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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彦恺性情温厚,他和毛虫夫妻俩也紧张万分。
他们头靠头趴在沙盘上,只是抬头对摩尔点了一下头,便又紧张地小声讨论着、分析着。毛虫指着沙盘,用十分肯定的语调说,“老爸,我敢肯定,就在这两晚,必有大战!”
摩尔闻言,也跑过来趴在沙盘上研究了半天,“你们‘父女俩’敢肯定?我的两个小队确实没事?”
毛彦恺递给他一支烟,互相点着,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毛虫依然低着头,忽然抬头对毛彦恺说,“如果袭击失败,他们只能向东,进入兴都库什山脉中段,那里可是大雪山。这个季节那里已经完全封山,人迹罕至,我们要不要提前布局……”
摩尔听毛虫判断这两晚就要有大战,并已经开始为袭击一旦失败做准备,他也骤然紧张起来。他知道错怪了山德拉,开始焦躁地不停看表。
艰难时刻,毛彦恺尽显大帅风度。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九成以上把握,他们不会选择过境奔袭。即使袭击失败,别人也帮不了他们。以他们的战斗力,进入连绵大雪山区,第40集团军即使全来,也找不到他们!”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谢尔娜抱着小阿里进来,见气氛如此压抑,知道有大事将要发生。她开始担忧山德拉和兄弟小队的安危,一句话不敢说,母子俩静静地坐在一边。
毛彦恺忽然命令,“发电,命MLH驻贾拉拉巴德小组,做好临战准备,准备袭击第159摩兵团司令部,制造混乱。但不准突击,不准暴露,不得出现人员伤亡。命驻托尔哈姆的努尔小组,从今天开始,准备好柴火,每天夜里做好接应兄弟小队准备。”
“是!”毛虫蹦起,答应着,跑去发报。
毛虫发完报,又拿着电报进来了。她将电报递给毛彦恺,毛彦恺一看就笑了。摩尔接过去看了一下,也笑了,“厉害,不愧是‘幽灵’,相隔千山万水,依然心心相映,不谋而合!”
万里之遥的中国滨海市滨海山下,186部队地下作战室。
张广进和张铭、尚大鹏、余斌都趴在沙盘上,他们已经在图上推演数次。兄弟小队突然在喀布尔河谷消失十余天,他们已经充分理解小队的战术企图。他们调集重武器和人员进山,肯定不会是袭击斯贝茨纳兹突击队这么简单。
他们都把目光盯住边境另一边的贾拉拉巴德。
这个小城重兵屯集,有第40集团军第159摩兵团数千精锐,有斯贝茨纳兹独立第154分队近600多虎贲,还有一个335武装直升机团几十架直升机。如果他们能抢得两架直升机,利用凌晨黑暗时分,突然袭击独立第154分队驻地或335武装直升机团机场,很可能取得战术奇效。
假如隐秘袭击成功,将对整个第40集团军产生极大震慑。独立第154分队越境对开伯尔山口峡谷的袭击,也将被迫停止。
但不言而喻地是,敢于实施这样的奇袭行动,风险也是巨大的。
余斌趴在贾拉拉巴德防守阵形沙盘上半天,肯定地说,“这是一个经典的战术突击方案,非常完美,他们的目标就是贾拉拉巴德。如果不出意外,熬了半个月,可能就今天晚上,很可能会出现战机!”
众人都点点头,这些秘战大师,此刻都想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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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河谷绝杀()
“报告,总参二局电报!”
就在这时,参谋拿着电报,报告后递给尚大鹏。
尚大鹏又递给张广进,“瓦西里·瓦西里耶维奇·科列斯尼克少将,已于本日下午,乘直升机,进入贾拉拉巴德。”
大家传阅一遍,张广进和张铭对视一眼,“拟报,发毛彦恺:今夜将有行动,注意接应小队!”
