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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伤害女人的心,因为女人常常会隐藏起她们受伤的心,轻易不会被发觉。
受伤的心还可以慢慢愈合!
但你不要伤害女人的身体,爱她的男人可以看到。
看到了,心便已碎!
绛儿原本要带辜独去看一场戏,虽然辜独不知道戏中会上演什么,但他知道这就是绛儿所付出的代价!
唐柔始终忙碌着,似乎洪仁的伤被耽搁得太久,伤得又太重,略有不慎便会死在她的手下!
辜独握着绛儿的手,默默的看着翠竹屋内忙碌不停的柔柔,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白衣美人!
绛儿也看着,但她的手指却在颤抖,似乎握在辜独掌心的三根手指也已经被人斩去。
辜独突然搂住绛儿的腰,对着她的朱唇吻下。绛儿自然要躲,便似在车厢的软榻上,她已经躲避过两次。
女人的腰肢是柔软的,但毕竟要有弯曲的极限。当绛儿的腰已经弯曲到极限的时候,那双大大的眼睛便怯生生的慢慢闭合起来,辜独的嘴终于吻到了她的朱唇。
洪仁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声……
“走!”辜独拉着绛儿的手掉头离开。
他已经在翠竹屋外足足站立了一个时辰,既然唐柔无话,何必在此等候?
沁馨小筑到处可见的便是竹林,眼睛大大的绛儿被辜独抱入的也的竹林。
“你不会!”绛儿剧烈的摇着头。
“为什么不会?”辜独问她的时候,她已经羞涩的闭起眼睛。所以辜独深情的道:“我会……”
已是深秋,竹林却依旧翠绿,春色无边……
绛儿整理着衣衫,脸上有凄美的笑,雨打梨花,花容上自然有泪!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既有水的柔情,也有水的细腻!
绛儿的脸上之所以有泪,是因为她已经懂得了女人的心思,她可以察觉出辜独对她所做的不是情爱,而是怜悯;不是需要,而是发泄……
洪仁睁开眼睛的时候,
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
它来自一位白衣仙子的脸颊……
“如果你再敢看我一眼,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因为我是辜独的朋友……”
翠竹轻摆,辜独看到一双蓝底白花的软布鞋。
“你不该叫辜独,辜伸道简直瞎了眼,给你取了个这样的名字!”绣有牵牛花的红裙带来一股幽香,“幸好你现在还没有雅号!”唐孤的手指点在嘴角,像是在思索着,“是窃玉偷香好呢?还是采花大盗好呢?”脸上一笑,道:“花和尚!好不好?”
辜独拉起绛儿的手,看向不能招的唐孤。
唐孤的身子为之一颤,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正色发问:“绛儿?是谁做的?”
辜独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不敢听绛儿回答,因为他害怕听到唐柔的名字。
绛儿扯落手掌,深情的看着辜独,似乎有很多很多话要对辜独说,可她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唐孤的神色变得黯然无光,喃喃道:“我知道了!”
绛儿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或许是不想让人怜惜,或许是不想让人见到她垂泪的哀容,用那只残缺的手掌掩在嘴前,跑出竹林。
唐孤的眼睛瞪得溜圆,因为辜独的话令她震惊。
辜独说:“我要见你爹!”
人在愤怒的时候行事往往不够冷静!
辜独现在就很愤怒!
洪仁没有错,唐泉为何妄下杀手?
难道他就可以不讲道理?
唐泉可以不讲道理,而且他并没有杀死洪仁!
落日山庄!
斜阳、枯山!
枯山?
不错,山峰连绵数十里,没有一棵绿树,尽皆枯萎!
深秋,草木枯黄?
错!即便是喜春,这里依旧是此般景色!
这是一片死地,没有鸟兽的痕迹,蛇虫鼠蚁也不见一只!
辜独没有去唐门,却踏上了这块死地。
而这块死地正是唐门秘密的炼药场,唐泉每月都要亲临。
都说女儿外心,若唐泉知道是女儿将此秘密之地透漏给辜独,他将作何想法?
