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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儒生吓的差点昏过去,只能颤声说道:“官爷息怒,莫要动刀,即是姜大人吩咐,小的绝不阻拦,绝不阻拦……”
“哼!早知如此,乖乖放行就没这么多事端了!自作自受!”言毕,刘策将他推到一旁,然后手中戚刀刀锋朝上放在左肘处并拢,用力一擦后收刀入鞘。
“就这么进来了?这样都行?”一旁的聂磐见刘策三言两语就混进鹤阳楼,顿时如同在梦里一般,同时兴奋地想到这次真是有的玩了。
刘策走了两步,突然回身又来到那儒生面前,吓的那儒生连忙后退数步,恨不得立即夺门而逃。
只见刘策来到那儒生身边,刀鞘直直敲击在他边上的木案上,说道:“沐云臻在什么地方!说!”
那儒生已经吓得差点失禁,于是颤声说道:“他……他在……三楼,听……听鲁先生讲课……”
刘策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回身对聂磐说道:“你守在这里,我先上去,待会儿上面不管有任何风吹草动,没我命令不准上来。”随后径直朝楼道口阶梯走去。
“尊命,将……大人!”聂磐闻言立即明白过来刘策是让自己在此断后,以免有人阻扰,耽误他办正事。
通过漫长的阶梯,刘策暗暗对四周的建筑通道记在心中,同时也该感叹这姜家根基底蕴确实不同凡响,这等奢华不失素雅的装饰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办到的。
鹤阳楼一楼是士家子女或富贵人家公子千金吟诵诗书的地方,偌大大厅刘策估算至少可以容纳一千人以上,真的是家底颇丰。
楼梯几番辗转间,刘策已抵达二楼,他目测了下一楼到二楼之间高度,六米以上,这都比汉陵城墙还要高出不少。
二楼是各大千金小姐,或公子儒生齐聚吟诗读书,高谈阔论场所,同时也是琴棋书画展现技艺地点。
“能在这等场所里齐聚之人,绝非仅仅有家底就能进来的,至少必需精通一项长处方能在此立足。”刘策望着二楼各处男女之间相敬如宾,各自展现才艺的场景,暗暗点头,这些礼节或许他本人做的很不到位,但不代表他不喜欢,相反一向推崇汉周礼仪的他心中是十分向往的,可惜今天来是带有个人有目的,无暇顾及其他了。
思量间,刘策已经步入了三楼大厅,此处便是他此行目的地,也是鹤阳楼中类似学堂的存在……
“精卫营残暴不仁,他日必遭天谴……”
就在刘策准备开始打听谁是沐云臻时,忽然从一间大型房间内传来一声中年男子的声响。
……
第155章 怒斥()
……
刘策一听到有人辱骂精卫营,顿时脸黑了下来,立刻寻着声源来到一间较大的房间门口,从边上微开的窗缝中望了进去,只见里面男女分立两侧,席地而坐,听着正堂之上的一名青衣黑须男子高谈阔论。
只见那先生继续说道:“诸位学君,你们要以精卫营行径引以为戒啊,这种虐杀俘虏的行径跟禽兽何异?他刘策毫无仁义,这般暴虐无道,来日必将死于非命,他精卫营士卒也各个是亡命之徒,不尊圣人教诲,也必会被世人唾弃……”
“小姐,你今天刚回来,就来听课,不该回府中好好歇息几日么压压惊么?”
靠近前排右侧墙角女眷桌案前,在姜若颜专属的位置边上,婉儿轻声劝姜若颜回去休息。
姜若颜摇摇头:“不,婉儿,我这几日耽误太多课程,再不用心的话,我就跟不上大家的进程了。”
婉儿听后,又是担心地说道:“可是小姐,你现在看上去很疲倦啊……”
姜若颜淡淡说道:“没事的,只是有些心累罢了……”
婉儿一听姜若颜这么说就明白她所言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姜若颜一回到府上就想寻刘策见上一面,然而却被姜浔告知刘策处理完首级事宜就告辞离去了,连姜浔设宴都没去。
随后很快又传出刘策一根木棍横扫宋文奎数百亲卫,带着一名佳人踏歌离去的奇闻,本来姜若颜是断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情。然而她很快从姜宁夫妇口中得到证实,有些崇拜刘策的公子文士哼着他的歌就是最好凭证,因为这些旋律唱法和大气磅礴的歌词她之前断没有听闻过,心道必是刘策无疑了……
只是那女子是何人?这才是姜若颜比较纠结的事,虽然从姜宁夫妇处得知只是刘策的朋友,可锦绣天下什么地方?姜若颜再清楚不过了,内中哪个不是已经确立关系的伴侣?再说仅仅是朋友可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么?
就在姜若颜沉思间,席间一名学生起身对台上的鲁先生神深鞠了一躬,问道:“听闻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斗胆请问先生,那该如何应对塞外蛮夷?”
鲁先生望了他一眼,不由点点头。角落边上的姜若颜听闻眼前一亮,她之前也对刘策杀俘之举颇为不满,想听听鲁先生如何之说,或许以后见到刘策可以好好劝劝他。
只见鲁先生拿起案上杯具,饮下一口香茗后,缓缓说道:“蛮夷缺少的是圣贤教化,理应对他们循循善诱,以礼相待,假以时日必会醒悟自己所作所为,痛改前非!”
