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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你说出来!”
“啧!唉呀!那当然是啦!”
“那好,既然是夫妻,是不是得相濡以沫,危难与共?”
“当然!”
“是不是有啥事儿得坦诚相告,不得隐瞒?”
“当然!”
“好。那咱问你,你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
嗯?荆志国已经预料到陈果迟早是要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但这时一听,还是觉得有些个突然。荆志国瞅着此时非常严肃的陈果,知道,陈果能够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那也是经过了多长时间的思考,也是经过了多大的努力,也是鼓足了劲头儿才得以问出口的!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陈果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严格说来,回答这样的问题,说实话不行,组织纪律不允许,不说实话,那就难免要伤着自个儿心爱的人!
“哎呀!你问这个干吗?”
“回答问题!”
陈果面容表情依然严肃!
荆志国定定地瞅着陈果良久!陈果也以目不转睛地看着荆志国良久作以回报!
“陈果,你匀咱两天行不?”
“咋,这个事儿还得啥人同意才能回答吗?”
荆志国瞅着陈果的眼睛默默地闭合了一下子!
陈果面无表情地说道:
“荆志国,你不愿意说也行,但咱有个要求你得答应咱!”
荆志国还是那样定定地瞅着陈果,并没有马上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
“那你说。”
这一回,陈果立马就把要说的话说出了口。
“咱要加入你们的党!”
听陈果说出这个话,荆志国眨了一下眼睛,迅速地朝厨房瞅了一眼,卢姐正在厨房里忙着。
“咱们的党?咱们啥党?”
“你是啥党,咱就加入啥党!”
陈果顿了一下子,接着说道,“咱就跟你一辈子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派人找人()
荆志国看着陈果,心中充满爱意。
荆志国和陈果两个人从最初的男女之爱,进而引发至夫妻之爱,经过这么些个年的风风雨雨,已经达到醇厚而深沉的那么一种爱的境界。这种爱,应该是正处于爱之中的人们所终生企求的!
荆志国无言。
从内心说话,处于这么一个时代,荆志国不想让陈果过着他一样的生活,尽管两个人朝夕同处一室。但这个时代所能够给予他们的;不管他们愿意接受与否,已经不是他和陈果哪个人所能左右得了的了!国已破,山河安在?哪有我等生存之地!荆志国意识到,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他本人抑或是陈果,离开了对方,肉体可能还苟活于世,但精神和灵魂都无法再继续存活!或许,这才是人生在男女之爱上的至高境界?荆志国有些个说不准。
无论处于何种时代,显然,爱并不就是一切。荆志国知道自个儿是在从事着啥行当,这可是个弄不好就要掉脑袋的行当,即使陈果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这种牺牲的准备,他……荆志国,做好这种心理上的准备了吗?也就是他们或者她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在自个儿所从事的行当中,甘愿奉献牺牲,并甘愿承受牺牲所爱的人了吗?也许,陈果就是因为不愿冒失去所爱的风险而选择了这样一条路,生为同生,死为同死?想到这里,荆志国就感到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的疼痛!
荆志国意识到,陈果并不就完全是出于对他荆志国的爱!荆志国觉得,陈果应该是属于和平年代的人,但她生逢乱世,她应该是看出了这种生不逢时所赋予她的命运,她在无法抗拒的命运支配下,做出了自个儿的选择!这是一种由男女之爱生发出的对民族的爱,对国人的爱!荆志国问自个儿,咱有权扼杀这种爱吗!
荆志国把陈果的要求向中共满洲省委作了报告。
经过这么一段儿时间,东甸县警察局局长任东在内心确认,黄大宝就是日本人的人了!这让他愤怒得是牙根儿痒痒!恨得是牙根儿痒痒!这个吃里爬外的犊子!表面还是咱的人,给咱干事儿,可实地里却是日本人的一条狗!这犊子已经就是灭祖了,这将来,这犊子跟日本人搅和到了一块儿,势必要干出缺八辈子德的事儿,咱可咋向咱东北这旮旯的人交待呀!任东想到这儿,忽然就觉得自个儿想得已是不对!咱这脑袋这是咋啦?还啥将来?说不定,这小子背着咱已经就干了多少缺德的事儿啦!不行,不能再让这小子顶着咱的名儿在外干着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你愿意为日本人干事儿,你就明着整,不要让咱给你担着恶名!
黄大宝住在奉天北市场胡同里的一家小旅馆儿,出了胡同就是北市场的大街,属于闹中取静的那么一块地儿。在这小旅馆住着的大多是些个到奉天来办事儿的,做小买卖的。进个货儿啥的较比方便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地处北市场。这地儿热闹,吃喝玩乐,掷骰子遛狗斗鸡玩人,不愁找不着场子!方便是一说,较易藏污纳垢更是一说。黄大宝长样儿有些个特殊,特容易给人留下印象,选了这么一个地儿住着,较比僻静之地更有利于出入时打马虎眼。
按照约定,黄大宝每三天通过电话向任东报告情况,特殊时例外。所用电话都是随机的,也就是随时在哪个商家或者电话局,更多的时候是用他住着的那家小旅馆的电话,用只有他们俩儿约好的话语说明情况。
任东主意已定,觉得没有必要再等啥三天的约定时间了。他给黄大宝住着的那家小旅馆打了电话,找黄大宝。接电话的是个打更的,也就是看大门儿的啦!门房儿。那门房儿到黄大宝住着的房间一看,房门锁着。回说,不在!任东在电话里告诉那个门房儿,说,等那个谁谁谁回来,让他给家里来个电话!那边门房儿答应,妥!并不问啥你是哪儿一类废话。
晚上,黄大宝给任东家里回了个电话,任东没在家。等到任东回到家,又给黄大宝住着的那家小旅馆打电话,小旅馆那白班儿门房儿换了值夜班儿的门房儿了。那门房儿说道:
“他好象刚才出去了!你说的是那个小脑袋的人吧!”
