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济棠立刻给张学良和杨虎城发了急电,在对他们的八项主张表示了拥护之后,也希望他们冷静考虑,慎重行事,避免让蒋介石受到进一步伤害。同时表示为了详细阐明广东的立场,特派第一集团军总参谋长、广东省保安副司令、省府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谢昌云为全权特使,拟于明日飞赴西安。
张学良和杨虎城做出了捅破天的事,目前正急需获得各地实力派的支持,因此对其中最具实力的广东的态度格外重视,很快就回了电感谢陈济棠在全国率先表示了对八项主张的支持,并表示欢迎谢昌云特使前来西安共商救国大计。
第二天的中午,谢昌云和方鸿进携随员、卫队、广东新闻界的记者一行二十余人,分乘两架dc…2型专机抵达了西安的西关机场,受到了张学良和杨虎城的代表的热情迎接,并马上被安排住进了紧邻省政府的一所被称为小西院四合院中。
虽说是叫小西院,也只是相对旁边的省府大院而称,其实这个院子并不小,一共三进,占地至少有十余亩大,前、中、后院的房间加起来有二十余间,厨房、大小餐厅、会议室、接待室等一应俱全。
负责勤杂事务的洪副官将广东特使团的随员安排在了中院,由于房间较多,就把原来准备另住别处的几个个记者都安排在了前院,饮食也由特使团一并负责。
当然何欣怡这个申报记者是个例外。她和谢昌云、方鸿进的行李被李廷秀带着卫士直接送到了后院,并和谢昌云占据了有一个中厅带两间卧室的三开间套房。
跟着谢昌云好几年了,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李廷秀领章上的三颗星至少要被谢昌云扯掉两颗。
李廷秀也有充足的理由:人家是姐姐弟弟,没见谢长官的随身行李都是何大小姐在亲手掌管着吗?
谢昌云和方鸿进在住处简单吃了些已备好的饭菜之后,便立即听取了前来候命的情报处西安组组长张之杰的详细汇报。
听完汇报后,谢昌云对西安组的前期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宣布发给全组奖金五千元,对张之杰另行奖励二千元,随即又向张之杰布置了下一步的任务并交代道:“告诉高掌柜说我来了,请他安排几个人把里面两个院子里的杂活都接过来,另外再多备些现钱在手上。”
紧接着于下午三点钟,谢昌云和方鸿进就与张学良的代表、东北军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杨虎城的代表、十七路军第三十八军军长兼西安戒严司令孙蔚如举行了初次会谈。
王以哲和孙蔚如分别是东北军和十七路军排名前两三位的实权人物,派他们为代表来与广东特使洽谈,一方面可以表示张学良和杨虎城对广东的重视,另一方面在还没有完全摸清广东的态度之前,也为自己留下了一定的进退于地。
第一零九章西安事变(2)()
面对张学良和杨虎城的代表脸上露出的期待,谢昌云首先对张(学良)副司令和杨(虎城)主任反对内战、呼吁抗日的爱国立场表示了由衷钦佩和坚决支持,并宣布广东省军政委员会和第一集团军已于今天上午通电全国,宣布支持八项救国主张。
接下来,谢昌云又向王以哲和孙蔚如说明道:“我们广东特使团以最快速度前来西安的目的,第一是想以此来表示我们对事变的关注程度;第二是想了解西北目前的形势;第三是想知道张、杨二位将军在八项主张以外对解决事变还有何后续计划,具体说就是指对蒋委员长的处置,如果蒋委员长接受或者部分接受了八项主张,你们当把他如何?如果不接受,你们又当把他如何?后面这两条将影响到广东对整个事件的最终态度。”
听了谢昌云的话,王以哲和孙蔚如终于恍悟过来了。广东是将西安兵谏与八项主张区分开来看待,对八项主张虽然已经明确表示了支持,但是对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对蒋介石实行兵谏的行动,到现在还没有表示任何的认同,同样也是留了一个后手。
王以哲和孙蔚如感到了事情并非像他们先前估计的那么简单。
特别是王以哲,少帅今天上午曾慎重交代过,兵谏之后,南京昨晚已确定了对西安的强硬立场,所以西安现在急需获得全国各政党团体和地方实力派的支持,而广东目前不但是最具实力的地方势力,而且还可能会影响到另一大势力桂系的立场,如果粤桂两大集团能够与西安遥相呼应,南京强硬派也不得不做慎重考虑。而且据了解,这次来的广东特使谢昌云是近几年出现的一个特殊人物,虽然很年轻,但广东政策多出于其手,甚至为蒋介石所看重,其在粤系的权力威望也隐约仅次于陈济棠。
少帅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王以哲已经体会到了他是在告诫自己不能轻待谢昌云并要竭力拉拢。
中午在机场匆忙一见,王以哲对谢昌云的印象除了年轻英俊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但此时面对面坐下来,听他仅用数语就清楚的道明了来意及广东暂时的立场,而且直指事件发展的关键之处,不由让王以哲在心中重给谢昌云做出定位的同时,也感到了措手不及。
一旁的孙蔚如也是同样的感受。
因为由于仓促起事,到现在为止,张学良和杨虎城还没来得及在如何处理蒋介石的问题上做细致考虑并形成统一意见,作为代表的二人更是心中没底。
王以哲和孙蔚如还在犹豫如何回答谢昌云的问题之际,就见谢昌云表情轻松的又道:“王军长、孙军长,有的问题你们只需代我们向张扬二位将军转达即可。二位如果愿意,现在可否把前西安及西北的局势对我们广泛的介绍一下呢?”
