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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兴奋得不行不行的了!那啥胜利的情绪,那啥自满的情绪,那啥日本关东军简直就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军队的情绪!浸染甚至控制了整个日本关东军!从上到下!到得这时,在日本人中到底有多少人认为日本关东军就是一支伟大的军队,这,着实不好估计!
王娟秀在自个儿的心里问出了那么一句话,他们敢么?足见王娟秀心里对中国人的轻蔑!但通过这个事儿也不难看出,就是在王娟秀这些个头脑还算清晰的日本关东军特工,谍报人员的心目中,那对中国东北的侵占已经就使得她们的脑袋在很多时候都不能正常想事儿了!
到得这时,事儿还是敢和不敢的事儿么?
看到宰岂翻译官的情报,王娟秀意识到,这个宰岂真真儿不是一般人!为我所用也就是几天时间,竟然就能整出这么一份情报来,不简单!宰岂不简单,这在最初宰岂被她们的人整到她面前时,王娟秀就有所察觉。当时,宰岂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反映如此之快,变化如此之神速,实为罕见!
王娟秀少佐决定,听一听宰岂翻译官整出的都是些个啥事儿。
在覃庄的一家小酒馆,王娟秀少佐和宰岂翻译官见了一面。俩人儿都着便装。王娟秀手下的那三个人也着便装,在酒馆门前的街上一个好象在等人,两个在一侧唠嗑儿。
宰岂把一应事儿说过,王娟秀告诉他,等候命令。
王娟秀去了覃县县医院。
王娟娥少佐恢复得差不多了。脑袋受到了重击,有点儿小震荡,并无啥大碍,一天当中,偶尔还会有那么一段儿迷迷糊糊,但其他的时间里,已经就跟正常人没啥两样儿了。
姐俩儿对宰岂翻译官的建议进行了认真的思索和讨论。王娟秀担心姐姐此时思考问题的心态受到她自身刚刚从头部受到重击引起的昏厥中恢复过来的影响,故意把宰岂的建议说得轻描淡写。但王娟秀发现,是自个儿错了!王娟娥在妹妹王娟秀才说了几句的时候,眼睛就亮起来了!但等妹妹王娟秀说完,王娟娥却并没有立时表态。从这些个细节上看,王娟娥已经恢复正常了!
“姐,你看……”
王娟秀征求姐姐王娟娥意见。
“可行!”
王娟娥和王娟秀真真儿就是亲姐妹俩儿!王娟娥说出了王娟秀的心里话。
夜里,已经就十点儿了,荆继富和荆志义爷俩儿儿从吃晚饭时就开唠,这也两个钟头都多了!真真儿还就没唠啥大不了的事儿,都是些个零零散散的烂事儿。荆继富看看天儿已经不早,就对荆志义说道:
“志义,快别唠了,都半夜了!你到东厢房看看,你白大哥和大小爷呆着的屋子,要是冷就再烧点儿,别再冻着!”
荆继富说的再烧点是说烧炕。
今儿个轮到齐永库值班儿。白果住在东厢房的南屋,南边儿头一间。齐永库住在东厢房南数第三间,他住的这一间同白果住着的那一间中间隔着灶间。北边儿挨着东厢房北山墙的那一间空着。
荆志义听了荆继富的话,从正房里走出来,到东厢房白果的屋子里,还没等进屋儿,正一条腿门里一条腿门外的时候,他一下子就顿在了那门口处!
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从东边传来了几声枪响!听声音,应该是荆家沟东沟与东山相交的那么块地儿!
正房里,在炕上放被窝的荆继富一下子停住了手,一条腿还半跪在炕上。
接下来,几个人都从各自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
枪声并没有停,还是不停地把那清脆的声音传送过来。
“啪!啪啪!……啪!”
