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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好象也预感到了这种情况,这一段以来,荆志国没有听到陈果再提起文昌俊的事儿。
荆志国琢磨,到了这时,汪春的案子已经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这个案子最初是交给荆志国他们特务科的,现在日本人突然说,这个案子已经告破!那既然已经告破,那你省警察厅特务科还查啥查!按照日本人的思路,他们特务科坐等着就行了,啥时日本人把侦破的汪春案的整个卷宗给他们特务科转过来,他们特务科再接着干下面的事儿就算完活儿!荆志国心里明白,这样一来,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就这样一直放下去也说不一定,日本人会让这个案子成为历史迷案吗?要让这个案子就这样永远地尘封吗?荆志国想,从日本人眼下的招数上来看,日本人很有可能是这么想的。但那咋可能呢?
眼下,荆志国手里应该说是掌握着汪春案的人证物证的。只是日本人整出了汪春案已经告破这么个事儿,使这一案件无法再继续查下去了!荆志国心里明白,这个案子真要整个水落石出,那得逮着作案人,否则,这个案子还真就有可能成为永久的迷案!
至关重要的是咋样能让钱忠在抓捕作案人的过程中起到目击证人的作用。荆志国想,最最迫在眉睫的是,得让钱忠认识到,咱们才是最能帮助他的人,也是最想让汪春案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的人。首先得让钱忠愿意跟咱们合作。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儿,石垒和万仓已经与钱忠一伙子人搅和到了一块儿。这些个人中有的是个啥身份还不能确定,需要尽快做出甄别。荆志国想,这些个人说不定还真就是些个有用的人。
眼下,还有一点是荆志国所不能理解的。那就是河山县警察局局长田胜左,他为啥把钱忠的姑姑藏在自个儿的老家,按照万仓等人的分析,把这一消息传递给钱忠他们那伙子人的,也应该是田胜左,但田胜左并没有将这个事儿向日本人透露,以至于酿成七八个警察就那样被日本人误杀!这个事儿着实有点儿让人费解。要知道,日本人把钱忠视作汪春案的主要嫌疑人,当然这是自欺欺人的把戏了,但尽管这样,你把这样一个人的姑姑藏在自个儿的老家,那得冒多大的风险!田胜左是为了自个儿要通过钱忠的姑姑进而抓到钱忠,还是有意保护钱忠?假如田胜左真就是有意要保护钱忠,那他为了啥呀?他会是哪方面的人呢?会是咱们组织里的人吗?汪春在河山县当县长的时候,田胜左应该是认识钱忠的,他们会不会原本就是朋友,田胜左完全是从朋友的角度帮着钱忠的呢?
荆志国考虑,应该跟钱忠等人见上一面。这个事儿,还得跟组织上请示后再做决定。眼下,他得先给田胜左打个电话,河山县警察局特务股可是死了那么多的人哪!荆志国觉得,田胜左如果还承认自个儿是个中国人,他就不会在这个事儿上无动于衷!
第一百三十一章艳遇()
荆志国给田胜左打电话的时候,田胜左正自个儿闷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严格地说,是窝在沙发上,他的心里正经历着从来没有过的委顿。
田胜左至今未娶。那要说一个男人,就是长样上差了点儿,但挺大的个子,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要说家境,那更是没的说,田胜左的老爹也是远近有名的田台村的财主,田胜左本人也是个有出息的人,先是在东北陆军讲武堂念书,毕业后很快就回到了家乡河山县做了河山县警察局的警察。就这,那咋连个媳妇儿也娶不上吗?当然不是。要说起来,这个事儿还得怨他自个儿。说来这也是个怪事儿。
田胜左是个有个性的人。一般人在青春期,身体发育正常,自然而然地就有了选择配偶的欲望。在这点上,田胜左同其他的年青人没啥不同。但田胜左同其他年青人不同的地儿在于,田胜左左挑右选,都没有看上,愣是看不上眼!实在说来,田胜左也是看上过一个女人的,可他看上的这个女人却是个有丈夫的人,是他在东北陆军讲武堂念书时一个同学的嫂子!
