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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独连连摇头,道:“算了!辜某介意得很,你还是带辜某去宾客使用的温泉好了!”
管家一愣,“哈哈”笑道:“想不到公子身为江湖侠客竟然还如此拘谨!那好,我撤去她们便是!”手掌轻轻挥动。几位女孩羞涩的披上各自的貂皮披风,裹着身躯跑出厅去。管家叹道:“好了!现在此处归属公子专用!就让管家我为您宽衣解带,侍候公子吧!”
辜独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劳烦管家大人,我还是自便吧!”管家疑问道:“真的不要人侍候?”辜独一手捏着衣领,似乎怕管家冲上来拔他的衣服,一手请道:“管家大人诸事繁忙,不敢烦劳!”
管家拱了拱手,道:“也好!我安排两个人在门外等候,公子泡过温泉后可让他们引路去客房休息,待明日与我家小姐道过别,公子方可离去。”辜独连连点头,道:“请便!请便!”
长凳上披有一条条纱巾,想来是师萱家人泡温泉时所用。辜独独自一人,哪还披什么纱巾,除去衣衫,“扑通”一声跳入泉内,惬意的仰靠在泉边,渐渐进入梦乡。
温泉的泉水散发出阵阵薄雾,薄雾有股淡淡的清香,辜独在呼吸之间不禁想起师萱身体上散发的幽香,男人本能的冲动情不自禁表露出来。
“哗……”泉水轻响,似乎有人进入温泉。
辜独睁开朦胧的睡眼,四下看去,却只见薄雾笼罩,并不见有人。他脸上泛起苦笑,暗自嘲笑愚人多情,再又闭上眼睛。
温泉内确实有人进入,只因有水汽相隔,醉酒的辜独未能发觉。
此泉乃为师府家人专用,外人自然不得进入;师家再无男丁,能入此泉的只有女眷;房外有管家安排的下人守候,他们定会将辜独在内的情况告之,师府女眷绝不可能进入池内与辜独同浴?
是谁进入了温泉?
师萱!
师萱来时,房外并没有人把守!
师萱的身上仅仅裹着一条洁白的纱巾,拨去水汽,令人喷火的胴体已经显现在辜独面前。
但辜独的眼睛却是闭合的!
师萱脸如红布,僵直着身躯站在辜独身前发怔。慢慢的,她的脸上泛起羞涩,珍珠般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靠身上前,依偎在辜独怀中。
辜独似在梦中,正心神飘荡,想入非非之际,竟有美人投怀送抱,男性的本能趋势他紧紧的搂住师萱,将她压在身下……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温泉内燃起柔和的壁灯。辜独睁开眼,虽是欲望过后,可他的身体依旧暴露着内心深处的激情。辜独摇头苦笑,嘲笑自己的一场春梦。
但当他看到陪伴在身旁的师萱,一切都已明了!
此时的师萱已经穿戴整齐,似一枝出水芙蓉,正羞答答的蹲在池便看着他。
辜独脑中“轰”的炸起一声响雷,生生将他劈打在当场。
师萱抿着朱唇羞笑,娇声道:“你醒了?”辜独跳出温泉,慌慌张张的奔去长凳,手脚麻利的穿戴整齐,放开脚步向门外跑去。师萱幽幽的问:“你是要走吗?”
辜独浑身一震,脚步再也无法迈出。师萱奔跑过来,由辜独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哀声道:“萱儿服了三年苦丧,尝尽了世间冷暖,你能不能陪陪萱儿?”
辜独没有犹豫,坚定的摇着头,道:“我家里有妻子,不能留下来陪你!”师萱的螓首靠在辜独的肩上,道:“只需几日,萱儿便已满足!”辜独犹豫片刻,结结巴巴的问:“几……几日?”萱儿欣喜的道:“你若能陪伴萱儿三日,萱儿此生足矣!”
不是财富与美色留下辜独!
是愧疚!
