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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区区一个马匪,知道什么是大兵团作战么?本将还用得着你来教我?在敢饶舌,就将你射成一支刺猬。”
沈风不为所动,“司马瑞,你忘了刚才么,你一个营被我们不到三百人就击溃了的事实吗?他们不是久经战阵的第一营,这些都是新兵,新兵。对面有大帐兵,你这样布阵,只会给他们一个个的攻破。”
司马瑞心中一跳。
“集结起来,将所有的部队结集起来,组成一个大的方阵,将所有的床弩集中到一起,不要分散,在对手发起第一次进攻之时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给他们来一下狠的。”沈风声嘶力竭。“所有人都集结到一起,抱成团,才不会给对手逐一击破。”
看到司马瑞低头沉思不语,沈风大急,喊道:“司马瑞,快呀,快呀,不然来不及啦!”
抬起头来,司马瑞对传令官说,“传令给屈鲁,王壮,丁健,三营合三为一,屈鲁为指挥,集合所有床弩,备战!”
传令官惊讶地看了一眼司马瑞,转身跑开。
“将这条老狗给我放下来。”司马瑞喝道:“拖过来!”
沈风两腿中箭,无法站立,被两名士兵挟着拖到了司马瑞面前,看着沈风,司马瑞狞笑道:“老狗,要是今天不是你说的这样,老子马上就砍了你的头当球踢!”
沈风神态自若,“司马瑞,你还不是太蠢,瞧着吧,这边开始进攻的时候,只怕卢城那边也已经开始了,第一营没有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顶住。司马瑞,你上当了,你上了蒙人的恶当,如果丢掉了卢城,你就等着朝廷来人砍你的脑袋吧!卢城自从建成之后,还从没有沦陷过。”
司马瑞哼了一声,反手一巴掌打在沈风的脸上,“老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阵地前沿,虽然有些讶异司马瑞突然变阵,但三名营将还是立即将三营近一万名士兵聚成了一个大而密的方阵,全军近百台床弩也全都汇集到了一起。
屈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不足以取胜,但自保却是毫无问题了,看着越来越近的蒙军,屈鲁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不会真给沈风说中吧?如果这里的蒙军展开了对己军的进攻,那么肯定在卢城方向上,会有更多的敌人展开对卢城的进攻,只有第一营的卢城,能不能挡得住呢?
但愿这一切都是沈风在胡说。
离着卢城边军三里许地,蒙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看着对面森严的军阵,思瀚笑对札木合道:“大人,这个司马瑞倒是很谨慎,居然对我们防备得极严。”
札木合哼了一声,“鹰嘴岩的那些马匪呢?难道跑了?”
思瀚指了指战场中央,“大人你看,那些地方横尸遍野,鲜血都还未干透,看来是马匪虽然遇上了司马瑞,但却突围而去了,司马瑞没有留下他们。”
札木合摇摇头,“真是无用,以有心算无心,居然还让对手给跑了。”
“大人,对面来人了!”思瀚指着对面,三名骑兵手持着卢城边军的旗帜,正在向这边飞奔。
札木全轻笑一声,对着思瀚道:“思瀚,想不想在你的部下面前秀秀你的箭法?我懒得与他们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卢城那边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思瀚大笑道:“在札木合大人面前玩弓箭,那可是班门弄斧了,也好,正好让札木合大人指点末将一番。”
取下铁弓,右手捻起三根羽箭,搭箭上弦,瞄准着远处奔来的三名骑兵。
二百步,一百步,九十步,嗖嗖嗖三声,三箭连珠,脱弦而出,对面驰来的三名骑兵毫无准备,三箭闪电般射来,立时将三人射倒,尸体翻身栽倒在地上,三匹空马长嘶一声,拐了一个弯,向回奔来。
“好箭法!”札木合拍手笑道:“思瀚将军,首功任务交与你如何?”
“不胜荣幸!”思瀚大笑,“且请札木合大人掠阵,且看我是如何收拾这些大越软脚蟹的。”
随着这三名骑兵的翻身落马,最前线的屈鲁,王壮,丁健脑中的热血轰地一声冲上了头顶,“准备作战!”屈鲁大声喊道。
“准备作战!”王壮,丁健大声应和。
前线的士兵一声呐喊,向前齐齐跨出一步,如山的枪林立时架了起来。
犹如一瓢冷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头从一直凉到心里,司马瑞手抓住马鞍,手上青筋毕露,果然让沈风说中了,蒙人不怀好意,这里有人对付自己,那卢城呢?回头看向卢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镇静!”被反绑着的坐在地上的沈风看着司马瑞,“你是一军主将,不能露出丝毫怯意,卢城现在如何你管不了了,先将眼前敌人击败再说,札木合的大帐兵与我鹰嘴岩一仗损失惨重,首先进攻的肯定是郭尔郭斯部,抓住这个机会,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打垮眼下的敌人,便谈不上别的,此时万万不能一心二用。”
司马瑞看着沈风,神色有些复杂,此时,他才真正相信了沈风,“虽然我们是敌人,誓不两立,但是,我还是很佩服你,可惜了。”司马瑞知道,如果沈风不以命相逼,勒令那些马匪离开,双方打得正激烈之时,蒙军赶到,那就彻彻底底地完蛋了,这是一个英雄,但是,自己却不得不杀了他,无论此仗胜败,自己都会杀了他。
“看在你的份上,那些你们马匪的眷属,我也不为难他们了,来人,将那些人放了,他们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他们运气吧!”司马瑞下令道。