那还是在讲武堂念书的时候。田胜左有个相好的同学,名字叫二奎。那同学的家离讲武堂不远,就在奉天城的小东门附近。田胜左跟二奎是同学又是密友。二奎家离讲武堂近,家里又有钱,二奎就时不时地带田胜左到他家里整点儿啥好吃的嚼货。二奎的哥哥是个买卖人,长年累月地不在家。第一次课下随二奎到他家去玩儿,见到了二奎的嫂子,田胜左就觉得自个儿的身子有点儿不好使了似的。一来二去,这田胜左跟二奎的嫂子就有点儿那个意思了。可人这个东西那是不同于动物的。有的人可能距动物远一些个,有的人可能距动物近一些个。二奎的嫂子也是大家出身,男人经常不在家,自个儿难免有些个寂寞,小叔子时常带着个田胜左来家,她就觉得这田胜左有点儿个性,为人爽快,挺仗义的样子,又是青年学生,从内心里说,真是喜欢。但喜欢归喜欢,自个儿已经是出嫁了的人,喜欢也就只能放在了心里。可有一回,田胜左又随二奎到他家去蹭饭,二奎的嫂子还象往常一样亲自上灶为他们二人做了两个他们喜欢吃的小菜。菜上桌以后,家里的佣人,是个岁数不大的小丫头,就站在旁边侍候着。田胜左和二奎,那都是接触民主思想啥的较早的,就觉得,你看吃个饭,还有个人在一边儿看着,不得劲儿!二奎就说,嫂子,哥也不在家,你就过来一块儿吃得了,省得一会儿你还得自个儿再吃!接着又对那个小丫头说,你也别在这儿站着啦!自个儿整点儿啥到你屋里吃去吧,这儿要缺啥,咱自个儿整就行啦!那小丫头看了看桌子上一时也不缺啥了,就对二奎的嫂子说,太太,那你们先慢慢吃着!咱妈病了,咱家就在这儿不远,也就一里地不到,咱回家看看咱妈,一会儿就回来。二奎的嫂子一听,就说,你妈病了你咋也不说一声,赶紧回去吧!看看厨房还有啥,给你妈带回去点儿啊!那丫头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田胜左到二奎家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熟了!二奎的嫂子也是学生出身,岁数可比二奎的哥哥小得多了,同这个小叔子和这个小叔子的同学说话对撇儿,也没咋客套,就在一个桌儿吃上了。吃着喝着唠着,慢慢地这酒就喝得有点儿差不多了。要说有的事儿发生那真就是个机缘。偏巧吃喝到半道儿,由于酒喝得有点儿多,不但说话有点舌头不太好使,那手脚也不如平时麻溜儿,二奎一不小心,就把那瓶子酒拨拉地上去了!酒瓶子摔碎了,酒也全洒没了。要说酒没了,就别喝了,反正也喝得不少了!可二奎不干,不行!还没喝透!为啥?二奎那天特别高兴,讲武堂的一个啥训练科目,二奎拿了个第一。二奎跟田胜左出身不同,身子骨单薄点儿,讲武堂的那些个训练科目,他还真就是头一磨儿得了个第一!不行!得接着喝!可酒没了咋喝?没酒咱不是有钱嘛!买去!这么大个奉天城,要说别的没有,还能缺了酒吗?二奎嫂子说,二奎,这天儿都黑了,今儿个也没少喝,就别再喝了!改天,你们再回来,嫂子再给你们做好吃的啊!不行!二奎的嫂子说,那,咱看看,这种酒,家里还真就没有了,要不咱换样酒喝吧!别介!中间儿换酒爱上头!没有了,咱去买!说着,二奎就站起身朝门外走。二奎嫂子说,二奎,咱去吧?唉呀!这天儿都黑了,你个女的,去啥去!二奎嫂子说,那你实在要去,嫂子给你拿钱!不用!咱有钱!说着就出了门。
