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个时辰之后,一排排的领军卫士兵扑上了城楼,如林的长矛闪动着寒光,围绕着索文海站成了一个圆圈。
“刘将军,富康城破!”张喜大步走入刘华健的大帐,对正在翻看着一本书的刘华健,喜滋滋地回禀道。
“哦,这么快?”刘华健放下书本,“不错。”
“请将军入城!”张喜鞠躬道。
城楼之上,刘华健注视着眼前这个平静盘膝而坐的白莲匪首,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此人的身份,竟然是这支白莲军的军师,在白莲教中地位极高,没有想到这一战竟然落到了自己手中,刘华健很高兴。
“我以为你会自裁!”看着对面的这个平静的,但却仍然很骄傲的残废,刘华健决定要好好地羞辱一番对方,让对方无地自容,从心理上彻底垮掉,然后再杀死他,这样更能快意一些。“没有想到你还想着要活下来?不过也不错,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再说了,你们这些贼匪,又有什么信念,坚持可言呢?你在期盼着我饶恕你吗?”
闭目不语的索文海闻言,嘴角露出些微笑意,双眼睁开,他的双拐不知去了那里,无法站起来,但他却不想去仰视眼前这个人,前半辈子,他一直佝偻着腰,一直仰视着那些贵人,但后半辈子,他不想再这样活着。所以,他双目平视过去,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胸前铮亮的胸甲。
“死,并不可怕!”一开口,索文海脸上的灰尘便簌簌地落下来,“我曾经死过,不,不,是比死更难受。相比于我当年的经历,也许死更是一种解脱,但是,我活下来了。经历了这些,死于我而言,是再平淡不过的事情了,但现在,我不想死,当然,你可以一砍了我,那我就死得透了。不过刘将军,你可不用指望我向你奴颜卑息地乞降。我活着,是因为我想看着你们是怎样失败的,如此而已,即便你砍了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的战友会在击败你们之后,给我焚香烧纸,告诉我这一个好消息的。”
看着刘华健,索文海笑得很开心。
刘华健亦是大笑起来:“你还在做梦获得胜利?三眼虎完了,黄瑞完了,你的主子红娘子现在已经成了翁中的一只大鳖,马上也要完了,你如何能看到胜利?”
“仗还在打着呢!”索文海淡淡地道:“你们没有抓着虎爷,没有抓着黄瑞,难道你们还能奢望抓着圣女?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战失败,何足道哉?我索文海当年从大牢之中逃出,一寸一寸地在地上爬着,努力让自己活下来,这才多少年的时间,我就让你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哈哈哈,他们却都有一身本领,只要能活着出去,自然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下一次,你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刘华健盯着对方,点点头,“很好,你不想死,现在我倒也不想杀你了,我会让你看着,我们是怎样击败红娘子并将他生擒活捉的,也好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这个人带到大营之中,好吃好喝地款待着,与红娘子交锋之时,将他带到阵前,让他看看我们卫军是如何风卷残云地将这些贼匪打得溃不成军的,我要让他死得甘心。”
“是,将军!”两名士兵奔过来,架起了索文海便向城下走去。
“喂,刘将军,你营中巧匠甚多,别忘了让他们给我打一副好拐,我以前那副架在胁下,好生磨人!”索文海哈哈大笑。
万锦基与张丽华看着山脚之下,己方军队被程群打得溃不成军,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撤退吧,我们的确不是对手。”
两军对垒,除开士兵的战斗力之外,双方将领在指挥上的差距亦一目了然,程群亲自指挥的这部分卫军在他的精妙指挥之下,穿插分割,横切竖砍,短短一天功夫,便将万铁基指挥下的一万掩护部队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眼下,万锦基手中已经失去了一半人马。
战场之上,真正被杀死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大部分的白莲军队都是被击溃之后四散奔逃而去,双方的兵力更加悬殊起来,但万锦基却只能却战却退,以为红娘子的主力争取更多的时间返回富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skbshge
第544章 巧遇()
富康失守,后路断绝,左翼蒋光宇徐徐逼来,身后程群的步子虽然不快,但稳打稳扎,万锦基步步倒退,转眼之间,大好的局面便崩溃如斯,整个白莲军内一片诲暗,直到此时,红娘子才想起云昭的反复叮嘱,小心程群,小心程群!只是此时醒悟,为时已晚。
“圣女,大营之内,军心浮动,已不断有人开差,您得赶快拿个主意啊!”陈吉面有,看着几天便明显憔悴下来的红娘子。“军中已经捕拿了上百个这样的混蛋,已经准备在今日午时开斩了。“
“算了,放他们走吧!既然他们想走,便走吧!”红娘子摆摆手。
“这不行!”陈吉大惊,“圣女,如此一来,岂不是纵容士兵们开小差么,我们在兵力之上已经与对方有了极大的差距,如果不严肃军纪,逃兵一多,军心涣散,这仗就没法打了!”
“已经没法打了!”红娘子惨然一笑,“四面受敌,来得全都是精锐的卫军,强行将他们留在营中,没有了勇气战斗的他们,只会死得更快,而且会拖累其它人,倒不如营中只剩下信心坚定者,反而有利于我们最后的战斗!”
“圣女,当真没有办法了吗?不如我们加快步伐,突击富康,只要击败了富康的敌军,我们就冲出了生天!”陈吉大声道。
“你当我没有想过么?我派出了探子,刘华健在攻克富康之后,在我们回去的要道之上早已设下了陷阱,就等着我们去钻这个口袋呢!我们一头撞上去,他以逸待劳,我们焉有胜机?既然无法突围,那么我为什么要在他们选择的战场之上进行最后的决战!这最后一战,战场由我来选。”红娘子柳眉倒竖,重重一掌击在桌子上。
“去哪,那些想走的,便让他们走!”
