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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本人,那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
刘大疤瘌急眼了,“大当家的,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抗日本来就是当兵的应该干的事情,可是这个祁新山不去抗日,反倒过来打我们,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别说了!”
王胡子沉声道:“当初我们在部队上的时候还说过,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无论何人都有守土抗战之责任,这些话你都忘了吗?就算我们现在落草为寇了,一样也是中国人,等打跑了小鬼子,再来收拾这个祁新山也不迟!”
刘大疤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赌气似的说到:“反正我不同意,要去你们去,陆兄弟,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只要我到了滁州,一定会去找姓祁的拼命,要不是这几天大当家的拦着,我早就把姓祁的人头拿回来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看着办吧!”
面对刘大疤瘌的耍赖和逼宫,陆鹏感到有些头疼,不过也没有急于反驳,只是大有深意的看着他。
王胡子叹了一口气,“陆兄弟,我这个兄弟就是个死脑筋,说话没个分寸,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会啊,我觉得他这样挺好!”
陆鹏欣慰的看着刘大疤瘌,“是条汉子,恩怨分明,快意恩仇,能跟这样的人做兄弟,那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男人如果没有一点血性,那还叫什么男人,如果连兄弟们的仇都不报了,也就不配做我陆鹏的兄弟!”
刘大疤瘌一愣,被陆鹏说的怪不好意思的,赶紧站了起来,笑道:“陆兄弟严重了,你看得上我刘大疤瘌,愿意叫我一声兄弟,那是我刘大疤瘌的造化,只是你不让我杀姓祁的,现在又赞成我去报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胡子也不知道陆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道难不成他又是在考验自己?
陆鹏当然不是在考验他,岔开话题说到:“祁新山该杀,因为他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血,这些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不是因为祁新山,这些兄弟就不会死,现在只怕早就在战场上和小鬼子刺刀见红了,就算是战死,他们也是轰轰烈烈的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的窝囊,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毫无价值!”
王胡子两人听得很激动,感觉陆鹏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帮他们总结出了一直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话。
陆鹏语气一转,“我们痛恨这样的人,觉得他们该死一万次,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杀了祁新山,他的部队马上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这些人也都是中国人,他们也有父母亲人,他们固然跟着祁新山做了一些坏事,但本质上不是坏人。如果祁新山在这个时候死了,日本人又刚好打了过来,谁来指挥他们?除了被日本人屠杀,他们没有别的出路,如此一来,我们和祁新山有什么区别?”
“这个。。。。。”
王胡子和刘大疤瘌迟疑了,对于陆鹏的话,根本无从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刘大疤瘌还是心有不甘,说到:“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陆鹏灵机一动,笑道:“我小时候常听人说起一个道理,如果你被一条疯狗咬了,你该怎么办,是用同样的方式把这条疯狗咬一口,还是用自己的办法惩治它?”
“当然不能咬他了,那样我还不成疯狗了。。。。”
刘大疤瘌想也不想的说到,说完才意识到陆鹏话里的意思,于是垂着头不说话。
陆鹏走过去,拍了拍刘大疤瘌的肩膀,正色道:“既然你们愿意叫我一声兄弟,那么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今天我陆鹏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时机成熟,不用你们动手,我第一个绕不了他祁新山!”
“说得好!”
陆鹏的话刚落,远处的秦志飞突然朗声说到,说完还朝陆鹏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鹏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桌子上的白粥递了过去。
秦志飞的气色好了很多,谢绝了陆鹏的好意,径直坐了起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没想到我秦志飞能够遇到三位英雄豪杰,真是三生有幸。其实我早就醒了,听着三位的话,感慨颇多,我秦志飞自认为阅人无数,但是像陆兄弟这样深明大义的豪杰,还是头一次见!”
陆鹏能够感受到秦志飞的真诚,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脸上并没有任何激动之色,礼节性的笑了笑,“志存高远,飞龙乘云,好名字!”
秦志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解释他的名字,不过听起来倒也不错,很符合他的胃口,无形之中对陆鹏的兴趣又大了许多,拱手笑道:“陆先生果然是人中龙凤,秦某佩服!”
第七十六章谁是大锤()
听到秦志飞叫自己一生陆先生,陆鹏一时间失神了,眼神流露出回忆之色。
长期间以来,陆鹏要么是被人以代号称呼,要么就是直接喊他的名字,只有脱下军装,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才有人喊他先生。
陆鹏恍然间又回到了熟悉的大都市,络绎不绝的行人,川流不息的汽车,令人眼花缭乱的霓虹灯光,听到最多的就是欢声笑语,闻到的是芳香馥郁的花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硝烟战火。
只可惜自己已经回不到当初的世界,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战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秦志飞敏锐的察觉到陆鹏的变化,轻声问道:“陆先生,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陆鹏回过神,歉意的笑了笑,继续说到:“实在抱歉,刚才我失态了,秦先生,你刚才也都听到了,现今滁州城可谓风雨飘摇,随时可能遭受炮火的洗礼,我们这里也可能成为战场,不知道秦先生有什么打算,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但说无妨。”
“生逢乱世,哪里还有什么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志飞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到:“说来惭愧,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也算个人物,跟小鬼子也斗过几天法,没想到日本人没赶出中国去,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还好几位出手相救,如果几位不嫌弃,我想先留下来跟大家一同抗日,等到滁州形势明朗之后再作打算,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王胡子没有表态,直接把目光投向陆鹏,示意由他来做决定。
陆鹏拱手一笑,“当然没有问题,秦先生一看就是位英雄人物,能够和秦先生一起打鬼子,我们自然求之不得!”
