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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在此时,陈庆和楚子俊在杨又怀带领下策马向刘策方向驰来。
“唉……”刘策不得不停下和面甲继续缠斗的想法,端坐在马背之上。
杨又怀三人一来到刘策跟前,立马跳下马来,陈庆最先跑到刘策铁驹一侧,拱手道:“将军,您为何不事先告知我等这种大事?身为主帅岂能以身犯险?”
原来战斗结束后,杨又怀找到楚子俊和陈庆,责备他们为什么不阻拦刘策率军冲阵,楚子俊和陈庆两人一听大吃一惊。督军卫要参战他们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刘策居然会亲自带队冲阵!冲阵凶险可想而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刘策听闻陈庆这么说,于是也翻身下马对他说道:“我身为精卫营主帅岂有待在后阵观望之理?更何况我督军卫装备如此精良就是为了躲在后面看着你们拼命?这样的话又和朱嵩、宗盛之流有何区别?”
“将军!”楚子接过话说道,“主帅乃一军支柱,断不可轻易涉险,好在今日将军无恙,否则精卫营上下该如何是好,请将军以后万万不可这般意气用事。”
“请将军三思!”三人齐齐单膝跪地抱拳道。
刘策想摇头,但发现自己脑袋包裹在铁盔之中,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一动不动地敷衍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你们先下去吧。”
杨又怀三人带着满脸忧虑退了下去,刘策趁此机会又赶紧去拉脸上的面甲……
“刘将军!”就在此时背后又响起一阵拍马屁似的吼声,刘策叹了一口气暗道真是没完没了啊,只得再次停下手中动作,回过身来望去。
只见周伯熊一脸横肉不住抖动,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身旁秦墨也是满脸笑容。
周伯熊在刘策出兵后,就一直跟随在秦墨后阵观望,本来对刘策这不到五千人马是不指望的,虽然这些人马甲胄精良,但面对超过五万多乱兵他真没想过能有什么作为,顶多就是拖延时间等姜浔府兵归来。
然而,战斗结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完全就是一边倒的碾压之势,看的他是目瞪口呆、心惊胆战,这才知道自己主动请缨前来求援是多么的明智之举……
周伯熊一见到刘策就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竖大拇指:“刘将军,你麾下的兵……真是好样的,这次真是给足了我周伯熊的面子,我倒要看城上那群熊样还有什么话说,一个个都想看我周伯熊笑话?现在看来到底谁笑话谁,哈哈哈……”
刘策心里直摇头,叹道这周伯熊也当真是个极品……
边上秦墨也笑而不语,良久才对刘策说道:“将军,现在乱军已经平定,是否让姜总督打开城门,让将士们歇息一番?”
刘策冷笑道:“你觉得如果你是姜浔,会开城门放我等进去么?”
秦墨默默思虑一番,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对刘策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姜总督怕不会轻易大开城门。”
刘策又道:“当然,这也不怪他,换我是姜浔也不会轻开城门放援军进城,毕竟大周军纪败坏,尤其这客军更是和土匪一般无异,一旦进入城中那后果可想而知。”
秦墨闻言,略带失望:“那现在如何是好?”
刘策笑道:“命令全军列阵待命,原地休整,等和城中交接完关于俘虏押送事宜后,即刻回转汉陵!”
“啥?这就要走了?”边上的周伯熊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大老远跑来解了远州之围,如此赫赫巨功不应该进城夸街游历一番,以示军威么?就算……就算不进城,他姜浔也应该出城来犒劳下有功将士吧?”
秦墨对周伯熊笑道:“我精卫营只为解远州之围才出兵到此,如今大局已定,自当回转汉陵了……”
周伯熊听秦墨这么说,为精卫营感到不平:“那姜浔也真是,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派人出来犒劳下将军,真是令人失望……”
刘策笑道:“周百长就不要满腹牢骚了,刘某此来本就是受姜总督所托解围而来,如今远州之危已经解除,我等自当回转汉陵了,更何况远州城大战方歇,还有诸多善后事宜等着总督大人忙活,我等就不多留了……”
“只是……唉……”周伯熊听刘策这般说辞,也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叹了口气,“不想刘将军这般仁义,我周伯熊服了……只是大战方歇,麾下将士如此疲惫,不歇息一日再走么?”
刘策沉声说道:“不必了,就等城内守军前来接管这些乱兵打扫战场,我精卫营便回转汉陵,不过在此之前,我倒有笔帐要和姜大人好好算算……”
说着拍了拍身边的铁驹,一跃跨上马背,身后数骑立刻围与身后,精卫图腾再次高高竖起,缓缓向城楼之下驰去……
秦墨见此,不由苦笑着摇摇头,随即拍马和周伯熊一道跟了上去……
城楼之上的姜浔等人早就惊的不知所措,两个时辰前下方的乱兵气焰嚣张,甚至要开始攻打城池。现在居然全都蹲伏在地,成了精卫营阶下囚,这种剧烈地反差让他们脑子立马一片空白,暗道这精卫营到底什么来头?怎会有这等彪悍战力?
“唏律律……”
刘策策马抵达城楼下方,抬头向那高耸入云的城墙望去,由于面甲之故,只能看出个大概。
“请姜总督出面说话,刘策有要事和总督大人禀报!”
沉闷的话音从刘策面甲之后的呼气孔传出,让城楼之上的姜浔等人听的一清二楚。
姜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整了整衣冠向下望去,只见那腥红大纛之下,一名浑身浴血的骑士正端坐在同样被血水浸透的铁驹之上,那股透露出来的肃杀气氛让姜浔心中不住打鼓……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本总督在此,下方可是精卫营主帅刘策刘校尉?”
