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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臣-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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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迁说完,几个人上前拥着道童,道童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乖乖的跟着走进了红袖楼。

    李茂脸色阴沉不定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旁的钟毓秀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面对一开口就杀了二十多人的李茂,说不害怕那是瞪眼说瞎话。

    但她心里的直觉又告诉她,眼前的李茂应该不是坏人,这点从李茂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欲望就能判断出来。

    “你坐下歇息,咱们的事情稍后再谈。”李茂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停下后对钟毓秀说道。

    钟毓秀给李茂福了福,乖巧的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时迁把小道童推进房间里,李茂示意时迁给道童搬来一把椅子,“既然身穿八卦衣,肯定是有身份来历,可否明言相告?”

    道童虽然年少,但自始自终脸上没有惶恐惊惧,一甩手里几乎秃毛的拂尘,唱了个喏,“武陵城里崔家酒,地上应无天上有,南游道士饮一斗,卧向白云深洞口,贫道白云子,这厢有礼了。”

    白云子明明十二三岁,但说话的语气给人老气横秋之感,就连心境不稳的钟毓秀,看到白云子这样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随即觉得自己笑的很突兀,不礼貌,又红着脸举手掩住了半边脸。

    李茂定睛看着所谓的白云子,眼睛一眨不眨,足足过了百息时间,最终叹息一声道:“我该称呼你张白?张虚白?还是白云子?”

    不怪李茂刚才失态要时迁必须抓住小道童,因为在看到道童的第一眼,李茂就感觉此人有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直到来回踱步时想到了一个人,当日在汴梁龙德太一宫和他见过一面的老道张虚白。

    那老道神神道道的,但不可否认有些真材实料,虽然窜通摩尼教的吴生险些把他害了,但他从老道身上也算遇到“心理医生”被开解了一次。

    那时候张虚白已经垂垂老矣,如此多年过去,李茂觉得张虚白肯定不在人世。

    但眼前出现的小道童,让他的内心实际上被震撼的仿佛九天之雷连绵不绝,脑子嗡嗡作响。

    道家有尸解,兵解等等所谓成仙羽化之说,李茂向来认为这是虚妄之言,一个人说白了就是一堆碳水化合物,如果连身体都不在了,那就是真的挂掉,但他自己的存在就无法解释,起码灵魂之说既没有证实也没有办法证伪。

    李茂在等待所谓白云子回答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张虚白的往事或者传说。

    张虚白自称唐朝时人张白,兵解后在五代十国末期赵匡胤时曾经昙花一现,自称见过柴宗训,赵匡胤。

    后来南游荆楚,在武陵郡常住,死的时候被当时的武陵郡守厚葬,但是没过多久,有人声称在扬州见到了应该早就死去的张虚白,遂有神仙之名。

    对这样的传说,李茂摈弃嗤之以鼻,可在龙德太一宫和张虚白见过一面后,不能否认张虚白有些道行,起码哲学水平非常高。

    今日再见道童白云子,那种冥冥之中的熟悉感,让他头皮发麻,所以才非要擒下道童一解心中迷惑。

    “贫道白云子,只是一个小道士,没什么出身来历,这位施主说什么?贫道听不懂诶!”白云子又甩了一下拂尘,满脸都是无辜的神情。

    李茂脸色一沉,“方才听你吟诗,又将道号藏在诗文中,你去过武陵源?这诗文是你自己所做?还是从哪听来的?”

    第二首诗李茂没听过,但第一首诗绝对是张虚白所作,这一点李茂可以肯定,所以才觉得白云子可疑,与张虚白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兵解,尸解,转世之说,在见到白云子的时候,他重新塑造的三观有点动摇了。

    白云子呆了呆,“贫道也不知道,可能是听别人吟诵过,觉得好听就随口吟诵出来,张白?张虚白?贫道真的不认识,施主凭什么认为贫道应该认识呢?”

    李茂坐到白云子对面,脸上的神情无比严肃。

    “我没有耐性和你打哑谜,更不想刨根问底弄明白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道长给我一个解释,可好?”

    白云子听了李茂两句仿佛对联的话语,终于沉默下来。

    李茂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白云子,实际上他的内心非常紧张,因为白云子的回答,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包含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等等内涵。

    足足过去了一刻钟,白云子叹了口气,朝左右的时迁和钟毓秀看了看。

    李茂心领神会,同时心下有点激动,“时迁,你带毓秀出去一下,我和道长单独谈谈。”

    时迁脸色微变,他在江湖上厮混多年,可没有轻视小道童白云子的想法,生怕白云子对李茂不利。

    但看到李茂威仪犀利的眼神,又想着李茂身怀手枪利器,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危险,点头应声把钟毓秀带出了房间。

    “道长可以说了,我希望是开诚布公的交流,而不是神神道道的虚妄之言。”李茂说着还亲自动手给白云子倒了一杯茶。

    白云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其实贫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自打我记事以来就时不时的浑浑噩噩,贫道刚才第一眼见到施主,也有种遇到熟人的感觉,却清楚的知道,贫道和施主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至于施主说的张白,张虚白,贫道隐约有些印象,但那都是梦中所见,做不得真,而且那梦也匪夷所思离奇的很,张虚白还曾经在梦中告诫贫道,此生无事不可见李凌云,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施主恐怕就是李凌云吧?”

