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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潮和虞松远递下自己的干粮,虞松远咬牙命令道。
饭团分完了,难民们散去,林柱民将小女孩交给妇女,小队继续前进。
越过国境时,暹罗的警察和民柬的士兵们,都躲在岗亭内漠然地看着他们,丝毫未加阻挡。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队“联合国工作小组”人员。
越过边境,高棉境内则全是山区,山势愈来愈险,树林或竹林越来越密。安军扫荡时,两国边界地区遭到狂轰滥炸,并埋了成千上万颗**,挖了无数陷阱。林柱民和伊万诺夫带领尖兵,只能步行,并不时排除**。众人则骑着大象,背着背囊,跟随他们穿越在茂密、泥泞的丛林中。
豆蔻山脉是高棉境内最高的一座山脉,呈西北向东南走向,直入暹罗境内的庄他武里高原地区。豆蔻山山峰高耸入云,主峰是奥拉山,海拔近2000米,也是高棉全国的最高峰。整个山脉延绵160公里,并与象山山脉相接。在与暹罗边的松戈山峰,是豆蔻山脉的第二高峰,海拔1800多米。
豆蔻山脉是民柬的根据地,它与梅莱山脉一样,是民柬核心根据地之一。民柬三派抵抗组织,以埃坎镇为中心,都在这座山上驻扎有游击队。民柬国民军则是主力,红色高棉总司令宋成在这里驻军一个团,共有七百多人。
以松戈山为界,安南军队最远就清剿到高棉与暹罗西北边境。但清剿过后,军队撤退到松戈山以东,民柬又恢复了西部边境地区的根据地。
松戈山西坡完全为茂密的雨林所覆盖,山地及这个小盆地小平原盛产小豆蔻和胡椒。松戈山根据地内,除背着枪的游击队员外,本地山区居民多为达罗毗荼人,其祖先从印度的科罗曼德尔海滨迁来,与扁担山脉、象山山脉和安南山脉地区的土著部落,人种大体相同。
这里的土著人的生活习俗,也与高棉其它地方完全不同,他们保留着科罗曼德尔印度人的所有生活习惯。
在两座大山之间,是一个七八平方公里的小盆地。松戈山人烟稀少,整个盆地仅有南边山下的帕格村一个村庄。盆地内绿树成荫,竹影婆娑,小溪纵横,植物茂密,肮脏、破烂的小村庄就掩映在茂密的竹林里。
进入四月的边境地区和高棉境内的松戈山脉,都已经进入雨季。大雨过后,天睛了一阵。队伍进入村庄前,天空突然又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再一次倾盆而至,众人一路上都淋成了落汤鸡。刚停雨想歇口气,狂风和着暴雨再一次让众人成了落水狗,虞松远被狂风吹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帕格村有几十幢破烂的高脚木屋,被乌云笼罩着,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晃晃、瑟瑟发抖。村子南边的山边,一股山泉形成的小溪绕村而过。此时雨水汇集成了一条小河,奔腾而来,又呼啸而去。小寨虽然破败,但暴雨之中,雨中景色却是很美。
只不过,这美丽的早春景色,美固美矣,但却是凄美!
不时有零零落落的难民队伍,从内地来到松戈山区的这个小盆地。他们没有停下疲惫的脚步,继续在泥水中向边境地区挪去。他们不时有人倒下,但男女老少所有人一言不发,继续默默走着,强烈的饥饿已经让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需要说明的是,1978年底,安南对高棉实施军事占领后,难民从高棉涌入暹罗,民柬并不会加以阻止。因为,伴随军事占领的,是高棉震惊世界的举国***。让饥饿的人群进入暹罗而食,是民柬的既定战争策略之一,国民军怎么可能去阻止?
笔者珍重历史,而这是当时真实的史实!
