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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吓得所有当朝官员一哆嗦,他们心想这位右都御使又来了,看来他这是没完没了啊。赵守宏的上奏让载沣也是眉头一皱,他也感觉到赵守宏最近有点不对劲了,可是他又不能呵斥对方。毕竟赵守宏如今的职位就是言官,参奏官员是本职工作,此外他每次参奏都确有实据,就连载沣也找不出什么错处。
对此载沣只好下令严查,一旦查实就将绍英就地革职。散朝之后,赵守宏依然和谁也不说话,大步离开了皇宫,随后就是窝在家里当宅男跟谁也不联系。从这一天开始赵守宏开始陆续参奏一些大臣,这些人有帝都的也有外放的,每一个他都能拿出罪状。
赵守宏此举搞得京城内官员人心惶惶,为官多年谁还没有点错处,他们生怕赵守宏揪住错处不放让他们身败名裂。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那些官员也慢慢明白了过来,赵守宏参奏的绝大多数都是后金族官员,这些人多数都是没人关心的骑墙派。他参奏这些人立宪派不会管,顽固派也懒得去理会,所以这些人最后多数都被革职查办了。
这一天的早朝事情不多,尚书们很快就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在准备退朝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转向了赵守宏。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位右都御使隔两天就会参奏一个官员,搞得喊退朝的太监每天都要先看看他才肯唱喏了。
“臣有本启奏。”大家心中都是暗想果然,这位右都御使又要参奏人了。那些华兰族官员十分轻松,他们知道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被参奏,而后金族大臣却是人人自危,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果然,赵守宏来到中间跪倒喊道:“臣参奏陆军部大臣铁良,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还私卖军火致使新军武器匮乏。”
听到赵守宏的启奏,铁良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跳了起来:“胡说,这完全是胡说。”
“铁良注意身份,切勿咆哮朝堂。”载沣提醒了一句,毕竟铁良是他的左右手,也是顽固派的核心人物,决不能轻易出问题。
铁良这才冷静了下来,他赶快跪倒说道:“臣万死,臣是不甘被他人毁了清誉,这才如此激动。臣望太后和摄政王体恤下情,切不可听信谗言。”铁良说这番话的时候都也些心虚,毕竟赵守宏说的那些事情他都做过,而赵守宏每次参奏也都不会无的放矢。
“臣有确实证据,指明铁良大人所犯之罪,绝非微臣虚言。”果然赵守宏又拿出了证据。铁良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完全混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驳了。
太监转递过来的证据,载沣拿着都感觉有些烫手。他知道铁良对自己的重要性,这是绝对要保的,否则他等于自断一臂。可是之前他根据那些真凭实据,处置了不少官员,一旦自己偏袒铁良就会让其他官员全都离心离德,自己的损失将更大。载沣知道这些天赵守宏看似无用的参奏,其实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大大的圈套,而自己却毫无所觉的钻了进去,如今醒悟似乎有些太晚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神话的终结()
此时的载沣感觉自己手里拿了一块烫手的烙铁,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狠狠看了赵守宏一眼,心中暗骂这个家伙会给自己出难题。“此事本王会亲自调查,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个时候载沣就只能拖延时间,再慢慢想办法了。
对此赵守宏也不着急,反正奏折已经上了,证据也当着诸多文武递了上去。最近因为他出示的证据已经惩办了许多大臣,现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递上去的那些证据别说是查有实据,就算他递上去的是两张白纸,载沣也不敢说出来。毕竟铁良是他的亲信,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他敢说查无实据,所有人想到的都是他偏袒自己人,这会让所有中间派都摒弃他的。
“守宏好手段啊,这次真是打蛇打七寸,手段果然老辣。”走出大殿,徐海昌笑着走上来低声说道。前些日子徐海昌还感觉赵守宏树敌太多,让中间派都倒向顽固派一方,可是今天这个奏折一上形势立刻逆转。
如今载沣是两头难做人,如果打倒铁良,顽固派一方会人心离散。大家会认为载沣不袒护自己人,跟着他会没有安全感。如果维护铁良,那些中间派都会认为载沣不公正,跟着他也没有希望,因此会靠向立宪派,这次载沣是铁定要损失惨重了。
现在徐海昌感觉赵守宏真是神机妙算,简直就是个不世出的奇才。竟然以这样的手段将载沣蒙在鼓里,最后狠狠摆了他一道。
“徐大人客气了,我这也是自保而已。谁让他们处处算计我,这只是个小警告而已。”赵守宏洒然一笑,拜别徐海昌扬长而去。
赵守宏一如既往的返回了他的宅邸,继续当他的宅男,可是整个帝都城却因此沸腾了。摄政王载沣的亲信,陆军部大臣铁良被参奏,立宪派为此弹冠相庆,顽固派却是如丧考妣。自从退朝之后,载沣就一时也没有消停。那些顽固派的人一拨拨的去找他给铁良求情,搞得他烦不胜烦。
这种情况倒不是说铁良的人缘好,这些人完全是兔死狐悲的心里,为自己打算的。赵守宏的参奏不断,说不定哪天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今天如果载沣放过了铁良,他们也就有了保障。以后自己被参奏,载沣也会放过自己的。