一句话化解了王以哲二人的尴尬,使屋里的气氛又趋于活跃。王以哲和孙蔚如有了前面的领受,此时也不敢再敷衍,于是表面看似随意,但心里却字斟句酌的向谢昌云等说起了西北、主要是陕西和西安民众及各界对兵谏的反响、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军心士气、以及目前的社会和经济状况等方面的现状。
当王以哲和孙蔚如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又见谢昌云和方鸿进也连连颌首,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谢昌云问道:“二位军长,好像你们还漏掉了与你们关系很密切的一个重要伙伴的情况没有讲。”
说完,谢昌云还特意把手向北面指了一指。
王以哲和孙蔚如顿时脸色大变,后背都惊出了一层汗!
谁知谢昌云又是点到为止,一语带过而言他道:“西北基础薄弱,东北军又是客居,除政府下拨军费之外也没有太多来源,对从关外跟随流亡来的学生和难民的生计、伤残阵亡官兵的抚恤等均无力妥善解决,对此,凡有爱国同情心者都不能视而不顾。因此方秘书长和我决定第一步先向十七路军和东北军分别提供十五万和三十五万捐赠,用于暂时解决上述的那些困难和安抚民心。对于如何长远解决这一问题,我们愿意在事变圆满解决之后再与你们进行认真磋商。”
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广东果然是财大气粗!
更为重要的是借此隐晦的传递了广东方面的一个态度,如果能够圆满解决事变,那么广东将会支持以东北军和十七路军为主继续维持西北局面,如果达不到这个结果,后面的事那就难说了。
王以哲和孙蔚如连忙起身施礼,向谢昌云和方鸿进表示了感谢,完后也没有再落座,而是以立刻要向张副司令和杨主任进行禀明为由,提出来了要先行告辞。
除了要向上报告这个原因之外,王以哲和孙蔚如也实在是不敢再坐下去了。人家谢特使一开始就把主动权控制住了,好像是什么都掌握,但又什么都不给你说透,明摆着一副“别想糊弄我们,你们二位的分量还不够”的架势。
将客人送至院门口时,一直很少话语的方鸿进突然开口道:“王将军、孙将军,我这里还有两件事相求。一个是我们带来了一部电台要架设在这里。再就是我们想尽快亲眼见证一下蒋委员长和南京军政要员是否安然无恙。请二位也一并转告张副司令和杨主任酌定。”
掌管西安警备的孙蔚如马上答复道:“方秘书长,电台你们可以先架设,另一件事我们一定照转。”
“这地方真是再呆不得了!”
王以哲和孙蔚如生怕再生出事端,于是也顾不得失了礼数,连手都没顾得上握,便赶紧的坐上车一溜烟的走掉了。
回到了客厅里,方鸿进对谢昌云道:“谢主任,看来兵谏是仓促决定,张、杨实际上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大事如此不周,前景叵测啊!”
谢昌云道:“秘书长所言极是,他们确实没有详尽周密的善后计划。但我估计他们还是有初步的打算,就是一旦蒋介石妥协了,他们就挟蒋而待观南京政府的实际改变;如果蒋介石不妥协,他们就会联合红军、背靠苏俄,再图发展和抗日之事。可是局势的发展却出乎他们的预料,何应钦主持南京采取了强硬立场,各地方实力派完全响应者几乎为零,苏俄也没有丝毫的反应。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现在一时也失去了方向,拿不出有效的对策来。不过,这恰好给了我们一个声张自己主张的大好机会,我认为根据目前的形势,我们应该把我们的主张浓缩到‘和平解决、促蒋抗日’这八个字上来,以此为目的的迅速提出事变的解决方案,引导事变朝着有利于团结,有利于抗战方向发展。方先生,我还有些事要仔细考虑一下,就烦你把今天的情况和我刚才的观点电告伯公,并请他通告李宗仁、何建和刘湘。”
现在广东在时间上抢在了最先,一言一行都将对以后的局势产生极大影响,所以需要考虑的问题确实很多。谢昌云背着手在那间单独的会客厅里来回走动,把事情大致上在头脑里捋了一遍之后,觉得一是要尽快利用舆论把广东对西安事变所持的积极态度和稳重立场宣扬出去,借以引导形势,使之成为解决西安事变的主流思想。二是要让广东的侠情重义以及开明思想在东北军和西北民众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借以聚集民心。第三就是如何协调与中共的关系。把这三件事做好,当前今后皆可尽揽,其他的就在其次了
从另一个方面考虑,谢昌云也想让中共在西安事变中处于比前世更有利的位置,同时还要设法弥补前世中共在处理西安事变中的一些不足。
谢昌云决定先举行一个消息发布会,等到了晚上再给毛泽东发一份电报。
开消息发布会的事谢昌云准备先给何欣怡打个招呼,于是就从中院返回到了里院,进了住处的中厅后先来到了何欣怡的房门口,见门虚掩着一条缝隙,听里面还有轻微的动静,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煤炉子烤的暖意十足,东西也摆的整整齐齐,有一个人正提着烧水壶往暖瓶里倒开水,不过不是何欣怡,而是去年谢昌云来西安时带她逛过街的那个小“丫鬟”。
“二妮子,你怎么来了?”
“谢谢公子,是俄叔叫俄来的。”二妮子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一见是谢昌云,便把水壶放在地上,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了一句。
谢昌云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是让高掌柜安排了几个人过来打杂。不过已看到二妮子还是那副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