即使没有唐孤相告,辜独也知道落日山庄便是唐门的秘密炼药场,连绵数十里的枯山早已经泄露了太多的秘密!但唐孤的话却能证明她并没有欺骗辜独!
辜独此刻便坐在落日山庄的大门外,静候唐泉的来到。
擅闯唐门的炼药场,窥视别人的秘密,这样的事情辜独做不出。
或许落日山庄的主人完全明白辜独的想法,自第二日起,酒肉茶水便按时送出。
辜独原本打算等上一月,可没想到仅仅三日便等到了来人。
更没想到等来的会是钱三爷!
钱三爷便是唐豹,唐豹便是钱三爷,唐门“钱庄”分堂的堂主。
二十名精悍的护院,逼近五丈之地才被辜独察觉,可见均有一身不错的武艺,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持有强弓利箭。
唐豹骑着一匹瘦弱的老马,腿脚还有点跛,马蹄声轻重不一。任谁也想不通富甲天下的钱三爷会骑这样一匹烂马,但辜独却双眼放光,因为像这样的烂马或许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匹来!
麻十三的“西极”已是马中名品,但与这匹马比起来却还是略胜一筹。如若两下相较,三百里后,“西极”必定要落于此马之后!
大漠不仅抚平了辜独心里的伤痕,也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相马便是其中之一。
唐豹看起来有些发福,肚子上起码有三五十斤赘肉,谁让他拥有富甲天下的身家,整日与美食美酒相伴,想不发福都难!
辜独却知道唐豹并不是发福,而是因为他练了一种武功,确切的说是一种内功更为恰当。练这种功夫的人就喜欢发福,肚子越大功力越深厚,若是能修到憨儿那样的大肚子,或许真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若按辜独的想法,这种练大自己的肚子的功夫干脆就叫大肚子功算了,可人家偏偏起名叫“铁锦功”!
唐豹见辜独看看他的马,再又看看他的肚子,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道:“好小子,有点眼力!”
辜独却苦着脸挠起光头来,眼前原本便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自己又偏偏不能伤他!
唐豹要杀辜独,何堪容已经可以证实,唐依手下的老樵夫或许也是他派来的!
但他毕竟是唐柔的父亲!
想起唐柔的冷漠,辜独多少有些无奈,可美人入怀,温柔一月,情感犹在,如何湮灭?
“喂?”唐豹见辜独怔怔的发呆,出声提醒,道:“知道老夫为什么来吗?”
辜独知道,但他摇头。
唐豹瞪起眼睛,道:“跟老夫回去,娶柔柔过门!”
辜独也瞪起了眼睛,结结巴巴的道:“前辈……你……你要我娶柔柔?”
“废话!”唐豹道:“柔柔只允许你小子碰她,你不娶她谁娶她?”
“可……”
“不娶也行,把脑袋送给老夫,老夫也好回去交差!”
“前辈!”辜独大叫一声,道:“请容晚辈把话说完!”
唐豹吹了吹颌下那几根稀疏花白的胡须,气鼓鼓的道:“讲!”
“不知为何,柔柔似乎对我再无情义,我……”“那就动手吧!”唐豹再次打断辜独的话,大刺刺的看来。
辜独不禁有气,可偏偏有气也无法对唐豹发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兵器?”唐豹斜着眼睛看来。
他的话终于提醒了辜独,辜独伸出手,道:“剑!”
唐豹左右看看,道:“给他一支!”
谁都知道的要得是剑,可唐豹偏偏拿不出剑来,索性给了他一支羽箭应付了事。
箭在手,辜独径自耍起。
唐豹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冷眼看来。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眼睛也直视而来,好半天也不肯眨上一下。
辜独耍出的剑法绝对超出了唐豹的想象,六大派、四大世家、江湖明侠、邪派奇技……
仅是少林的达摩剑法、武当的阴阳八卦剑便足以吸引人的眼光,更别说……“臭小子?别跑?”
