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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连续看到722团派出的两个巡逻队。车队在雨中的山道上行驶很慢,到磅乌比村兵站时,天已经黑透了。第二天傍晚才到克马拉普明市,等装上粮食等给养,领了薪水再返回磅乌比兵站宿营时,已经是第四天的晚上。
与来时一样,士兵们一路颠簸,晚餐后打了一会纸牌就都睡下。就寝前,胖股长又搂着蓬缇,急匆匆地想关门办事。蓬缇却让黎明等她一会,说她不放心,要到货栈看一眼车和货都安顿好了,再来陪他。
蓬缇回到货栈,公公开开地和坎阿洗漱、入睡。等货栈内的所有人都歇息下了,才又偷偷溜出货栈返回兵站。黎明被蓬缇悄悄下了药,正在瘾头上,等得性急,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室内乱转着。摁捺不住正准备出去找她,正好蓬缇回来了,于是便迫不急待地将她剥光,一起钻进蚊帐……
大雨仍在哗啦啦地下着,村庄在黑暗和夜色和雨声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夜里一点,几条黑影从货栈围墙翻了出来。他们先来到兵站外,将两个包子掷进院内,不一会便走近兵站。大门前,一盏马灯影影绰绰,两个卫兵正坐在岗亭内的椅上睡得正香,一个黑影掀开纱门,快速抹了两人的脖子,众人一齐走进院内。另一人则到院门后的小棚下,里面的两条狗也睡倒在地,也被抹了脖子……
这些人正是虞松远率领的兄弟小队。早在蓬缇和坎阿出发前两天,他们就已经顺着北山溪,先期以急行军的速度,从丛林内走直线,提前来到这里,住进货栈。
院内一片黑暗,两辆汽车静静地泊在车场上。三排平房,在雷雨中哆嗦着、颤栗着。前两排是客房,最后一排是餐厅和兵站服务班的驻地。虞松远大手一挥,林涛和林柱民踩着泥水,向最后一排走去。这些兵站服务兵,都是兵油子,散漫惯了,两人一点动静未弄出来,不一会就全部清理干净。
住在第一排左侧大房间内的722团运输队押车兵,林涛和张五常不敢掉以轻心,带人迅速封锁了房门。虞松远和刘国栋两人,则悄悄向黎明的房间走去。
黎明的房间在第二排正中间,是单人军官房间,雨帘中还隐隐透着光亮呢。都大半夜了,这狗日的还在和蓬缇忙活着呢。
“行动!”虞松远看了一下腕表,下达了袭击命令。
前排的林涛和张五常等人正要动手,士兵房间黑洞洞的门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这是一个兵油子,来到屋檐下对着外面哗啦啦的雨水就滋开了。不能等他的眼睛适应雨中的黑暗,林涛看得真切,甩手将手中刀掷出,“咔嚓”一声,尖刀削断颈椎,直没至柄。士兵“呀”的一声仅叫了一半,另一半就被刀堵住了。
刘卫民伸手接住前倾的尸体,张五常手一挥,小队无声冲进屋内。
黎明的门也开着,虞松远在林涛行动的同时也悄然掀起纱帘进入室内。室内点着马灯,蓬缇带着哭腔的叫喊声让人血脉贲张。蓝色的蚊帐内,隐隐约约能看见黎明剧烈蠕动的身影,显然两人正在紧要关头呢。
令虞松远和刘国栋震惊的是,这混蛋虽然胖得象猪,即便是****的紧要时刻,他竟然还能保持警惕。见有人进入室内,短暂的慌乱后,黎明一头趴在蓬缇身上,从枕下已经抽出手枪。虞松远没有给他表演射击技术的机会,进门便直接挑开蚊帐,紧紧扼住他握枪的手,将他的枪下了。
就在这时,前面室内响起了枪声。“砰砰”两枪,在雨夜的雷声间隙清晰入耳。很快,便陷入安静,只听见哗啦啦的雨声。原来,士兵室内都是上下床,上面挂着蚊帐。张五常戴着夜视镜,率领队员们一涌而入,手中的****“噗噗”地响着,士兵们仍在迷迷糊糊中,多数已经被击毙。
