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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汉山有些不悦,阴沉着脸,冷声道:“祁新山,你什么意思?”
这次廖汉山是真怒了,祁新山的反复无常让他非常不爽,眉宇间隐有怒意,忍不住直呼其名。
祁新山不以为意,依然神色如常的说到:“廖旅长息怒,祁某肩负党国重任,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廖旅长见谅!”
廖汉山手下的人早就看不惯祁新山的嘴脸,看到他到现在还在装腔作势,其中一个黑脸的团长忍不住咆哮道:“香蕉你个巴拉,你祁新山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有个组织部的秘书老爹,就敢在我们旅长面前耀武扬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打的什么算盘,想要在我这里巧取豪夺,把这份功劳揽在你身上,老子告诉你,没门!”
“放肆!”
祁新山对飚了回去,不过看到廖汉山不置可否,再想到此行的目的,祁新山又忍住坐了下来,脸色就跟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看。
因为对吴雨柔穷追不舍,他在军统多少有些人脉,也确实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了秦志飞的事情,可惜他手上根本就没有军统的手谕,要不然何必送上门受这个窝囊气?
祁新山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被一个自己根本就瞧不上的炮灰团长指着鼻子骂,即便是有再好的涵养,此刻也是无法再保持冷静,只能把这个仇记在陆鹏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想利用秦志飞把冯世坤牢牢拽在自己手里,他也不会自取其辱。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
廖汉山笑吟吟的出来解围,不过也没有怪罪手下的意思,反而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沉吟了良久,祁新山默不作声的把随身携带的箱子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子,露出一整箱金条,“廖旅长,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无非就是想用秦志飞捞取好处,上峰能给你们的不过也就是这个数。我祁新山明人不说暗话,这个秦志飞对我有用,我来滁州城的目的你们也都知道,过几天我就会离开,如果廖旅长能够帮我这个忙,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但说无妨!”
“这。。。。”廖汉山迟疑了。
祁新山已经把话说透,给的价码也不低,更何况现在还承诺欠他一个人情,这已经大大超出了廖汉山的预期,如果还得寸进尺,抓着秦志飞不放,只怕到时候就真的彻底撕破了脸,到头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两个团长也是暗自窃喜,纷纷给廖汉山使眼色,让他见好就收。
“好,祁团长果然义气,你这个朋友我廖汉山交定了!”
廖汉山猛地一拍椅子说到,说完语气一转,“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交情归交情,身为党国军人,该履行的手续可不能马虎,祁团长你看这样,我安排人跟你办理一个移交手续,这也是例行公事,到时候如果师长追查下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老狐狸,不就是害怕老子秋后算账,想变着法的抓住老子的把柄,事后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不但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还可以回过头反咬老子一口,说老子通共么?”
祁新山黑着脸暗骂了廖汉山一通,只当不明就里,依然神色如常的和廖汉山有说有笑,非常爽快的就和他办理好移交手续。
几根烟的功夫以后,廖汉山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把祁新山送出了大门,随行的还有一辆军用卡车,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不过有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负责押运。
王大头坐在驾驶位上,浑身觉得难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想对祁新山抱怨几句,不过看到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第四十六章颠倒黑白()
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王大头闷声坐在驾驶位上,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自从祁新山把他拦在门外以后,无处可去的王大头只能回身坐到车里,可是还不等他爬上车就被人用麻袋套住,接着就是一通胖揍。
王大头自觉丢不起这个人,正所谓输人不输阵,生生扛了下来,愣是忍住没叫出声。
他倒是硬气了,到头来等了半天也没见祁新山为他出头,心里自然对祁新山越发怨恨。
祁新山的心情比王大头好不到哪里去,原本还想着廖汉山多少会卖他点面子,没想到这个廖汉山这么不识抬举,居然放任手下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滴滴滴!”
王大头不开车,后面的人不乐意了,兀自不耐烦的按着喇叭,丝毫没有尊敬祁新山的意思。
祁新山瞥了王大头一眼,看他一副窝囊至极的样子,更觉心烦意乱,此刻也顾不上理睬王大头,神情不悦的说到:“愣着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等着让所有人都来看你的笑话!?”
“好,很好,你不把老子当人看,老子也没必要再为你卖命,咱们走着瞧!”
王大头暗骂了一通,闷声发动汽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暗道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廖汉山都当着你的面把老子打了一顿,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敢情老子在你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此刻的王大头算是看透了祁新山,阴着个脸,心里暗暗发誓,今天遭受的耻辱,日后定要百倍奉还。
一刻钟以后,汽车回到团部。
祁新山招呼王大头把人好生看管,径直找冯世坤去了。
十来个士兵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下车,头上罩着一个布袋,看不清面相。
领头的是个班长,面无表情的把人带到王大头面前,朝他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一言不发转身欲走。
“等等,这位兄弟请留步!”