枪声并不是很激烈,不远不近。枪声一响,沟里人家养着的啥猪鸡猫狗也一齐跟着叫唤吵嚷起来!随着这枪声不紧不慢地响着,沟里人家,原先没有熄灯的,这时就都把灯吹熄了,让自个儿顿在了自家的黑暗里。是不是有的人,有胆子的,就从自家的屋子里走到自家的院子里,象荆继富家这样,那可就说不清了!但有一样儿说得清,就是身为荆家沟保安队的那些个人。有的已经就脱了衣服躺下睡觉了,听到了枪声,那是立马就穿衣下炕出门,那动作之快,真真儿就是跟受过正规训练的部队大兵差不多!
宰岂翻译官设计出的计谋以情报的方式传送到了王娟秀手中,王娟秀和姐姐王娟娥对宰岂计谋进行了细化和完善。在这一应过程中,由王娟娥用电话同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队的那个少佐中队长进行了沟通,请少佐中队长命令他们的那些个大兵,在夜间倘若听到了枪声啥的,就当是一次与他们守备队无关的小规模军事演习!千万不要出兵参与。那意思就是,干好你们守备队自个儿的活儿就行啦!
此后,再由王娟娥同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派驻覃县荆家沟东山工程的村树部长沟通,请他率手下的那几个宪兵,包括宰岂,执行计谋中先行在荆家沟东沟与东山接壤处鸣枪的任务!
这么个安排,冷不丁看上去,好象让人不太好接受,但这可千真万确是为了宰岂好啊!这事儿要是让宰岂直接跟他的长官村树部长去说,那宰岂是个咋回事儿可就得让村树琢磨得脑袋疼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震人心魄()
眼下那东山是个啥地儿,荆家沟的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深更半夜的,那东山方向响了枪了,这是咋个情况?莫不是又有人上了东山了?啥人有这胆子?
站在院子里几个人正犹疑间,却听得街上传来了有人跑动的声音。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是些个啥人啦!接着就听到有人敲门!白果赶紧走过去,到了门前也还是问了一声:
“谁呀?”
“白大哥!快开门吧!”
白果并不是荆家沟人,那些个保安队的人不论岁数大小,不论辈分高低,一概都管白果叫白大哥。
门外站着的是小武儿。
小武儿进院儿还没一会儿,街上又传来了有人跑动的扑腾扑腾的声音!这回是小武儿过去开门。一时间,保安队的人可就到齐了!
荆家沟保安队的这些个人真真儿就跟那些个沟里人有些个不同!
这些个人不管是早到的还是晚到的,问出的都是一句话。
“咋个事儿呀?”
谁知道咋个事儿!
荆志义瞅了瞅荆继富,又仄楞着耳朵听了听,遂说道:
“爹!咱带小武儿他们几个过去看看!”
荆继富并没有看自个儿的儿子,直愣愣地只是朝着东边儿的半空上瞅着,分明是琢磨事儿哪!听到荆志义说出这话,回过神儿了,却还是不看荆志义,微微地摇头。过了一会儿,这才沙哑着嗓子说道:
“挺挺!”
院子里,一应众人都在黑地儿就那么挺着!
就这功夫,可就把这院子后院墙外隐着的那些个人急得不行不行的了!
隐在后院墙外的是王娟秀的那两个手下和王娟秀那个跟班儿,也就是给王娟秀开车的那个司机啦!个个儿穿着一身的黑衣,蒙着头,只露着俩眼睛!隐于后山上的是王娟秀王娟娥姐俩儿,同样是一身的黑衣,蒙着头,只露俩眼睛!
出现这么一种情况,是王娟秀和王娟娥事先就想到了的。此时,俩人儿正隐在荆继富家北面的后山上。王娟秀和王娟娥四只美丽的眼睛在夜色之中直闪光!但那眼神儿中并没有啥焦急!她们和院子里的那些个人一样,都在等待!
就在这时,枪声停了!荆家沟除了那些个受了惊吓的猪鸡猫狗的叫声还没有完全停歇下来之外,几乎就重回于先前的寂静。可也就一忽儿的功夫,寂静再一次被突然的声响震了个粉碎!