只有一名睡在里边下铺的士兵,慌乱中一把拉过床头靠着墙边的步枪,对着黑暗中的张五常就是两枪。张五常一个侧翻躲过第一击,林柱民、刘卫民等几支****在对方枪响第二声的同时,“噗噗”几枪一齐击毙了他。张五常起身,林柱民赶紧捻亮马灯检查,张五常腋下擦伤,子弹穿皮而过……
干部室内,黎明被虞松远控制住了,下面的蓬缇已经处在迷离状态,她紧闭双眼,身体仍在疯狂地扭动着、颤栗着。刘国栋将黎明提起,蓬缇急了,睁开眼便气急败坏地发开了脾气,“混蛋,就差一点点、一点点,就不能等一会再抓他……”
抬起身,见老情人光着身子被刘国栋绑在墙角,又心疼开了,“让他穿上衣服!”刘国栋点点头解开黎明的手,还从身上取出竹筒喂了黎明一口水,才让他穿上短袖衬衣和军装短裤。黎明没有反抗,穿上军装后便战战兢兢地蹲在墙边。
蓬缇见黎明痴痴地看着她,象一个温顺的婴儿,眼里闪烁着婴儿般的惊慌和不安。她知道是因为什么,便“啊”地惊叫了一声,飞扑下床抱着胖大的后勤股长,象母亲哄着婴儿一样安慰道,“小乖,别怕、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一幕十分滑稽,虞松远和刘国栋忍不住都笑了。
他们没想到蓬缇母性如此泛滥,股长比她大少说也有十岁啊。黎明在她的安抚下果然不再紧张,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就象个肉嘟嘟的大婴儿,伏在蓬缇怀里,昂起头,象婴儿痴痴地看着自己母亲一般,还乖巧地点点头,嘴上说,“我不怕,小乖不怕……”
老天,这么可怕!
虞松远和刘国栋张于忍不住对视一眼,哈哈哈地哄然大笑起来。其实在两人心里,此刻都感到骇然和恶心。猴子这狗日的是曼家传人,果真是名不虚传哪,眨眼间就能让一个强壮的大男人智力变成了婴儿。
黎明吃过蓬缇的药,两人疯狂纠缠中她自然也受到了药物影响。此刻,就是这么一顿闹腾,蓬缇还没有清醒过来。见虞松远和刘国栋在大笑,她转过头,恼怒地拿起床上的大芭蕉扇,“啪”“啪”两声,狠狠给了虞松远和刘国栋一人一扇子,跟着就哭着心疼地咆哮开了,“看看你们干了什么?都是狗日的猴子。都弄傻了,你们给他喝了药是不是?!”
刘国栋呵呵地笑了,说了一句俏皮话,“他现在的智力只有不到二岁,与狗和马差不多,你说什么他都会重复的。不过不要紧,只要两三天一过,就会恢复正常,保证不影响你使用……”
“啪!”刘国栋着了虞松远一脚,这才不敢胡闹了。
虞松远又掉头对蓬缇说,“别闹了,抓紧时间穿上衣服!”他说得一本正经,但蓬缇没有理会他,仍在撒泼。她气急败坏地狠狠踢了虞松远几脚,然后又挑衅性似地挺了挺胸挺拔的胸部,挟着柳腰,昂首愤怒地与虞松远对峙开了。
天!虞松远大惊失色,在战乱且被***折磨着的松戈山区,竟然有这样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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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失军机者杀()
蓬缇天生就是个尤物,她是洛亚的女儿,却和松戈山其他土著居民完全不同。这里的山民都是一身棕色的皮肤,身材普遍较矮。可她皮肤白晰细腻色如牛奶,身材前凸后翘十分火爆,全身纤毫尽无晶莹如婴儿一般,没有男人能对她的裸体视若无睹。
“无聊!”见刘国栋在捂嘴偷笑,虞松远知道蓬缇是药物在作怪,便狠狠瞪了刘国栋一眼。可回过头见蓬缇仍在撒泼,一时也束手无策,竟然愣住了……
就在虞松远十分尴尬的时刻,刘卫民忽然从室外冲了进来,冲着毫无防备的刘国栋就是一记飞腿,跟上又是一脚,将偷看美色的刘国栋直接踹翻在地。“你狗日的,她是我姐……”骂完,便一头扑到蓬缇**的身上,用身体挡着虞松远和刘国栋的目光。
