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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元气是支撑着人生命的一种玄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到,无形无物,而且每个人所拥有的生命元气都相差不大,所以人们能够活着的时间是差不多的,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你体内的生命元气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不是天赋异禀又是什么?”
“吱吱。”就在下一瞬间,中年人还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毛发漆黑的老鼠在他的药兜里钻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一溜烟的爬到了肩膀上,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我知道还要赶回去,先让我交代一些事。”中年人宠溺的摸了摸黑鼠的头,轻声说道。
“异兽,药鼠!”
宇文哲瞳孔一缩,嘴里喃喃自语道,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昏迷之前,出现在视线中最后的场景,仅仅是一只漆黑的老鼠,就驱散了将自己压在水底不得冲出的鱼阵,这只老鼠的眼睛就像是两块水晶,散发着清澈的光芒,看上去比闪电貂的眼神还要多了些灵动,少了一些暴戾。
“哦?你能认出这个小家伙,他和传说中可不一样,性子可急躁呢。”中年人笑道。
“异兽药鼠,是鼠中的异种,吃食草药为生,对各种珍惜的草药有着异样的敏感性,传说只会出现在医德兼备的救世之医的身边,据传当年的神医扁鹊、医圣张仲景、圣手华佗,身边都有着一只药鼠跟随。”
宇文哲的神色逐渐的变的凝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语气越发的恭敬。
“小家伙,我大概知道你这么拼命的潜进河里在寻找什么,是亲人的尸体吗?不过你还是不要再进去了,这条河虽说是黄河的支流,但是却与贺兰山脚下的地下水脉相通,贺兰山是一座鬼山,葬下了数之不尽的生命,无时无刻都有着阴毒的尸气随着河水变得缓慢而沉积了下来,这条河段的生命生活在这样的河水里,早已变得异常狂暴、阴毒,这里是至阴至毒的阴脉!”
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转向了那条河段的中央,一条条硕大的河鱼不停地跃出水面,落在了渐渐漂浮上来的尸体上面,不停地跳跃着,就像是摆脱了生命的制约。
宇文哲转身走了几步,来到了河岸,低下头看着河水里的倒影,只见自己的全身已经浮肿,就像尸体那样的苍白,眼神的深处甚至散发出了和那些河鱼一样的血红色,只是颜色显得淡很多。
“先生,能否告知晚辈名讳?”宇文哲站起身来,看着转身欲走的中年人,再次恭敬的问道。
“罢了,老夫的名字也不是见不得人,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夫的名字叫做孙思邈!”
第三十九章猎杀游戏()
“历史记载,孙思邈是五四一年出生,到了现在也有八十五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像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怪不得能活到一百四十岁才去世,不愧是历史上对药剂之道研究最深的药王啊!”
直到孙思邈的身影消失在宇文哲的视线里,宇文哲才赞叹般的摇了摇头,即便在看到那只药鼠之后,心中以有所察觉,但是听到他本人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震撼。
药王孙思邈,在历史上绝对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他所著有的千金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临床医学百科全书,方书鼻祖,甚至被国外的学者推崇为人类至宝。
相传他活了一百四十二岁,他死后一个多月,颜色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当抬他的尸体放入棺中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抬的是空衣服,是一位传奇人物。
“少爷,你不会是认识他吗,这位先生不简单,若是动起手来的话,恐怕我不是对手!”林平看着宇文哲即便是在孙思邈走后那么长时间,都还呆立在那里,犹疑的问道。
“我听说过他而已,一代名医。”宇文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他手上的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血管中血液的流动。
“少爷,现在该怎么办,你的身体怎么样?”林平看着宇文哲变得不一样的双手和他眼底深处的红芒,担忧的问道。
“无妨。”宇文哲抬起脚步向着上游的方向走去,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留恋的样子,也许是那红色的光芒在他的眼底吞噬了他的眼泪,连身体上都散发出了极为阴冷的气息,就像是阴寒的尸气。
孙思邈走后不久,仅仅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就来到了一座陈旧的茅草屋前,这里是荒郊,周围是散碎的森林,随着视野的开阔,一座茅草屋出现在眼前。
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在茅草屋的里面传出,孙思邈刚刚走到门口,伸手触碰到那扇木门,就有一道白色的幻影出现在他的身前,孙思邈瞬间后撤了一步,在毫厘之间闪过了这道白影,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
“小家伙,我只是回去抓了一条阴寒水鱼的眼睛做药引,你就不认识我了啊。”
“吱吱。”下一刻,药鼠在孙思邈的药兜里钻了出来,小爪子里捧着一枚红彤彤的果子,献宝似的递到那道白色身影的身前,小脑袋却转而看向孙思邈,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样子。
“小家伙,你这是嫌我回来晚了啊,放心吧,你的小主人死不了,而且我这回抓住的可是鱼王,绝对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主人。”
孙思邈看着眼前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道影子,脸上的苦涩之意更加的浓郁,这道白色的身影正是跳进河里追着曹怜馨而去的闪电貂。
“吱吱。”闪电貂接过药鼠为自己送来的那枚果子,顺带警示的看了孙思邈一眼,再次闪现,消失在木门之前。
“咯吱。”闪电貂离开后,孙思邈打开木门走了进去,在药兜里取出了数种草药,和一对玻璃球大的眼珠,这对眼珠呈现着血红的颜色,散发着一股股恶臭的味道。
孙思邈直接把新鲜的草药研磨,绿色的药汁渐渐地被挤压了出来,他把这些药汁留下,和那对散发着恶臭的眼睛一起放在砂锅里熬煮了起来。
透过孙思邈的身体,可以隐约的看到,在他的身后的内屋里有一张木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白色的布绑住了全身,只是偶尔还能看到她的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着。
前往银川的道路上。
“嘿嘿,你们跑不了,全都杀了!”