席间学子无论男女纷纷点头,姜若颜闻言虽然有些迷茫,但认为鲁先生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那名提问的学生,听鲁先生之言,深深行了个稽首礼。随后席地坐下刚拿起书本,眼前却忽然有一道黑影闪过,书本立马脱离手中。
还未待他回应过来,就见那本书飞旋着落到鲁先生的桌案前,随后一阵沉重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书在桌案,马在楼外,请先生即刻跨马提书,远赴塞外,用你那套圣贤理论教化胡奴蛮夷,如若能劝诫他们放我大周百姓回归家园,在下定当为你立祠刻碑,终日沐浴焚香,顶礼膜拜!”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全场学子顿时鸦雀无声、目瞪口呆,姜若颜更是惊的美目圆睁,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鹤阳楼这般放肆?立马回头望去,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过道最中间站着一袭黑衣,腰缠宝刀的英武少年,正一脸冰冷的盯着堂的上鲁先生。
此人正是一直在门外探视内中情况的刘策,在他听到鲁先生这般说辞后实在忍无可忍,索性不顾一切冲了进来打断他那套不切实际的理论。
“是他?”
姜若颜一见那张脸立刻回忆起今日白天在精卫营中遇到的那名年轻军士,只是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换成了劲服,自是另有一番英姿飒爽。
鲁大师顿时一惊,指着他的脸颤声说道:“你……你怎敢这般跟我说话……”
然而,刘策直接无视他的话,不依不饶地说道:“还请先生以身作则,即刻动身远赴草原各地传播圣人教义!早日解救我大周子民与水火!”
“我……”面对眼前这年轻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鲁先生心生惧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胆,你敢这般对鲁先生说话?你可知鲁先生可是大才之士,连总督大人都要礼让三分,岂能由你这般大呼小叫?”一名学子见刘策对自己业师如此无礼,壮起胆子对眼前黑衣少年说道。
刘策闻言,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转过身对那名出声的学子说道:“既然你的先生都教你们如何教化塞外蛮夷之道,不如你们也一道随其出塞用圣贤之道去感化他们如何?俗话说学以致用,岂能坐在这里空谈误国?”
那名学子闻言立马浑身一颤,真让他去塞外教化蛮夷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刘策见他这幅模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回过头对鲁先生说道:“我适才听闻你说精卫营将士残暴不仁,杀俘成性?”
“没错!”鲁先生一听刘策问及精卫营,与是立马昂首说道,“杀俘成性,天理难容,岂不闻上天有好生之德……”
“住口!”刘策见他又开始那套夸夸其谈的模样,立马大声喝止,“上天有好生之德?那我且问你,你这好生之德好到哪里去了?远东子民受胡虏欺凌为奴为婢,多少男儿被残忍杀害,多少女子被玷污失去清白之身,遭受世人非议,抑郁而终,这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来说什么好生之德?感情你那套好生理念都留给了胡奴么!你到底是何居心!”
刘策这话是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了台面上,尤其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姜若颜也是娇躯一颤,如果那天不是精卫营及时赶到,恐怕她不是自刎而死,也会被家族中人赐鸩酒一杯或三尺白绫逼她自尽保全家族声誉了,总之无论哪种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鲁先生听闻,立即辩解道:“那是他们命中注定该有此劫,朗朗乾坤自有定数,岂因人力可以改变!”
刘策笑道:“不能改变?那我且问你精卫营是怎么改变这个定数的?此战精卫营解救百姓七十三万三千六百四十八人,歼灭来犯胡奴两万一千八百三十三名,取其首级一万七千二百四十六颗!全远州今年没有让胡奴带走一名百姓为奴为婢,敢问先生!精卫营是如何改变这种定数的?回答我!”
“呃……”鲁先生被刘策这咄咄逼人的气势给惊的说不出话来。
姜若颜闻言陷入沉思之中,这年轻人的话似乎和自己的理念有所相同,但又有些出入,令她异常矛盾。
周围学子闻言也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也开始扪心自问他说的是否有道理……
刘策向前一步,逼近案前死死盯着鲁先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知你们能在这里高谈阔论,是无数将士用他们的鲜血维持守护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他们如此污蔑抹黑?你可知道精卫营为了保住尔等安康太平付出了什么代价!若再让我听到你侮辱精卫营将士半句,定叫你血溅鹤阳楼!别怀疑,我既然说出口就一定能做到!”
“嘶……”下方学子顿时被刘策的话语给倒吸口冷气,这是什地方?这黑衣少年竟敢说这种话,他究竟什么人?有些胆小的学女立刻向身后角落缩去。
不少人眼睛都向姜若颜望去,她身为鹤阳楼主人此时如果不出面的阻止眼前黑衣人的话,那以后这地方谁还敢来这地方?可姜若颜毕竟女儿家,又如何处理这种事?
姜若颜眼见这种局面,只能叹息一声暗道:“罢了,必须先阻止他,否则今日这课程没法再上下去了……”
正当姜若颜打算起身亲自劝阻那名黑衣少年时,适才被刘策夺走书本的那名学子看了眼欲起身的姜若颜,立马站了起来对刘策说道:“不可对先生和诸位学君无礼!纵使精卫营的确战功彪炳,然擅自虐杀一千多名俘虏,此等行径的确残暴不仁,若再不加以改正,日后必遭天谴!”
姜若颜听闻他这么说,顿时缓下身子,坐回席上,这正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想看看那黑衣少年如何回答。
刘策闻言,回过头问道:“敢问这位学君如何称呼?”
那学子傲首而立,说道:“在下沐家,沐云臻!这厢有理了!”说完一脸洋洋得意,认为沐家的名号足以把他震慑住了,殊不知刘策正是为寻他而来。
“沐云臻?”刘策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正愁怎么找到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省了自己不少麻烦。
刘策眼睛一眯对沐云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