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幕埠金鞭客田德坚?”
老头一咧嘴,道:“江湖之中,敢直呼老夫大名的并不多见!”
剑九霄根本未以正眼瞧他,道:“姓田的?你想干什么?”
田德坚的脸上透射出一股杀气,道:“你们两个后辈真是狂妄!老夫本不想算上你们两个,可现在……也只好费些功夫,送你们仨一起上路了!”
剑九霄看向了子竹,道:“看来他的本事一定不小!”
子竹道:“不是不小,而是很大!”
孙郎已经站在子竹的身旁,手中偷偷握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铁尺,口中却道:“田老前辈,孙郎的性命你可以拿去,但他们只是晚辈的镖师,还请您放他们一马!”
剑九霄皱起眉头看了看孙郎,欲言又止,再盯向田德坚。
田德坚得意的点了点头,狂声道:“可以!只要他们跪在老夫身前,磕上一千个响头,老夫便放他们一条活路!”
子竹不禁哑然失笑,道:“大师兄?这小子为什么如此害怕这个老东西?竟然还甘愿献上自己的性命!这个老东西的脸皮也着实够厚,竟然要咱们兄弟俩给他磕头!”
剑九霄道:“因为这个老东西曾单枪匹马闯入幕埠山,杀死了山中六位寨主,一举铲平了幕埠山寨,所以他自认为很有能耐!”
子竹点了点头,道:“厉害!厉害!确实不简单,应该有两下子!”
田德坚应上一声,“不止两下子?”右手金鞭一抖,直奔剑九霄的咽喉刺去。左手一翻,拍向子竹的胸口。
剑九霄略微侧身,金鞭贴着他的脖子刺过。
田德坚回抖手腕,金鞭受力变向,鞭稍扫向剑九霄的后脑。
可剑九霄的破剑却先一步来到。
“啪……”的一声,金鞭刺在破剑上,再又弹开。
原本田德坚还有十六记金鞭可以连环攻上,可他却痛呼一声,退去一丈。
因为他拍向子竹的那一掌不仅无功而且手掌还被子竹的匕首割开了一道口子。
一招之间已然负伤,田德坚不由心惊色变。
孙郎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请来的这二位保镖竟然会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他更是惊疑不已。
田德坚看了看左手的刀口,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子竹道:“镖师!”
剑九霄道:“‘安远镖局’的镖师!”
“安远镖局”置身落霞镇。
落霞镇所在荒凉偏僻之地。
田德坚没有听说过“安远镖局”。
可他听说过孙洛的铁尺,对孙郎道:“把你爹的铁尺留下,老夫可以放过你们!”
田德坚并不愚蠢,他知道自己敌不过这两位无名镖师。
孙郎也不愚蠢,他知道这两位镖师可以为自己保全父亲的遗物。
子竹却非常愚蠢,他决定由自己一人来打发掉这位“幕埠金鞭客”。
单独应对子竹一人,田德坚有着十分的自信。
可他并不知道,子竹与他一样,也有着十分的自信。
三十七招金鞭一气呵成,声势欺人。
子竹却是不容他再继续展示第三十八招金鞭鞭法,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在了他的颈侧,直没把柄。
孙洛的铁尺依旧留在儿子的手中。
田德坚的金鞭却已经脱手坠地。
当他倒下之后,剑九霄拾起金鞭,放回到他的手中。
江湖之中有太多的人不识时务!
太多不识时务的江湖人造就了武林的血雨腥风!
由九岭山向西行进,不出三日便可进入两湖界内。
马车已经穿过八条山岭。
但在第九条山岭前却被人拦下。
这个人异常高大魁梧,加之肤色漆黑,远处来看,仿佛是建在路中的一座铁塔。
“铁塔”的手中提着一条铁链。
铁链很是粗大,犹如孩童的手臂。
铁链也很长,绝对超过了一丈。
链头连接着一个大铁球。
铁球的个头更是惊人,如同牛头熊首一般大小。
这是一具链球。
但它的重量却要超过三百斤。
链球已经飞舞在半空。
围绕着“铁塔”的手臂旋转着。
剑九霄脸上变色。
江湖之中有太多的人不识时务!