科列斯尼克少将是特种作战大师,是格鲁乌侦察总局局长。独立第154分队(“***”营)是他的看家部队,他来到贾拉拉巴德,独立第154分队必然要加大袭击力度,用战功来迎接这位“神”一样的秘战大师莅临。
兄弟小队并没有截收这两封前后方总部的电报,他们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大山下的喀布尔河谷里。因为,此刻正有一个大型平底船队,顶着裹着雪花的狂啸北风,从下游逆流而上,机器的轰鸣声隐约传来。刘国栋趴在洞口观察了一下河道下面的船队,便命俘虏发电,向独立第154分队通报了平底船队过境情况。
“全队注意,准备战斗!”
虞松远随即发出作战预备命令。
睡得迷迷顿顿的ISI特工们,精神为之一振。山洞内开始紧张、躁动起来,特工们纷纷站起来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脚。林涛也已经将小地主召唤了进来,让它隐蔽在山洞内,不准出洞。
傍晚之前,又一支更大的平底船队,轰轰隆隆地从下游逆流而上。
就在这时,山脊上响起了机器的巨大轰鸣声,红绿航行灯显示,是两架飞机。转瞬间,两架米-24P象两只轻灵的雨燕,又象两只巨大的蜻蜓,贴着山脊,从对面山顶上扑了下来。
直升机盘旋在山顶上的山坳上空,调整了一下位置,在螺旋桨激起的积雪飞扬中,飞行员技术娴熟地一一降落下来。备降场不到二百平方米,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两机各占据两边边缘,靠近崖壁边,稳稳落下,令人称叹。飞机刚在雪地平坦处停稳,斯贝茨纳兹突击队员便鱼贯而下,顶着被卷起的飞扬积雪,顺着山道,快速冲下喀布尔河边的河谷滩头阵地上。
螺旋桨终于慢慢停止转动,四个飞行员跳下飞机,先向山洞招招手,然后点上烟,从机上拉下两大捆东西,开始搭帐蓬。
眼前的一切,让虞松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如果突击队员们仅是部分下河谷,那么就麻烦了,只能将他们和飞机一起炸毁、消灭。夺取直升机和袭击贾拉拉巴德的计划,就将无法实现。
虞松远和林涛、林柱民三人走出山洞,先讨好地向他们招招手,又晃晃悠悠地向他们走过去。走到跟前,飞行员们抽着烟,说说笑笑,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有什么异样。三人突然嗖嗖嗖地射出三箭,被击中的三人,扑嗵倒地。
虞松远同时将一把***掷进另一名飞行员的脖子,咔嚓一声,脖颈瞬间被切断,正在搭帐蓬的飞行员脑袋一下子歪倒一边,尸体跟着仆倒在地。
四名飞行员毫无防范,眨眼间被消灭,山德拉和哈提卜指挥ISI突击队员,快速从山洞内冲了出来,按照预先演练的阵位,迅速进入积雪覆盖的崖壁阵地。火器配备是预先演习过多次的,都是相互形成交叉火力,确保河滩上不留死角。
刘国栋和萨布西丁两人,各带一名ISI特工,负责操作两门波得诺斯82毫米速射迫击炮,虞松远怀抱一杆SVD狙击步枪,林涛、林柱民、阿卜杜拉、拉扎克都在AKS—74上挂装了GP-25。ISI突击手们,装备了四挺PKM通用机枪,五挺RPK-74轻机枪,其余全都手持AKS—74。
队伍严阵以待,河滩内的斯贝茨纳兹小分队,并不知道噩梦已经来临。
此刻,河谷内的斯贝茨纳兹独立第154分队的突击队员们,埋伏在河滩积雪中,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游河面,正准备袭击从下游逆流而来的一支大型平底船队。由于角度的关系,这支斯贝茨纳兹战力最强悍的战队,对山顶上已经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
看看天色将暗,虞松远命刘国栋,“起爆!”