“是是!”
“他不在!咱亲眼看见他出去了!”
“行!出去就出去吧!烦请你告诉他一声,让他给家来个电话!”
那个门房儿说道:
“唉呀,那恐怕就得明儿个早上了!你找的那个人一般晚上并不咋在咱这儿住,但一般早上有可能会回来!”
任东听那门房儿一说,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那么一种滋味!黄大宝有能耐,这任东是知道的。但在这个事儿上,任东可就有点儿撇嘴了!
干他们这一行儿,晚上不在所住的地儿应该是正常的,那蹲守,可不就得那样么!但干他们这一行,特别强调的是神出鬼没!这连个门房儿都知道他夜不归宿,那可是干他们这一行儿的大忌!可就在这时,那门房儿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倒是让黄大宝有些个吃惊!那门房说道:
“你找的那个人,他找了一个打更的活儿,晚上得到那地儿去打更,晚上在咱这旅馆过夜的时候很少。”
“噢,是这样!行。他要是回来,不管啥时候,你看着他就告诉他,让他给家里来个电话!”
“妥!那没说儿!”
第二天,任东就因为在办公室等黄大宝电话,干脆没动窝儿!都下午了,还不见这黄大宝的电话打过来。任东生气了!他派了一个特务科的人到奉天去找黄大宝,传达他的命令,要黄大宝即刻返回东甸!
又是一个第二天。任东派出去的人傍晌午的时候到了奉天北市场,拐进了胡同,走进了黄大宝住着的那个小旅馆儿。
这回逮着黄大宝了,黄大宝正在睡觉。
任东派去的那个人也是特务股的人,这样一来,那个人就应该是黄大宝的属下了。敲门进屋儿。黄大宝已经从炕上坐了起来,盘着腿儿,抱着个枕头。一看进来的是他的一个属下,就把那枕头平端着放到了炕上的一边儿。这套事儿不用解释,那属下也明白,那枕头底下肯定是一把已经打开了保险的手枪!
“啊,你咋过来了?”
刚才进屋的那个人看了看黄大宝,笑了笑说道:
“股长,你看你在这奉天干啥哪?都把任油急坏了!特意让咱过来找你回去哪!”边说还边把这屋儿前后左右地打量了一番。
“找咱回去?回去干啥?”
“那咱可不知道了!任油就说让咱找你回去!说,给你打电话也找不着你!”
“扯淡!哪能找不着呢?啊,咱不是说咱局长扯淡,咱是说你!胡扯些个啥哪!前儿个,局长是给咱打电话来着,但咱出去了!没接着!咱给他回电话,他也没在!咋?局长说啥了吗?”
“那倒没有!”那人停了停,接着说道,“股长,那咱啥时往回走?”
“啊,咱哥俩儿这也有日子没见了!晌午咱哥俩儿出去整口饭,喝点儿,下半晌儿,你自个儿先回去!咱随后就到!这奉天车站正好一两点钟有趟往东甸去的车,你晚上十来点钟就到东甸了!你回去跟局长说一声儿!”
“那……,任油可说了,让你一定要同咱一块儿回东甸。这,咱自个儿回去,那能行吗?”
“啧!咱不跟你说了嘛!咱随后就到!”
那个小子一看股长有点儿不耐烦了,心里有点儿发怵,说道:
“那行,咱回头跟任油儿说,就说你下帮车就到!”
“唉呀!你咋那么笨呢?今儿个往东甸去哪还有下帮车了!咱明儿个坐早帮车回去!”
“那行!那你可得回去呀!”
“哎呀!你就放心吧!尽操那些个没用的心!”
那个小子瞅了瞅黄大宝,也没招儿,也就得这样了!他来时,任东可是跟他说得明白白儿的,无论如何也得把黄大宝找回来!可是这黄大宝是个啥人?是咱的股长不说,那一身的功夫,咱哪儿搬得动啊!那腿儿是人家的,人家不动腿儿,咱也不能把人家绑回去!心里这样想了一回,也觉得自个儿想得有些个不着边际,咱要是敢绑人家,人家就兴杀了咱!
第二百四十三章寻找机会挣回面子()
任东派去的那个小子自个儿坐着火车回了东甸。下了火车一看天儿,实在有点儿太晚了,就得明儿个再向局长报告了!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那个小子就到任东的办公室去报告情况。任东头也不抬,问道:
“你们股长回来没?”
“估计头晌儿不到,下半晌儿也能到!他说他今儿个坐头帮车就回来!”
“那他咋不跟你坐一帮车哪?”
“他没说到底因啥,可能是手头上有点儿事儿还没整完,所以……”
“行了!你回去吧!”
任东并没有责怪。实际上,任东早就知道那黄大宝是不会回来的!因为他在替日本人办事儿!日本人不放话儿,他能回来吗?他敢回来吗?这可不是咱这个局长有能耐没能耐的事儿,也不是咱能不能镇住他的事儿!因为他已经就是日本人的人了!这么多年来,任东自认是非常了解这个黄大宝的!可到了这时,任东才知道,自个儿了解的只是这个黄大宝的皮毛,骨子里是个啥东西并不了解!真真儿就是羞煞人!实在说来,任东这时认为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