这田胜左挺大的个子,在喝酒这个事儿上却不是啥能人,这时已经就有点儿喝多了,在他的眼里,二奎的嫂子就是天仙!二魁的嫂子长得确实是美!白白的脸儿,瘦身条儿,又是个读过书的人,那天正穿着一件类似于青瓷一样图案的旗袍!这田胜左就在二奎嫂子给他夹菜的功夫,一伸手就把二奎嫂子的手摁住了!二奎的嫂子那也是喝了酒的,这时那白里透红的脸儿就更红了,温声说道,胜左弟弟,咱可是你嫂子!说了这话,神情就有些个忸怩!这下坏了,二奎嫂子的这种神态助长了田胜左心里的啥东西,田胜左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他站起身来,一步跨过去,就把二奎的嫂子揽在了怀里!二奎的嫂子本就是个女人,田胜左正值年少,实在说来,二奎的嫂子也是并没有使出全力反抗,这田胜左就把二奎的嫂子连推再抱,摁在了那客厅里的沙发上!可就在这时,出现了意外。二奎的嫂子浑身瘫软,忽然一下子就泪流满面,嘴里嗫嚅着,不是这样儿的!不是这样儿的。这下可把田胜左吓坏了!田胜左住了手。
也不知是这个事儿在田胜左的心里留下了啥阴影还是咋的,从那以后,田胜左遇到过的,见到过的女人可说是不计其数,但就是没有他中意的,他的心里只有他那么一天揽在怀里的二奎的嫂子!就是到了今儿个,田胜左也没弄明白,当时,她,咋哭了呢?
田胜左是处男不要紧,可把他的老爹老妈急坏了!那老公母俩儿可都是七十来岁的人啦!这辈子这咋?连个后人都没有吗?可他们知道,自个儿的这个儿子那是说不得的……说了也等于没说。中国人历来就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田胜左的老爹老妈认为,田胜左还不是不孝,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后罢了!
田胜左毕业后先是在东北军部队上,后来从部队到了河山县警察局做了警察,又做了股长。他那个同学二奎到河山县公出,见到田胜左,两个人免不了唠起了同学时的一些个事儿。田胜左说,唉呀,那时候,你家的饭俺可是没少吃啊!二奎笑了,嗐!吃个饭算啥!说起了吃饭,田胜左忽然问道,诶?你家嫂子还好吗?她炒的菜可真是好吃!那二奎听了田胜左这一问,立时就没了声儿。田胜左一看,觉得有些个不对头,盯着那二奎又问,咋啦?二奎瞅了瞅田胜左,慢慢地说道,嫂子已经走了两年了!二奎说的走是东北这旮哒对人已经过世的一种委婉的说法儿。咋?田胜左大惊。那二奎又瞅了瞅田胜左,说道,也不知是为啥,咱嫂子到后来就是茶饭不思,郁郁寡欢,也查不出是个啥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咱哥长年不在家,一个人孤单造成的。后来,咱看过一本书,是外国人写的,讲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咱想,嫂子得上的很可能是古人所说的相思病,那要是按照现在的说法儿,嫂子应该是为爱情而死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自个儿想辙()
田胜左窝在沙发上,心里充满了从来不曾有过的挫败感。自个儿虽贵为局长,在河山县不说呼风唤雨也差不多!可这些个又有屁用!自个儿的弟兄,那可是七八个人哪!就这么让小日本子给突突了!俺他妈的还是个爷们吗?不就是个熊蛋包嘛!一忽儿,他的脑海里可全是那些个七扭八歪地躺在荒地上的弟兄了!俺真真儿没用!想到这儿,田胜左真想给自个儿的脸上来几巴掌!也不知为啥,这时的田胜左竟然想到了自个儿在江湖上也混了有些个年了,时至今日,可还是孤身一人,老哥儿一个!心里的挫败感就愈加浓重起来!就是到了这时,他的脑海里竟又出现了他曾经有那么一回揽到怀里的二奎的嫂子!奇怪的是,二奎嫂子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一出现,眼泪可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