这才是中午,大雨渐歇,烟雨濛濛的小寨子上空飘荡着雨丝。村庄死气沉沉,木屋在雨水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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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土著村落()
十一头大象的庞大队伍,吸引了寨内的孩子们。他们冒着雨,赤着脚,从一座座高脚木屋内冲出来。大人小孩踩着肮脏的泥水,将队伍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一个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一队大象队伍的到来。
“欢迎您,按照您的要求,逃难人家的木屋,我们已经打扫干净了……”一位赤着脚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的中年妇女,从吊脚木屋内走出迎了上来。她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儿,都戴着大斗笠,一边向灵玉鞠躬,一边连声用山地高棉语说道。
陪同而来的民柬外交部的联络员文章,将众人安置在二座破旧的吊脚木屋内,他的任务就完成了。文章与洛亚做了交接后,就冒雨返回暹罗境内去了。
突然,“哇”地一声尖叫,紧接着熟悉的哭声就从队伍最后边响了起来。
原来,在边境救助过的妇女从大象上一头扎了下来,被刘国栋飞身接住。小女孩见母亲摔下,吓坏了,坐在大象身上的木筐内号啕大哭。
林涛过去检查了一下,这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是饿的,她极度衰弱,晕过去了。“啪!”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抬手重重地给了刘国栋一大巴掌。然后才将大象背上的小女孩接了下来……
洛亚将众人安顿好,自己又带着十几名妇女,冒雨将大象全部圈到高大的围栏内,并放上草料。简易围栏是洛亚带着妇女们新建的,既不遮雨更不挡风。
安顿停当后,众人简单清洗一下,灵玉便简单介绍了一下小村庄的情况。
帕格村的几十幢木屋,仅有21幢有人家居住,村庄一大半人家,都逃去暹罗进了难民营。这些人去屋空的高脚木屋,此刻正派上了大用途。
伊万诺夫指挥他的海岛卫队一个班,冒雨在村庄周边,用竹子建起了简易栅栏,初步有了营地的模样,然后便在营地周边建立起警戒线。还向东边盆地边的小山头上,派了二个观察、警戒哨。
洛亚的二个闺女钮娆和小钮儿,则点起木屋中央的火塘,烧上水。小钮儿还打来一竹筒水,恭敬地请灵玉到内室清洗自己身上的泥污。等她换上干净衣服出来,小队众人都已经焕然一新。
刚才在外面还哇哇大哭的小不点,也被小钮儿擦得干干净净,穿着一件拖到地的黄色军用衬衣,贴着刘国栋战战兢兢地蹲在火塘边。
被刘国栋救回来的妇女,已经被钮娆擦洗干净,换上一身军装,静静地躺在一边的草席上。她已经醒来,李海潮给她把了一下脉,又喂了一点水,她身上有点劲了,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其实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妇女。她脸上厚厚的锅灰已经洗去,露出了菜黄色的面庞,面黄肌瘦。队员们都围着看她,她羞涩地低下头,搂着蹭到她身边的小女孩,母女俩向大家叩头致谢。一口流利的客家普通话,却把众人吓了一跳。
“谢谢家乡的亲人们!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她们是华侨……”刘国栋说,“她们一家原来在雉棍市做渔货生意,后来逃到克马拉普明市人,一家十几口就剩下她们母女俩了,逃荒前她们一直住在桃叻镇旁边的村庄……”
“实在对不起,我知道会给你们添麻烦……可只有跟着你们,小香月才能活下来。姐妹四个,就剩这一个了……”女人姓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黄瑾秀。她扶摸着小香月的小脸,喃喃地说。
小队出发后,女人搂着女儿,静静地看着小队离去。看着她们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身影,刘国栋不忍再看,咬牙转过头去。忽然,坐在最后一头大象身上的海岛卫队士兵推了推刘国栋,他回头一看,只见遥远的地方,女人抱着女儿,竟然跟在大象队伍之后,已经走到了国境哨卡,被民柬士兵挡住。
刘国栋鬼使神差地骑着大象又返了回来,小女孩挣脱妈妈的手,高兴地冲向大象。刘国栋抱起她走到民柬的哨卡,哨兵披着蓑衣不让她返回,“别回来,会饿死你们的,去难民营……”说着,还将她身上的雨衣抢过来穿到自己身上……
“啪!”
