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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强攻;没有别的任何办法!”周斌走到贾云跟前;苦笑道:”这个坛子岭四周视野开阔;看着不险峻;但驻兵其上;一番经营;反而让我们无比头痛。”
“是啊;这个坛子岭紧邻陵江;山上也不缺水;对手想必也储备了足够的粮食;便是困也一时困不死对手;除了硬干;还真没有其它方法!”贾云笑了笑;道:”硬攻便硬攻吧;咱们第六营照样是能打硬仗的。”
“我们第七营也没有软蛋!”周斌嗬嗬地笑了起来。
“王爷就在江陵大营;我们可不能让王爷久等;周兄;我先来;你接着上;轮番进攻;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坛子岭。”贾云道。
“一切听从贾将军安排!”周斌拱手道。
征北军营战鼓隆隆;士兵从营中列队而出;平板车上载着伏魔弩;独轮车上推着霹雳火;巨大的攻城车也被推出了大营。
呛的一声;贾云拔出了佩刀;刀锋前指;冷声断然喝道:”征北军!”
“万胜!”数千士兵同时呐喊。
“进攻!”随着贾云的佩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重重落下;士兵们发一声喊;第一方阵的士兵轰然散开;小步向前奔跑起来;在他们的身后;士兵们拖着载有伏魔弩;霹雳火的平板车;独轮车;迅速地跟了上来。
奔过数百米的开阔地;前方出现了数之不清的拒马;鹿角;挖得乱七八糟的地面;使得士兵们奔跑的速度迅速被降了下来。
奔跑之中;有士兵突然惨叫一声;脚底板被锋利的铁蒺藜刺破;巨痛钻心。”小心地上!”有人大声呼道;话音未落;卟嗵一声;这个人却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在众人的眼前;一个数米深的陷阱赫然显现;跌下洞去的士兵早已声息全无;坑底;一枚倒栽着的长矛将他刺了一个对穿。
宽约千米的进攻扇面之上;同样的场景在各处上演;这段开阔地上;曹宁亦布满了陷阱。
皱着眉头;贾云对身边的传令官道:”传令前锋;放缓脚步;他们的任务有变;给我清理陷阱;填平地面;毁掉鹿角;拒马;将战线推至山脚;便算完成任务。”
“明白了;将军!”一名传令兵飞速离去。
坛子岭山顶的城堡顶上;曹宁冷眼看着征北军开始进攻;先前花费了偌大力气布置下的陷阱终于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敌人不断地受伤;不断地跌倒在地;曹家军队还没有费一兵一卒;已经让不少的征北军倒在了进攻的途中;身边的曹权看得眉飞色舞;”大哥;看到了吗;这些征北军也不咋的;照样在我们面前吃个瘪;想击败我们曹家军;他们还嫩着呢!”
曹宁瞥了一眼曹权;脸上却殊无欢容;”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小道;上不得台盘的;敌人成千上万;这些东西能弄伤弄死几个;用不了半天;他们就能将这些玩意清理干净;将兵锋推进到山脚之下;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曹权;我看你有些太轻松了;我们困守坛子岭;指望不了江陵城对我们有什么支援;而且坛子岭一丢;江陵城便危险了;对手深知这一点;所以第一个便来打我们。明天;才会是真正的较量呢!”
“大哥;听你这话;好像没有什么底气!”曹权看着曹宁;道。
曹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手是百战雄师;我们曹家权虽然精锐;但说起战场经验;却是嫩得多了。就像一只训练得再凶猛的猎犬;对上一头噬血的恶狼;你说谁的赢面更大一些?我们的支撑;不过就是将坛子岭上犬牙交错的防御罢了。”
“大哥说得是;坛子岭固若金汤;这些征北军不敢去打江陵城;以为我们好欺负;但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这里比江陵城更难打。”
“这世上就没有固若金汤;无法攻破的阵地!”曹宁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走;”曹权;你去第一道防线指挥吧。”
征北军进攻的速度显得极其缓慢;清理铁蒺藜;搬开拒马;鹿角;填平壕沟;陷阱;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先前还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但在前进了百余米之后;坛子岭阵地之上的霹雳炮开始轰鸣起来;一枚枚石弹越过天空;向着前进中的征北军落下。
这些石弹并非是整块的;而是用藤网包裹着的一块块锋利的石片;被霹雳炮的巨力抛出;飞到空中;锋利的石片削破藤网;带着尖厉的啸叫声;旋转着落下;从坛子岭上飞起之时;还是一个又一个零散的单体;但到了征北军的头顶之时;已是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盾牌!”
“隐蔽!”