王大头连忙叫住对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附身压低声音问道:“这人什么来路?”
王大头还真问对了人,知道秦志飞身份的人不多,这个班长刚好就是其中之一,当初就是他带着人抓捕的秦志飞。
不过廖汉山早就打了招呼,守备旅的人巴不得看王大头的笑话,自然不肯透露实情,揶揄道:“我们只负责把人给你们送过来,其它的一概不知,你不是祁团长身边的大红人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话虽不中听,但是听话听音,王大头一听有戏,马上掏出一把袁大头塞到对方手里,讪笑道:“都是混口饭吃,上面的事情我也不好掺和,不管上面有什么矛盾,咱们当兵的也是听命行事,兄弟这面相一看就是个热心肠,念在大家都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帮帮兄弟一把,免得出了什么纰漏,我在团长那边不好交差!”
经过王大头一提醒,这个班长心中一动,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行,钱我可以收下,不过话要说清楚,秦志飞这个南陵城的地下党头目我可是交给你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一切与我无关!”
这个班长倒是个有心机的人,既不是真的看中了几个钱,也不是被王大头的一番话打动,而是觉得既然秦志飞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他巴不得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再说了,事关重大,祁新山不得不连自己人都瞒着,既然是这样,他反而希望把事情弄得世人皆知才好。
王大头可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弄得不好可以让祁新山万劫不复,弄得好可以让自己多一条退路。
送别了廖汉山的人,王大头赶紧找人把秦志飞带到自己的房间并严加看管。
等王大头回去复命的时候,警卫班的人却将他挡在了门外。
祁新山手里拿着冯世坤的口供,神情复杂的看着冯世坤,也不说话,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冯世坤不明就里,率先沉不住气,色厉内荏的说到:“祁新山,你到底想怎么样,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哼!”
祁新山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冯世坤,“你把我祁新山当成什么人了,我堂堂一个少校团长,岂会胡作非为?我既然抓你来,自然有我的道理,王胡子一行人鱼肉乡里,在国家危难之际还敢出来烧杀抢掠,这样的人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你说你只是一个学生,那为什么会帮着王胡子一帮人伏击我党国军人?”
冯世坤一愣,辩解道:“我不是土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们的人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放屁!”
祁新山猛地一拍桌子,炮语连珠的说到:“死到临头了还给老子嘴硬,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王胡子一行人要在老虎岭为非作歹,并且已经事先做了周密的部署,如果不是你们突然冒出来横插一脚,提前给王胡子他们通风报信,甚至还帮着他们,我的人早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你还说你跟这帮土匪没有关系?!”
“什么?!”
冯世坤吃惊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到:“你们不是专门埋伏我们的?”
祁新山不屑的盯着冯世坤,也不说话,一副我看你还怎么狡辩的表情。
“误会,都是误会”,冯世坤眼珠子一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祁团长,你听我说,我真的是从上海逃难过来的学生,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祁团长的计划,刚一到老虎岭就被人堵住了,听他们的意思是要掳走我的两个同学,本来陆鹏已经控制住局面了,谁知道你们的人突然冲我们开枪,我们也是出于自卫才还击的。”
祁新山不为所动,冷声道:“到现在了还不老实,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本来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告诉我王胡子的老窝在什么地方,我就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敢狡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弄了个假的身份,我就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祁新山也是脑洞大开,王胡子的情况他早就一清二楚,只不过现在懒得搭理而已,现在却一本正经的向冯世坤逼问王胡子的老巢,如果王大头在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冤枉,真的是冤枉啊!”
冯世坤被祁新山唬得不疑有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怕死,但更怕被人当成土匪冤枉死。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从来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于你这样冥顽不化的人,宁可错少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人,来人!”
祁新山叫进来两个警卫班的战士,不容置疑的说到:“把这个土匪给老子拉出毙了!”
第四十七章惜才之人()
冯世坤凭着命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叫喊着祁新山的名字,极力为自己辩解。
祁新山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像是铁了心要枪毙冯世坤,两个士兵一左一右蛮横的架着冯世坤,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最后被拖到了门口的院子里。
王大头刚跑回到院子里,祁新山就举起一只手,喊道:“预备!”
一个士兵举枪上膛,瞄准了冯世坤的胸前。
冯世坤面如死灰,放弃了挣扎,带着绝望和怨恨之色看着祁新山。
祁新山冷笑一声,“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是土匪!”冯世坤苦笑着说道。
祁新山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