第一一六五章 心态() 
李茂用力点头,“没错,我就是李茂李凌云,做梦?庄生晓梦迷蝴蝶,道长是搞不清楚活在梦里还是现实?”

    白云子喝了一口茶水,“施主果然一点就透,但是这些重要吗?庄子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那么他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子?”

    李茂嘿嘿一笑,“道长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我李茂自问在学问上不那么好糊弄,咱们现在不是在探讨交流哲学问题,而是我想寻求一个答案,放眼天下,好像只有道长一人能为我解惑,无量天尊,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佛本是道,道长还遮遮掩掩,是因为有张虚白之言,断定我不敢杀你吗?”

    白云子苦笑连连,“施主还真是步步紧逼,贫道委实说不清楚,请施主拿纸笔来,贫道只能把自己的感悟写下来,施主或许一看便知,不会再为难贫道。”

    李茂亲自给白云子研墨,白云子也不再推托,提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数百字。

    搁笔后起身对李茂说道:“贫道另有一些感悟,施主说佛本是道,也不算错,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贫道的见解是一切都如梦一样,水上的泡沫,灯影树影,镜花水月,海市蜃楼,这不都是梦幻泡影吗!”

    白云子顿了顿,“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像做了一场梦?梦有没有?当你在做梦的时候,梦是真的,等梦醒了,你才明白那是梦,贫道和施主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是清醒的吗?但你我交错而过,宛若梦醒,也是假的是梦吗?”

    李茂被白云子的话绕了进去,他有着后世的见识,正因为如此想的更多。

    物理学不是假的,但也无法反驳梦幻泡影之说,因为整个地球也不过存在了几十亿年而已,和整个宇宙的年龄比起来,也不过是弹指而过,谁敢保证自己看到的宇宙就不是一个更大的梦幻泡影呢?

    就像是某些科幻中说的,太阳系可能也是个圈养场,你我他或许就是一堆数据生成的npc。

    甚至有科学家自称证实了时间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人类自己的一种感受呢!

    白云子单掌一竖,“施主,曹孟德有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我因缘聚会,缘起性空,正因性空才能生缘起,又何必纠结这些呢?人生短暂,与时间长河相比连一朵浪花都算不上,我们的时间不多啊!”

    白云子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外面等候的时迁见李茂没有说什么,也就没有在留下或者为难白云子。

    再看房间里的李茂,仿佛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时迁更是不敢进去打扰。

    过了一会儿,李茂拿起了白云子写的那些东西观看,颇有感触。

    无论张白,张虚白,白云子是不是一个人,白云子都写明了他只记得曾经发生过经历过的事情,他解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唯有随波逐流浮沉浊世。

    在白云子看来,李茂却是往生而回,和他一样重蹈尘世,与其纠结这些,还是好好活在当下。

    梦幻泡影也好,实实在在也罢,刨根问底想堪破虚妄与真实,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大家时间都不多,还是好好活着,各自安好吧!

    用李茂自己的话来解释白云子的存在,那是过去进行时,而他貌似是现在将来时。

    白云子选择的是在浊世浮沉,他的选择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对人生的态度不同罢了。

    白云子肯定有些怪异,甚至不排除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者,只是双方存在于世间的方式不一样。

    白云子更像是一部断代史般的连续剧,并不完整,而他则仅有一次机会,所以白云子才说他去日苦多,他的时间还真的不多呀!

    “你怎么又回来了?”李茂心境稍微平复的时候,发现白云子去而复返,不禁有些诧异,这厮应该是有多远躲多远才是吧!

    白云子苦笑一声,“刚刚又想起了一件事,张虚白曾经给你一个承诺,贫道似乎好像大概要替他完成这个承诺,一甲子之后,贫道去见你一面,给贫道一个信物吧!否则贫道怕是进不了皇宫大内。”

    李茂也不管白云子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他自己能不能再活六十年都是没影子的事儿,但还是按照白云子的意思,写了一份圣旨交给对方。

    内容是白云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可前往金陵城见他一面,任何人不得阻拦为难。

    白云子收好圣旨,喊了一声无量天尊,这次真的走了,而李茂微微皱眉,张虚白给过他什么承诺吗?他怎么没有印象?

    李茂再次陷入沉默,并且紧闭房门谁也不见,就连高家在威远赕的旁支族人,勐磨城的蛮部头人,乃至号称第一流帮派的马王帮的帮主阮辛竺等等人的求见,一概被时迁和曹正阻挡在外。

    两天时间过去了,李茂没吃饭,没喝水,反复看着白云子留下的文字,回想着与白云子交流的经过,最终把心底的那个心结彻底放开。

    白云子说的对,人生几何,去日苦多,白云子正沿着其选择的随波逐流前进,而他也该在自己的选择上继续走下去。

    再有其他疑问,等一甲子之后再当面锣对面鼓相互印证吧!等到那个时候,他决定把自己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秘密,告诉白云子,这个和他有些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存在。

    这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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