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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眼内的杀气不可抑制地弥漫而出。
“都督,覃理富,覃作金带到!”后勤官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云昭站在城楼之上,赶紧地跑了过来。
“覃家在平湖果然还有另外的隐藏财富的地点,末将已经拷问出来了,他们在距覃家庄约五十里外,还有两个庄子,专门用来屯集粮草以及金银,我已经派出了几队士兵前去接收!”
云昭微微点头,眼光转向衣衫破烂,浑身伤痕的两个覃家俘虏,显然,这位后勤官给他们吃了不少的苦头,两人被按着跪倒在云昭的面前,身上的血液啪哒啪哒地滴在地上,片刻之间,地上的青砖便被浸湿了一大片。
“覃理丰那里去了?”云昭缓缓地问道。
覃理富脸若死灰,低头默不作声。覃作金两眼无神,看着云昭,浑身颤抖。
“说!”云昭突然怒吼起来,呛的一声拔出易水寒,随手掷出,哧的一声,易水寒插在两人面前,锋利的刀锋入地半尺,刀锋微微颤动。
“他去延州城找蒙人去了!”覃作金犹如被电击一般抖了一下,嘶哑着声音,道。
“蒙人?”云昭哼了一声,“你们与蒙人有勾连?”
“蒙人驻守延州城的大将勃律答应出兵救援我们覃家庄,眼下已经在路上,父亲必然是去找他们了!”覃作金浑身颤抖,“大都督饶命,这不关我们的事,都是父亲的注意,驱使平湖百姓攻破栖霞山营寨也是父亲一力主持的,小人等并没有参于啊,大都督饶命!”覃作金凄声喊道。
“勃律出兵?”云昭喃喃地道:“来得好,正好以你们的血来祭我刀锋!”伸手拔出易水寒,云昭大步向城楼之下走去。“孟高,你的第五营暂时在覃家庄修整,我率骑兵去迎接一下这位勃律,他既然敢来,就不必回去了!”
“是,都督!”孟高向前赶了几步,“这些人怎么办?”
云昭森然看了他一眼,“这还用问么?但凡是覃家的,杀无赫!至于覃家军的俘虏与其它人?”云昭沉吟了一下,“回头交给姚将军处理吧!”
“是,都督!”孟高点点头,转过身来,脸上已是布满杀气,作了一个手势,数名士兵当即便拖起覃理富与覃作金,将他们押到了城垛之前。
城下,云昭跨上了战马,数千骑兵已是整装待发,他回过头来,刚好看见城头之上,两名士兵手里的钢刀闪过寒光,重重劈下,覃理富,覃作金两颗脑袋瞬间与身体分离,从城楼之上翻翻滚滚地掉落下来。
“我们走!”一夹马腹,云昭纵马离开,而在他身后,一排排手执长矛的士兵正围向覃家直系俘虏,在惊叫号淘声中,长矛一排一排地重重刺出。
蒙元驻延州大将勃律在接到覃理丰的求救信之后,并没有多少犹豫,便决定派兵往援,对于蒙元而言,覃家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在眼下蒙元无力控制整个延州的时候,利用覃家在当地的影响力使延州保持相对的平静,对大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能收到粮草以及赋税,对眼下的勃律而言,是最好的结果,征北军前来,不是安抚覃家而是选择征服,这让勃律大感意外之外,又是一阵窍喜,这一次如果运作得好,便能彻底将覃家纳入大元麾下,这会让蒙元在延州的统治更加牢固。
征北军进入平湖的军队并不多,所以勃律决定带五千骑兵出击,他相信当这支军队出现在平湖之时,征北军将不得不收缩,当他与覃家会师之后,必然能击退征北军对延州的野望。
但他率军出城不久,便接到了来自镇国公主雅尔丹的命令,全军出击!这让勃律有些不解,征北军在平湖地区并没有多少人啊?值得他全军出击么?但信使的下一句话立即让他打消了所有疑虑。镇国公主雅尔丹将率一万扎儿赤兀惕部骑兵随后赶来。
虽然不知道雅尔丹到底想做什么,但公主亲率一万骑兵来助阵,显然,对于延州有着另外的打算。
一边率领五千骑兵继续前进,一边向仍在延放城内的另外一万五千骑兵发布命令,延放城的驻军分作两批,向着平湖急奔而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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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狭路相逢()
平湖,石林。勃律看着哨骑带回来的狼狈不堪的覃理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勃律大将军,您要为我覃家复仇啊!”覃理丰大哭着拜倒在勃律的面前,花白的山羊胡子上沾满了鼻涕眼泪,灰尘满面的脸庞被泪水冲出一道道的沟槽。
“两万覃家军难道是纸糊的么?”勃律不可思议地看着覃理丰,“这么快就被征北军打垮了?”
“将军,征北军第五营的主力突然之间便集结出现在平湖,如果不晃覃某走得快,现在只怕已经成了征北军的刀下之鬼,勃律大将军,我们覃家一直为大元提供粮草,这才惹怒了征北军,大元此时不能对我们置之不理啊!”覃理丰号淘着跪倒在勃律面前,“我们覃家算是完了!”
