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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大军阀-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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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人的争论。

    “你是谁?”迈斯尼上下打量着一身官服打扮的赵守宏。

    “在下赵守宏,如今是负责冥北三省防疫的钦差大臣。”赵守宏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正好戳到了迈斯尼的痛楚。他冷哼一声道:“我不与一个外行人辩解,我只按照医学理论办事。”

    “那只不过是过时的医学理论而已,医学是不断向前进步的,不要总是那老的经验来对付新的事物,这样你会倒霉的。”赵守宏说话仍然不愠不火。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一名高卢国巴黎医学院毕业的医生,我在许多地方治疗过鼠疫。”迈斯尼已经进入的暴怒状态。

    “我们已经跟你说了这是肺鼠疫,而不是你平时治疗的腺鼠疫。如果你仍然按照老的经验办事,我很怀疑巴黎医学院的教学质量。”赵守宏一步不让,说话间与高卢国人针锋相对。如今手握太空医院和大批生化医生,加上中川制药厂的支持,至少在医学方面赵守宏不会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你这是对一名优秀医生的侮辱,既然如此我会向你们的朝廷抗议,我要求撤换你这个钦差大臣。”迈斯尼怒吼道。

    “那你就试试看好了,如果你成功了,这个钦差大臣兼冥北三省防疫总医官的位置就由你来做。”赵守宏丝毫也不退让,结果将迈斯尼直接气走了。

    “大人,你何必和他较真?这些外国医生是志愿者,他也是好心的。”伍连德道。

    “如果好心办了坏事更加不可饶恕,我不能让任何人搅乱我们的防疫工作。你要始终记得,一旦我们的工作出现失误,死伤的是咱们后金帝国的百姓,与他们可没有多少干系。”赵守宏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伍连德在那里摇头叹息。

    伍连德并非是认可迈斯尼的话,相反他对赵守宏这些天来在傅家甸所作的一切非常佩服,现在他已经完全信赖赵守宏与他麾下医疗队的实力。在伍连德看来,只要赵守宏继续坚持这样的措施很快就能将疫情消灭,但是朝廷对于外国人的态度伍连德是知道的。

    如果迈斯尼联系高卢国公使馆对朝廷施压,朝廷很有可能会撤换赵守宏。一旦赵守宏离开了,防疫工作让那些不懂装懂的外国医生接收,冥北的百姓将会多死许多人。

    伍连德的担心并非不可能,迈斯尼在回到住处之后,立刻给高卢国公使馆和外务部专门管理此事的施肇基发了电报,要求撤换赵守宏的职务。

    高卢国公使馆接到迈斯尼的担保之后,立刻找到了施肇基。这位高卢国公使根本就没有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只知道本国的医生在抗议,他要力挺本国人吓唬一下后金朝廷的官员。

    施肇基曾经留学白鹰国,是康奈尔大学的第一位后金国留学生,又历任数国公使,对于洋人的那一套自然了解颇深。虽然他不认同高卢国公使的抗议,但在了解清楚情况之前他也不好申辩,最后他只能绕圈子说套话,先将高卢国公使劝走了。

    随后为了了解情况,施肇基立刻给伍连德发报,询问了哈尔滨的情况,以及赵守宏与迈斯尼的冲突。在知道赵守宏的治疗卓有成效之后,他是有心担保的,可是这种事情以他的职位也不能做主,最后他只好拿着电报来找摄政王载沣。

    “摄政王大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如今赵大人在冥北的防疫工作初见成效,国人疫区最为严重的傅家甸的疫情已经受到了控制。但高卢国医生认为那只是侥幸,强烈要求将他撤换。”施肇基虽然据实表达了其中意思,但言语间却是偏袒赵守宏的。

    “对于这件事情,不知道摄政王大人如何定夺?”施肇基只能将决定权给载沣。在他认为摄政王一定会因为高卢国人的压力,将这个防疫总医官的职务交给对方。为此他想了不少理由,打算让赵守宏留下来,至少也要负责当地的实际防疫工作。