辜独耍剑是假,逃跑是真,刚刚吸引众人的目光,他使出武当派“销魂剑”一招“凌霄七纵”,接连七纵,众人还以为他在耍剑,他却已经借机逃命去了。
七纵之距已是十丈有余,两记蹿身,更是跃上枯山之巅,依托山势展臂飘落沟谷,回眼再看,哪里还有唐豹众人的影子。
就因为辜独回头,一颗石子悄然射在他的胸口,令他的身子突地一顿,骤然摔落。
沟谷中有块三两丈方圆的平地,尚若辜独施展轻功,不必触及便可以掠过,但此时受人偷袭,一口真气没能倒出,“轰”的一声落了下去。
辜独离地不过一丈,何以“轰”的一声落地?
平地上尽是枯萎的茅草,茅草下却是一块巨大的翻板,辜独踏在翻板上,翻板轰声转动,将他翻落。
“来了?”声音婉丽,带有一丝嘲弄,带有一丝欢喜,带着一丝期盼……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辜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唐孤会等在窖内,可他看到的偏偏就是不能招的唐孤!
(十四)
翻板已经闭合,紧紧闭合,深窖内没有一丝阳光,辜独如何看到唐孤?
月色朦胧,却将窖底照得雪亮!
月色?
确实的月色,来自窖底这个一丈方圆的小石窟!
九颗夜明珠,镶嵌在石窟的三面,似有似无的淡淡珠光将小小的石窟幻化成人间仙境!
仙境中走来自然是仙子,仙子最喜欢白色的纱裙,穿着白色纱裙的唐孤看起来有七分像唐依。
在陷阱下见到唐孤该不该奇怪?
不该!
辜独在陷阱下见到任何人都会奇怪,偏偏见到唐孤不会奇怪!
“来了!”辜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可能沾染的尘土,看向迎来的唐孤。
唐孤并未近身,停在三尺外,笑盈盈的看来,道:“看来你的武功真是不错,竟然可以从我三叔的手逃出来!”
辜独突然问:“你爹真的会来吗?”“你真的要找我爹吗?”“或许是的!”
“或许?是的?”唐孤幽幽的道:“我爹竟然没有杀洪仁,连我都很意外,真的很意外!”
“如果真的杀了洪仁,就等于你们唐门得罪了我辜独!”
唐孤“咯”的一声出口,又急忙将手掩在嘴前,控制住其后的笑声。
辜独捧起笑脸,道:“我知道你们唐门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个辜独,可你爹为什么偏偏没有杀洪仁呢?”
唐孤噘着嘴,像是在思索。
辜独问:“你爹掌管唐门以来,一共杀过多少人?”
“我怎么知道?”唐孤笑道:“难道你知道?”
“三百一十七个!”辜独一边回答一边贴近唐孤。
唐孤睁大了眼睛,重复着辜独的话,“三百一十七人?”挑眉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知道!”辜独卖弄着,再问:“你爹一生伤过几人?”
唐孤摇头,叹息着道:“我爹从来没有伤过人,一次也没有,与他交过手的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辜独道:“你错了!”
唐孤急忙更正,道:“洪仁不能算在内。”
“我知道!”辜独点了点头,道:“可还有一个人!”
“谁?”唐孤失声疑问着,看模样不像唐泉伤了人,倒像是救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辜独又卖起关子来,转移话题,道:“依我看不是你爹没有杀洪仁,而是杀不了他!”
“哼哼!”唐孤由鼻孔哼出两声,无需开口,她的回答已经非常明白。
“连你也不信?”辜独反问一声,道:“确实我自己也不相信,所以我才要找你爹证实一下!”
“你找我爹不是为了报仇?”唐孤的眼睛瞪得好像石壁上镶嵌的夜明珠。
“报仇?”辜独的笑突然变得很坏,道:“老天爷!能在你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