辜独刚刚迈进“安远镖局”的大门,便看到拎着酒壶的玲珑正踱在院中。他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抢过酒壶,气道:“姑奶奶!怎么能喝酒呢?我刚刚离开几日,你……”
“啪……”玲珑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
辜独惊讶的捂着脸,疑声问:“你干什么?我让你忌酒而已,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你怎么打我?”
玲珑眼中有泪,哽咽着道:“为了我和孩子?你还知道你有妻子?你还知道惦记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既然你已经有了杭州城第一大美女,哪还顾得上我们母子?”
辜独叫嚷道:“没有!没有!我和她没什么……都是酒惹的祸……我不会因为她抛弃你们母子的……我不会再见她……我现在就走……”
一声叹息,“刚刚一个晚上,你便要舍弃萱儿离去吗?”
辜独尖叫着醒来,额上尽是冷汗。
师萱捏着手帕为辜独擦拭着汗珠,道:“看你,做恶梦了吧?吓得浑身是汗!”辜独掀开锦被,自香榻之上跳下,谦声道:“萱儿,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三日,我现在就得走!”师萱低头整理着衣衫,道:“天还没有亮透,等天色大亮,萱儿为你煮一碗荷叶莲子粥,吃过再走?”
辜独摇头,道:“不行!哪怕再呆上片刻,我也觉得对不住玲珑,更对不住你!”师萱泛起苦笑,叹道:“终究还是留不住你!”辜独穿戴整齐,推开房门,却又停住。
师萱的眼中泛起希望,可她的希望随即破灭!
辜独快步行出门去,头也未回!
九华山下唯一的酒肆!
辜独止马下身,进入酒肆,道:“一壶酒!”酒肆的掌柜阴沉着脸递上一壶酒,冷冷的道:“辜公子拿好!”辜独没有留意他的态度,失魂落魄般行去墙角一张空桌,拍开封泥,仰头灌下一大口烧酒。
一人阴声警告:“这里将有一场血腥的杀戮,如果二位不怕被污血溅射一身,尽可在此旁观!”
辜独看去,说话之人年过半百,一脸沧桑,手中提着一柄七尺长的半月形大刀。
见到大刀,辜独已经知道此人的身份,“半月刀”淳于礼!
辜独转过身,看到淳于礼言语中“二位”的另一位,不禁一愣,而后挑着嘴角笑了起来。
麻十三!
淳于礼来此自然是为儿子淳于长复仇,可他没有去找身为凶手的麻十三,而是来向雇主追讨血债。
掌柜的站到淳于礼面前,道:“你儿子杀死义弟,霸占弟妹,其罪当诛。”淳于礼竟然点头,道:“不错!不论黑白两道,此举最是惹人痛恨,既然他犯下此条罪过,那他确实该死!”掌柜的面色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凝重,道:“三爷的意思……”
淳于礼怒道:“即便他该千刀万剐,那也要我们淳于家自己处置,还轮不到你雇凶杀他!”掌柜的道:“他的义弟是小店的东家!”淳于礼道:“我知道,所以我猜出是你雇凶杀人!”
掌柜的挺了挺胸膛,道:“三爷打算如何处置小老儿?”淳于礼道:“拿下你的人头去小儿坟前祭奠!”掌柜的点了点头,道:“三爷稍等!”跑去柜台,拿出账本,手下拨弄起算盘来。
淳于礼怒喝:“赵老头,你想耍弄三爷?”掌柜的解释道:“三爷千万别误会,请您给小老儿片刻工夫,容小老儿交代后事!”淳于礼瞪着眼睛看去,虽未同意却也没有摸刀。
掌柜的算过帐,唤来小二,交代酒肆的往来账目以及银钱的赊欠借与,而后合闭账本,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这间小店今后就是你的了,你要好生经营!”
小二跪在地上,啜泣不已。掌柜的却不再理会,再次行到淳于礼面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小老儿的事情交代完了,三爷可以动手了!”
