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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迎来大转折的机会;是第五营;也就是猛虎营的弟兄们有鲜血换来了我们现在对胜利的期许;大家记住;两万猛虎营兄弟的鲜血洒在了我们的面前。”
石敢当;薛临风等人都是大步走到全益凤面前;抱拳;”全将军;辛苦了;全将军;恭喜!”
“彼此兄弟;不敢言苦;同喜同喜!”全益凤今日算是扬眉吐气;因为第五营的伤亡惨重而暗自神伤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好转了过来。
大堂内里;苏定方的身后;燕小乙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小乙!”苏定方低声叫了一句。伸手捅了捅他。
燕小乙的脸涨得紫红;终于大踏步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全益凤的面前。
所有人瞬息之间沉默;在这里面;燕小乙的级别不是最高的;朴德猛;苏定方的职位都比他要高;但要论起资历;论起背景;却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
走到了全益凤跟前;燕小乙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卟嗵一声;单膝下跪;”全益凤;是我对不起你们第五营。”
全益凤一愕;赶紧弯下腰想将燕小乙扯起来;”小乙;这是说那里话来;咱们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在安庆之时咱们就一起共事了;你我兄弟肝胆相照;何来对得起对不起一说。”
“我们是兄弟;但我这一跪;却是跪得你猛虎营这一次伤亡的二万将士;你让我把话说完。”燕小乙抬起头;盯着全益凤。
全益凤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南部集团陷入危机;第五营死伤惨重;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燕小乙的狂妄自大;正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赣州兵败;以至于让从良切断了南部集团与北地的联系;小乙铸下大错;无话可说;全将军;我燕小乙发誓;在以后的战斗之中;我会为第五营;不;猛虎营的弟兄报仇;等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我会亲自来你猛虎营请罚!”燕小乙大声道。
苏定方微笑着走了过来;一伸手;将燕小乙从地上拖了起来;”小乙;说得好;咱们大男人;错了就是错了;只要敢于担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都是领兵打仗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谁敢说自己就是常胜将军呢?打败仗不可怕;只要还有翻本的机会;小乙;益凤;咱们这一次不是翻本了么;不但翻了本;咱还得多多的要些利息才行呢!大家伙说是不是?”
所有将领哄然应是;本来;南方集团的诸多将领对燕小乙是有意见的;特别是他打了这样大一个败仗;陷南部集团与极度危险之中;可是事后;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大家不免心中腹绯不已;但燕小乙身份不同;众人亦只能在心里念叼几句;面子上不好说什么;但行动之上却不免有些疏离他;苏定方精于世故;与燕小乙一进贵州城;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疏通一翻;好在燕小乙现在也历练了出来了;一翻话说得也漂亮。
红娘子这一回亲自提绣针给全益凤绣营旗;就存着给全益凤致歉的意思;想必全益凤也明白这个理儿。不然以后小乙在南方可就真得难做人了;对于燕小乙;云昭至今也没有提到调到回去的命令;看这个意思;便是要将小乙放在南方集团了。
从那里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被谁打败了;就去重新打赢他;倒也符合王爷一贯的作风。
看着所有将领都过来安慰燕小乙;苏定方;朴德猛;郭锋都不由得满意的笑了起来;这不仅是消除了将领之间的隔阂;也将燕小乙没有受到处罚这一事轻轻一笔代了过去;免得到时候让王爷为难;其实诸将心中也都明白;打了这样大的败仗;换作任何一个将领心中都会不舒服;都会难过的;更遑论像燕小乙这样心高气傲的人。
“好了好了!”朴德猛拍拍手道:”各位将军;难得聚得这样齐;今天咱们得好好地乐一乐;欢迎郭将军;苏将军;燕将军等人来到我们贵州;好好地喝几杯;但是不许喝醉;怎么样!”
“好!”众将轰然应好;征北军军中规纪极是森严;但凡身在军中;是严禁饮酒的;但今日在朴德猛这里;却是可以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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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亲人()
如同从良在通州成立了大将军行辕一般;苏灿在彬州亦成立了大将军行辕;统一指挥整个南部与征北军的战争;实则上;苏灿是将南部三州的军政民政大权一手独揽了;以前军队的后勤受制于南部三州的地方官府以及各大世家;苏灿等人算是吃够了苦头;眼下;南部世家凋零;为首的三家灭了两家;仅存的卫家一时之是也成了哈巴狗;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颐指气使;而何怀金;万长风等人因为参与了消灭秦家的阴谋;秦柔娘翻身掌权之后;虽然还没有拿他们如何;但本来就心怀鬼胎的三人;心思已全不在政务之上;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能逃脱对方的秋后算帐;要知道;他们可是有大把的把柄在秦柔娘的手中;想要收拾他们;完全有正大光明的理由。
眼下时局艰难;秦柔娘不愿意南方再乱;隐忍不言;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不记得;闵家的下场可就摆在哪里呢。
如此大好时机;苏灿岂有一利用之理?大将军府借着这个东风一举将南部三州的民政大权也揽入怀中;而这一次的南部三州权力架构之中;得利最大的便是权昌斌。
