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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对跌打损伤这类事儿那是多有了解,对江湖上传言的一些个邪术也是多有耳闻,一般说来,他知道咋样自我医治。在他昏睡的时候,邵韭曾经过来给他把了把脉,感觉脉相混乱,应该是中了某种寒毒,那就得白果自个儿想个啥招子,把体内的寒毒驱出来。这个事儿那要是说起来,还多亏白果是个在中国武术上很有些个造诣的那么一种人!
黄安生派去问询的两个警察回来把这一应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地向黄安生作了报告。那两个警察还报告说,荆志义和他的媳妇儿华子是到奉天来看病的,为了方便,让自个儿家的长工白果随同前来。黄安生问,看啥病,说是看不能生孩子的病。在哪个医院看病?那两个警察说,不是在哪个医院看病,而是由从关东洲过来的那个啥马场的场长媳妇儿给看病。听说,那啥马场场长的媳妇儿是个中医大夫,她们家是专治不孕不育的中医世家。
黄安生有些个奇怪!黄安生想,这可就怪了,这两伙子人是咋凑到一块儿的哪!
不行!黄安生自个儿对自个儿摇头!还得再问问!这个事儿不整清楚,张昊池让写的啥案情报告,那是没法儿写的!考虑到自个儿和荆志国都是省警察厅的科长,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得,咱还是别出这个风头,还是让他们去吧!黄安生心里说的他们,就是他手下的那些个警察啦!
一问,是荆志国的太太在北市场逛街时,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的那个蒙古马养殖场场长和他太太也在北市场逛大街,两个说的话被陈果听到,是陈果主动上前联络的,他们的相识纯属偶然。
偶然吗?黄安生觉得并不偶然!他听了他手下那两个警察说出的一应情况,就觉得好象是几路人马正在这大和旅馆聚集!
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黄安生开始琢磨这接下来的事儿得咋办了!黄安生想,咱先不管这些个人都是啥人啦!但眼下,这些个人凑到了一块儿,这就是一种势力!某种势力之所以能够形成,是因为有某个共同的目标!黄大宝咋想咋觉得聚集在大和旅馆的这些个人,那肯定是要有所作为的!
到得这时,黄大宝才真正感受到张昊池捂着盖着的真正含义!黄安生觉得,自个儿已经看出来的那种含义仍然存在,但绝不会仅仅如此!眼下,黄安生整不明白的是,张昊池捂着盖着,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还是由于恐惧,正在思谋对策?黄安生想,满洲国奉天省警察厅的厅长应该不会在这个事儿上由于恐惧而放弃作为!
黄安生认定,张昊池是在等待!
黄安生属于那么一种人,有时候,他会被眼前的一些个简单的人简单的事儿所蒙蔽,看上去并不是很深刻的那种。比方说,对布鞋场掌柜和那些个伙计说出的话,他看到那鞋场掌柜和伙计胆怯的眼神儿,他的心里先就失去了警觉。他没有看到,老实人,胆子小的人,也有撒谎的时候!但他却非常会看人,比如通过面部特征,肢体语言,能对很多事儿进行深刻的分析!他分析的事儿独辟蹊径,有的时候能更接近事实真相。
第三百八十七章变通一下子更有利()
这些个话冷不丁听起来好象有些个矛盾,既然已经就不够深刻了,那咋还会思考问题更接近事实,更接近真相哪!黄安生思考啥问题,总的看,还是能够从大局着眼,能注重事儿发生和发展的一贯性,黄安生想事儿从好的方面想的时候较比多。
黄安生一身的冷汗慢慢有点儿消散,心里一时激起的波涛开始平复下来。黄安生琢磨,实在说来,毕竟人家特务科的人被黄大宝打死了一个!假如,荆志国并不知道黄大宝就是日本间谍,那要是为了替他们科里的弟兄报仇,想杀了黄大宝,那也是情有可原!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那荆志国应该是与啥反满抗日阵营无关!但眼下,谁叫得准呢?那荆志国要真就是啥反满抗日阵营中人,那可毁了!毁的是他荆志国,顺带着把咱也毁了!
自打日本人占了这东北,中国人,那些个东北军就别说了,早蹽得没了影儿了!但抗日的各路人马倒在不自觉间形成了一个啥反满抗日阵营。到得这时,这满洲国都建立了,可那啥反满抗日阵营,据黄安生所知,那还是乱糟糟的一片,并没有真正抱成团儿,说是阵营,那还是松散式的!从这两年受到日本人镇压和枪杀的抗日人士就看得出来!而且,日本人也真真儿不管那个,有时急了,也不管你是无辜百姓还是啥,聚到一堆儿,一块儿就都突突了!
黄安生这样想着,心中就有些个叫苦不迭!
黄安生想,那荆志国若不是啥反满抗日阵营中人,那还好说,那要真就是啥反满抗日阵营中人,一旦查实喽,那没命的可就不是他荆志国一个了!那也不知得牵连到多少人哪!
黄安生在心里问自个儿,咱,能干不能干这种事儿?
再者说,咱能不能干这种事儿,这还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事儿哪!咱要是真就这么干了,那咱可真就是跟日本人穿一条裤子了!人家是啥反满抗日阵营中人,咱可就成了啥满日阵营中人了!假若真就除去了荆志国那一帮子人,那啥反满抗日阵营会饶了咱吗?眼下,实在说来,那啥反满抗日阵营对付日本人是有些个难,但对付咱这些个人,那招法不有都是!咱犯得上为啥日本人,为啥满洲国把自个儿的命搭上吗?把咱一家的命搭上吗?眼下看,日本人是硬气,但谁叫得准,那日本人会不会总这么硬气?那万一,啥时,日本人滚蛋了,那还有咱的活路吗?
