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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张昭通阴冷无比的声线在城门口猛地响起,持矛士兵一声齐喝令秦师和百姓为之一愣,只见张昭通的左臂高高扬起,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停止了……
“越界者……杀!”
“喝……”
“噗噗噗噗……”
但见张昭通高扬的手臂一挥而下,瞬间一阵清脆的长矛入躯之声传入众人耳畔。
“啊~”
“不~”
“救命~”
在长矛抽出躯体刹那间,地上躺满了满是鲜血的百姓,不少人的腹部被洞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内中肠子不断向外翻滚,到处都是惨嚎的声响。
这一举动立马让最前端目睹这一切的百姓呆立当场,这才明白这些军督府的士兵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惹急了照样会杀人。
“不,不要慌,他,他……”秦师确实巴不得出现流血事件,但真出现的时候,他却慌的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激励前方呆立的人群。
“尚在红线以外的人群,就地处决!”
“喝!”
张昭通没理会那些呆立的人群和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百姓,继续冷漠的指挥士兵将一支支长矛送入越过红线的身体之内,带起片片血雨爆散在空气之中。
“杀,杀人啦~快跑啊~”
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的百姓眼见一支支尚在淌血的长矛向自己逼近,惊恐的大吼一声,向城内跑去,任秦师几人如何安抚也无济于事。
恐慌的气氛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原本还众志成城的百姓在见识了张昭通所部的血腥手段后,立刻清醒过来,慌不择路的向城内四散而逃。
“唉,不要跑,冷静,冷静,大家冷静啊,他们不敢再杀人了,你们再试试……哎呦……”
还在试图让百姓去“趟雷”的秦师几个人被无情的推倒在地,这时后已经没人会再去听他的鬼话了,毕竟血淋淋的现实就摆在眼前。
“呼,呼~”
好不容易秦师从无数双脚掌中爬到一片空地上,听闻身后远去的脚步声,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他喘上几口气,顿觉气氛好像不对。
“越界者,军法从事!”
一阵冰冷的声音在秦师耳边响起,他闻言看了眼自己跟前,只见有无数双军靴缓缓向自己逼近,而自己的身子刚好越出红线一半,顿时吓的是魂不附体!
“不,不,不,军爷饶命,我,我是被他们挤出来的,我这就退回去,这就退回去……”
生死关头,秦师早就没了之前登高一呼的气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断在地上求饶,身子连忙向后挪动。
“噗~”
“啊~”
“噗~”
“啊~”
然而很快,就有两根长矛一前以后将秦师的手掌给死死钉在地上,从未受过这种痛苦的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张昭通望着他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本将军没注意你么?刚才就属你叫的最欢,哼哼,想活命?晚了,来人,把军督大人赐给本将军的环首刀拿来,我要亲自削掉他的狗头!”
秦师闻言,顿时吓的大小便失禁:“不,将军,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本地的授师,你不能杀我,不能,不能啊!”
张昭通取过环首刀,爱抚一阵后,对秦师吐了口痰:“哼,身为授师居然蛊惑百姓与军督府作对?简直有辱授师名誉,死有余辜!”
话毕他扬起环首刀眼看就要竖砍落下之时,忽然背后传来楚子俊的声音:“张将军且慢动手!”
张昭通闻言,在刀锋离秦师只有几寸距离之时硬生生停了下来,回头望向楚子俊眼中充满了疑问。
楚子俊没多废话,扫了眼那已经吓昏过去的秦师,在张昭通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昭通眼前一亮,忙对楚子俊施礼道:“多谢楚将军,要不是你指点我差点误了大事,好的,这几个人我交你处理,但你一定要在军督大人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就说我张昭通愿为军督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子俊回道:“张将军请放心吧,这功劳全是你的。”
“那就多谢楚将军了,来人把他们都捆起来,交给楚将军发落……”
张昭通心情顿时大好,命人把秦师等几个煽动人群暴动的渣滓让楚子俊的人马押解下去后,又看了眼城内远去拥挤的身影,以及地上百余具尸体后,叹了口气。
“我张昭通这辈子就把宝都押军督府身上了,娘的,今天开始老子要好好识字,身为士族字还没人家几个士兵多,真是丢人,来人,给我拿本书来,本指挥使要时刻鞭笞自己,从今天起要靠本事吃饭!”
