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才有这个资格,而你,唐大人,不够格!”
“小辈,你”唐俭捂着胸口,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过头,求助般的看向李绩。
“邺嗣,出于安全考虑,颉利还是提早送往长安比较好,而且颉利是一国的君主,交给使团带回去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你担心安全问题,完全可以带兵护送,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啊!”
李绩劝解,道。
“李将军,末将已经说过了,颉利是我们将军抓住的,只要见不到将军,谁都别想把颉利带走,除非我特种队的将士们全都死绝!”
“你你放肆,林哲掉下了悬崖,一定是摔得粉身碎骨了,你用一个死人做借口,到底是什么居心!”唐俭道。
“唰!”就在唐俭话音落下的这一瞬间,李邺嗣腰间的陌刀豁然出鞘,向着身前挥去。
唐俭大惊失色,在这股狂暴的杀意下完全被震慑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按住了唐俭的肩膀,猛地向后撤了出去。
陌刀的刀锋擦着唐俭的鼻尖,砍在了地面上,李邺嗣的这一击用了全部的力量,最终,陌刀斜砍进了身前的泥土里。
李邺嗣松开了陌刀的刀柄,看着已经瘫软在了地上的唐俭,嘲讽的笑意再也不加以掩饰。
“哈哈哈,我家将军的生死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够加以评判的,滚吧,颉利你带不走,谁也别想带走!”
“李邺嗣,你太过了!”
安修仁扶着唐俭,看着眼前仰天大笑的李邺嗣,脸色沉重了下来,刚才李邺嗣所爆发出的杀意,可是货真价实的。
“邺嗣,你”李靖同样被李邺嗣暴烈的动作震惊。
“将军不必多说,守护颉利是末将接受的命令,除非我家将军亲自下令,否则颉利只能由我特种队伍看管!”
李邺嗣向着李靖抱拳行礼,道。
随即视线再次转向了唐俭,“众将听令!”
话音落下,在屋里、房顶上,任何可以想象到的地方,涌现出了大批特种战士,瞬间包围了整个院落。
“以此陌刀为界限,超过界限者,视为抢夺颉利的敌人,杀无赦!”
“唰唰唰!”紧接着是一阵陌刀出鞘的声音,雪白的刀身,能够照射出所有人的影像。
“唐大人,他是认真的,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在靠近了!”
唐俭明显不相信李邺嗣的决心,刚想抬起脚步的时候,却被安修仁一把按在了原地。
“孺子小儿,竟敢如此无礼,这就是李靖教导出来的孙子,好一个李邺嗣!”
“唐大人,借用我家将军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有本事就闯一闯我特种将士的陌刀阵,杀了我们,自然就可以把颉利带走,不然就别在这里废话了,至于回到长安你怎么告状,那是回到长安的事,请吧!”
唐俭看着油盐不进的李邺嗣,眼睛一翻,直接倒在了安修仁的身上,安修仁看着晕厥过去的唐俭,叹了口气,“李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先行返回长安了!”
“好吧,只能如此了”李绩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李邺嗣一眼,带着安修仁向着占襄城的大门处走去。
“赵国!”
李绩带着唐俭离开后,李邺嗣转身,大喝道。
“邺嗣,怎么了?”
赵国在队伍中走了过来,问道。
“你带着几个兄弟,去肃州城,把李业诩带来!”
“李业诩?带他做什么?”赵国问道。
“你去吧,将军说过,这一次出征突厥后,会顺路回一趟贺兰山,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业诩去过都护府城,若是找不到将军的话,我们就直接带着颉利去贺兰山,将军一定会回去的!”
“原来如此,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赵国点了点头,带着几名兄弟,骑着战马出了占襄城,向着肃州城奔驰而去。
“去贺兰山等待是最后的希望,若是将军死了,那颉利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不,区区悬崖,难不住将军”
悬崖底部,水潭旁。
随着太阳的升起,一缕晨光划过水面,落在了两个相拥而眠的年轻人身上。
张玲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身子下面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宇文哲,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
随后,再次点燃已经熄灭的火堆,在自己的衣甲上撕下了一块衣布,为宇文哲擦拭着身子上的血迹。
宇文哲不会想不到,自己的身体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女孩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张玲珑强忍着羞涩,为宇文哲穿上衣服,随后把右手搭在了宇文哲的手腕上,细细的感应了起来。
“这不可能,昨天还是濒临死亡的状态,仅仅一个晚上,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虽说还是很严重,但是脉搏已经变得浑厚了,这样的脉搏没有生命危险!”
张玲珑心中惊喜莫名,为了确保没有感应错误,右手并没有离开宇文哲的手腕。 “咦?这是什么,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侵蚀他的身体!”
这一发现,让张玲珑心中倍感恐惧,这一股阴冷的气息她没有以往没有感受过,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这股阴冷的气息绝对是致命的。
“不对啊!我和他一起掉落进了水潭里,那么,就说明这股阴冷的气息从一开始就潜伏在他的体内,为何现在爆发了?”
张玲珑在宇文哲身上一点一点的检查,发现宇文哲的身体逐渐变成了铁青的颜色,掀开眼皮,瞳孔处覆盖上了一层鲜红色的血膜,恐怖异常。
“在医学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阴寒的东西,我记得曾经听爷爷说起过,难道是?”