“传令给万锦基和张丽华,不必与程群纠缠了,竭力摆脱对手,能回来多少是多少!”
看着陈吉转身走了出去,刚刚还坚强之极的红娘子的脸上却写满了哀伤,“云昭,这一次,我恐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三眼虎扔掉了身上的盔甲,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体重,使战马能够跑得更快一些,从富康到赣州,数百里的路程,即便他不眠不休,也要好几天才能抵达,再算上带兵回返,一来一往,最快也需要十几天以上,但富康,坚守得住么?富康一旦失守,二当家那里还挺得住么?
三眼虎心中痛悔无比,如果自己不从神武县走,而是在那里再呆上几天,如果自己不是急着去相州城下,神武县里的那支领军卫绝对会露出狐狸尾巴,而一旦发现领军卫的破绽,自己就会察觉这一个大陷阱。如果自己能带着这近万人回到富康,那就一定能坚守到二当家的返回富康,一起撤回赣州去。
“快点,再快点!”心里默默地念叼着,
“虎爷,你瞧!”一名骑兵突地大叫起来,手指着远方。
三眼虎抬头望远,不由脸色大变,视野所及之处,烟尘滚滚,紧跟着,便能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抖,那是骑兵,大规模的骑兵,三眼虎从小便在马上厮混,从这声势之上便能判断出,过来的骑兵绝对在三千骑以上。
相州境内,白莲军除了自己这一部成规模的骑兵,再无其它,也就是说,远处过来的骑兵绝对是敌非友。“快,躲起来!”三眼虎猛地圈转马匹,向着一边的山坡密林奔去。“给马都勒上嚼子,我们躲一躲!”他喝道。
所有人都躲进了密林之中,给战马勒上嚼子,拴在树上,以免战马嘶鸣惊动了这支骑兵。众人透过密密的林子,看着远处奔行而来的骑兵,包括三眼虎在内,都是变了颜色。
这些人都是骑兵之中的姣姣者,要不然也不能从刘华健的大军突击之中逃出了生天,他们都是马上的能手,但远远看着这支骑兵,却是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中原骑兵都是配备刺枪,而大漠骑兵则都是佩备马刀,看起来刺枪长,能及远,但双方绞缠在一起之后,却是配备马刀的大漠骑兵大战上风,因为马刀更灵活,而且在较量之中,大漠骑兵都能空出另一只手来,深究其原因,就是骑术上的差距。大漠骑兵在骑术之上要远远超过中原骑兵。
而远处这支奔行而来的骑兵,三眼虎等人却赫然发现,他们都配备着清一色的马刀,与他们腰间的几无二致,更让他们惊心的是,这些人的战马要害之处都被披上了皮甲,而这些骑兵更是在要害之处都配备着清一色的铁甲。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长弓,在马上开弓射箭,可不比在平地,中原骑兵在这一项之上更是远远落后于大漠骑兵,能在马上开弓射箭而且还保持一定命中率的,那都是中原骑兵的精英,少之又少。但这些骑兵竟然人人都配有骑弓羽箭。
密林之中,众人面面相觑,这是那里来的一支兵马,他们竟然连一面旗帜也没有。
道路并不宽,仅容两三匹马并行,长长的骑兵队伍从他们的眼皮底下如飞掠过,他们的说笑之声都清晰可闻,看他们轻松自如地操纵着战马,三眼虎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如果这也是赶赴到富康去攻击二当家的大越骑兵,那这一次,二当家的可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众人眼露骇然之色,紧紧地闭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这要是让敌人察觉到自己等人的存在,以眼下这点人手,当真是有死无生。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骑兵们都紧张地关注着离他们不远处的骑兵飞奔而去,身后被拴着的战马突然骚动起来,其中一匹更是疯狂地乱跳乱蹦,引得一众马群都是骚乱起来,这里三百余人,可有五六百匹马,这一动,那动静儿可就大了。
糟了!三眼虎失声叫了出来。果然,山下奔腾的骑兵忽然之间便停了下来,从飞速奔驰到突然停下,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山下这支骑兵做出来,却是如同行云流水,看不出丝毫的滞纳,长长的队伍突然静止了下来。
不,不是静止,因为在他们停下来的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已将骑兵绰在了手中,羽箭搭在弓上,蓄势待发,号角声声中,两队骑兵从大队人马之中分离了出来,分成两路,一左一右包抄而来,而中路大队骑兵,则缓缓向上逼来,手中的长箭瞄准了那片林子。
“上马,准备作战!”三眼虎黑着脸,看了一眼一名骑兵,就是这家伙的战马闯了祸。
“虎爷,蛇,一条蛇咬了战马一口,二黑平是挺灵动的,但,但……”
三眼虎叹了一口气;”天要亡我;如之奈何?”他跨上战马;从怀中抖落出一面鲜红的旗帜;从身边一名骑兵手拿过一支长矛;将旗帜套在上面;用力抖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在众人眼前出现。
“各位弟兄;看来今天我们是在劫难逃了;那就让我们战死在这面旗帜之下吧!”
这是鹰嘴岩的旗帜。三眼虎曾经无数次在这面旗帜之下冲锋陷阵;身后的三百余骑兵之中;有数十人脸上都是露出伤感的神色;他们都是当年追随红娘子自大漠而来的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