    让施肇基惊讶的是,载沣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行事。这为对洋人经常软弱的摄政王出奇的硬气了一把:“绝对不行,我们后金朝廷的事情要自己来办。赵守宏的位置绝不能动,哪怕将高卢国医生撤走也在所不惜。”

第三百零八章全面防疫() 
施肇基大张着嘴巴,他不知道赵守宏到底有何等能量,既然能够让摄政王宁可惹恼洋人也要力挺。他哪里知道,载沣心中想的其实是政治斗争问题。在地方立宪派之中,载沣如今最为忌惮的就是赵守宏,现在对方明摆着给了他一个釜底抽薪的机会他怎肯放过。

    如果朝廷将赵守宏撤换,在没有其他借口的情况下,只能让它官复原职。何况如今防疫工作有了些起色,最差也要让他调到其他地方去当布政使,这可不是载沣想要的。看看中川和光海的产业就能知道,依照赵守宏的本事,不论将他放到何处经过一段时间,恐怕又能建起大片家业,这不是等于扶植对方的势力遍地开花吗?

    载沣心里的打算是任由赵守宏去做防疫工作,如果他做的很好遏制了疫情,就可以用赏赐的名义给他升职,名正言顺的让他进入中枢。到了那个时候可以按照皇太后当初对付袁隗的方法,给个闲职将其完全架空就是了。

    如果对方防疫不利,载沣也就找到了理由将其贬斥,甚至让他削职为民都行。后金权贵的想法就是如此单纯,只要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至于如果赵守宏的治疗不利,冥北三省会多死多少百姓,他是不会去关心的。

    正因为载沣心里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他又怎么肯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了整盘谋划。不论如何有载沣如此硬气的一句话,施肇基也算是放心了,他直接原样回复了高卢国公使馆,以及远在哈尔滨的高卢国医生迈斯尼。

    见到这封电报,迈斯尼一气之下就辞职不干了。尽管伍连德再三挽留,迈斯尼还是一意孤行的搬了出去。恰好罗刹国人的医院缺少人手,听说迈斯尼辞职,哈夫肯就将其招到自己的医院。

    迈斯尼离开之后,疫情突然出现了反复。由于日倭罗两国方面不理会赵守宏联合防疫的要求,依旧使用传统方法进行治疗,致使疫源始终无法隔绝。结果病毒从倭罗医院里大量向外传播,造成了许多人的二次感染。

    倭国人的医院里死亡人数持续上升,很快就超过了五百人,而罗刹国人的医院更惨。由于罗刹国人聚居哈尔滨的人数很多,染上鼠疫的人也多,在这次爆发性感染之后,罗刹国人的死亡病例已经超过了三千。

    尽管傅家甸的疫情得到有效控制,但仍然有大量病患需要治疗,一时间根本难以抽出人手再建立新的隔离区。全城各处陆续出现的病患纷纷送往傅家甸,造成此处人满为患床位根本就没有,不少病患只能睡在担架上。

    就在傅家甸上下忙的晕头转向之时,一个噩耗传来。几天前辞去职务的高卢国医生迈斯尼,竟死在了罗刹国铁路医院里。

    原来,迈斯尼辞去职务以后,负气接受哈夫肯的邀请,来到了罗刹国铁路医院。在他的再三请求下,哈夫肯医生把他带到传染病房。迈斯尼只穿了医院为他提供的白衣、白帽和橡皮手套,连口罩都没戴就为这些鼠疫病人进行了检查。

    结果三天后,迈斯尼开始出现头痛、发烧等症状,哈夫肯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治。但情况始终没有得到好转,几天后他开始出现脉搏加速,咳嗽不止等症状,乃至全身发紫。

    因为之前与赵守宏的争论,以及对后金国人的不信任,迈斯尼和哈夫肯商议之后决定自己进行治疗,不向后金国人通报消息,结果迈斯尼因此而不治去世。没想到迈斯尼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防疫医生,来到疫区仅仅十天,就感染鼠疫不治身亡了。