轰、轰、轰、轰……
河谷内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刘国栋和萨布西丁埋设的****,在独立第154分队突击队员们的身边爆炸。一瞬间,河滩上变成了雷场,巨大的爆炸声中,河滩变成了人间地狱。毫无防备的突击队员们,全部被隆隆的爆炸声覆盖,人员死伤惨重。
到底是斯贝茨纳兹,爆炸声一停歇,除死亡或重伤的人员外,剩余十余人没有一丝犹豫,迅速向山头开始进攻。他们精准的射击,让ISI的特工们不敢伸头。两枚**,嗖嗖地从河滩下面飞上谷顶,轰轰爆炸。
爆炸声中,一名ISI突击队员重伤,数人轻伤。
“所有人员,不准抬头,全部隐蔽!”虞松远在发出命令的同时,手中的狙击步枪响了,一个冲在前面的突击队员被爆了头。
刘国栋和萨布西丁两人的波得诺斯82毫米迫击炮也响了,炮弹发出“咝咝丝丝”的啸叫声,不断飞向河谷。山德拉指挥ISI突击队,用机枪和突击步枪,将一阵阵弹雨泼洒到冲锋通道上,冲击中的突击队员们被压得抬不起头,喘不过气来。
林涛等人的四具GP-25,也交替射击,山谷下炮声隆隆,又一轮轰炸过后,河滩上的枪声稀疏下来。
但虞松远并没下令停止轰击,只到炮弹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才扔掉SVD。隐藏在悬崖死角里的突击队员,从崖顶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必须突击。虞松远端着加挂了GP-25**发射器的AKS-74,一跃而起,率先跳出了战壕,其他队员也都跟着他冲了下去。
此时的河滩上,绝大多数的突击队员已经被炸死,只剩下零星负伤的,仍在倚着崖壁,或伏在弹坑里,负隅顽抗。
“卧倒!”
虞松远迅速命令,但还是晚了,砰砰砰的枪声响起,一枚枪**轰地一声,在冲锋队形的侧面爆炸,四名ISI特工同时被命中毙命。两名独立154分队的突击队员,也被虞松远和刘国栋瞬间射杀。哈迈德小组三人和布娜,一齐扑了上来,将山德拉牢牢挡在身后,用身体给她挡着子弹。
暮色中的河滩上,双方都不敢抬头,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但刚才的一轮对射中,兄弟小队已经发现了斯贝茨纳兹队员们隐蔽的位置。他们迅速用GP-25又一轮定点轰击。一阵轰轰的爆炸声过后,才全部击毙了他们。
虞松远正要命令打扫战场,突然林涛大吼一声“卧倒”,众人反射般地趴到河滩上。林涛在卧倒的同时,手里的突击步枪也砰砰地响了。
原来,一名在爆炸中跳入水中的独立第154分队的突击队员,爬上了河中央的平底船上,正要向河滩射击,被林涛眼疾手快击毙。
真是步步杀机,确实让人心惊!
河滩两边,都是陡直的悬崖。确信再也没有漏网的了,队员们才开始打扫战场。受伤的特工迅速被包扎了起来,牺牲的四名ISI特工的尸体,被并排放在一起,然后盖上帐布。全体队员和ISI特工们,向着战友的遗体默哀一分钟。
打扫战场发现,整整二十一名斯贝茨纳兹突击队员,几乎全部是被炸死的。真正在突击中被击毙的,不足五人。没有人试图投降,全部战斗了最后一刻。这种坚强的战斗意志,让人惊叹。
试想如果在战场上直接对抗,这二十一人正面对抗一个普通步兵营,甚至都不会吃下风。众人都对斯贝茨纳兹的战场突击能力,有了新的认识。打扫战场完毕,山德拉心情极其沉重。到底是女人,她蹲在牺牲的战友尸体旁,开始暗暗垂泪。
“山德拉,别这样。你是指挥官,战场上怎么可能没有牺牲?战士为国而死,是光荣,是本份!”虞松远安慰道。
“我当然有心理准备。我是在想,你们冲在他们前面,却能躲过攻击。而他们冲在你们的后面,却倒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