刘国栋恼了,从地上跳起正要反击,却见刘卫民流着眼泪,心疼得呜呜咽咽地拿起小衫裹到蓬缇身上。仍在药物作用下的蓬缇,竟然象被电击一般,浑身僵硬,接着便颤抖开了。她不泼了,先是痴了一般愣着,接着便一脸羞涩,眼泪无声而下,与刚才的泼妇样判若两人。她一动不动,任刘卫民胡乱给她穿衣。
这一幕令虞松远大为震撼,他已经大体明白了缘由,便主动背过身去。
刘卫民不理会虞松远和刘国栋的惊诧,又拿起下身小衣、裙子和拖鞋,一一给蓬缇穿好。有那么一会功夫,蓬缇象木偶一般,听刘卫民摆布。忽然,她“哇”地一声大哭出声,与刘卫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脑袋扑在刘卫民肩头,悲痛欲绝……
“对不起,卫民!兄弟该死……对不起蓬缇……”刘国栋也明白了,他心里愧疚,一迭声给蓬缇赔不是。还“啪啪”出声,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
等他们“姐弟俩”抱头痛哭了一会,虞松远看了一下腕表,拿起雨衣披到蓬缇的身上,并主动拥抱了一下蓬缇,还拍拍蓬缇背,表示歉意。然后,又看了一眼刘卫民。刘卫民点点头,将雨衣把蓬缇身子细心地裹好,带着她悄悄来到货栈墙外。雨依然在哗啦啦地下着,货栈在雨夜一片安详。刚才的枪声,也被雷声掩盖。货栈内的狗,早已经被队员们喂了包子,此刻也在安静地睡着。
“小弟,怎么过去啊?”雨很大,墙头足有两米高,蓬缇紧紧地抓着刘卫民的胳膊,望着黑暗的高墙轻声问。
“这有何难,看我的……”刘卫民直接背起她,嘴里说一声“抓紧”,便已经轻松地跃上墙头,又轻轻地落下院内。
“姐,悄悄进去,别让人发现……”
刘卫民放下她,叮嘱完了便转身想翻墙离开。可蓬缇却没走,而是不管不顾地一把抱着他的背,头紧紧贴在他被雨水淋湿的背上。又将他转过身来,就在雨水中吻上他的嘴唇。刘卫民任她搂抱、亲吻,并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姐,这里容易暴露,别害怕,赶快进去!”
蓬缇却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刘卫民紧紧地拥着她瘦削的双肩,亲吻着她水淋淋的头发叮咛道,“姐,我们不能耽搁,听话,先进去。明天你们晚一点,要自然地离开这里,返回桃叻。路上要注意安全……”
虽然是雨夜,但这可是客栈,随时可能有人进出,刘卫民不敢耽搁。此刻见蓬缇在雨水双肩颤抖,他心如刀绞,脱口而出,“姐,别哭。相信我……弟弟将来绝不让你再受苦了……”
蓬缇闻言哆嗦了一下,突然放开他,“别说傻话,姐活得挺好的……你们还有大事,快!姐要看着你先走,姐再进去……”
刘卫民又拥抱了一下她,才坚定地转身翻过墙头,消失在雨帘中。
蓬缇却在黑暗中就那么站着,任雨水淋湿全身。她想起了自己的辛酸,为了自己的一屋子女人,不得不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中间周旋。在她的记忆中,男人都是野兽,没有一个不是想尽办法睡她。可自从这个“弟弟”来了,是发自内心地护着她、怜惜她,自己时时刻刻都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她在雨水中站了很久很久,无声地流着眼泪,任雨水和着泪水不断流淌……
天明前,庄玉书做好早饭,小队迅速早餐,刘卫民关上兵站的大门,两辆汽车就冒雨悄然出发了。刘卫民开第一辆车,虞松远和股长坐在闷热的驾驶室内。一路上,黎明懒懒散散、恍恍惚惚、安静温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