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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办,杀敌数和我军的损伤可以列个比较,如果杀敌上万而自身损伤不足五千的,当然算是一场大胜了。至于彻底将敌人击溃,解了我长安之围,这就更是无人能比的大功劳了。”马越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那咱们就照此行事。还有,诸位在这里都要做个见证,一旦真有哪位将军可以最小的伤亡重创敌军,我们这些人便当要尊奉其为主,不得变卦!”李儒随后作了结。他很清楚,虽然董卓在时他的权力不小,可如今他在西凉军中的地位却也最是尴尬,毕竟他没有兵权在手,自然不可能指挥得动下面这些骄兵悍将。所以此时他只有重新再找一个肯重用他的人了,此时出言当然也算是一个表态。
而李儒如今在西凉军将领当中还有些威信,既然他都已经同意了其他人便也没有了反对的理由,纷纷点头道:“好,那就照此约定。一旦有人能在此番对关东联军的战事里立下大功,我们便认其为主!”
马越见众人皆已认同了自己的提议,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那么各位将军,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施展手段,让关东联军知道我们厉害的时候了!”
“好,就让袁绍等人尝尝我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当大家散去,各自回营想法如何作战时,李儒却叫住了马越:“仲凌,你突然提出这个办法,可是也想从中取利,甚至是当上这个主公呢?”
“当然!”马越也不谦让,一笑道:“不过不是我,而是我父亲。他手上也有近万精锐,只要布置得当,未必就不能在此战里大放异彩。”
“你当真认为这种口头上的约定能有效果?”李儒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这个,就要看之后军中情势而定了。若你拥有绝对的优势时,便是那些人想不认帐都不成,反之,若你自身损伤过重,那即便真立下了什么大功劳,他们也可以说否认就否认的。所以一切还得看自己本事了。”马越模棱两可地说了这话后便告辞而去,而李儒,则满脸沉思地目送了他离开,他发现自己已越发看不透马越这个年轻人了。
“事情成了?”在马越回到自家之后,兄长马超和父亲马腾就同时急切地问道。在得知马越的算盘后,他二人对此就一直很是上心。
马越点头道:“不错,他们已答应了我的提议,想必很快地,西凉军与关东联军新一轮的战事就要开启了。”
“那我们又该怎么做?”马超顿时摩拳擦掌地道:“父亲,这个西凉之主的位置,我们可不能拱手让给了他人哪。”
马腾只是笑了下,却没有接儿子这话。因为他也清楚如今自身的实力,在西凉军中只处于中间地位,即便真能立下功劳,想要让人彻底心服却也不是易事。
“战事才刚开始,还不急于一时。”马越呵呵笑道:“我们现在该做的还是静静等候,机会总是给有耐心的人准备的。”
第229章 夜袭()
马越的提议一旦被西凉众将所接受,这对西凉军的帮助还是相当显著的。。而这次对西凉军的帮助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对军心士气的提振。本来因为董卓之死,导致了西凉军从上到下都有些难以适从,便是大敌当前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可如今,那些将领既然有了某种想法,自然就会想尽办法来使麾下军士重新提起与敌一战的士气了。
其二则是让西凉军能更加的主动。其实西凉军向来是守弱攻强的,若是没有如此方式的激励,他们只是困守在长安城中,那这一战未打已输了五成。可现在,因为众将都有一争高下之心,所以他们都会主动出击,从而让此战变得更加难料。
当然,此战的结果究竟会怎么样,一切还要有待双方军队上下努力之后才能见到了。而此时,关东联军已经开到了长安城下,在袁绍的号令下,各路人马已摆开了攻城的架势,只等大军休整恢复之后,便即出击。
长安城头,西凉诸将看着离城不到十里外的那一座座连营时,眼中都显出了杀气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急着命麾下人马杀出去,因为他们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待到天黑,等到刚来的敌人开始休息后,再发难。
人同此心,众将在相互打量了对方一番后,便各自回营准备去了。只有马越方面此时却没有半点的动静,这让密切关注他们举动的一些人都心生疑惑,难道他这个首倡以战斗来推选新主的人反而对此不感兴趣么?
无论马越是何反应,反正现在西凉军各部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了。等到黄昏之后,各路人马的军士们就被分到了一份不错的战饭,在用了饭后,他们又被各自的将军带着悄悄移到了城门处。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后,一直紧闭,看似已不可能主动开启的长安城门就突然大开,数以万计的西凉骑兵一股脑地从城门处急冲而出,朝着外面那黑呼呼的关东联军大营扑杀了过去。战马的蹄子不断砸在地面之上,直震得整块地皮都发起了颤来。
此时,在关东联军军营之中,位于左翼的曹cāo正有些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之前他已向袁绍提到了要谨防西凉军会夜袭,杀他们个立足未稳,可袁绍对此却很不以为然。
“如今西凉军内部群龙无首,他们就是互相争夺整支人马的控制权都不及呢,怎会有人带兵出战?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城池,那才是他们这些已不可能通力合作的人可以做到的。所以孟德你这方面的顾虑实在是太过了。”袁绍当时的回应是如此的干脆。
可曹cāo却依然对此不抱太乐观的希望,两军交战,就要先虑败后虑胜,若是连这点都不提防,如何能够取得一场根本性的大胜呢?可他终究没有权力给其他各路人马下达谨防夜袭的号令,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让自己的部下尽量小心着些了。
看到曹cāo不安地走动,曹洪他们也忍不住劝道:“孟德,你这也太过多虑了?如今的西凉军已不是数月前的他们了,而且我们现在处于攻方,他们现在该上心的是如何守住长安才是,怎么可能夜袭我们呢?”