太多不识时务的江湖人造就了武林的血雨腥风!
现在该轮到剑九霄与子竹将要挤身于不识时务之列了!
“铁塔”似乎非常担忧车内二人的安危,急急警告:“快下车!快下车!否则这铁球砸出去,你们都将变成肉酱!”
子竹不想变成肉酱。
却也不想孙郎变成肉酱。
所以他拉着孙郎窜出了车厢。
“铁塔”对着子竹拨了拨手,埋怨道:“谁要你把他拉出来的?你快躲开!快躲开!让我砸死他!”
子竹苦笑。
“铁塔”急急催促,“快!快!快!快!”似乎手中这具链球已经无法把持。
子竹终于认出来人的身份。
“黑无常”熊天赐。
这位“无常”并不是接收死人的无常鬼。
他确实无常。
幼年时,他家境穷困。
熊家时常受乡里恶霸的欺凌,也时常得到善人的救济。
但他学得一身武艺,重返故里后,却是大反常道。
儿时欺凌熊家的恶霸们成为他的好友。
救济过熊家的善良人家却被他霸占产业,驱逐出乡。
更有甚者,本乡最有名望的刘大善人竟被他灭了满门,共计一百三十八条人命。
他也因此活生生气死了他的生身母亲。
熊天赐一夜成名。
但成就的却是恶名。
虽然他此后为母亲守孝三年,再又返回乡里杀尽了与之相交的恶霸,但他的恶声却只是有增无减。
因为恶霸也未必均是罪大恶极之徒,未必都该杀。
而且恶霸的家人并无罪恶。
可他竟连老人、孩童也要全部株连,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孙郎自然听说过他的名号。
见到他手中巨大的链球,自然便认得他。
“你也想要家父留下的这把铁尺?”
熊天赐连连摇头,道:“你老子生前太过欺人,老子找了他仨月,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谁知道他连招呼也不打,跑去梵净山锄什么魔,卫什么道!结果魔也没锄去,道也没卫成,自己却白白送掉了性命!老子这一口恶气未出,只好来找你,你就认倒霉吧!”
“呼……”的一声,他的链球已经出手,奔着孙郎的面门冲上。
子竹可不想孙郎被他一铁球砸死在当场,只好拖着孙郎躲过来球,飞速窜逃。
熊天赐则挥舞着链球于后追赶,口中叫嚷道:“别跑!别跑!放下他,让老子砸他一球……”
剑九霄看到了子竹的手势,知道子竹要他先行一步,赶到罗汩江等候。
他先是唉声叹气,再又摇头晃脑,这才放步行出。
罗汩江可产鱼、鳖、虾、蟹,而且味道鲜美。
但剑九霄只吃青菜。
四碟青菜已经摆在他面前。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却不见他动筷。
约定的汇合时间已过,可子竹并未来到,他哪里还有心情进食。
熊天赐天赋神力,一套开山碎石的链球球法更是呼啸山河。
可他的轻功却要差得很多。
虽然子竹有孙郎拖累,但逃脱熊天赐的追杀绝不是难事。
剑九霄并不担心熊天赐,而是担心子竹遇到了其它意外。
子竹暂时还没有发生意外。
可他感到头疼。
任谁遇到这个女人都会感到头疼。
“白无常”颜三娘!
她这个“无常”可不似熊天赐一般。
熊天赐是因为性情变化无常而得名。
她却是位真真正正的,勾魂夺魄的无常鬼。
颜三娘正在笑,笑得令人恐怖。
“有人肯出三万两银子买你的脑袋。”
子竹知道这不是再说他,因为他的脑袋没有这么值钱。
孙郎知道颜三娘说得是自己,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竟然会这么值钱。
白无常要为三万两银子摘去孙郎的脑袋。
这已经够要命的了。
更要命的是……
黑无常竟然追踪而至,拦下去路。
子竹虽然头疼,可他还是挤出笑容,道:“黑白无常竟然聚在了一起,真是少见!少见!”
