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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竹与剑九霄急忙拉扯着玲珑跑去了旁里。
老爷子怒气未消,冲着辜独教训道:“臭小子,好好管管你这个姑奶奶,一点家教也没有!”辜独苦笑,“对不住!晚生惧内!”费老爷子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但却无言以对,猛的跺了下脚,大步向山上行去。
辜独唤来玲珑,道:“在这里等。”
“等多久?”
“三天!”
“你一定会回来?”
“尚若三天之内我没能回来,你就可以则夫再嫁了!”
玲珑点了点头,“你说说看,那个姓曲的好不好?”
辜独疑问:“老的?”
“什么老的,自然是年轻的。”
辜独摇了摇头,“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横刀夺爱不好吧?”
“那你给我推荐一位?”
辜独想了半晌也没能给出答复,便道:“一时间还真就想不出来,要不等我回来再说?”玲珑扭头唾了一口,骂道:“放屁!等你回来我还能再嫁吗?”
子竹与剑九霄歪着头死死盯住玲珑,同门多年,他们也是初次听闻师妹口出脏话。玲珑自知言语有失,吐了吐舌头,对着二人做出个鬼脸。
费老爷子在山路上叫喊:“差不多了,该上路了!”辜独对着玲珑笑了笑,转身行去山路。
玲珑对着辜独的背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泪珠在眼圈内不停滚动,险些滴落。
不过半个时辰,铁青着脸的费老爷子便由山路返了回来。
玲珑不由喜笑颜开,因为她同时看到正冲着她嬉笑的辜独。
“喂?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玲珑问辜独,也在问费老爷子。
费老爷子一言不发,气呼呼的逢面而去。
辜独搂住玲珑的腰,拉着她的手,踏上归途。辜独不作解释,玲珑愈发好奇,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跟费老爷子为什么不上梵净山?”
子竹和剑九霄紧跟其后,他们同样期待着辜独的解释。辜独站定,待子竹、剑九霄靠上前来,神神秘秘的道:“你们知道费老爷子为什么要杀熊天赐吗?”
玲珑不耐烦的道:“费老爷子已经解释过,是因为我刺瞎了熊天赐的眼睛,老爷子是怕他这个瞎眼徒弟有损他老人家的名声,所以……”辜独打断了她,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其实这些年费老爷子一直在闭关修炼,近些日子才刚刚出关。他得知熊天赐的恶行后,原本便准备清理门户,不想……”“不想我却先刺瞎了熊天赐的眼睛,算是帮了老爷子的忙,省得他老人家再多费手脚?”玲珑反过来又打断了辜独的话。
辜独点头。“噢!”玲珑拍着手跳了起来,“老爷子在上山的路上定是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辜独接道:“既然熊天赐着件事情你完全没有责任,那我根本就没有理由陪他上山涉险!”
玲珑将信将疑,“没有你帮忙,老爷子便退缩了?”辜独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老爷子还是没有把握独自迎战那五位老鬼啊!”
玲珑眨着眼间想了想,疑问道:“不会吧?就这么简单?”辜独哈哈一笑,道:“就这么简单!”回着话,脚下已经行开。
一连三日,玲珑愈来愈觉得辜独的解释太过牵强。
聂轩阜已然身陷梵净山,费老爷子与之交好,况且又已行在山下,即便有千般缘由,他也不该弃友而去。
心存疑问,玲珑自然还是要辜独作出解释,但辜独翻来覆去总是先前的回答。若是追问的急了,他又避而不答,着实令玲珑又气又恨。
直到第四日,辜独终于作出了真正的解释。其实他与费老爷子在上山的路上遇见了聂轩阜,并被聂轩阜给拦了回来。至于聂轩阜为什么要阻拦二人上山,他在山上又经历过怎样的变故,聂轩阜连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辜独自然也无从知晓。
玲珑一声不发,瞪着眼睛,瞪着辜独。
辜独却瞪着手中的请柬发呆。
请柬来自望水城,落款是聂轩阜。
正因为有了聂轩阜的落款,才有了辜独与费老爷子下山的真相。辜独也知道,下山的真相一经相告,就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要他继续解释。
果然,玲珑开始发问:“聂轩阜有没有负伤?同他一起去的那些人呢?是不是都死了?他为什么不让你和费老爷子再上梵净山?难不成梵净山五鬼都被他杀了?”