张玲珑神情一顿,忽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其中一个兽皮袋子之中,那一抹红色的光芒,当时看到里面没有火折子之后下意识的扔到了一旁,没有意识到去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在夜晚发出那么耀眼的红光。
这一块组合在一起的血玉在兽皮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张玲珑的双眼简直要瞪了出来。
“竟然有这么一大块血玉,怪不得,能够压制你体内那股阴寒的气息。”
张玲珑感慨了一番,赶紧把血玉重新装进了兽皮袋子内,贴身放在了宇文哲的胸口上,就在这一瞬间,宇文哲身体上的铁青色逐渐消失,瞳孔上的血膜也消散了。
“四个兽皮袋子,一个装着火折子,一个是空的,还有一个装着血玉,那么这一个兽皮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玲珑看向最终还没有打开的兽皮袋子,好奇的拿在了手中,这个袋子摸着很轻,就像是一个空袋子一样,但是里面确实有东西。
张玲珑没有经得住好奇心的催促,打开了袋子,里面放着一张白色的宣纸,宣纸打开,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两个黑色粗重的大字,“婚书!”
“吼!”
张玲珑看着这两个字,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酸楚,正当她继续看向下面的时候,一道野兽的吼叫声在不远处响彻,她震惊的抬起头,向着周围看去。
这时才发觉,在身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些野兽侧卧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
第二百三十六章醒来()
这一发现,让张玲珑心中莫名恐惧,张玲珑确实懂得防身的功夫,这是她从小的时候,张宝藏传授的,而且比苗星还要强。
但是张玲珑的经历太少了,在这样环境下,遇到不明所以的事情,能强忍着恐惧前去查探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在周围捡柴火的时候,一具大一些的动物尸体都没有看到。
张玲珑顾不上细看,把婚书放进兽皮袋子里,随手塞进了衣甲内,向着周围的草丛走去。
走近之后,张玲珑看到草丛里面的情形,顿时瞪大了眼睛,十几具狼尸躺在了草丛里,而且尸体已经凝固了。
张玲珑仔细查看了起来,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这是一个狼群,应该是昨天晚上想要攻击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死在了草丛里,而且是被毒死的。
张玲珑紧咬着牙齿,看向了不远处散落在地上的细树干。
两根细树干,加上一些坚韧的芦草,很快就做出了一副简易的担架。
张玲珑把宇文哲固定在担架上,抬起一头,向着远处走去。
并不知道去哪里,也分不清方向,只有不停的行动着,才能给她带来些许的安全感。
整整过了三天时间,张玲珑已经停下来休息了很多次,原本及腰的长发,因为碍事,被她用宇文哲的苗刀斩断,脸上有很多污渍,因为不停的流汗、赶路,乍一看上去就是一名正在逃亡的士兵,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此时两人来到了一处溪流旁,张玲珑费力的捉了两条小鱼,没有点火烤熟,直接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火折子就只有一根,要省着用,晚上要是没有火焰防身,会很危险的。
这条小鱼在嘴里咀嚼成肉沫的时候,张玲珑低下头,打开宇文哲的牙齿,唇贴着唇,把肉沫渡了过去。
随后,一些清澈的溪水再次被渡进宇文哲的嘴里,溪水混杂着肉沫,流进了宇文哲的胃。
这三天,宇文哲就是靠这样的方法,吃下些东西。
张玲珑看着宇文哲嘴里的肉沫全都流了进去,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而将剩下的那一条小鱼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里的鱼有很多,张玲珑决定留下来休息一晚,在天黑以前,她又捉了几条,到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张玲珑捡了一些木枝,升起了火,把捉到的鱼放在了火堆上面。
火折子已经变得黯淡,明显是用不了几次了。
被火焰烤熟的鱼,味道非常的香,张玲珑故技重施,将鱼咀嚼成碎沫之后渡进了宇文哲的嘴里。
“咕咚!”
就在她转身要把溪水喝到嘴里的时候,一道吞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彻,她听的很清楚,这道吞咽声仿佛直达灵魂深处。
张玲珑猛然间转过身体,看向担架上的宇文哲,看到了已经睁开的那双眼睛,顿时,一滴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林哲,你总算是醒了!”
宇文哲挣扎着坐了起来,虽说身体中不断传出撕裂般的疼痛感,但是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啊!我醒了,接下来就交给我,玲珑,这几天辛苦你了!”
“你怎么知道?”张玲珑脸色一红,道。
“你已经知道了我体内有着阴寒之毒,在它的影响下,我对外界一直有着感知,可是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所以到了现在才能睁开眼睛。”
宇文哲的声音很沙哑,虽说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张玲珑的表情,但是带着颤音的语气,还是让宇文哲心中掀起了波澜。
“唉玲珑,你休息吧,今天我来守夜!”
张玲珑低着头没有说话,宇文哲伸着手,想要触摸张玲珑的头发,直到看到那一头长发已经消失不见,眼神中的疼惜之色更浓,最终化成了一道叹息,消散在了夜色里。
张玲珑点了点头,本能的靠近到宇文哲的身边,像是抱着一个大玩具熊般把宇文哲抱在怀里,头枕在宇文哲的胸口上,很短的时间内就睡着了,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休息的。
宇文哲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阻止,而是保持身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