第422章 刘策提亲()
……
“走,快点……”
流血事件发生当天下午,原本聚集闹事的百姓在见识到军督府那修罗无情的一面之后,吓的不敢再在街上逗留,纷纷回到家中闭门瑟瑟发抖去了,倒是给刘策的清场工作提供了不少便利,原本预料中的大规模冲突事件因为张昭通的铁腕手段化有为无,也避免了一场大规模的流血。
而秦师一干“为民请命”的“栋梁之才”,在被带到军营内一通审讯,就一五一十把受人指使的内幕全交代了,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
与是,得到证据后的楚子俊在当地士绅罗有礼的配合下立刻派兵,一举将幕后散布谣言的安、宁二家总计七十余主事之人全部押送到兴阳衙门牢房之内接受进一步的审讯。
至此,兴阳城内闹得轰轰烈烈的集体事件,仅一天不到时间就基本平息了。
九月十九,城外安置的患者,第一批四千多人确定已经痊愈后在士兵的护送下回到了城中与亲人团聚。
当他们的家人看到自己的亲人完好无损的回到自己身边之后,齐齐抱头泣不成声,这才明白军督府是真的在救自己亲人的性命,可笑自己却误解了军督大人的好意,被人利用与之作对,实在是羞愧至极。
很快,百姓们就将矛头指向那些煽动自己闹事的士绅,要不是城中驻扎了上千全副武装的守军来回巡守维持治安,恐怕又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至于那些被抓捕的士绅经过严格审讯,基本没一个是无辜的,但其中大部分人所犯的罪状并不严重,到底是放是杀还是押回冀州挖矿囤田,将军府内是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兴阳当地以罗有礼为代表的官僚认为这些犯事的士族惩戒一番也就算了,毕竟以后城内很多事还要依仗他们,姜源也同意这个建议。
楚子俊认为应该把他们进行“劳改改造”,叛个三五年,也好给那些反对军督府的士庶起到警示作用。
剩下的就是孙彪、张昭通等人,尤其是张昭通,身为士族居然最先提议将关押的那些士绅全数拨皮削首挂与城墙之上以儆效尤,他这一举动得到了孙彪大力支持。
面对府厅众人各执一词,仿佛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大道理,刘策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他内心是偏向与张昭通和楚子俊的提议,要么杀要么押,但理性告诉他这时候不能这么做。
如今自己已经掌控了冀州、幽州、定州三省的边军军权,自己的实力与之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可相应的难题也接踵而至,最大的问题就是军饷开销。
指望朝廷拨饷?别开玩笑了,皇室会眼睁睁看着北方军阀近一步崛起,再添薪火威胁自己的地位么?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压,又怎么可能拨付军饷?
那自己发展,自给自足呢?这个完全可以,但眼下却是不切实际,自己到远东才一年多时间,根本没时间缓冲发展经济,而且身处边关最前线想要安心种田?简直痴人说梦!
思来想去,刘策觉得唯有暂且对这些士族“妥协”,从他们身上割下一块肉来供养自己的部队和治下发展建设计划,只要熬过七八年,待冀州平定,塞外威胁解除,就不用再和他们客气了。
当然,刘策也不会把宝都押在他们身上,必须要寻找机会找寻其他的“致富”道路。
事实上,他已经有了下一个目标,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而且要准备的工作也不少。
这个目标在大周版图之外,那就是郦国以及周围的小邦,听沐天成说过那些地方可都是盛产宝贝啊,尤其是珍惜的药材以及优质的矿产,令人垂涎欲滴……
最终,见府内僵持不下的刘策,亲自决定让这些犯事的士绅家属允许交一笔保释金来把自己的亲人赎出去,只是这保释金数量可不是几百几千就能打发的……
九月二十三,等最后一批兴阳患者确诊已经痊愈送回城中与家人团聚时,处理完定阳事务的姜浔也赶到了兴阳城中。
“这臭小子,还是这么胡来,唉……”
望着城楼上十几颗悬挂的头颅,姜浔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在姜源的陪同下朝将军府内走去。
“前军都督,刘策见过总督大人。”
姜浔一到将军府,刘策就上前对他拱手施礼,毕竟官职上仍然是姜浔高上半级,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瘦了……”望着刘策那略显疲惫的脸庞,姜浔心下很不是滋味,止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扬手一抬,“军督免礼,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本督都已经听说了。”
刘策淡淡地说道:“总督大人言重了,这是属下职责所在,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大人还请进屋说话,属下和你详细汇报下各地灾情病疫的救治状况,请。”
进入将军府大厅后,刘策和姜浔详细讲述了兴阳以及各地城县庄园军管后的救治情况,姜浔边听边捋着自己下巴的黑须,不时的点头。
同时,姜浔也向刘策讲述了对此次战乱的处理结果,上官云、上官穹以及各级为首将领一律处死。罪连九族。
而总督魏文冉为此次平定定州动乱的大功臣,已上表朝廷为其请功,并铺设灵堂为魏家父子三人举行悼念仪式。
刘策点点头,对姜浔的处理方式没有任何异议。
在刘策和姜浔又商议一阵公事后,交换了下意见,待确定基本没什么大的疏漏,只剩下些许收尾工作后,刘策想了想让四周亲卫都退了下去。
姜浔一见,顿时端起茶碗轻滑几声,笑道:“呵呵,军督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本督效劳啊?”
刘策笑着说道:“总督大人误会了,如今公事已了,在下只是有些私事想和大人您商量下,毕竟外人在场不便开口。”
“哦?这倒是难得一见,是不是又缺银子了?说吧,要多少,本督最近手头宽裕了些,应该能满足你的需求。”姜浔闻言嘴角一撇,然后喝了一口碗中茶水。
刘策笑道:“多谢大人一番美意,银子虽然缺,但今天在下想和大人不是这件事,在下想跟姜大人您提亲。”
“呃,咳咳咳……”
姜浔闻听此言,一口茶水猛地呛到气管,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总督大人您没事吧?”刘策见此,连忙起身要上前要帮忙。
“老夫没事,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但见姜浔罢罢手,一脸兴奋地看着刘策。
刘策眉头一蹙,继续说道:“在下是说,想跟大人您提门亲事。”
第423章 鸡同鸭讲()
……
“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