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十章袁隗的异常()
在接到赵守宏的命令之后,潘文华一刻也不敢停留,他带上一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排就上路了。由于平时的训练到位,战士们的耐力极强,所以每天行军速度都不慢。就在李实提前起义的时候,潘文华所带领的大队,也已经接近了茂州,因此赵守宏仅仅出发了两日就赶上了潘文华。
“道台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人多眼杂的时候,潘文华是不会叫主席的,他依然叫赵守宏官职。
“情况有变,我们不去江油了。革命党已经提前起事,如今退往剑洲,我们立刻向那里前进。”赵守宏说道。大军很快改变了行军路线,在赵守宏的指引下,向着剑洲方向赶去。
在独立团大队赶路途中,潘文华始终坐在马上低头沉思,看看附近没人靠近,他骑着马凑到赵守宏身边低声道:“主席,我想不明白。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进行革命了,为什么还要围剿革命党发动的起义。”
赵守宏道:“我说他们是革命党,只是为了吓唬上面的官员而已,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当地会党分子,根本不是真正的革命者。这些人想的是如何捞好处,借着革命的名声大肆敛财捞取权力,这样的起义只能祸害乡里,给地方经济造成破坏。何况如今华兰国列强环饲,处于内地的中川是列强势力薄弱的地方,正好为我们的工业打下基础。所以全国都可以乱,中川却不可以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力的壮大力量,在后金朝廷倒下之后,撑起国家的一片天空。”
“原来如此。”潘文华点了点头,而实际上他还是似懂非懂。
赵守宏笑着又道:“文华啊,你还是没有理解我们要走的革命道路啊。革命可不是暴力推翻了专制就可以了,如今华兰国有后金朝廷在,还算是有个中央政府,而这个中央政府一旦不在了,华兰国就有陷入军阀混战的危险。真有这样的境况,各个列强将会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狼一般,扑向我们的国家。那些混战的军阀为了自保,必定会贱卖国家的主权,以换取列强的支持。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一支足以作为定海神针的力量在,国家势必灭亡,而我们就要尽量壮大自己,在那个时候当国家的这一枚定海神针。你要记住,推翻专制不是结果,反而只是革命的开始,后面的路将更加坎坷,我们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些,不能有一点的心慈手软。”
“我明白了,听主席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今天才明白,只有主席才是华兰革命者中眼光最为长远的一个。”潘文华激动的说道。
“事关国家大运,不可有稍微的莽撞,一旦有任何差错,就可能让整个国家民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可能要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但为了国家的长远利益,这是不得已的。等到我们的事业成功了,国家真的恢复了强盛,人民和历史都会理解我们的。”赵守宏笑着鼓励道。
“我明白了,今后定不复主席的期望,为国家为民族战斗到底,虽万死不悔。”潘文华道。
赵守宏点了点头,此时他的思绪却要复杂的多。今后自己要在党派内部多进行演讲,多统一思想,千万不能造成党内的思想混乱。除此之外,他必须将眼光放在整个世界上,至少眼下也要放眼全国,慢慢的进行全面布局。
想到这里,赵守宏禁不住想到了正在倭国生活窘迫的孙文海,他心中思量着,是否应该给这位革命导师一点资助。虽然赵守宏不认同孙文海的革命理念,但他却很钦佩对方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不惜一切的性格。
就在赵守宏思量着应该如何提高孙文海的实力,以平衡将来对袁隗的力量对比时,远在北京的袁隗正在经历一次政治上的低潮。赵守宏汇合潘文华赶奔剑洲平叛的时候,袁隗正赶往宪政编查馆。原本他几个时辰前就要去那里看望编纂立宪章程的秀才们,结果却被皇太后临时叫去进行了一次长谈。
这次长谈进行了很长时间,直到徐海昌和那些秀才们等到焦急万分的时候,袁隗才终于出现了。见到袁隗出现,徐海昌第一个迎了上去道:“大人,皇太后叫你去都说了些什么?”
袁隗微微笑道:“什么都说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有不包,说得兴起自然就忘记了时间,所以才到了这个时候。”
众人一听皆哈哈大笑,徐海昌道:“看来皇太后对大人非常器重啊,我看这立宪是指日可待了啊,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回天风城去?”
袁隗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道:“今天晚上我就回去,这里的立宪编纂工作就交给你老兄全权负责了。”说完袁隗只是随便对着秀才鼓励了几句,也没有与徐海昌等人深谈,就背起手来急匆匆的离开了,他的大儿子袁克紧紧跟了上去。徐海昌等人虽然感觉今天袁隗情绪有些不对,却并没有深想,此时他们正沉浸在立宪即将成功的兴奋之中。
袁隗一言不发的登上了前往天风城的火车,上火车之后他就将自己关在专用的花车里,双眼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过了半个小时,袁克轻轻走了进来对着袁隗道:“父亲,该吃晚饭了。”
“是吗?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袁隗这才回过神来,他在花车里跺了两步,随后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叹气道:“算了,今天我也不饿,这晚饭就不吃了。”
袁克见到袁隗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坐到袁隗的身边低声道:“父亲,心中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嘛,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你懂什么?有些事情不要乱问,快吃饭去吧。”袁隗冷哼了一声,随即嘴角含笑的闭上了眼睛。
袁克并未起身,他长叹一声道:“父亲,这些事情我懂。几十年了,我还能不了解您吗?往常你绷着脸我都习惯了,可我最怕的就是你面露笑容,这说明你一定有心事。跟我说说嘛,难道您还信不过我吗?我想皇太后这次招您入宫,除了您说的那些,一定还说了别的什么事情吧。”
第五十一章无能的旗兵()
袁隗睁开眼睛,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点头道:“不错,皇太后的确问了我别的事情。”
“父亲何不说给我听听?”袁克问道。
袁隗叹了口气说道:“皇太后问我,立宪变法是不是遇到难处了,我说是。”
“然后呢?”袁克追问道。
袁隗的眼中露出一缕精芒:“皇太后回答我说,你手里有军队啊,谁阻碍你,你可以杀他们啊。”
“咝。”袁克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父亲,皇太后这是要收回你的军权啊。”袁隗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袁克道:“父亲打算怎么办?原定在今年的彰德秋**们是否要取消?”