“覃先生请起,覃先生是我们大元的朋友,我们大元自然不会看着朋友受欺负而忍气吞声的!”勃律温言抚慰,“来人啊,请覃先生先下去休息。”
“勃律将军!”被扶起来的覃理丰可怜巴巴地看着勃律,那眼神,便宛如一支在外受了委屈的宠物狗,期盼着主人能给他出一口气。
“覃先生请先去休息,此次勃律以为覃家能坚持一段时间,只带了五千骑兵出来,后续的援兵此时只怕还才出延州城,如果真如覃先生所言,征北军第五营全军出动,我这点人手却是不足,需得等待援兵到来,不过覃先生请放心,我大元必然为覃先生讨回这一个公道。”勃律安慰道。
“那就多谢勃律将军了!”覃理丰鞠了一躬,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帐外,一夜一天的马上疾驰,已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两名士失夹扶着出了大帐。
“公主当真有先见之明!”勃律叹道,“如果不是公主命令,我仅带五千骑兵前往覃家庄,非得大败亏输不可!”勃律庆幸不已,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延州城里的一万五千骑兵已经出发,而公主所率领的扎尔郝兀惕部一万骑兵也将随后赶到,在平湖,大元集结了三万骑兵,而对面的征北军第五营只有二万余人,而且主将亦已阵亡,这是一个重大利好消息,如果能将第五营击败歼灭,那么延州将稳如泰山,稳定了延州防线,为公主接下来的大事将打好一个重要的基础。
“早知道覃家这么不经打,当年我们就应该出兵灭了他们,直接将平湖纳入我们的统治之下!”一名蒙将叹息道。“可惜了覃家这些年来聚敛的财富,便宜了征北军!”
勃律摇摇头,“不要以为别人能吃下去的果子我们也能轻松地吃下去,覃家聚在覃家庄中,我们骑兵想要攻打那种坚固的堡垒,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征北军本来就擅长城池攻防,与我们是不同的。”
“那将军,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留守待援?”另一名蒙将问道。
勃律思考片刻,“征北军刚刚打下覃家庄,那里的财富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如果我们此时快速出击,说不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哪怕不能消灭他们,但重重地嘶咬他们一口也是不错的。传我的命令,全军拔营,立刻出发。勃儿齐,你带一队人马,护送覃理丰往后,将他交给雅尔丹公主。”
一名蒙将应声而出,“是,将军!”
五千蒙元骑兵旋即拔营,烟尘滚滚,向着平湖覃家庄方向急驰而来。
吴凡心中犹如千万条虫蚁在啃咬,满脑子里都是痛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不举起钢刀,将那些人尽数驱散,下意识中,他将李富贵的死因归咎到了自己的头上,却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他不立即离去,他的两百骑兵陷入到如此之众的人潮当中,最终的结果和李富贵不会有什么两样。
从云昭那里接过了追击覃理丰的命令,吴凡立即便踏上了征途,抓住覃理丰,将他千刀万剐,也许会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吴将军,你看!”一名亲兵指着前方,那里,有两三骑正打马狂奔而来,看服饰,却是第五营的哨骑。
“迎上去,出了什么事了?”吴凡纵马向前。
远处奔来的吸骑也看到了他们,不停地向他们挥着手,嘴里大叫大嚷着,神色之间,似乎十分张惶。
“他经叫什么?”吴凡侧脸问身边的士兵。
“他好像在喊,快跑!”士兵有些迟疑地道。
“快跑?”吴凡心中一震,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哨骑如此惊慌失措?
但马上,他就明白了,在视野的尽头,滚滚骑兵浪潮正紧紧地随着那数名哨骑追来,飘扬的旗帜表明了他们的身份。驻守延州城的蒙军骑兵,勃律的军队。
看骑兵规模,只怕有数千人之众。
“撤退!”吴凡大惊,拨转马头,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覃家庄,第五营的士兵正在清理战果,原地修整,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如果让勃律的骑兵杀到,那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
“快走,回去报信!”吴凡打马狂奔。
身后的蒙军显然比他们要更快,看着愈来愈接近的蒙军,吴凡一咬牙,对着身边的亲兵道:“你,马上回去向都督通报蒙骑来袭的情报!”
“将军,那您呢?”一边打马狂奔,一边问道。
“没办法,我带其它人冲回去,阻他们一阻!”吴凡道。
亲兵大惊,“将军,我们只有一百多人,对手几千骑,冲过去,浪花儿也溅不起来一点,就没了,不能去!”
“我必须去,那怕为你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早一点回去,第五营便早一点准备,我们只要列好战争,或者退到覃家庄中,就足以让蒙军无可奈何,如何让他们追着我们的尾马到了覃家庄,那可就完了!快走。”
被吴凡一鞭子抽到马股上的亲兵,箭一般地向前窜去,吴凡却已是勒停了马匹,掉转了马身。“弟兄们,为了都督!”吴凡抽出了马刀,仰天嗥叫。
“为了都督!”一百余骑兵齐声大喝,呛呛之声不绝于耳,马刀已是高高扬起。
“将军!”身后传来大叫之声,“混蛋,怎么还不走?”但就是这一回头,吴凡却是惊喜交加,在他的视野当中,另一股骑兵正风驰电挚而来,旗帜飘扬,正是第五营的骑兵。
“都督来了!”亲兵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骑兵。
“我们走!”拨转马头,吴凡迎向云昭的骑兵大队,这一下虽然没有与敌正式交手,但却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吴凡明白,如果云昭再晚来片刻,自己冲向了蒙军大队之后,只怕连骨头都会被敌骑踩踏成碎片。
距云昭大队还有一箭之地,吴凡再一次掉转了马头,一百余名骑兵在此时,已经成了云昭骑兵队伍的箭头人物。
“杀!”吴凡大声高呼。
“杀!”百余名骑兵齐声拔刀呼应。
“杀!”身后应和的是第五营随云昭而来的近三千骑兵。
云昭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蒙骑,眼中闪烁着冷凛的杀意,看到他们,云昭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