“正是在下!”刘策拱手抱拳对城楼之上行了个礼,由于视线问题,无法看清那未曾谋面的姜浔究竟长什么样,当然姜浔也同样看不到刘策的面容。
姜浔见刘策承认,便开口道:“今日多亏刘校尉解我远州城之围,姜某感激不尽,待此间事了必加以重赏……”
刘策闻言轻笑了几声打断道:“姜大人,大战方歇,你就不让我精卫营进城休整一下么?”
“这……”姜浔此时十分为难,其实他本意是想让刘策和他的精卫营进城休整的,毕竟人家的军队可是一鼓作气将数万乱兵平定了,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担心这些悍兵进入远州城后无法约束,给城中士族百姓带来苦难。
良久姜浔向下大声喊道:“刘校尉,你且约束你的部下在城外歇息,本督会尽快送来酒肉犒劳有功将士,你看如何?”
“呵,果然……”刘策内心一阵不屑,既然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了,那也别怪我现在就要和你算算旧帐。
随后刘策抬头继续对城楼上喊道:“大人不必麻烦了,你即刻派兵前来和我部交接下,待事宜结束,我精卫营就打道回府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帐想和大人您算算清楚。”说着刘策拿出一张满是血水的印纸,大声向城头上的姜浔报着纸上的内容。
姜浔此时脸色非常难看,暗道这刘策到底什么意思?话没说几句就开始跟本督算起帐来了?
“……总计饷银是十二万七千四百九十三两五钱四分一厘,粮草一万四千三百二十石又九十八斤六两,大人那些零头我也不要了,你就给白银十二万八千两白银和一万五千石粮草,索性凑个整数你看如何?是现在让我带回去呢?还是过几天大人您派人给末将送来?”
姜浔听闻顿时肺都快气炸了,这就是所谓去掉零头?妈的这刘策还能要点脸么?再说现在什么时候,是讨要军饷的时机么?城外横尸遍野,你却堂而皇之站在城下跟老夫算账,还当着众将士面前如此奚落本督,当真可气。
但仔细想想,毕竟这次远州之围确实是刘策解的,他这些要求也是正正当当的并不过分,于是强压下怒火对刘策道:“刘校尉放心,待此间事了,本督定会把军饷尽数派人送抵汉陵城中!”
刘策闻言,点点头道:“有大人这句话末将就放心了!事不宜迟,请大人赶紧派兵前来接管俘兵,我等也该离开了……”
姜浔闻言奇道:“刘校尉当真要回转汉陵了么?不再多待片刻?”
刘策呼了一口气,对城楼之上拱手道:“末将在此等候交接事宜,恕不奉陪了。”说完,他拨转马身向本阵驰去,只留下发愣的姜浔众人……
姜若颜将刚才刘策和父亲对话一切看在眼里,心中越发对城下这位梦中出现的烈焰骑士赶到万分好奇。
“这个刘策当真与众不同……”她喃喃自语道,望着刘策离去的身影,玉手轻抚自己胸口,只觉的心跳正在不断加速,一抹绯红浮上脸颊……
“娘的,冯英你死定了,等回到汉陵看我怎么收拾你……”刘策在用手强拆面甲过程中,心中不住咒骂着冯英……
第104章 冲突()
……
大约过了一刻钟,远州城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从内中跑出数千守军在姜三叔的带领下前来替精卫营接手乱兵俘虏。
在秦墨和徐辉的帮助下,很快就和姜三叔完成了交替手续,现在正在在清点乱兵人数,将他们按各处将领归属一一划分出来。
“让开,让开!”就在此时,步渊带着数十名亲卫趾,高气昂地赶到精卫营阵中,几名亲卫一脚将那些蹲在地上的乱兵踹开,嘴里叫骂声不断,引起一阵骚乱。
姜三叔和周伯熊向步渊所来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周伯熊脸上横肉不住抽搐:“这个怂包之前吓的连城墙都不敢上,现在看大势已定,又耀武扬威起来了……”
秦墨听周伯熊这么说,不由向骚乱地点望去,不由问道:“两位将军,那位是……”
姜三叔沉声道:“那货叫步渊,靠着家族势力爬上了旗团使位置,授以少将衔位,这次之所以会闹出兵变,他可是背后罪魁祸首……”说着就将步渊如何克扣军饷导致兵变的过程说与秦墨知晓,听得秦墨直摇头,望向步渊的眼神也没有半分好感。
“找到了,步旗团使,在这儿呢!”一名亲卫终于发现了自己麾下参与讨饷的乱兵,大声向步渊喊道。
“好啊!可算找到你们了。”步渊冲那些自己麾下的士兵怒喝一声,上前一把抓起其中一名乱兵。
“长能耐了?想造反?现在知道怕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步渊死死掐着那名士兵脖子呵斥完后,将他重重往地上一摔,随后拔出腰间长剑,向他缓缓逼去。
那名士兵吓得魂不附体,嘴里求饶声不断,整个人不住向身后爬去,唯恐那剑刃刺到自己身上……
“住手!”就在剑尖即将碰触到那名士兵咽喉之际,一声暴喝在步渊身后响起。
步渊一怔,手中长剑顿时一滞,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不远处一名不到三十、身披血迹未干铁甲的军士满脸怒容向自己走来。
“呦呵。”步渊冷笑一声,大踏步迎了上去,来到那名军士身前问道:“刚才你喊的住手么?”
那名军士正是杨又怀营部的新任旗总——方竞,见步渊问来,也不惧怕:“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