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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居然在这么多大人面前舞刀弄枪,真是有辱斯文!”
弘之策被秦虎的气势冲击的后退了几步,惊恐的嘶喊,虽说他不能感受到这股气势真正的意义,但是身体本能的感应到了恐惧,可以清晰的看到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好了,秦虎,这只是一场晚宴而已,不用那么认真。”长孙皇后同样不愉的皱着眉头,但还是阻止了秦虎的动作,这毕竟是曹府将要宣布婚约的夜晚,长孙皇后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心情就破坏掉这场夜宴,因为她是历史上最为贤德淑能的长孙皇后。
“呼!”侯小波见状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不着痕迹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看向弘之策的神色已经变成了庆幸至极的模样。
弘之策是短时间内侯小波能够请来名气最大的才子,为此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若是现在就被秦虎废掉,那么侯小波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绝对不敢表现出与弘之策有丝毫联系的样子,因为他是这个大堂内除了曹氏一家和宇文哲之外,唯一知道长孙皇后身份的人。
“上菜吧!”随后,随着曹夫人的吩咐,一道道香飘四溢的菜肴如流水般被端了上来,放在了那一张张方形的木桌上。
“伯母,有一事小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馨儿妹妹,当初我可是托我父亲前来求亲,可是却被拒绝了,要是馨儿妹妹的未婚夫连我都比不上,那么大家可不答应。”侯小波随意的吃了一口菜,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却在中途给了李业诩一个暗示的眼神。
李业诩接到这个眼神后顿时来了精神,他直接在长孙皇后的后面走到了大堂的中央,恭敬的对着曹夫人直接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伯母,小侄仰慕馨儿妹妹许久,此事夫人也已经知晓,希望伯母能够成全小侄的一片痴心。”
李业诩的话音落下后,整个大堂喧闹的声音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甚至慢慢的凝聚出了一种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的凝实气氛,在场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到了现在又怎么会看不出,与曹怜馨有婚约的根本不是李业诩,而是李业诩想要横刀夺爱,但他们都知道李业诩是李靖的孙子,所以竟然都沉默在那里。
“李业诩,你”下一瞬间,曹怜馨焦急中略带哭腔的声音打破了场间的沉默,但很快这道声音就被压抑了下去,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宇文哲正拉着曹怜馨的手,亲密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些什么,曹怜馨这才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拉着宇文哲的小手变得更加用力,看向李业诩的眼神也由原本的不耐烦转变成了厌恶。
“呵,到底有多少人呢,参与到这里?”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隐藏在宇文哲眼神里的那一抹寒意,和嘴角不断张郃时勾勒起一丝嘲讽般笑意。
“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吗,是要为李公子做主,把小女许配给李公子?”曹氏并没有理会李业诩,转而看向长孙皇后,声音中带者一些不可置信和毅然决然之意。
如果长孙皇后真的下旨指婚,那么即便能够用曹怜馨已有婚约拒绝,也将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毕竟长孙皇后是*,而曹氏从未想过李业诩会用长孙皇后的名义骗人,还是在长孙皇后在场的情况下,所以表情已经变得极为沉重了下来。
李业诩的确也没有说谎,只不过是偷换了概念罢了。
“业诩的确求我做主,不过我当初不清楚事实,所以承诺他,若是他和馨儿姑娘情投意合的话,就为他做这个主,李靖将军家教甚严,我原本以为这将是一件美事。”
长孙皇后何其聪颖,现在早已看出李业诩和曹怜馨的关系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但李业诩毕竟是李靖的孙子,所以长孙皇后还是选择站在了李业诩这一面。
虽然她没有明显的说出认同李业诩和曹怜馨的婚事,但也暗示了自己的意思,毕竟对于大唐来说,李靖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曹铭,而长孙皇后是李世民的发妻,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李世民。
还有一点,那就是她真的以为李业诩的家世足以配的上曹怜馨,而且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长孙皇后嫁给李世民之前两人也没见过几面,所以她并不觉得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的话会有什么问题,若不是现在知道了曹怜馨真的有婚约,恐怕都会直接指婚,说白了长孙皇后的做法在这个年代也属于人之常情。
李业诩听到长孙皇后的话后,顿时变得狂喜,眼神里散发出了极为兴奋的神色,最后还转过身来挑衅的看了宇文哲一眼。
曹氏却站起了身来,双手各自拉着宇文哲和曹怜馨走到了大堂中央,“十六年前,我随夫君前来赴任,当时天下大乱,到处都是混乱之地,就在距离都护府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遇到了劫匪,护送我一家的卫队全都被杀了,而当时我已经怀有了身孕。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一位壮士正好路过那里,仅凭一人之力就杀跑了那些劫匪,救下了我一家的性命,这位壮士带着一个男婴,所以夫君为了报恩发下了誓言,若是我的孩子是女孩,两家就订下婚约。所幸真的被夫君言中,最终这两个孩子一同长大,感情向来很好,所以今天借着小女的生日,我曹家要向大家宣布,要将小女曹怜馨嫁与林家长子林哲为妻,违背诺言者,万世不得轮回!”