第90章 内应()
卢城边军第一营一直以来就是精锐,这是一支从冯从义时代就刻意培植,并在骨子里刻上了对蒙人仇恨的部队,战斗力强大,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而出的,这支三千人的部队现在的主官是姚猛。
自从司马瑞来之后,姚猛可谓是春风得意,风生水起,司马瑞大手笔,不仅让姚猛一举摆脱了以前的困窘,更是将他从哨将提拔到了一营主将的位置,姚猛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成为第一营的主官,因为这支部队一向都是由卢城将军亲自统领的,虽然司马瑞在第一营中安插了两名司马家的子弟担任哨将,但姚猛仍然很满意,因为另外两个哨将是他的嫡系,自己这两个弟兄的能力是不用说的了,担任一个哨将都是绰绰有余的,而司马家的两个子弟,一个叫司马耽,一个叫司马怀,虽然上阵作战的本领如何不知道,但至少个人表现出来的武力,以及谈吐之间显露出来的军事常识,作为一名哨将也是富余的。
司马瑞大力整顿卢城边军,刻意提升其它几营的战斗力,将王壮,丁健,屈鲁一股脑地全都调走,但对于第一营的战斗力影响并不太大,因为基层军官并没有大动,司马瑞也知道,第一营才是他的根本。
二,三,四,五营出城训练,城里只留下了第一营驻守,但姚猛对此并不以为意,以前卢城也从来没有指望过其它的部队,更何况现在是和平时期,除了常规的城上守军与巡逻之外,其它的部队都呆在军营之中轮休。
虽说现在大权在握,但姚猛依旧保留着当年的一些习惯,虽然已经三更了,但他仍然去城上巡逻了一遍,城上士兵的军纪风貌让他很是满意,鼓励了几句,便带着两个亲兵准备回家去,这一段时间,第一营人事变动较大,他一直呆在营中稳定军心,已经十来天没有回家了。
马蹄铮铮,踏在青石板街上,清脆幽远,此时的卢城,已经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只有有限的几个地方还有灯火。
姚猛忽地勒住马匹,神色复杂地看着街边上的一个院子,透过低矮的院墙,看着里面一扇熟悉的窗户里依然透出来的光芒,这里是卢城副将王敏的家。
第一营四员哨将集体投向司马瑞,王敏被彻底架空,现在卢城,他就是闲人一个,连衙门都不必去,去了反正也是没人理他,姚猛看着那昏暗的灯火,突地想起,许多年来,他们很多时候便在这间亮着灯火的房间里,就着一点花生米,牛肉干,豆腐干,喝着烧酒,大声地谈笑吹牛,畅谈有朝一日打进大漠,打进黑石山,将黑石山蒙族圣地里那些他们奉为圭宝的东西抢回来,那时的日子虽然穷,但却是快活的。
现在?姚猛低下头,不,还是现在更好。至少现在,自己距离当年的理想不是更进了一步吗,自己升官了,当上了正儿八经的将军,营将才正式踏入了大越将军的行列,属于中级武官了。而一年以前,自己还不过是一名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在一年的时间里,自己越过了归德郎将,游击将军,一举晋升为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从一名归德执戟长到一名昭武校尉,自己用了超过二十年的时间才完成,而现在,没用上一年,自己就连升了三级,要知道,大越的军官体系是很严格的,越往上,升迁便越困难,整个大越,皇帝陛下身兼兵马大元帅,而再往下,庞大的大越军队只有一名骠骑大将军,从一品。一名辅国大将军,正二品,两名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三名正三品的冠军大将军,而三品以上的怀化将军,云麾将军,整个大越也不过数十人而已。像卢城以前的主将冯从义,在边城干了一辈子,到最后走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而现在的主将司马瑞,还是一个从四品上的宣威将军,要到冯从义的那个级别,他还要跨越怀化中郎将和壮武将军两个级别。
自己并没有做错。姚猛在心里肯定地对自己说,至少司马瑞上任之后,卢城整体的军事实力有了极大的上升,而一支强大的军队才能寄托自己的梦想。
他拨马而行,现在他与王敏已经是分道扬镳了,即便自己真心实意地上门去拜见他,王敏也不会待见自己,说不定还会一顿棍棒将自己打出来,虽说王敏已被架空,但身为从四品下明威将军的他,真要将自己打将出来,自己也只能咬着牙忍了,没必要去讨这个没趣,姚猛摇摇头。
卢城南城门,作为一个边境要塞,以前的卢城对于城墙与城内居民的住宅之间的距离是有着严格的规定的,至少要有上千米的距离,中间的空白地带是不允许搭建什么建筑的,但随着榷场的建立,卢城变得寸土寸金,城内的每一分土地都价值不菲,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司马瑞大笔一挥,这个限制便缩短到了三百米,而空余出来的近七百米的土地上,在一年的时间里,立即高高耸起了无数的货栈和仓库,成为大商人们堆集货物的所在。
当然,这些原本属于公有的土地所高价卖出的银钱,都落入了司马瑞的荷包。
作为卢城榷场现在最大的皮货商人,皮定秋的仓库正好位于南门,占地近三百平方的仓库虽然说不上最大,但在整个卢城也是有数的了。
现在皮定秋的仓库里,没有一丝的光亮,里面的货物被乱七八糟地丢弃在地上,整座仓房之中,自从入夜之后,便有人陆陆续续地潜入,到现在差不多四更天了,整个仓库里已经聚集了约三百人。从靠近墙角的大堆的皮货之中抽出一柄柄锋利的马刀,一柄柄铁弓,一筒筒羽箭,这些人在顷刻之间,便已化身为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虽然身着不同的服色,有的还穿着大越人的服饰,但只看他们排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