“世事无绝对哪……在我们还没有对长安完成合围之前,无论我们如何小心戒备都是不过分的。”曹cāo却满是忧虑地道:“何况各位不要忘了西凉人最是善于进攻。虽然现在他们群龙无首,可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放弃自己所擅长的,改为死守。”
正当他们说这话时,远远的有一阵隐约的喊杀声传来,随即他们又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有震颤传来。顿时,在营中的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变,曹洪他们更是用惊敬交加的目光看向了曹cāo:“难道当真如你所料?”
曹cāo此时也是心里一紧,立刻叫道:“快,命所有人都准备迎战!想不到西凉军居然真就在我们到的当夜就出击了!”虽然他是那么劝说袁绍和提醒部将的,可他的内心里,也觉得此事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太大,毕竟就他所知,如今西凉军内部的问题还是相当严重的,未必真有人马会杀出来。
可事实却告诉了曹cāo,这世上还真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有时候早作准备一定不会错了。
曹cāo军营这里,因为早有准备,在将领们的号令之后,所有人马就立刻整队迎敌了。可其他各营的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尤其是位于最前方的张邈军,他们的人马此时都已归营睡下,除了几名守夜的将士虚应其事地战在营门处打着瞌睡外,整座大营几乎都不设防。
而就在此时,随着一阵喊杀声,转眼之间数千西凉骑兵就嚎叫着扑到了他们的面前,如风暴般冲破了营前稀拉的拒马,而后就是长驱直入的砍杀了。
张邈部的军士们刚入睡梦,就被喊杀声惊醒,旋即就发现敌人已闯进了营来。他们手忙脚乱地想要拿武器抵挡,但却已来不及了。一个个借着马势冲杀进军营来的西凉骑兵就如杀神般冲破他们的帐篷,将那些手足无措的军士一一砍杀。
不过数息工夫,作为关东联军前军防线的张邈部就彻底崩溃了,所有人都慌乱地向两侧和身后逃去。在遭到袭击,且又无力反抗后,这些军士们的第一反应便是逃跑,而如此一来,他们反倒成了西凉军的帮凶。
在听到前方的喊杀后,其他几路人马也赶紧起来准备迎敌了。虽然这些人马并没有任何的准备,但他们终究有数万大军,西凉军的突袭再快再犀利也不可能一口气就把几万大军的营盘彻底搅乱。所以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后面数营人马就能摆出对敌的阵形来,到时就能抵挡住这第一波的进攻了。
可他们却没有想到,前方军营一乱后,居然会有许多同伴调头跑了过来。眼看着奔来的是同军袍泽,关东联军士兵的动作就显然有些迟疑了。而他们这一迟疑,却害了自己,他们好不容易才摆开的防御阵势顿时就被慌忙逃命的张邈部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而随后,西凉骑兵也已携着击溃张邈部的气势杀来了。因为本身的防线已经被搅乱,这些关东联军士卒也都慌了神,在草草抵挡了一会,又损失了一些人马后,他们也只得再次向后退却。
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随着第一个营盘的崩溃,全无准备的关东联军各营一一被这支突然奇袭的西凉骑兵杀得没有了还手之力,只有不断地向后,再向后地退却,才能让这些军士们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他们保住自己性命的代价却是导致更多的军营被自己慌乱的举动给彻底搅乱,从而使整座军营变得凌乱不堪。而敌军的混乱,却让西凉军的士气大振,不但是冲在最前方的骑兵还在拼命前冲,就是随在他们身后的若干步卒也是不甘人后,奋力向前,直杀得关东联军几乎都没有了抵挡的能力。
这时,关东联军中军的袁绍真是后悔不迭。若他早听曹cāo的建议,不如此的轻敌,在前方布下人马以防偷袭的话,何至于到此境地。眼看如今几路人马都已乱作一团,黑暗中更是难以再收拾人马再与敌一战,无奈之下,他只好下达了后撤的军令:“先向后撤,与西凉军拉开距离,再图后计!”
“本初不可!”正当袁绍要下达此军令时,曹cāo却急急赶了过来。在西凉军突袭前军时,他已命所部人马稳守本营,无论来的是敌军还是前方败退下来的己方军队,他都命人以弓弩将之射退,如此曹cāo所在的一营总算是稳住了阵脚。
不过曹cāo却并没有因此就放松下来,而是赶紧带了人前来袁绍处,要与之商议如何迎敌。不想才刚到袁绍的大帐之前就听到了他的军令,这时也顾不了太多了,他当即便出声制止,同时解释道:“本初,如此不但不能使我军找到却敌之法,反而会使我们陷入到更加不利的境地里去哪。”
“此话怎讲?”袁绍此时也顾不得曹cāo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急着问道。
“西凉军多的是骑兵,我们纵然拉开了距离也根本摆脱不了他们,反而可以让他们将自身优势彻底发挥出来。而且,如今我们诸军的军心已乱,一旦下达后撤的命令,很可能就会造成一场溃败,到时就悔之晚矣了!”曹cāo连忙解释道。
“这……”袁绍仔细一想,也觉得此言在理。这也是他太过焦急了,一时间忘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