曹氏说完后把宇文哲和曹怜馨的双手放在了一起,随着话音的落下,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但是任谁都能听出那声音里所充斥着的坚定信念。
第十六章烟锁池塘柳()
其实这些话曹氏都是说给长孙皇后听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对别人解释什么,万世不得进入轮回,这种誓言在唐朝这个年代可谓是最为严重的誓言了。
所有人听完曹氏的话后心中都闪过了一丝了然,尤其是侯小波,他这才知道曹铭为何会这么维护宇文哲,只是不知为何,直到现在宇文哲都一直在沉默着。
“我不服,凭什么报恩就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大不了给他些钱就是了!”李业诩听着曹氏发下的誓言,变得有些声嘶力竭起来,他的话不但让在场的众人有了一些反感,就连长孙皇后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李业诩你还要不要脸,嫁给哲哥哥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曹怜馨被李业诩的话气的*,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甚至就连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都不曾说过的话,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仿若宣誓般宣告了出来。
“林哲,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打算一直躲在两个女人身后吗,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出来和我比一比,看看谁才能配得上馨儿妹妹!”李业诩转而对着宇文哲嘶吼道,他原本就被怒火支配着,曹怜馨的话就像是在这把火上又浇上了桐油,更加燃爆了他心中的火焰。
“你想怎么比?”宇文哲看着眼前激动的李业诩,这还是宇文哲进来大堂后第一次出声,但是语气里的嘲讽之意却一览无余。
对于宇文哲来说,根本就没有把李业诩这样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而且侯小波明显也参与了进来,因为这一切都是侯小波给开的头,他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才沉默到现在,把一切危险都消灭在萌芽之中,是他在前世就刻进了骨子里的习惯。
“能配得上曹小姐的当然要文武全才之辈,李兄以一首清平调震惊世人,而林公子也是以读书闻名,不如第一场就先比文吧,我们都是斯文人,我看行!”侯小波站起身来,高声赞叹道,眼神却戏谑的看向宇文哲。
“噗!”宇文哲闻言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然出现了没有控制住自己情绪的这种荒唐事,口水全都喷到了与他对立而站的李业诩的脸上。
“林哲,你”李业诩顿时一个激灵,看向宇文哲的眼神已经变得更加怨毒,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恐怕李业诩会直接找宇文哲拼命也说不定。
“那好,比就比,既然李兄那么有文采,比试一番也无妨,就是不知道李兄能否在作出一首如此水平的诗来?”宇文哲看着狼狈的李业诩,心中突然涌动出了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玩心,饶有意味的说道。
“我初见馨儿妹妹,一时之间惊为天人,才能作出这样的诗句,现如今这已成为我这一生再也无法超越的巅峰之作,不过对于你这家伙来说,作诗也就太高深了。文学之道最基本的便是工整,就比比最基本的对联如何?”
李业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之意,却不露痕迹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弘之策,道。
即便是已有才名的弘之策也无法做出清平调这种程度的诗句,李业诩这一番话不但给自己留下了后路,甚至还表达了对于曹怜馨的爱意,可谓之一举两得。
不过他的眼神却没有逃过宇文哲的观察,刚刚李业诩说出这番话后宇文哲心中还有一些惊奇,仅凭李业诩可说不出这种水平的话。现在看来是有高人指点啊。
“对联?我便先出一上联吧!”宇文哲笑了笑,仿佛很随意的开口说道,他心中的知道的千古绝对可不只是一副,谁敢跟他比对联才真是找死的节奏。
“喂,等等,谁说让你先出”
李业诩一愣,没想到宇文哲那么痛快,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急阻止,宇文哲就说出了上联。
“烟锁池塘柳!”
这幅对联是出自于乾隆年间,以“火、金、水、土、木”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说的是一个幽静的池塘,周围绿柳环绕,一层层烟雾将其深深的笼罩,这简直就是一幅山水画。这是后世以来公认的千古绝对,不知难倒了多少名传后世的大才,即便到了现在都没有人能真正意义上对出下联。
就在宇文哲说出上联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长孙皇后也眉头紧皱的思考着,李业诩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因为这与他们事先预想的不一样,原本侯小波早就请弘之策写好了几幅难度颇大的对联,李业诩也只等宇文哲同意后就开始出题,可谁知宇文哲丝毫没有征兆的就先行说出了一副上联。
“既然是你提出的比试对联,那你就对去吧,等你对出了下联,就轮到你给我出联了。”宇文哲看着李业诩变得通红的脸,强行按耐住心中的笑意,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憋屈感差点没把李业诩憋出内伤。
李业诩根本对不出下联,焦急下在隐秘处对着侯小波做了一个手势,侯小波端起了放在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在喝酒的掩饰下又对着弘之策使了一个眼色。
“烟锁池塘柳,以五行为偏旁,五行是世界之基础,再加上意境优美,此乃绝对,我对不出下联!” 弘之策面容苦涩的摇了摇头,不过他确实有真材实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出了这条上联的绝妙之处,但是能看出绝妙之处却不代表能对出下联。
“我倒是想知道,这幅上联的下联是什么?”长孙皇后看着所有人都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下联,不由宛然一笑,好奇的问道。
“呵。”宇文哲轻轻的笑了笑,随之摇了摇头,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一旁的曹怜馨更加崇拜。
此时已经没有人会怀疑宇文哲的文采,若是没有厚实的文学底子,又怎么可能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