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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走好!”
“二爷去乐呵吧!”
阿济可笑着向下走去,刚刚说到红娘子,倒是勾起了他的欲火,红娘子脸长得怎么样自己是没见过,不过那身板可是不错,有胸有胸,有屁股有屁股,想到这里,不由浑身发热,倒真是要去找个小妞乐呵乐呵去了。
向下走了两步,阿济可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大营后方,整个人一下子凝住了,眼前出现了一大批的黑点,正在迅速向这边移动着。
心中一惊,他几步重新跳上来,攀着哨楼的栏杆,手搭着凉蓬,向那边看去。
“二爷,怎么了?”几个马匪也转了过来。
那些黑点来得好快,刚刚还是一些小黑点,轻眼之间,便已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是骑兵,是敌人,是鹰嘴岩的敌人,招展的红色鹰旗此时已经是清晰可见。
阿济可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鹰嘴岩居然派了大股人马来袭击地斤泽,那前方大哥那里是一个什么状况?
这里来了大股鹰嘴岩马匪,那在大哥那边,对方人手必然不足,大哥获胜的希望大增,但问题是,现在自己手里只有三百骑,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再就是奴隶了。怎么办?
“二爷,怎么办?”哨楼之上的马匪也都惊慌起来。
“还能怎么办?吹号,示警,所有能上马的人都准备作战!”阿济可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哨楼之下奔去,地斤泽的栅栏根本就挡不住对手强有力的冲击,一旦让对手冲进地斤泽,那就完了。
“全军集结,出营作战!”伴随着凄厉的牛角号示警声,阿济可翻身上马,在他的身后,三百马匪已经集结完毕,更后面,一些半大的娃娃和壮硕的妇人也都提刀拿箭,涌向了栅栏。
戴着脚镣的奴隶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目光游移,在马匪们身上移来移去。
地斤泽大营的栅栏打开,阿济可带着三百骑兵冲了出来。
红娘子大红的披风被砍了半截,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而蒙面的红巾之上,亦溅满了滴滴鲜血,从左翼杀到右翼,一盏茶功夫,她便与三眼虎汇合到了一起,两人合在一起,又一次冲破了阿尔布古的右翼。
“杀回去,杀回去!”三眼虎瞪着眼睛,手里的马刀已经砍出了几个缺口,一冲出敌阵,一个弧圈便又冲了回来,又一头扎进了敌群之中。三眼虎头上挨了一刀,包头的头巾不见了踪影,好在这一刀只是削去了他大半的头发,露出了中间的秃顶,另带着削掉了一块油皮,虽然看起来血流满面很是恐怖,但其实一点也不妨碍他凶狠如昔。
红娘子担心地看了一眼中军方向,阿尔布古铁了心地要先灭了沈风,此时,沈风和燕小乙两人所率领的部众已经陷入到了阿尔布古的重重包围之中,冲锋的矢形锋阵也变成了圆形的防御阵形,骑兵作战,一旦变成了这种圆形防御,基本上就已经很难再突击而出,只是苦苦支撑了。
“杀透他们!”中军的鹰旗稳稳地立于圈子中央,丝毫没有召集他们前去救援的意思,红娘子一咬牙,紧随着三眼虎再一次地杀进了阿尔布古的右翼。
阿尔布古的左右两翼此时已经溃不成军了,如果换在平时,阿尔布古早就要吹号撤退跑路了,但今天,他却是卯足了劲,既不吹号撤退,亦不向左右两翼派兵支援,铁了心要先吃掉沈风,那怕为此丢掉左右两翼也在所不惜。
“杀,杀进去!”阿尔布古红着眼睛,挥舞着马刀,不停地向前冲击,他已经冲到了最前沿,如果在左右两翼完全溃散之前不能吃掉沈风,等待他的又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而此时,战事还只进行了不行一个时辰,离援军的到来,还有一个时辰之久。
平时觉得一个时辰极短,但现在,阿尔布古觉得一个时辰便有一年那么漫长,每一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
沈风这个老匹夫也是在死死支撑,只要拿下他,只要拿下他!阿尔布古给自己鼓着劲,嗥叫着向前突击。
沈风与燕小乙两人轮换着上前抵挡来自阿尔布古领头的最强有力的冲击,两人的五百多骑兵现在已折损近半。
正在圈中轮休的沈风转头看向地斤泽方向,云昭,你应当开始了吧!
晚上还会有一章,可能要稍晚一些了!)
第65章 让你去做流浪狗()
看着对面奔来的数百骑兵,云昭心中感叹,沈风算计果然无差,对手是倾巢而出了,居然只留了这么一点人手看守老营,本来地斤泽的马匪作战比鹰嘴岩便要差上那么一二筹,现在在人数上又落了下风,这仗基本上便没有什么悬念。
心中不由十分感念沈风,此时他终于明白了沈风的意思,这是让自己来打一仗十拿九稳的仗,以此来让自己获得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和作战的技巧,否则以自己个人的勇武,跟随着大部队去与阿尔布古硬拼,对沈风的帮助更大。而这里,随便来一个人,都是能够轻易获胜的。
破军已经持在手中,手指上一次性地扣住了三枚羽箭,两百步外,云昭已经搭箭上弦。
阿济可此时心中充满了绝望,五百骑,对手起码有五百骑兵,自己能挡多久,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自己能坚持到大哥回援么?一旦对手破营,那么营中所有马匪包括自己与大哥的家人,顷刻间便全都要落入敌手。而老营的失陷,势必对前面正在作战的大哥所属部众造成致命的心理打击。
抬眼看向前方,鹰嘴岩惯用的锋矢阵形最前方,是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对手,鹰嘴岩的几员大将自己都是了解并熟知的,但从来没有见过个大个子,眼看着他在两百步外便拉开了弓弦,不由一阵错愕,一般来说,百步以外开弓能够命中,那便算是一等一的箭手了,两百步外,可能么?