熊天赐不再面对孙郎,而是转向颜三娘,问:“你是白无常颜三娘?”
颜三娘的笑容更加恐怖。
“不错!妾身正是三娘!”
她已经年过半百,此时憋起嗓子来,竟然装出一位娇滴滴少女的模样!
子竹觉得她这是在奸淫自己的耳朵,恨不能将昨夜吃下的肥鸡立即汇聚在一处,再将它整只呕出。
雄天赐并没有在意她的声音,瞪着眼睛叫道:“天下间只有老子可以叫无常,其他人若是也敢叫……老子一铁球砸死他。”
颜三娘连退数步,娇声道:“那妾身不叫无常便是,还请熊大哥为妾身另择雅号。”
熊天赐竟然当了真,眨着眼睛思索了片刻,终于道:“你以后便叫……白有常!”
颜三娘作了个万福,“谢雄大哥为妾身赐号!”
熊天赐摆了摆手,“不用谢!你可以走了!”
颜三娘那里肯走,托词道:“妾身对熊大哥仰慕已久,能不能准许妾身留在一旁,也好见识见识熊大哥的盖世神功?”
熊天赐笑了笑,“好!站远一点儿,别让老子的铁球伤到你。”
颜三娘退避三丈,却是截住了子竹的逃路。
子竹扣出两柄飞刀,轻声提醒孙郎:“自己小心!”
他已经决定去对付熊天赐。
“小心”二字当然不是指黑无常,而是颜三娘。
但孙郎却不得不小心熊天赐,因为熊天赐并不理会子竹的挑衅,而是直接奔他来。
子竹的飞刀终于脱手,一左一右,射向雄天赐的双耳。
他对自己的暗器手法有着绝对的信心,加之熊天赐行动笨拙,根本无法躲避得开。
怎知熊天赐并不躲避,而是右手回拉。当的一声,右侧的飞刀击在了缩回的铁球上,弹落在地。
另一把飞刀也已经绕着弧线临近熊天赐的左耳,岂知他还是不避,只是抬臂一拨。手背正中刀身,飞刀一偏,射去了它处。
孙郎接连回退,可此时却已经退无可退。
身后一丈,站有颜三娘。
身前一丈,熊天赐逼近。
孙郎将铁尺探在身前,铁尺剧烈的颤抖。
子竹无奈,只得窜上前去,准备与熊天赐近身相搏。
熊天赐的链球可以杀人于丈外,想要近他的身何尝容易。
子竹尝试了三次,均被链球逼退。
他终于发现,熊天赐的链球简直无懈可击,不仅进退回旋快似闪电,而且招式繁密灵巧,每一个变化都似实而虚,又似虚而实。
而就在此时,熊天赐已经对着再无退路的孙郎击出铁球。
子竹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惊惶之中抛出三颗钢珠,直取熊天赐的后脑。
熊天赐竟似脑后开目,猛然垂头,三颗钢珠“嗖……嗖……嗖……”射过。
黑无常确实不愧为“无常”,他刚刚避过钢珠,突然收回铁球,所对的目标转向子竹。
子竹适才还想近得他身前与之相搏,可无法进入。
现在他想退出,却又无法脱离。
熊天赐的一副链球已经铺开了钢铁铸就的大网,将他牢牢的罩在网内。
一旁的颜三娘将一副钢爪悄悄的戴在手上。
钢爪爪长不过三寸,但却淬有剧毒,触之毙命。
就在熊天赐掉转铁球,对子竹突下杀手的时候,这一副淬毒的钢爪已经向孙郎的后颈抓去。
白无常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她十四岁便已经出道,近四十年来被她勾去魂魄的武林人士简直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而这一对淬毒钢爪便是她的杀人利器。
子竹自顾不暇,虽眼看孙郎面临危难,心中焦急,却是无力相助。
孙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