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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就更打起鼓来了。
“你们在林子里埋伏下了多少人?五十,还是一百?的确,以他们的人多势众,一旦杀进来,我想自保很不容易。但有一点我想你们应该明白,就是在这些伏兵杀进来之前,以我兄长之能,足以把你们全数杀死了!”马越说话间还夹起了一块烤得金黄的兔肉,慢慢地咀嚼了起来,仿佛此时他所处并不是什么危险之地般。
见自林烈以下的众人脸上都已露出了惧色,马越便知道他们已经不敢有什么冒险的举动了。但为了把他们的侥幸心理彻底催垮,他还得再添几句:“而且如此一来,你们几家与我马家就成了死仇。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杀他两个儿子的世家的,而他又恰好手里有兵,你们说这结果会怎样?就因为你们的一时痛快,你们的家族将遭受大难,即便不因此而亡,也会元气大伤,从此再难于西凉一地立足。”
这话说得众人更是心惊胆战,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七人的背上都渗出了汗来。半晌之后,林烈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道:“马世侄言中了,我们刚才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你可不要当了真。你我可还有着姻亲关系呢,我们又怎么可能真对你下毒手呢?”
“如此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在那外面的林子里伏下人手呢?”
“这个……他们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人的安全而已,毕竟现在世道不靖,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林烈赶紧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马越没有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是一笑:“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能好好地谈一谈粮食问题了?”
“好,我们好好谈谈粮食问题。”林烈擦了擦额头的汗,应了一声。这回他是真的怕了,因为面对的马超虽然没有开过口,但给他们的压力却是极大的,让他们不敢再放肆了。
不过暂时的上风却也不能改变这些世家的初衷,当话题再回到粮食一事时,他们的态度又强硬了起来,尤其是那蒙家公子,更是直言道:“即便你有太守府的公文令信,也不能更改朝廷既定的方针!我们已按时按量地上交税粮了,想要我们再出一大笔粮食,只怕不成。”
“不错,世上的事逃不了一个理字。即便是官府,也要照章办事。即便你有太守撑腰,我们几家也不是全无所恃,到时大不了去洛阳打官司!”那白衣公子也道。
“这位公子,敢问尊姓大名哪?”马越却没有急着反驳他们,而是好整以暇地突然询问起了众人的姓名来。
“我叫张原,武威郡人。”白衣公子很有些自傲地道。武威张氏也是西凉一大世族了,足够与林家分庭抗礼。而后其他几人也都报了自己的名号,都是西凉州中世家子弟,分别是汉阳蒙玉,汉阳古封,张掖童寻,张掖周梁,还有就是陇西李贺,以及武威的林烈了。这七个人代表着起个西凉地区的世家大族,几乎可算是西凉民间最大的势力了。
他们一个个报出自家名号,本以为马越会感到吃惊,然后有所退缩,结果却让他们很是诧异,马越在听了他们自报家门之后,居然依旧稳如泰山,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这让他们心里很有些不快。
“果然都是名门之后,怪不得会有如此底气。想必你们各家在朝中都有不少奥援吧,自信一旦真把官司打到了洛阳,你们也不会输?这就是你们有此态度的原因所在,我说的没有错吧?”马越在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后问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说呢?”那些公子们很是自得地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嘿,真是自以为是到了极点,也不想想我若没有应付的法子,又怎么可能拿他们下手呢?”马越心里不屑地道,但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来:“那你们就不怕这次朝廷大军因为少粮而难以平定羌乱?要知道那样一来,倒霉的还是你们自己啊。”
“这却不见得。”一身黑衣,显得有些yin鸷的古封道:“我们几家在西凉已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与各外族之间的关系都很不错,即便羌人真个拿下了此地,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马越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众人:“我想,你们各位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众人没有说话,却是给马越来了个默认,这让他心里大为光火,暗暗握了下拳,才把到口边的脏话咽了下去:“荒谬!你们竟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什么荒谬?我们各家在西凉扎根多年,岂是你一个寒门孺子能知道的!”林烈也不屑地道。
“有几件事,我想请教各位。”马越无奈摇头,而后先看向了那个古封:“汉阳古家,就我所知你们古家在当地并无太多田亩,也没有听说古家在朝中有什么高官,可你们却依然能成为当地第一富户,却是为何?”
不等古封回答,马越已经自己给出了答案:“因为你们垄断了从羌人那里购买马匹的权力。你们可以用很低的价格,从羌人那里买到骏马,然后将之运到中原地区,再牟取暴利,我说的没错吧?”