这样想来,黄安生自个儿心里可就有点儿打退堂鼓了!
黄大宝认为案情基本侦查清楚,可以给厅里写案情报告了!但这案情报告未起草之前,黄安生觉得千万不能就这么动笔!那得听听张昊池咋说!张昊池让咱提出意见,你官大,那你也别尽整那些个鬼事儿!再者说,就张昊池,咱也整不准他是咋个事儿啊!咱可别干那些个让人家卖了,咱还帮人家数钱的那种其蠢无比的事儿!且先把案情跟你说上一说,那案情报告,你说咋写就咋写!可向张昊池报告这一应的事儿,真真儿就是有啥说啥吗?琢磨来琢磨去,黄安生觉得有些个事儿,那案情,有些个细节也不一定都说,或者变通一下子说,可能更有利!黄大宝,那个啥东甸县警察局现任负责人是日本间谍,这个事儿是铁定的了,这必须得说!但这案子最初的情报来源,是不是就别说了!那张昊池要是真就问起,就说那来自于咱的一个眼线!仅此而已!至于那个黄大宝是被个啥人一枪打死,眼下还真真儿就是不知道,但咱想,那黄大宝和那个大和旅馆的伙计都是日本间谍,打死黄大宝的那一枪,黄大宝把白果摁在地上时,也不知啥人打的那一枪,还有此前黄大宝跳窗逃跑时射向他的那一枪,很有可能都是那黄大宝的同伙儿干的!眼看着黄大宝已被发现,就要落入咱手,他的同伙儿料定他在劫难逃,就是黄大宝已经就把白果摁在了下面,这种被生擒的局面也是难以改变!黄大宝的同伙儿害怕事泄,遂开枪杀人灭口!
黄安生琢磨,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了!那你张昊池要是坚持将这案子报给小原副厅长,那可就是你的事儿了!人家张昊池那可是厅长,人家厅长能听咱一个科长的嘛!
黄安生再次给张昊当打电话,要当面向他报告案情!那在嘴上说一说同真正落到字面儿上那不同可大了去了!
张昊池接到黄安生的电话,嘴上答应着,心里有些个不太舒服。这咋,这才两天,你们治安科就把那么复杂的案子整清楚啦?也行!咱倒要听听,你都查出了些个啥!
张昊池还是自个儿一个人儿,端端正正地坐在自个儿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到黄安生进了门,朝黄安生的身后摆了摆手,意思是让黄安生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其实,张昊池就是不做这个手势,黄安生也是要关门的。那谈案子上的事儿,咋能两个人就那么敞着门唠哪!那张昊池为官多年,对这些个官场上的细节那都是摸得透透儿的了!此话咋讲?张昊池的这个手势,让人感到一种信任,一种除了咱再没他人的那种被信任的荣耀感!正所谓关起门来说话!
黄安生说道:
“厅长,这两天,这案子差不多了!”
黄安生把侦查到的一应情况统统报告给了张昊池,只在一个地儿没有说起,那就是荆志国,以及据黄安生觉得与荆志国有关的一应的事儿!黄安生在报告时只字未提!报告完之后,黄安生盯盯儿地瞅着张昊池,说道:
“厅长,这两天,咱们科里侦查到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儿了!那下一步……”
“你们科里啥意见?”
“这,事儿就是这样了。厅长,那还用把这些个都写在纸上吗?根据目前侦查到的情况,咱们还要继续对案子进行侦破。咱想,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查出那些在暗地里打黑枪的人。这个事儿,厅长,也不咋,咱就是觉得,这个事儿要麻烦,那日本间谍的事儿……”
“那你啥意见?”
“咱?咱没啥意见!啧!厅长,那两个小子是日本人,将来,一应的情况都整清楚了,那得咋跟日本人说呀!”
“你啥意见?”
到得这时,张昊池好象啥话也不会说了似的!
“这个事儿也不知咱说得对还是不对!咱就是觉得,这个事儿跟日本人还真真儿不好说哪!”
张昊池点头。
“啧,咋办好呢?”
张昊池在自个儿的额头上搔了搔。
“咝,这个事儿,暂时先不说不行吗?“
张昊池真真儿就是老奸巨滑,绕了一圈儿,到底还是黄安生先说出了自个儿的打算!
“暂时先不说?那哪儿行!但这个事儿跟日本人真真儿就不好说哪!日本人把间谍安插潜伏到了咱满洲国警察系统,这……啧!说起来确实不是太好听!不对日本人说吧,日本人以后要是从啥渠道知道了,会认为咱们对他们还掖着藏着!说吧,这个案子确实是件打脸的事儿!得!这个事儿,咱也是替日本人着想!咱先有到这儿,回头再说!安生啊!大和旅馆看来是个热闹的地儿,你可要好好地研究研究,是凡啥有些个可疑的人,都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盯紧喽!”
第三百八十八章事儿进展特快()
“是!”
黄安生心里一下子敞亮了!
妥!这一关总算过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黄安生刚走到门口,张昊池却把他喊住了。
“诶!安生啊!特务科的人没到现场去吗?”
黄安生心里猛然就是一抖,站在门前顿了一下子,回过头来,看着张昊池说道:
“没有啊!咝……当时没看着他们的人!咋?厅长命令他们也过去了吗?”
“噢?噢!没有没有!咱就是问问!”
“啊!后来,听咱科里的人说,荆科长曾经给咱科里打过电话,问了一下子情况。”
“噢?那是为啥?”
“啊,大概是听说咱科里牺牲了一个弟兄,打电话关心关心吧!厅长,咋?”
“不咋!”
走出张昊池办公室,黄安生在心里嗔怪道,这老东西!
黄安生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被张昊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