一个女人的尖利叫声传过来!接着,又传过来人的吆喝声!听声音,就是荆家沟东沟紧把边儿的地儿了!
荆家沟的东街,紧把头儿,住着一户人家儿。三十多岁,四十岁不到的两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三口之家,在东山靠近屯子的一侧压下了那么三间草房,开了块地,一家人春种秋收,总算能整个温饱。这户人家儿姓齐,要是论起来,应该是狗剩儿的表叔婶儿。男人名叫齐奇,女人是老荆家的姑娘,名字叫做荆蜇。
荆继富对荆家沟谁家都是咋个情况那可是清楚楚儿的,熟到老远仅凭声音就能知道是谁!荆继富听出来了,从东沟那边儿传过来的那一声女人的喊叫是齐奇的媳妇儿荆蜇发出的!
日本关东军奉天宪兵司令部的村树部长带着有宰岂翻译官在其内的几个宪兵在夜里十点钟的时候,在齐奇和荆蜇他们家东边的林子边儿上朝天上开了枪了!那枪声划破夜空,仿佛把整个的大地都震得直颤,格外震人心魄!
刚刚把孩子哄睡着了,齐奇两口子正也打算上炕睡觉的当口儿,被那枪声震得呆在了屋地上。那枪声太响!太近!在屋子里听起来,好象就在房山处打响的!
小姑娘刚刚睡着,这时却被那枪声震醒了!吓得“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那荆蜇一下子就扑到了孩子身边儿,半倚在炕上,把那孩子揽在了怀里!嘴里轻声哄劝道:
“丫儿不怕!丫儿不怕!爹妈在这儿哪!不怕啊!”孩子被妈抱在了怀里,不哭了,但害怕的劲儿估计还没过,小脑袋还使劲地朝一边儿扭过去,两只小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黑乎乎的窗外。
齐奇和荆蜇在年岁上正是好时候,身体好,对啥事儿反应也快!那荆蛰在家也是个主事儿的女人,看孩子不哭了,就势就把孩子交给齐奇抱着,自个儿回身“噗”的一声就把放于墙洞儿处的油灯吹灭了!接着就一下子趴在了炕上,爬到了窗前!到得这时,她没有想到啥窗纸抠坏了还得自个儿花钱换新的那套事儿,一伸手就把那窗纸抠开了一个窟窿,随后就把脑袋凑上前去向屋外探视。
院子里任啥也没有,从黑乎乎的屋子里向外看出去,屋子外面反倒显得很清亮。
荆蜇把眼光朝院子外面东房山那边儿移过去,想尽可能地看到房子东边儿的情况。这时,趴在荆蜇身边儿的齐奇却见到荆蜇突然把脑袋从那窗前向后缩了一下子!低声说道:
“院儿外有人!”
齐奇听上去,那荆蜇的声音虽小,但却是从来也不曾有过的急促,都有些个叉了声儿了!
“咱看看!”
齐奇把荆蜇扒拉到一边儿,把孩子又交给媳妇儿抱着,自个儿的眼睛向那抠出了洞的窗纸贴上去,接着就把眼睛朝窗外看了出去!齐奇以同荆蜇几乎一样的动作缩回了身子!
齐奇看到了!就在他们家那用树条子编捆起来的篱笆墙外的东山坡儿上,有几个人正依着山坡上的树干隐着,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都在干些个啥!
不用说,就是这几个犊子开的枪啦!
齐奇和荆蜇哪还敢动,就那么趴在炕上,时不时地向外看上那么一眼,不外乎也就是看看那几个犊子到底想干啥!可接下来的事儿,那可就是齐奇和荆蜇想不到的了!
院子外面山坡上隐着的那几个人忽然就凑到了一堆儿,喳咕了几句啥,接着就一前一后地朝围着院子的篱笆墙走了过来,接着就从那篱笆墙上翻到院子里来了!
如果说,刚才听到院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