“不错。”古封点头。
“好。还有你们张家……外族最需要的是铁器和布匹,你们张家就是靠的这个积累的庞大家财,我说的可对?”马越说着又看向了张原。
张原点了点头,也没有否认。而后,马越就又跟其他五人说了相同的话,点出了他们家族能够在西凉拥有如此大的势力,多是靠着对某种物品的垄断。大家虽然觉得他这么说必有用意,但还是承认了这一切。因为这在当地都是公开的秘密,完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马越见他们都认可了自己的说话,嘴角便扬了起来:“那你们可知道自己家族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违我大汉律法的么?”这最后一句,他猛地抬高了声音,面色也随之下沉,自有一股子威慑力从他的身上透了出来,这让七名世家子弟猛打了个寒噤,似乎这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无论是马匹还是食盐,都是朝廷专管专买之物,可你们倒好,仗着家世居然公然违法买卖。还有铁器,你们可知道那些外族一旦得了铁器会怎样?他们就会用这些来造兵器,然后用来劫掠我大汉边境!你们自己说,你各家所为之事,与资敌,通敌有何不同?若是我将此些事情全数报上去,七大世家只怕顷刻之间就要化为齑粉了!”马越的话里已经透出了丝丝杀机,再次让场面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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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利与害(下)()
马越口中所说的这一切,世家中人自然是个个皆知的,只是他们从未把事情想得如此严重,居然还与通敌这等大罪挂上了钩来。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无道理,毕竟那些羌人可是外族,而那些物品多半真是朝廷明令私人不得买卖的。只是因为西凉地处边陲,朝廷的威慑不达,才让世家上下对此不以为然。可要是真把事情捅出去了,这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想到这点的七名世家子弟的脸色都是陡然一沉,他们敏感地察觉到自家的把柄已经落在了马越的手中。可恨的是,这把柄还是自家全不当回事所致,要是他们在做这些事情时有所顾虑,稍微把手尾收拾得干净些,马越手中就未必有如此详细的情报了。
但现在再后悔之前的大意已经太迟了,当务之急还是该想想如何应付过这一遭。难道真要向这个被自己等轻视的寒门子弟低头,再大出血地拿出许多粮食来?这是身为世家子弟的他们从心里不想接受的。
马越看到众人脸上yin晴不定,明显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便也不再继续用话来吓他们,而是夹了几筷子菜肴,慢慢地享用了起来。而马超在旁看到兄弟几句话间就把众世家子弟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心下也甚感痛快,端起酒杯来,就和马越遥相干了一下。
“哼,你之所言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别妄想用这点事情就迫使我等就范!”半晌之后,张原突然开口,这才打破了有些沉闷的场面。
马越笑吟吟地看向了这个俊美的少年,没有因他的话而生出任何急切不安的表情来,只等对方把话说下去。这样一来,在气势上他就不会居于下风了。
“要是这些事情真如此严重,只怕我们几家早就被朝廷拿下问罪了。可事实上呢,我们一直大张旗鼓地与羌人有着交易往来,有些物品更是从中原购买获得,也不曾有什么事啊。所以此事朝廷必不会追究的,即便真追究了,你当我们七家在朝中的奥援就会坐视不理么?”张原冷声道:“所以你刚才所说不过是恐吓之辞,根本成不了真!”
马越听人把话说完,不急反乐了:“张公子对自家在朝中的奥援看来是相当有自信了,认为就是这等大罪都难伤你们皮毛?这真是太也小瞧我大汉的律法了。
“以往直到今日,你们七家可以在违法的情况下与羌人交易,不过是因为没人检举告发而已。一旦有人真告发了你们,而且还有充分证据的话,朝廷就不能不管了,这毕竟是与我朝廷的颜面和实际相关的大事。
“当然,以你们七家在朝中的人脉,到时必然会有人为你们说话,要是在等闲时候,此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假。不过,有一点我却要点出的,那就是现在绝非等闲寻常之时。那羌人以前不过是个外族,对我西凉碎有所威胁,但对我大汉天下却不是什么敌人。但今日却不同了,如今他们已经觊觎我西凉之地,一旦西凉真入其手,则是对朝廷的严重威胁,到那时,你以为朝廷会把他们当成什么?
“敌人!朝廷势必会把羌人当作死敌,而你们七家与朝廷的敌人交通往来,这性质可要比之前严重得多了。到那时,你认为朝中的那些官员在面对此事上会做何选择?我想大多数人只会选择明哲保身,不作理会吧?不然,只怕他们自身都将难保,更别提其他了!”
当马越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再看张原时,发现他那脸色已经惨白,显然心里已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了。而其他诸人,也一个个没了之前的镇定,各自对视着,却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个把柄已经完全控制在马越手中,也就是说他已经拿住了七家存亡的命脉所在,这是他们心中的畏惧所在。这一刻,他们再看马越的眼神里别说什么盛气凌人了,甚至都带着几分讨好和恳求之意了。
马越见他们已经象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底气,知道自己之前所准备的另一套说辞已经不必再说了。但为了彻底把他们压服,使他们肯大出血,他还是把这准备下的另一套说辞也道了出来:“而且你们以为只是朝廷方面会对你们不利么?一旦羌人真个夺取了我西凉一地,即便朝廷对此不追究,你们想与羌人贸易往来也是不可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烈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们几家这些年来仗着自己的势力,已经垄断了我西凉往来于中原的贸易线路,这点我没有说错吧?”在得到他们的默认之后,马越才继续道:“你们就是靠着这一点,不但在中原赚取了暴利,从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