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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了,就纷纷笑了起来,有人更是带了几分戏谑地道:“看来仲凌你还是太年轻,没有经过大的历练哪。这么一点辛苦就受不住了,那将来如何能为主公分忧呢?”
“越谨受教,今后我一定会有所改善的。”马越从善如流地应道。但从各人的表现里,他已经发现自己有些陷入敌围的意思了,显然自己的出色表现已经侵犯了许多人的利益,从而让他们想到要达压自己了。
但马越并不会因此就收敛自己的锋芒,要是连这些人都斗不过,他还拿什么去与能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曹刘孙袁等枭雄去争夺呢?所以面对他们貌似关系,实际上更多是冷嘲热讽的表现,马越只是以冷淡,而又不失礼节地应对。
高坐在上,正与李儒和牛辅这样真正最是亲信之人说话的董卓可没有发现底下之人已经开始有所暗斗了。他在和李儒商量了一些事务之后,才想起今天自己摆下酒宴的目的是为了表彰马越,便端起酒杯来,说道:“仲凌,此番你某立下了大功劳,这一杯酒是某敬你的。”说着仰头就把一大爵的酒给倒进了口中。
正与方正等人说话的马越立刻就从席位间站了起来,双手捧杯,很是感激地道:“多谢主公的赞赏,越当真是惭愧!”说着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董卓见马越如此知礼,摸着胡须叫了声好,然后又笑道:“某能有你这样的人才辅佐,今后必能在这西凉地上大有一番作为。诸位,你们今后也要多多尽力才是。”
“我等一定尽力辅助主公,早成大事!”众人忙齐声应道,这话让董卓开怀而笑。
正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傲气的青年幕僚突然开了口:“主公,如今即将要对羌贼开战了,在下新得一诗,想献于主公,以壮我军威。”此人乃是董卓麾下的一个地位比较高的幕僚叫作许令字元景,除了能出谋划策之外,倒也有几分的才思,经常做一些小令诗歌。
“好,你且道来。”董卓虽然对这种诗词之道不是太感兴趣,但因为今天高兴,而且这也算是一种提振士气的方式,便也就准了。
当即,许令便摇头晃脑地将自己所作的一首小令给念了出来。虽然这诗只是算中品,但因为应了景,尤其是几句里都提到了胜捷等字样,倒也算是尚可了。董卓听了之后也略点其头:“好,许元景你这首诗做得好,某也敬你一杯。”
许令听了,自矜一笑,而后才捧起了酒杯喝了。而后,他却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转头看向了马越:“仲凌,前日听得李兄所说你曾作了一首看雪景的小诗,我等听了也觉得很是不俗,不知你今日能否再作一首呢?”
马越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动,知道这又是他们这些嫉妒自己的幕僚们想出来的打压自己的手段了。他们认定自己不可能在当场做出什么象样的诗来,这样便能让自己出丑了。可惜,这些人却没想到他马越是从后世而来,虽然没有象某些小说里的主角那般有着一个庞大的记忆库,能记下许多出名不出名的诗篇,但唐诗还是能背出几首来的。
不过,想要从自己并不是太多的诗词库里找出一首应现在这情况的景的,却也有些麻烦,所以马越没有立刻作答,只是端着酒杯在那沉思。
“怎么,仲凌你连这么即兴作一首诗都作不出来么,这实在让我等怀疑前番那首咏雪景的小诗是否你所作了。”这时,那李别也在旁边开了腔,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而董卓在上头也终于感觉到了底下人的暗斗,不过他却并没有帮衬马越的意思。对于下面的人有所竞争,他一直认为是好事,这样才能让这些人全心为自己办事,不敢藏私。即便马越是他看重的一个人,他也不会有什么偏袒的,要是连这点小为难马越都应付不了,此人他也不会再以重用。
马越听到这挑衅的话语,便不再沉默了,而是不屑道:“诗歌不过小道而已,它既不能富国,亦不能强兵,更帮不了主公去扫平羌乱。我等身在主公麾下,当做的还是那些实际点的事情,而不是把心思放到这种无谓的事情上来。所以,许兄的话我却不能认同了。”
“你……”许令没想到马越竟会如此反击,完全不给自己留下面子,心里也很是窝火。这时,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红着脸道:“诗道虽然不能帮主公平乱,却也是修身养性的大道,你如此不把它放在眼里,可是因为你根本不会么?而你全然不会作诗,前番却又剽窃他人诗作,这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呢!”