哨兵被一拳击倒在地,在泥水里翻了几个大跟斗,才挣扎了一下,爬起来用枪指着刘国栋。大象身上的海岛卫队士兵,也用枪指着哨兵。而哨卡内四五名民柬士兵,都漠然地看着外面的一切,一动未动。
“把雨衣还给她!”刘国栋抱着女孩,居高临下逼视着哨兵。对峙了仅一会,哨兵泄气了,将雨衣脱下还给妇女……
所有人心情都很压抑,安南和中南半岛各国一样,只要一反华,华侨都首当其冲,受尽**。华侨一向勤奋,积累多年的财富也被抢劫一空……没有人再怪刘国栋,因为换了谁做后卫,也都会收留这母女俩。
在暹罗境内时,白天气温高,只要停了雨,一会便尘土飞扬。路上不时能看到腐败的人或动物的尸体,虫叮蚊咬苍蝇飞,骑在大象上的众人早成了泥人。尤其是让雨水、汗水交替不停地浸泡,所有人浑身都臭不可闻。
此时风声呼啸,电闪雷鸣。暴雨再至,又如瓢泼一般。
“这他妈什么鬼天气!”
不知谁骂了一声,所有人都仅穿着小裤衩,站在木屋二楼门前的平台上,在大雨里痛痛快快地洗澡,汗臭、臊臭和脚臭随流水而去。刘国栋看得眼馋,站起身也要去雨浴,小女孩惊慌地站起,歪歪扭扭地也要跟过去。
小钮儿将香月的小身子抱在怀里,亲了一口安慰说,“不怕,他不会走的……”小不点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不冷?都滚进来,防范雷击……听命令穿上暖和衣服,可不准感冒!”灵玉从室内出来,见他们在疯狂雨浴,慌忙制止。
钮娆看着雨中几条强壮的躯体,脸上笑嘻嘻的,嘴上却羡慕地说,“真是一群野兽啊,比牛还壮,老天!灵玉姐,他们这么壮,不要紧的,妈妈已经熬了野姜汤……”见钮娆痴痴地盯着雨中的队员们,小钮儿故意问道。
“啪啪!”
钮娆似乎是心事被人窥破了一般,悄悄给了妹妹两巴掌。其余都没在意,虞松远看清了这一幕。姐姐打妹妹天经地义,土著人真野蛮啊!见小钮儿司空见惯的样子,他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洛亚一家虽然也面黄饥瘦,但却比那些难民强多了。
她们一家都是替灵玉工作的。等小队收拾停当,灵玉才顾得上拿出两套绿军装,让姐妹俩到里间换上。洛亚的这两个女儿,虽然赤着脚,穿着破烂的衣衫,但却掩饰不住一丝青春少女的本色。此刻换上新军装,穿上胶鞋,姐妹俩快乐得象两只小燕子。
灵玉将钮娆和小钮儿介绍给大家,原来这个青春勃发的大姑娘,是洛亚的二女儿,负责照顾小队的日常起居,说白了就是管家。娇小玲珑的小钮儿是洛亚的三女儿,负责照顾灵玉的生活,其实就是通讯员、服务兵的角色。
果然,小队换下的脏衣服,钮绕和小钮儿收集起来,交给楼外的两名妇女拿去洗了。
不一会儿,洛亚带着一个女孩,冒雨提了两个小罐姜汤、一锅稀饭进来。灵玉带着众人,一人饮了一大碗。“卫队的战士们,大熊逼着一人也喝了一大碗,不会伤风……”洛亚对灵玉汇报。
喝完姜汤,再一人喝了一大碗稀粥,就算午餐了。特别是那母女俩,喝了一大碗稀饭,脸上开始有了点精神。
伊万诺夫身长近两米,体重二百五十多斤。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