大牺牲,怎么能够与其他党派共享成果呢?换句话说,又怎么能让一些居心叵测的政治团体坐享其成呢?所以,从训政到宪政的改变,必须是由国民党来主导。”
谢昌云道:“我不能认同委员长的这个观点。国民党的功绩我不能否认,但是一党独裁产生的种种弊端也举不胜举,如果实行一党主导的宪政,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以宪政旗号掩盖下的继续独裁,根本无法实现中国的真正民主,也无法落实中山先生毕生追求的主义。就华南几省而言,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高于全国其他地区,他们需要在全国获得更多的市场和原料,如果不消除一党专制,就不可能产生真正廉洁的政府,就不可能建立起真正的平等竞争的市场经济,而目前和将来政府的收入主要是依靠这些纳税人,我们必须代表他们的利益,所以我们在这方面是没有退路的。”
蒋介石道:“这么说昌云你是要与国民党一争高下了?”
谢昌云道:“这个委员长就理解错了。我的目的只是创造一个自由民主的环境,党派团体在这个环境下公平竞争的结果就不关我的事了。也就是说只要我还在履行公职,不管是哪个政党执政,我都会坚决服从国家的权力机构。”
蒋介石道:“那你和制宪同盟的关系如何解释?”
谢昌云道:“我支持了制宪同盟的成立,但我不会参加制宪同盟的任何活动,也不会发表任何支持制宪同盟的言论,而且也不允许我管辖的军队以及政府公职人员有任何人加入制宪同盟,当然需要经过民选的官员我就管不了了。不过为了保证政党团体的公平竞争,对其他党派团体也是一样,所有的党派人员和机构都要退出军队和政府,只有参加投票的时候他们才能按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
蒋介石道:“你这不是要把国民党从军队和政府里清除出去吗?昌云,你这个想法很危险,现在还是训政时期,国民党代表了国家的权力机关,你这是要动摇国家的根本。”
谢昌云道:“那么委员长觉得在我不加入制宪联盟和国民党机构退出军队和政府之间,应该作何选择呢?”
蒋介石马上明白了谢昌云的意思,“你是说如果国民党不退出军队和政府,你就要加入制宪同盟?”
谢昌云点头道:“是的,为了能够使中国的政治格局多样化和力量相对均衡,我只能二者选一,或者是委员长只能二者选一。”
这时宋美龄突然插言道:“昌云,如果在制宪过程中国民党输给了其他党,你会怎么样对待国民党?”
谢昌云道:“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希望国民党能够认真反省、从头再来,国民党毕竟是中国最有影响力的一个大党,根基十分深厚,即便是成了在野党,也不会失去所有省份,而且在国家议会中肯定还会有相当的席位,回到执政党的位置上并不是没有基础。还有一个方式,国民党如果真是在选举中下野了,我认为这才代表着中国民主的真正开端,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考虑支持国民党。”
谢昌云这段话让蒋介石受到了很大的震动。这表明了谢昌云的举动并不是针对国民党的,而是一心想在中国实行他所设想的民主制度。
现在摆在蒋介石面前的只有三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是谢昌云加入制宪联盟,以谢昌云的实力和在国内外的影响,制宪联盟肯定会获得广泛的支持,如果再与共产党联手,国民党未必能够占有上风;
第二条路,如果同意谢昌云的条件,在他保持中间立场的情况下,国民党的势力虽然会遭到很大削弱,但与其他党派较量也不一定会处于劣势,这其中未定因素很多,操作的空间也很大;
第三条路,那就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处置掉谢昌云,但这个方式的风险性实在太大,陈济棠可不似谢昌云这样顾全大局和不贪权,一旦那些旁系仍然依附于他,陈济棠完全敢以兵戈相见,毛泽东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两面夹击、再失去外援,国民党的彻底失败可以说是个定局,蒋介石个人也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我蒋中正,谢昌云尚能稳住大局;但没有了谢昌云,这个局面就无人可控制得住了。”第三个选择在蒋介石脑袋中过了一遍就被直接排除了。
“昌云,你能够保证你不参与任何党派的活动吗?”蒋介石开始探讨起了前两个选择。
谢昌云道:“这点请委员长放心,我可以向全国公告。”
蒋介石又道:“难道你不想掌握国家的最高权力吗?要知道,如果你肯加入国民党,我马上就可以提名你为国民党副总裁、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和行政院长,过渡几年,我就会退下来回溪口颐养天年。”
谢昌云苦笑道:“委员长,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雅君、思雯还有王秋,她们三个我都是要明媒正娶的,一个实行进步体制的国家,怎么能够让一个私生活荒诞的人来出任领导人呢?只要国家能够走上发展强盛之路,我的夙愿也就实现了,今后就是不掌握任何权力这辈子也算值了!”
宋美龄道:“昌云,你也可以不和雅君她们几个结婚嘛!这样你将来的选择就大多了。我看几个姑娘都是明事理的。”
谢昌云道:“这不可能,我答应过了她们就一定要做到。再说雅君已经生了孩子,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和女儿不能名正言顺的生活。”
“啊!”蒋介石和宋美龄同时惊讶的喊了出来。
“昌云,雅君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宋美龄马上就急切地盘问起来。
谢昌云道:“去年十月份生的,一对双胞胎姐弟,现在都在韶关。”
“这个,这个,昌云你应该说一声嘛!”对谢昌云自断政界发展的后路,蒋介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时心里也在暗暗骂着戴笠是蠢货,竟连如此重要的情况都没能得知。
而宋美龄则兴趣盎然,“昌云,孩子长得像你还是像雅君?有没有果果漂亮?你带相片来没有?”
谢昌云道:“相片我带着有,这就拿给夫人看。”
说完,谢昌云就从上衣兜里取出了一个皮夹,从里面抽出来两张相片递给了宋美龄。
在宋美龄仔细的看着照片的时候,蒋介石又向谢昌云问道:“昌云,你自己不觉得可惜了吗?”
谢昌云道:“不从政没什么可惜的。将来经济方面可以做的事情多的是,我照样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为国家尽力。战后我有很多规划,要都落实下来只怕还忙不过来呢!其实权利这个东西不过是过眼烟云,真正的意境不在于掌握了多大的权力,而是在于做过了什么事,特别是在荣誉到了极致的时候还要能够见好就收。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应该满足了!也不对,等哪天我带着军队站在了东京街上,那才能算没有一点遗憾。”
面对在政治上没有丝毫个人野心的谢昌云,蒋介石实在是有很多不理解之处,他扣心自问,认为自己绝对没有谢昌云这种胸襟。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蒋介石此刻便不再把谢昌云作为政治上潜在的对手了,虽然谢昌云的主张会对自己有很大不利,但他并没有根本敌视自己,而且他的态度和做出的保证最起码也能让自己消除了很多后顾之忧。
蒋介石善于权衡,以在纷乱之中求得利益的最大化,他感觉到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不使谢昌云公开加入到非国民党以外的任何一个党派,虽然蒋介石不相信谢昌云能彻底与制宪联盟斩断瓜葛,但总比他公开站在制宪联盟一边一呼百应要强得多,而且在事情已经无可退回原来局面的情况下,蒋介石觉得有必要采取化被动为主动的策略。
想到这里,蒋介石就对谢昌云道:“昌云,我是先总理的忠实信徒,我的本意是中国必须向民主制度发展,只不过策略上需要循序渐进,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在此基础上我们应该求同存异,努力推动具有共识的方面。欣怡的文章在全国是很有影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