辜独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道:“十二月十二日,聂轩阜之女思琪将在望水城成婚,聂城主邀请我们参加,我们要不要去?”
玲珑抢先道:“自然要去,反正你姓辜的也不能给我们一个明白的解释,我们正好去望水城找姓聂的问个清楚。”剑九霄笑道:“小师妹哪里是要什么解释啊,我看她是想去望水城凑凑热闹。”
子竹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道:“我们与聂城主素无往来,可他为什么派人给我们送来请柬?我看这望水城怕是要有一出好戏将要上演!”
不管好戏与否,总是要有观众。
玲珑便是不折不扣的观众。
聂轩阜完全将四人奉为了座上宾,好吃好住不说,另派有专人悉心照顾四人起居,唯恐侍候不周。
十二月十一日夜!
辜独发现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
十二道素菜,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
十二只鸡,品种各异,都是又肥又大的老母鸡。
十二坛子酒,每一坛酒窖藏都在百年以上。
剑九霄夹起一根不知名的青菜,丢在口里,一边细细品味,一边赞道:“聂城主真是太客气了!”子竹撕下一根鸡腿,大口咬下,唔噜着道:“手艺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玲珑打开一坛酒,凑去鼻尖深深一吸,叹道:“好酒!窖藏百年,又香又醇!”但她并没有喝酒,而是深情的看向辜独。辜独叹道:“聂轩阜的美酒佳肴绝不会平白无故送上来!”玲珑喝下一大口,道:“我就是要看看聂轩阜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剑九霄道:“明天是他女儿大喜的日子,该不会有什么变数吧?”子竹注视着手指间玩弄的鸡骨,道:“要说变数,大家心里都明白!”玲珑问:“明白什么?”
子竹继续玩弄着手中的鸡骨,道:“新郎是谁?”
同样的问题同样困扰着其他宾客。
直到婚礼开始,上百位宾客只是看到缓缓走在厅首的新娘!
新娘自然是聂思琪!
但新郎却始终没有出现!
聂轩阜已经坐在上首位置,有弟子将曲泉抬到他的右首旁。左右两侧的宾客们开始窃声议论。聂轩阜轻咳一声,厅内立时鸦雀无声。
众人以为聂城主将要主持婚礼,可他轻咳过后还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渐渐的,众人又开始窃声议论起来。就在这时,孙郎与曲旌结伴进入厅内。
玲珑哑然失笑,原来孙、曲二人均未着新衣,依旧是平常穿戴。而孙、曲二人似乎还不知今日乃是思琪成婚之日,四下环顾后,纷纷发问:“三叔?这是这么回事?”“三伯?思琪今日要嫁人了吗?嫁给谁?”
聂轩阜品了口清茶,终于开口,道:“曲贤侄的问题已经提出,聂某的问题与他相同!”话一出口,众宾客一片哗然。曲泉愁眉紧缩,埋怨道:“老三!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聂轩阜握住曲泉的手腕,歉声道:“二哥莫急,小弟自有分寸!”
厅下有宾客嚷嚷道:“聂城主?您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江湖传言,孙洛生前曾与城主订有婚约。也有人说,您准备将女儿嫁给曲公子?一女不能嫁二夫,究竟谁才是今日的新郎,您给大家一个痛快话!”
聂轩阜站起身,对着厅内宾客抱了抱拳,道:“真是对不住大家!究竟该由哪位贤侄做我聂某人的乘龙快婿,聂某眼下也没有主张!”
“什么?这算什么事儿啊?”
“聂城主?你不是拿大伙开涮吧?”
“今天可是令嫒大婚的日子,怎么连新郎都没有?这件事岂不要成为江湖人的笑柄!”