秦志飞并没有说要一直留下来,只说等滁州城的形势明朗之后再做打算,咋一听起来,他好像是在为疗伤争取时间,其实陆鹏已经把他的用意猜出了一个大概。
疗伤还是其次,主要目的无非就是想观察王胡子他们这帮人,这也是八路军一贯的政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只不过陆鹏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虽然他也很想跟着秦志飞一同参加八路军,这也算是归队了。
可惜现在的形势不允许他这样做,陆鹏还是想离前线更近一些,再说他也想争取王胡子他们几个,以王胡子的性格,只怕不会轻易让祁新山离开他的视线。
秦志飞可不知道陆鹏的想法,听到陆鹏欣然同意,立马帮着陆鹏劝说王胡子。
有了秦志飞的加入,说服工作果然顺利了许多,不多时,王胡子和刘大疤瘌终于彻底放弃了找祁新山报仇的念头,表示一切听从陆鹏的安排。
眼见天色渐晚,陆鹏和刘大疤瘌连夜启程。
到了滁州城以后,陆鹏明显感到城内的气氛变得不同了,街上的行人更少了,城市好像被一层乌云笼罩,路人行色匆匆,风声鹤唳,见到陆鹏他们,远远的就躲了过去。
刘大疤瘌带着陆鹏在城内转了几圈,停在一个裁缝铺门口。
陆鹏抬头一看,这不就是他之前来过的地方吗,云梦瑶她们的衣服还是在这家店里买的,就连子弹和手雷都买了不少,原来这都是王胡子的产业。
掌柜的是一个中年人,看到刘大疤瘌带着陆鹏走进来,先是一惊,再是一愣,警惕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他又是谁?”
刘大疤瘌知道事情紧急,直接说到:“是大当家的让我过来的,这位是陆兄弟。”
店主显然还记得陆鹏的模样,心里难免生疑,装出一副不认识陆鹏的模样,冷声道:“实在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大当家的,也没兴趣认识这位陆先生,如果你们是来买衣服的,请随便挑选,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情,二位还是请回吧!”
刘大疤瘌一愣,突然变得一脸煞气,“肖福才,你小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看到大当家的遭了难,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如果不是因为大当家的救你一命,你早就饿死在山东了!”
原来掌柜的叫肖福才,看到刘大疤瘌发飙,肖福才脸色微变,态度越发变得恶劣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想要敲竹杠就直说,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的老主顾的份上,我现在就可以向城内的守军报告,让他们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肖福才说完,还不停的给刘大疤瘌使眼色。
只可惜刘大疤瘌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注意到这些,提起拳头就准备上。
“慢着!”
陆鹏把刘大疤瘌拦下来,从兜里掏出一袋子袁大头,盯着肖福才,冷声道:“算了,我们何必强人所难,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肖掌柜说的也有道理,这年头只有钱才是硬道理,肖掌柜能够给我们这个面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肖福才读懂了陆鹏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后堂,冷声道:“早这样不就好了?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你们要什么就尽快挑吧,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挑完了赶紧走,我还有事情要忙!”
刘大疤瘌刚想说话,陆鹏暗暗捏了他一把,笑道:“多谢肖掌柜,我们就挑几件衣服,挑完就走,绝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陆鹏说完,果真在衣服架子上仔细挑选起来,对于弹药和撤离的事情只字未提。
刘大疤瘌多少也明白过来一点味道,故意跑到肖福才面前找茬,“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屋里就这么几件衣服,你看看,这都是人穿的吗,我看你是故意消遣老子的吧?怎么,担心老子不给钱?”
“哎哟,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肖福才无奈的摊了摊手,“二位客官,你们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小鬼子说不定哪天就打过来了,我上哪里去给你们进货去?实话跟你们说,我这店本来就准备歇业了,如果不是看在老主顾的份上,我也不会接待你们。”
店内确实没什么东西了,像样的就只剩下几件女人的大衣,陆鹏苦笑一声,只能再次给云梦瑶她们置办了一身行头。
陆鹏挑完,也没问肖福才多少钱,随手丢了几个大洋给他,阴阳怪气的说到:“肖掌柜,钱你可拿好了,别小鬼子还没打过来,钱就先让人给偷了,如果有需要,随时招呼我们一声,大锤,我们走!”
看着陆鹏头也不回的离开,刘大疤瘌一头雾水,忍不住四下观望,暗道谁是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