权昌斌原本就是泰州知州;在李逍大举撤退之时;他忠心耿耿地率领当时的组建的八万泰州镇军一路追随;一直从帝国的北部打到南部;与苏灿;从良在结下深厚友谊的同时;利益也纠葛在一起;很难再分彼此。苏灿是军人;对于政务并不谙熟;权昌斌随即便以大将军行辕副使臣的位置统揽了南部三州的民政;对于这个;他却是驾轻就熟;当年在泰州的时候;他的地位便类似于为李逍的数十万大军打理后勤;现在的状况比那时候要好多了;因为南部三州比起北地来;实在是显得太富裕了。
权昌斌在南部三州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每日过手的钱饷粮物数以千万计;三州地方官员的起落由他一言而决;当然;得到这些他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那就是所辖军队的完全指挥权。
苏灿将原泰州镇军的部队分散;打乱;布署在各地;由行辕统一指挥。对于此;权昌斌也浑不在意;一来;苏灿并没有动其麾下任何一名将军;亦没有安插自己的人手;自己麾下的将领们仍然有独立的战场指挥权;二来;双方利益交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什么可分彼此的了。
而苏灿在请权昌斌担任了后勤大部管之后;的确也省心太多;效率亦大大提高;在北地历练了多年的权昌斌对于军事后勤的熟纫程度和办事手腕;显然不是原来南部那些官员所能比的。双方各得其所;也算是配合无间;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倒似又回到了十数年前的泰州抗击蒙人的战场。只不过那时的苏灿只是一个方向上的将领;而现在;却是独挡一方的统帅了。
土门是萍乡和天门之间一个枢纽要道;一边连着苏灿的虎卫;另一边连着章玉亭对抗盐池苏定方军队的骁卫;位置稍稍拖后;实则上是这两个最前沿阵地之上的后援补充;可以随时对这两个方向进行有效的支援;三地形成了一个倒品字形。而驻扎在这里的便是来自泰州镇军的一支老军队伍;韦新是这支两万人军队的最高指挥官。
土门虽然位居要冲;但韦新现在却很清闲;征北军不管是那个指挥官;都不会脑袋一热派一到队伍来打自己的;人来得少了;毫无作用;自己这里两万人呢;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对手;人来得多了;他就纯粹是找死;无论是萍乡的苏灿还是天门的章玉亭;都可以派出一支军队来封住对手的后路;来一个翁中捉鳖;想要拿下土门;那就必须将萍乡或者天门任意打下一个来;但有这么容易吗?
自己驻扎天门;却可以随时对以上两支部队提供支持;随时援救他们;这让韦新很是得意;因为这是对他部队的一种肯定;他这两万人;可是泰州镇军的老底子;跟蒙人实实在在打过仗的;不像权大人麾下其它三支部队;老底子已经不多了;其中百余之七八十都是后期新招的人;无论在凝聚力和战斗力上;都无法与自己相比较。
自己这两万人之中;百分之七八十可都是泰州人;大伙抱团;关系紧密着呢。在这个南人占据绝对多数的地方;如果军中这些北人不团结;那可真只有挨欺负的份。
土门虽然位居要冲;但也只是从军事意上来说;实则上这里比较荒凉;韦新中军所在的地方;也就只有几百户人家组成的一个小镇子;也就平素逢年过节的时候;四乡八里的人才赶到这里;那时才显得热闹起来。
不过自从自己来这里驻扎之后;这里倒是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大多数倒是来做军队生意的;特别是他妈的青楼;开了一家又一家;生意兴隆得紧。对于自己的军队经常去逛青楼;韦新并不如何在意;他娘的都是男人;总不能老是自己解决;这不仅伤身;而且伤心;只要他们规规纪纪的;也没什么不好;普通的士兵可比不得自己这样的高级将领;除了能去青楼泄泄火;还能怎么着?
想到这里;韦新便不免有些黯然。渡江南来一晃便已经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自己虽然重新娶妻生子;但总是也忘不了在泰州的亲人。那里的爹娘;妻子儿子;在部队撤退;蒙人袭来之后;生存的可能性只怕太小了;这两年;自己身居高位之后;也多次派人去泰州打听;但却都是无功而返;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乱世之中;他们生存的希望太小了。
坐在火边;韦新心中充满了遗憾;虽然新娶的妻子温柔贤惠;是鄂州一个小地主家的女儿;典型的南方小家碧玉;也给自己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但自己却总也放不下北地那个粗手大脚的女人和虎头虎脑的儿子。
都不在了;韦新仰起头;将酒坛中的酒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一个干净;今天是自己儿子的生日呢!
喝醉了;且在梦中去见他们吧!
韦新当真喝醉了;伏在火边的小桌之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推门而入;俯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将军;将军;醒醒;醒醒!”
韦新挥挥手;”不要烦我;滚出去!”
“将军;外面来了个老头;说是你的叔叔;要见你!”
“屁的叔叔;老子的叔叔早就见了阎王爷了。”韦新晃了晃脑袋;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立在面前的亲兵;”那里来的王八蛋乱攀亲戚;乱棍给我打出去。”
“是;将军!”亲兵一挺胸脯;转身走到门边;却又回过头来;”将军;这个老头说你的小名叫三剩子。小人好像以前听你说梦话也叫过这个名字。”
“三剩子!”韦新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怎么知道老子的小名叫三剩子?”一听这个名字;他的睡意;酒意全都消得一干二净;这是他的乳名;除了嫡亲的亲人;根本没有人知道;即便是现在娶的老婆;也是不知道的;亲兵许是听见自己说了梦话知道;但也断然是不敢对外人讲的。
“让他进来!让他进来!”韦新激动的连连道;看着亲兵出门;终是也按捺不住;几步抢到门边;倚门而望。
亲兵陪着一个裹着大棉袄的老汉走了进来;站在门边的韦新却是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愈来愈近的老汉;在他的映象之中;即便来的真是自己的叔叔;那也一定是衣裳褴褛;瘦骨伶仃;惨不堪言的一副狼狈像。但眼前这个老汉那里有一点落难的样子。倒像是逢年过节走亲戚的模样。
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汉。老汉也抬起了头;看着门边的韦新。
“三剩子;你果然还活着!”老汉伸出手;一根指头指头韦新;不停地颤抖着;两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