一百五十步,对方松开了拉弦的右手,阿济可忽地毛骨忪然,下意识地伏低了身子,紧紧地贴在马背上,耳中响起利箭破空的呜呜鸣响声,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了惨叫声,卟嗵的落马声,身子挂在马鞍一侧,阿济可侧头看去,三箭,对方竟是三箭连珠,身后三个部属已是横尸马下。
阿济可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硬的弓,好大的力,好准的箭。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亦是提起弓箭,百步之内,双方数百骑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弓箭,一轮,每一个人都能射出一轮箭。
看到对面的那个人又抬起了弓箭,阿济可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些胆怯起来,手竟然有些发软,然后便看着对手又是三箭连珠。
空中羽箭横飞,双方都有人倒下,但对面那个汉子射出来的羽箭力道着实让人惊心,即便在空中乱箭如雨的时候,亦能清晰地辩认出那几支是他射出来的,那破空的鸣叫声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百步之内,云昭箭上的力道大的惊人,中了他射出的箭的马匪都是倒飞了出去,不仅自己一命呜呼,还连带着撞翻了身后的同伴。
双方距离迅速接近,阿济可心中一宽,终于脱出了对方利箭的射程,看到对方收起铁弓,拔出马刀,他嗥叫了一声,冲了上去,箭上功夫厉害,不见得马上功夫,刀上功夫也狠,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几个方面都是上上之选,对于自己手中的马刀和马上功夫,阿济可有着充分的自信,从开始会走路时,自己可都是在马上翻上翻下了。
云昭盯着阿济可,摧动乌云踏雪,径直冲了上来,这个人是首领,在马匪之中,此人居然身上披着铁甲,这在马匪之中实在是太罕见了,马匪们都将珍贵的精铁打成了箭矢,马刀,哪个会奢侈地披一身铁甲在身上,反正性命于他们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即便是鹰嘴岩的沈风与红娘子,三眼虎他们,也不过是罩上了一件皮甲,然后挂一面护心镜保护要害而已。
易水寒提在手中,乌云盖雪犹如闪电一般划过。举刀,横削而过。
阿济可忽略了对方战马的速度,眼前寒光闪动,对手已经到了眼前,百忙之中,手中的马刀竖在胸前,左手抵着刀背,想要挡住对手横削来的这一刀。
两马交错,嚓的一声轻响,阿济可手中的马刀应声从中断为两截,两只手中各抓着一截断刀,阿济可向前驶去,云昭没有回头,手中易水寒连连扬起,每一次落下,都是刀断,人死。
阿济可低下头去,看到胸前的铁甲被豁开了一道大口,鲜血从胸前正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直到此时,剧痛方才传来。
他艰难地回过头来,看向已经杀入人群之中的云昭,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仰天跌下马来。
一招,仅仅一个照面,地斤泽的二爷阿济可便命丧在云昭的易水寒之下。
阿济可战死,地斤泽群匪顿时大哗,本来就人数居于劣势,只是为了老营中的家眷,这才硬着头皮出战,但谁能想到,二爷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战死了。
看到那个一招杀了二爷的家伙犹如天神一般,骑着大黑马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同伴如同野草一般被砍倒,地斤泽马匪的斗志在一瞬间便被击碎,发一声喊,转身便逃,有的逃向侧翼两方,有的却是奔回老营方向。
“踹了他们的大营!”云昭回过头来,高举易水寒,大声吼道。
“杀!”五百骑兵齐声呐喊,向着地斤泽方向冲去。
前去阻截的骑兵瞬间败亡,连二首领都被阵斩当场,地斤泽老营中已是乱成一片,有的依着营栅拼命向外射击,有的却拔腿便跑。
营中的奴隶们眼中闪动着凶恨的光芒,不知是那一个率先喊了一声:“杀蒙人啊!”营里的奴隶们抄起手边所有能杀人的东西,疯狂地冲了出来。
一勒马缰,乌云踏雪纵身跃起,跳过了栅栏,直冲入地斤泽老营。
在他的身后,五百骑兵如同滚滚洪流一般碾压过来,所有挡在前面的敌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被无情地斩杀于马下。
“放火,给我烧了他们的大营!”云昭吼道。
沈风的防守圈子已经缩得极小了,此时,他的身边还有百余骑,但阿尔布古还是无法突破,圈子越小,反弹的力量便越大,而外围,红娘子与三眼虎已经率部扑了上来。左右两翼已经被打散,此时双方终于进入了混战状态。
“大爷,你看!”一名马匪头目忽地惊恐万状地指向地斤泽方向,那里,一阵阵的浓烟遮天蔽日,“地斤泽遇袭了!大营被破了!”
阿尔布古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艰难地回头,看向地斤泽,那股股的浓烟,犹如一支支的利箭,射向他的心脏。原来,沈风在两军会战之时,居然还派了一股人马绕道去袭击自己的大营。
沈风,红娘子,三眼虎,燕小乙都是大声欢呼起来,鹰嘴岩部众们高声呐喊,地斤泽破了,阿尔布古的老营被端,这一仗,已经赢了。
“阿尔布古,我说过,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几年前,我只是击败你,这一次,我连你的窝也端了,让你去做一条流浪狗。”沈风哈哈大笑。
鹰嘴岩马匪们士气大涨,而地斤泽现在已是毫无斗志,他们的家眷,他们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都在地斤泽呢,外围的马匪已经开始打马向回奔了。
“回来!”阿尔布古怒喝道:“财宝没有了,我们再去抢,婆娘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