众宾客乱纷纷的嚷嚷起来。
聂轩阜张开双手,连连下压,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聂某道个明白!”
众人逐渐收声,静等他作出解释。
待众宾客安静下来,聂轩阜继续道:“十八年前,小女百日喜宴。就在这大厅之内,聂某与义兄孙洛结成了儿女亲家,并互换婚帖!”他由衣袖内取出婚帖,对着孙郎晃了晃,“孙贤侄?你爹虽没有交给你婚帖,但三叔的这张婚帖足以证明你与思琪确实有婚约在先!”
孙郎跪倒便拜,道:“谢三叔成全!”聂轩阜摆了摆手,道:“贤侄莫急!”转身看了看曲旌与女儿,指着曲泉对众宾客道:“这位也是聂某的结拜兄长,只因梵净山五鬼,他落得一身残废!自从事发,聂某便将义兄接来望水城,以方便照料。而小女与曲贤侄也顺理成章结为了青梅竹马的玩伴。可谁曾想……他二人成人后竟然日久生情,以至彼此相爱,真是愁坏了聂某!”
厅内宾客也犯了难,无人敢妄加评论。
辜独站出,道:“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法子,聂城主该不会要大家公决这个难题吧?”聂轩阜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个难题早已解决!便在年前,聂某亲自赶到孙洛大哥府上,并向孙大哥提出解除婚约的不情之请,孙大哥是性情中人,当即便同意解除这桩婚约!”
“你胡说!”孙郎跳了起来,“如果我爹事先已经答应解除婚约,那他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门婚事?为什么在前往梵净山之际还特意嘱咐我来望水城完婚?”
聂轩阜长叹一声,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难言之隐。
曲泉用力拍打着躺椅的扶手,叫道:“曲旌!不要跟孙郎争,把思琪让给他!”曲旌走到躺椅前,跪在父亲身下,道:“父亲!不可以!思琪是我的全部,我宁可将我的命给他,但我绝对不会舍弃思琪!”曲泉长叹一声,将头靠回躺椅,一行浊泪自眼角悄然滑落。
聂轩阜扶起曲旌,对着他泛起一记苦笑,道:“还有一个解决办法!”曲泉突然半挺起身,睁圆双目,低吼道:“不行!”他的表情十分骇人,便是曲旌也被他吓得连连后退。聂轩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劝慰道:“算了!只要可以成全孩子,我们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曲泉紧闭双目,浑身剧烈的颤抖,哆嗦着手在怀中摸出一柄铁尺,扭过头去,将铁尺递与曲旌。
曲旌接下铁尺,疑惑的看向聂轩阜。
聂轩阜也由自己怀中取出一柄铁尺,拉着曲旌来到孙郎身前,道:“只要带上三柄铁尺,你便可以去烟霞洞学到绝世武功!”孙郎眯着眼睛看去,道:“可你要我解除婚约?”聂轩阜点头。
孙郎盯着聂轩阜与曲旌手中的铁尺考虑着,良久,他又回头看向思琪,似乎一时间很难决定。
聂轩阜劝道:“思琪已经心有所属,你又何必强求!”孙郎用力咬着嘴唇,猛的抓去聂轩阜与曲旌手中的铁尺。聂轩阜长出一口气,道:“贤侄,你终于做出了选择!”
孙郎一言不发,掉头便去。
聂轩阜快步赶到辜独身前,急道:“辜少侠,请你……”未等他提出请求,辜独已经打断他的话,“聂城主是要我们护送孙郎去烟霞洞吧?”聂轩阜点了点头,道:“孙郎现在身携重宝,聂某不放心!”
玲珑靠上前来,道:“聂城主是要请我们做孙郎的保镖吗?那可要看看城主出的价钱喽!”辜独笑道:“我们的价码可不低呀!”聂轩阜取了张银票塞在辜独手中,急道:“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事成之后另有一千两酬谢,还请辜少侠即刻上路。”
辜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