“不,今年的彰德秋操势在必行。”袁隗的语气变得坚定了起来:“我们要来一招以进为退,将这次秋操办得有声有色,以显示我们新军冠绝全国的实力。你去安排一下,下车以后我要去见段瑞泉。”
“是父亲。”袁克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花车。
就在袁隗遭到顽固派众人的群起围攻,皇太后又开始暗示他交出军权的时候,赵守宏带领着独立团战士们已经接近了南部县的小燕山。由于武器缺乏,加上巡防营的一路追赶,李实带领的起义军不得不再次离开剑洲,转战到了此地。
小燕山并不算高大约只有两百多米的样子,此时在独立团与巡防营的几路围堵之下,李实被渐渐逼到了山顶上。赵守宏亲自率领着练勇,与巡防营和八旗兵一起将整座山包围了起来,让起义军无路可走。
赵守宏与带领巡防营和八旗兵的绰哈布将指挥部放到了一起,以便统一进行指挥。这次为了剿灭起义军,锡良方面也不敢轻视,他们不但派出了三个巡防营,还有绰哈布亲自带领的一千旗兵。
见到这位蜀都将军,赵守宏自然以晚辈礼节相待:“绰哈布大人远来劳顿,实在劳苦功高。如今叛匪已经被团团包围再也逃不出去了,大人这次可是居功至伟。”
“哈哈,你小子一来就给我灌迷魂汤。这次锡良大人说了,有什么好处都是你小子的,我可不会抢,你就放心好了。”绰哈布笑道:“只要剿灭乱党,让中川地方平静,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这个将军如今做的舒服,如果将我积功调到帝都去,还不习惯呢。所以说功劳是你的,我只是帮忙而已,只是你小子再高升的时候,请我喝酒便好。”
绰哈布属于没有什么野心的类型,外放当官时间久了,他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对于帝都勾心斗角的官场他是敬而远之的。如今他已经做到了后金族人在地方的最高官职,自然不愿意再因功被调回北京的。
赵守宏心领神会,表示愿意让独立团即刻发起进攻,将敌军消灭在小燕山上。绰哈布却是有些担心:“慢来慢来,你的练勇成立不久,有多大用处还不好说。再说那些叛匪虽然缺枪少弹,却也有三五百人,你带来的人太少,还是看我的吧。让旗兵和巡防营先进攻,这样更加稳妥些。”人家是蜀都将军,这些旗兵和巡防营都是人家的手下,如果当面说这些军队战斗力太差,就太不给绰哈布面子了,因此赵守宏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通鼓响之后,各营队官纷纷抽出腰刀,指挥着手端步枪的清军士兵们向山上攻去。看着那散乱的队形,与毫无章法的前进动作,赵守宏禁不住暗暗摇头。这样的军队与农夫没有多少分别,又怎么可能打胜仗。难怪后金朝廷这些年来面对列强连战连败,就连倭国也敢骑到华兰国头上来,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兵员素质永远是胜过武器先进程度的决定因素。
当清兵们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山上传来了稀稀落落的枪声,那些原本就有气无力的士兵们,立刻趴在地上乱放枪,无论军官如何驱赶就是不动地方。无奈之下,那些军官一边喝骂,一边连砍了两个人头,这样才稳住了军心。那些后金兵终于再次向山上发起进攻,不过这一次,他们几乎是贴着地面往上爬的。
轰隆隆的巨响传来,原来是起义军将山顶的大石推了下来。向着四面八方滚落的大石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力,将沿途松动的石头也撞击的一同向着山下滚去,刹时间整个山峰四周烟尘滚滚,尘土夹杂着石块四处乱飞,宛如火山喷发一般。
见到有大石滚下,那些后金兵再也不顾上军官的喝骂,纷纷惨叫着向山下逃去,其中几个慌不择路的脚下一拌,整个人顿时做了滚地葫芦。然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人的两条腿速度毕竟有限,又如何跑得过飞速滚落的巨石。那些运气不好的士兵顿时被砸的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一些被大石砸中要害的甚至当时便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了。
看着进攻毫无章法,撤退又如何仓惶的部下,绰哈布只感觉脸上发烧,他尴尬的连连咳嗽,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赵守宏知道绰哈布此时的心情,他赶快上前不动声色的道:“大军进攻良久,想必士卒们都已经累了。我看还是让我的练勇打上两个回合,让大人的手下劲卒休息一二再战吧。”
“也好,那就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儿。”绰哈布只好顺着梯子往下爬,同意了赵守宏给他找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