这件事情一直被拖了好几天,为了不让载沣有蒙混过关的机会,赵守宏也不在参奏别人,单等着铁良的事情完结。对于铁良的处罚,载沣真的头疼了,思来想去最后他不得不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判决。
铁良被降职三级罚俸一年,准其戴罪立功,而陆军部尚书由荫昌接任。对于这个处罚已经是载沣的极限了,却并不能让大臣们满意。毕竟之前对付那些骑墙派,载沣可是杀伐果决,到了自己人这里他就手软,这如何能够让人心服。
顽固派开始酝酿着如何对付赵守宏以挽回颜面,而所有人也都提防着赵守宏下一个即将参奏谁。但很快他们就没精力关心这些事务了,因为被传为神话的橡胶股票终于开始跌了。
1910年的7月正是盛夏时节,北半球的热度几乎让人难以忍受,但这样的温度却无法温暖伦敦证券商们冰冷的心。7月12日早上,伦敦证券交易所刚刚开门,所有的股民都一如既往的谈笑着往里走,他们的心情十分轻松,丝毫没有日常在股市上应有的紧张。
橡胶股票涨的太久了,久到让他们忘记了什么叫股价下跌,在他们看来橡胶的辉煌才刚刚开始,橡胶股票还大有可为。他们每天来股市所要做的,只是看看自己的股票又增长了多少,自己是否应该再吃进一些股票而已。
沃伦斯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原本是个水果商人,有着自己的店铺和不错的收入,是周围人所羡慕的对象。自从橡胶股票开始节节上涨,周围人对他的羡慕更多了。他凭借着灵敏的嗅觉,早早就购入了橡胶股票,随着股票翻着番的往上涨,他的资产也在急速膨胀。
股票的利润可以让任何人疯狂,沃伦斯先生也不例外。他很快出售了自己的水果铺,典当了所有的房产,将资金集中起来投入了股市之中。看着节节上涨的股价,沃伦斯已经飘飘然了,步入股票大厅之时,他的脑海中却想着今天应该去哪个饭店吃饭。
最近海克乔路刚开了一家饭店,那里的小牛肉非常嫩。或许应该再加上一瓶1892年的红酒,妻子的外套有些旧了,应该再买些细呢和蕾丝花边。
正在沃伦斯想着家里的烦杂事务之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惊呼声。这声音并非一个人发出的,它从整个交易大厅的各个角落几乎同时发出,那声音之中的恐惧和焦虑让人不寒而战。
沃伦斯猛然抬头,股票计价板上大片的红色让他感觉有些刺目。这不可能,沃伦斯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看错了,他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计价板的时候,那红色却依然如旧。
西大陆和新大陆各国的股市计价规则中,绿色是代表上涨的,而红色则代表下跌。看着满眼代表下跌的红色,沃伦斯直感觉到天旋地转。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一边安慰着自己那些下跌的股票都是传统股票,橡胶股票应该是上涨的,一边在计价板上寻找起那些熟悉的名字。
沃伦斯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发现整个股市居然没有一支股票是上涨的,而且那些跌的最惨的正是橡胶股票。沃伦斯立刻反应过来,他拼命的挤向柜台,希望在赔本之前将自己所有的股票都卖出去,然而其他人所想的也和他差不多。
整个证券大厅顿时乱了,柜台前顷刻间排起了长队,人们互相推拥着,希望能够尽快的将股票脱手。可是股票的下降速度实在太快了,就在填写卖单的时候,股票的价钱就已经低过了卖单的价格,结果谁也卖不出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接连而来的噩耗()
看着暴跌的股票,所有人都疯狂了,他们拥挤着想要出售股票,哪怕是按照买入的价格卖掉也行,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股票的下泄速度太快了,很快跌破了发行价,一只上涨到两百英镑的橡胶股票竟然在一个小时之内,跌破了十英镑。
沃伦斯已经绝望了,看着跌倒谷底的股票,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想到自己的破产,被抵押的房产将被银行收回,妻女会被迫离去,自己成为一钱不名的流浪汉,他就感觉到浑身发冷。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随后是沉重的落地声,那声音敲在每个人的心头都是沉甸甸的,终于有人受不了破产的刺激自杀了。这一天伦敦自杀的人特别多,大本钟前、泰晤士桥下几乎都成了停尸场,原本负责救火的消防队当起了收尸队,他们竟然忙了整天都在收尸,整个伦敦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其实西大陆各主要城市的情况都差不多,随着这一波橡胶股票的崩溃风潮,其他传统股票也受到了很大影响。整个股市的所有股票纷纷应声下跌,整个世界的经济再次陷入了低迷。
这场风波是从昨日的光海开始的,让所有洋人都想不到的是光海这个孱弱国家的城市,竟然当了一次世界股市的晴雨表。利用光海证券交易所与伦敦交易所开门相差的十几个小时,沈若雪来了一次完美的阻击。
这是一次事先毫无征兆的砸盘,在各大洋行丝毫没有准备,也来不及撤离资金的情况下股灾就开始了。刚刚开盘沈若雪就开始大量出货,将手中的各类股票统统砸了出去,紧接着一个消息被传了过来,数家橡胶公司都是空壳,他们既没有橡胶种植园,也没有在东斋尼群岛占有土地。
东斋尼自卫军围攻巴达维亚的消息也出现了,在经过一年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刘伯昭和张云峰率领的东斋尼自卫军持续壮大,战斗力也不断增强。终于刘伯昭抓住了一次机会,他在二次围攻三宝垄的战斗之中,用诱兵之计将红毛舰队引入港口,然后派出突击队在港口处布设大量水雷,将红毛舰队困死在港口之中。
随后东斋尼自卫军以优势兵力打垮了红毛守军,将红毛海军全部缴获了。失去了海上屏障,红毛人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沿海城市被一个个攻克,人数太少的红毛人根本无能为力。
很快刘伯昭纠集了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