马越听了只是一笑,也不争辩,当即就念出了一首诗来:“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yu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却是趁着刚才说话的工夫,已经让他想起了一首唐朝著名的边塞诗来了。
而此诗一出,整个厅堂里的人都为之一呆,所有人都不无诧异地看向马越,实在想不到如此诗篇居然出自这么个少年之口。这能流传千古的诗句自有其魅力所在,即便是董卓这样粗通文墨之人,也体味到了诗中的豪情。
“许兄,你以为我这首小诗做得如何,可还入你法眼吗?”马越随后又瞥了许令一眼,问道。
“果然好诗!只寥寥数十字,就把我军势如破竹的胜迹给写了出来!”李儒第一个夸赞道。随后其他人也不得不点头表示此诗极好了,他们可不能睁眼说瞎话,说这首千古名诗还不如许令那种凑数的作品。
这时候,其他人再也不敢小觑马越这个少年郎了,此人当真是个文武双全之人,这是每个幕僚心中转过的念头。
而董卓也高兴地一摸胡须:“仲凌果然才能过人,既然你作了如此好诗以壮我声威,那某也要赏你一物了。”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苍翠yu滴的玉饰来,让身边的仆从交给马越:“此玉乃是我当年从羌人那里夺来的,今日就送与你吧。希望他日你能戴此玉,再给我夺取更大的好处来。”
“谢主公恩赐!”马越接过那玉,忙起身谢道,却气翻了许令等人,没想到本来是想打压他的,却又让这个少年给大出了一次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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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算计()
董卓这一举动,顿时就让许令等人不敢再公开挑衅和为难马越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以董卓心腹自认的谋士们,到了今日都不曾受过主公的如此厚赐,何况这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所赐,自然更体现出马越是如何受其重视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导致众人对马越是越发的嫉恨了,他们看马越的眼神里已经带着浓厚的敌意,让在上头坐着的李儒见了,也是略感惊讶。
但这时候,董卓却还是没有忘记要重用马越,在顿了一顿后又道:“仲凌哪,如今某有件事情需要你来负责,你可不能推辞哪。”
“能为主公分忧是越之荣幸,但请主公吩咐。”马越忙避席而起,说道。
“便是有关屯粮的。你不是想法让七大世家送七十万斛粮食来我临洮吗?这可是一件大事,必须有一个专门负责之人。而以某想来,我手下这么多人里,就你最适合与他们接洽,将粮食接受过来了。所以此事便由你来负责吧。”董卓便把自己的意思道了出来。
这却是他经过深思后得出的决定,马越是怎么应付那些世家中人的,他已经听其禀报了,所以只有这个大胆的少年才能镇得住那些世家中人。何况,马越在来到他身边后事实上一直只是清客,并没有实际的事务,现在既然想到要用他了,董卓便用这事先考量一番。
马越听了这话,也不推辞,当仁不让地拱手道:“是,在下一定全力做好此事,不让主公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好,哈哈,来,大家都敬仲凌一杯。”董卓似乎没有看到其他不少人看马越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依然端起青铜酒爵,对大家笑着提议道。既然是主公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纷纷也端起酒杯,向马越敬了一杯。
随后的酒席宴上就不再提什么公事,也没了一开始的明争暗斗,而是以相互间的攀谈和吹捧为主,这一场酒宴直到接近二更天,才终于结束。众人纷纷起身告辞,而马越也有些脚步不稳地想要回自己的跨院。
就在这时,李儒突然唤他道:“仲凌且慢。”马越忙止住了脚步,待其上来之后,方才不无疑惑地道:“不知文优兄还有什么见教么?”
“边走边说吧。”李儒脚步未停,从马越的身边走过,后者只得有些疑惑地跟在后面。在来到有些寒冷的外面之后,李儒才轻轻地道:“仲凌,你难道还没有发现自己处境已变得很是不妙么?今日居然还如此肆无忌惮地说话。”
“嗯?还请李兄明示。”马越猛吸了口寒气,从而使自己的酒意能够轻些。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看不出来众人对你如今的表现已诸多不满了?”
“这个,在下自然是知道的。”马越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芒:“不过我相信一句话,不遭人忌是庸才,既然我有所表现,被人生出忌惮之心也是应该的。”
“好一句不遭人忌是庸才,但你可曾听过另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才来这里几日,就迭立功劳,从而对照得他人似乎全是无用之辈,这会让许令等人如何看你?只怕到时候,你就成众人之公敌了。”
马越听李儒这么说,心里顿生疑问,怎么他会如此关心自己呢?即便自己被众人所忌,跟他来说也应该全无关系吧,何以今日会来提点自己?他又怀着什么目的?
李儒似乎是已经看穿了马越的想法,继续道:“本来你们这些人争来争去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但你们毕竟是主公麾下之人,若是众人间皆有矛盾,主公的事业就难以真正实现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能通力合作为好,莫要因为某些问题而闹出大的分歧来。”
马越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教诲:“仔细想来,今日我也的确是孟浪了些,不该与许兄如此针锋相对的,今后不会了。”
“岂止是这件事上你不该如此,后来主公让你负责粮食之事,你也答应得太快了。以你现在的身份,本应先推辞一番,才能接下此责的。可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接下了这个任务,仿佛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内,你可知这个举动又得罪了所有人吗?你就不怕今后会有那不忿之人向你暗中下手,从而给主公的大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儒正色说道。
“这个……在下的确不曾想过。”马越还是有着现代人的一些思维方式的,当机会出现时,他就会劳劳地把握住,这也是当初在公司做事时的常态,却还真没有用这个时代人的思维来考虑过。但他却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