“跑啊!跑到越快。杀的才越痛快!”
一队突厥士兵,骑着战马,仿佛是追寻猎物似得追赶着前面几十位大唐的百姓,这些百姓里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若是有人在队伍中被落下,迎接他们的都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弯刀,弯刀切入肉体的摩擦声,鲜血溅落在地面的声音和哭天喊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异常的凄凉。
在逃跑的队伍中还有着十几名背着弓箭的年轻壮年,他们拥簇着其他人逃亡,时不时地回身射出一箭来争取时间,也偶然会射中突厥士兵,但是这却使得那些突厥人变得越发的残暴,追的更加的急促。
人是跑不过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体力渐渐的消退,与突厥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的接近,而这些突厥人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了打猎的心思,直到此时才抽出背在身后的弓箭,如同雨点般密集的箭矢散乱的射到人群中,只是这一轮的散射,人群中的那些老弱妇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还手持着武器的青壮年。
这不是战争,也不是杀戮,突厥人真的把这场追杀当成了游戏,当成了打猎,这是要把最强的猎物留到最后,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心里。
“该死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人群中,剩余的青壮年全都爆发出绝望的嘶吼,完全不顾己身,疯狂的向着身后的突厥人扑了上去。
双方很快就短兵接触在一起,这些百姓凭借着这种愤慨与突厥兵混战到一起,但是他们没有任何配合,就像是一盘散沙,根本就不是成编制的突厥兵的对手,被打的寸寸败退,眼看就要被全部屠戮。
战斗爆发的越发激烈,突厥人兴奋地嗷嗷直叫,手中的弯刀挥舞的更加有力,刀身反射的光芒四处散射,就像是在空间中刻画着死亡的痕迹。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死吧!”
俗话说哀兵必胜,眼看这些百姓就在被屠戮殆尽的时候,他们爆发出身体内最后的那一丝怨恨所带来的力量,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像野兽般发出濒临死亡的咆哮。
也就在这时,突厥人的外围开始混乱了起来,一根根的羽箭在远处不停地激射而来,每一根都毫无偏差的射进一名突厥兵的喉咙里,突厥人大乱,最外围的突厥人转身防御,却只能远远的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快速的接近,其中一人不停地拉开弓弦,一根根的羽箭不停地激射而来,不管他们怎么躲避,这些羽箭都像是长了眼睛般扎进他们的喉咙里。
第四十章凭空出现的军队()
这一根根的羽箭就像是死神传来的讯息,每一根羽箭出现都意味着一名突厥士兵的生命被带走,可是这样的杀戮非带没有击退突厥兵的意思,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杀意,这些突厥兵竟然放弃了围杀这些还在反抗的百姓,调转马头疯狂的向着这两道人影奔驰而去,同时张开弓弦,意图压制这些夺命之箭的到来。
随着双方的接近,这些突厥人却发现,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而且已经有三根箭矢同时激射而出,三道箭头捅入喉咙所发出的噗呲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四根、五根、到了最后甚至有恐怖的六根羽箭被同时射出,这一队将近四五十名的突厥士兵在冲刺的这一路上,就被这样的羽箭屠戮殆尽,仅剩下的那十多位青壮年还依然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看着倒在了那一路上的尸体,眼神中的疯狂之意才有所缓和,但是那种哀伤却越发的深刻。
“少爷,我们走吧!”林平收回手上的弓箭,看着停在这十几名青年身边的宇文哲,若有所思的说道。
宇文哲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同样呆滞的年轻人,他们麻木的扔下手中的兵器,不顾血腥,不顾被鲜血混合出的泥血,抱着地上的孩子、女人、老人,没有泪水,没有哭嚎,眼神深处所流露出的全是冷漠和死寂。
“你们想报仇吗,想的话就跟我来!”宇文哲轻轻的留下了一句话,牵过了一匹突厥人遗留下的战马,继续向着前方奔行而去。
“拿起武器吧,祭奠亲人的亡灵,也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林平仿佛知道宇文哲的用意,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已经毫无生机的这些人,同样牵起了一匹战马,向着宇文哲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对啊,报仇,要活下去,要杀光这些杂碎!”直到过了很久,不知道谁沙哑着嗓音说出了一句话,渐渐地,这十多名青壮年把亲人的尸体轻柔的放在了地上,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兵器,眼神看向了宇文哲离开的方向,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突厥临时大营,阿史那意凡坐在了主座,同罗射思坐在他的右下手,两人的身前放着丰盛的食物,根本不像粮食物资已经紧缺的部队。
“少将军,将军交由你一万先锋军是要趁着银川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攻下这座城,甚至为此还把抓到的侯君涣交给了你,可是你非但没有按照将军的命令行事,还在大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