    一位治疗鼠疫的专家竟然死于鼠疫,这个消息在哈尔滨各界中引起很大震动。在此之前罗刹国人认为只要保持卫生、消灭老鼠就能保证疫情不在俄人居住区泛滥,但迈斯尼的死打破了他们的乐观。

    罗刹国防疫局很快封闭了迈斯尼住过的大饭店,同时派人将他的衣服、用品付之一炬,并用硫磺和石灰酸对所有房屋进行消毒。此时就连一向自负的哈夫肯医生也不得不戴上了口罩,罗刹控制区顿时紧张起来。

    防疫专家毙命罗刹国医院,哈尔滨全城震惊。听说迈斯尼毙命,哈尔滨的疫情出现反复的消息,载沣闻讯大喜。他立刻亲自下令:封城。

    封城令传来,哈尔滨上下一片惶恐。此前倭罗等外国人对后金国医生的种种轻视和怀疑,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各国侨民纷纷向各自领事馆施压,要求让赵守宏和伍连德全权负责这次防疫工作。

    因为这其中有许多各国权贵的亲属,领事馆也不敢怠慢,最后他们不得不决定将所有医疗资源统一交给赵守宏指挥。现在对于赵守宏的各项要求,已经没有人再敢怠慢了,后金国人成了抵抗这场大瘟疫的惟一指望。

    赵守宏的命令很快下达了,傅家甸的防疫区迅速被扩大,罗刹国人控制的区域,以及倭罗双方的医院都被包括了进来,在赵守宏的指挥下傅家甸防疫区被划分为四个区。

    每个区由一名生化医生主持,他配有十名生化医生驻守、人数不等的外国医生助手和为数众多的卫生夫役、警察,以及赵守宏带来的战士。剩下的生化医生、清国医生,以及不少役夫成立救急队,队内分诊断、消毒、抬埋、站岗等诸多岗位。

    每天医生带领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检查疫情,一旦发现有人感染鼠疫,立即送到防疫医院,同时对病人家属进行隔离。为此赵守宏专门从罗刹国铁路局借来大量空车皮,用作疑似病例的隔离之所。

    为了能控制住局面,赵尔巽也大力支持,他从长春的新军之中调来一千多名步兵,由镇统吴禄贞亲自统帅对疫区内进行交通管制。总督府规定傅家甸内居民出行必须在左臂佩戴证章,根据各区不同证章分为白、红、黄、蓝四种。

第三百零九章疫情终灭() 
佩戴证章者可以在本区内行动,但要前往别区则必须申请特别批准证并事先严格消毒。就连区内的军人们也必须严格遵循这一规章不许随便走动,否则将按照军法的最严制度予以处罚。

    赵守宏随后全权接手了哈尔滨防疫局,并将这里全部交给伍连德管理。防疫局下设检疫所、隔离所、诊病院、庇寒所、防疫执行处、消毒所等部门。其中,检疫所专事检查进入傅家甸者是否染疫;庇寒所为无家可归者提供食宿;消毒所各区设立一个,为参与防疫工作的医生、巡警和夫役提供沐浴消毒服务。

    按照收治病人的病情,诊病院分为疫症院、轻病院、疑似病院和防疫施医处几种。各病院中均设有医官、庶务、司药生、看护、巡长等职务。既为不同病情的病人提供了治疗,又避免他们之间的交叉感染。在这些区域的边缘地区,都有大量武装人员巡逻,一旦有人不停劝告,违反规定进出各区,当地武装人员有权立即开枪击毙。

    傅家甸的防疫措施不但将大半个哈尔滨的染病人员隔离治疗,还为整个儿冥北做了一个表率。随后哈尔滨罗刹人居住区、奉天、长春、黑菱江全省纷纷仿照傅家甸的模式建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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