淳于礼歪着头看了看老掌柜的脖子,缓缓拔出“半月刀”。辜独转向麻十三,看他有何动作。麻十三只是默默的盯着手中的茶杯,似乎酒肆的老掌柜是生是死都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辜独不相信麻十三可以坐视老掌柜送命。
淳于礼同样不相信老掌柜会引颈待割。
“半月刀”挥落,麻十三没有动,老掌柜的脑袋“咕噜”一声滚落在地。小二怪叫一声,对着地板“咚……咚……咚……”磕起头来。
辜独看向麻十三的手,他的手正紧紧握着那根翠绿的细竹棍,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出手!
淳于礼呆愣片刻,伸手扶住老掌柜的尸体,将他缓缓放落在地,而后行去他的头颅前,张手抓起,对着他的脸道:“好!姓赵的,你是条汉子,三爷给你留具全尸!”走回到老掌柜的尸体前,将他的头颅安放在汩汩冒血的脖颈上。
老掌柜原本不必死,因为有辜独在,有麻十三在。
只要他提出请求,辜独一定会为他解难。
哪怕他只拿出几两散碎银子,麻十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杀死淳于礼。
但老掌柜并没有提出请求,也没有聘请杀手,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个人的恩怨。
辜独可以救他一命,麻十三可以为他杀掉淳于礼,可淳于家的其他人还是会找上门来,同样会要他的性命。
辜独不可能永远保护老掌柜!
麻十三不可能为老掌柜铲平淳于家,即使可以,老掌柜也不会允许他那样做!
冤冤相报何时了?
老掌柜是要冤仇在自己身上了结!
辜独叹息一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淳于礼提着大刀转向麻十三,道:“该你了!”麻十三弹跳般飞快的站起身,眼中显现出难得一见的兴奋之色,但他脸上的兴奋转瞬即逝,随之换上的又是一片肃杀之气。
辜独脸上充满期待,因为淳于礼即将丧生在麻十三的“阴阳棍”下。
淳于礼围着麻十三转了大半个圈,沉声问:“你为什么不救老掌柜?”麻十三冷冷的道:“麻十三只懂得杀人,不会救人!”
天下只有一种人只懂得杀人,不会救人,那便是杀手!
天下最可怕的杀手都出自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天字号杀手堂!
天杀堂!
淳于礼似乎想起什么,再次沉声发问:“你是天杀堂的弟子?”麻十三道:“如果我说是呢?”淳于礼道:“淳于家惹不起天杀堂,如果你是天杀堂的弟子,老夫绝不敢向你寻仇!”麻十三紧握竹棍的手逐渐松弛下来,屈身落座。
辜独再次叹息,第三次仰起头,将酒壶内的烧酒通通灌入腹中。
天杀堂弟子出手杀人如果不为金钱便只能有一个理由——为求自保。
现如今淳于礼已知麻十三身属天杀堂,他便绝对不会出刀,所以麻十三安然落座,所以辜独再次叹息!
淳于礼转向叹息的辜独,问:“我家长儿随身携带的财宝是不是被你拿了去?”辜独点着头站起身来,道:“是我!是我拿的!”淳于礼用手指弹了弹刀身,沉思片刻,道:“你是辜伸道的儿子辜独?”
辜独点头,兴奋的看着他。
淳于礼叹道:“既然你是辜伸道的儿子,那你便是晏小山的师弟,昆仑山无上真君的爱徒!老夫斗不过晏小山,更加不是真君的敌手,即便与你相斗,恐怕也要拼上性命!钱财本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夫可不想为了几件金银珠宝丢了老命!”
辜独也屈身落座,苦着脸看向依旧玩弄茶杯的麻十三。
淳于礼突然一笑,道:“老夫想到一个复仇的好法子!”他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麻十三?老夫想杀一个人!”麻十三冷冷的问:“什么人?”淳于礼道:“‘赤火铲’京甲子!”
辜独冷声插口,“你知道京甲子人在哪里?”淳于礼脸上的笑容更浓,道:“辜少侠对他也有兴趣?”辜独只是盯着他冷笑,并没有回答。
麻十三道:“让我杀掉京甲子当然可以,但要看你出的价钱!”淳于礼将手中的银子双手奉上,道:“定银二十两,如若事成,老夫奉送十万两白银,如何?”麻十三道:“二十两定银,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