锋利的石片落下;将征北军不停地射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这些东西不足以致命;但挨上一枚;却是铁定要失去战斗力的;便是铁甲;给他们撞上;也会深深地凹陷进去。而这些步卒只拥有一件铁制的板甲护住了胸腹要害。
“集中火力;给我清理敌人的霹雳炮!”贾云怒喝道。
“将军;我们的霹雳炮没有对方的射程远!”一名将领大声道。”他们的是老式霹雳炮;射速慢;但射程却比我们的要远一些。”
“那就给我将霹雳炮推得更近一些;不要怕被他们摧毁了;打毁了我们可以很容易得到补充;他们却不行;砸一个就少一个!”
“明白了!”一台台的霹雳炮迅速推到了最前方;长长的掷臂扬起;一枚枚石弹腾空飞起;落向刚刚飞出石弹的坛子岭阵地之上;两边的霹雳炮开始了对射。
坛子岭上的霹雳炮数量极多;从山脚到山顶;成梯次布置;更因为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征北军的霹雳炮尽数在他们的射程之内;而征北军却最多只能打到半山腰;便再无力向上。但好在征北军的霹雳炮射速奇快;总算可以弥补一些劣势。
双方对射;而山上曹军显然也将目标转向了征北军的霹雳炮;换上了一个个的实弹;力图摧毁对手的这些比步卒明显要威力更大的远程攻击武器;突前的征北军趁此机会加快了向前推进的速度。
晌午时分;当征北军数十台霹雳炮几乎都被摧毁的时候;征北军终于突进到了山脚之下;所有的障碍已被尽数毁掉;而他们接下来;终于可以直接面对着曹氏私军了。
而在此时;贾云的第二波攻击适时赶到;替换下了第一波攻击阵容。撤退下来的士兵与控制霹雳炮的士兵们将被砸散了架的零件拖着;抱着向回撤退;这些东西带回去;凑巴凑巴兴许还能拼出几台能用的来。
“赔本买卖啊!”周斌叹口气;”这一下可亏大发了。”
“不亏!”贾云冷笑;”我刚刚数了一下;我们毁了三十几台;但坛子岭上;被我们也干掉了七八台;有七八个点再也没有霹雳炮弹飞出来了;我们的霹雳炮能够迅速补充;即便被毁;那些零部件凑巴凑巴;也还能用;敌人可就不同了;少一台就去一台。这就是拼消耗;到最后;我们还有;他们没了;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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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坛子岭之战(中)()
征北军在潞州与通州边境之上;摆下了孟姚的卢城营;胡泽华的磐石营;王强的第四营等主力战营;使得从良一直以为云昭选择的主攻战场将是雄阔海镇守的来燕;直到云昭在收拾了谢士林的蜀军之后;顺势挥兵;霍震霆的第六营;周广益的第七营以及蒙骑对江陵突然发动进攻;从良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云昭骗了;征北军的主攻方向在江陵。而从良却将主力布置在来燕方向。
征北军第六营第七营算不得征北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军队;也没有卢城营;安庆营等部声名显赫;但问题是;驻守在江陵的也是派系复杂的世家私军;全靠刑恕的个人能力捏合在一起;曹氏;王氏私军不必说;但其它世家军队能不能在遭遇困境的时候;能不能上下一心;共御强敌就是一个问题了。
在江陵方向;云昭已经汇集了两个野战营;以及蒙军的大部骑兵;骑兵虽然不能参与攻城作战;但却能切断江陵方向各部之间的联络支援;将各部割断;甚至于围城打援;往江陵方向派遣援兵已是当务之急了。但细数麾下可控制的兵力;从良发现;除了娄湘所部;自己竟然已时我兵可派了。
云昭的主攻方向在江陵;他自己本人也出现在哪里;但是;雄阔第麾下的五万人马是万万动不得的;他的对面;是比霍震霆周广益更加恐怖的孟姚;胡泽华;王强;一旦自己抽调他那里的兵力;对手的主攻方向随时都有可能调整;虚虚实实;兵不厌诈;本来就是用兵之要道;云昭用兵;更是将声东击西使用到了极致;来燕方向是绝对不能动的。
直到此时;从良才觉得手头的兵力实在是不够用;当年威震天下;镇压四方的大越十二卫;如今早已凋零;除了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其它各卫兵马不是投降;就是在与征北军的数年熬战之中损失殆尽;不知不觉之间;征北军在兵力之上已是上去了上风;云昭能在各处战场之上都投入足够的兵力;而自己;却左右支拙;拆东墙;补西墙;到处都是窟窿。
“叫娄湘过来!”从良有些灰心地道。
“大将军;如果娄湘一去;通州可就没有可用之兵了!”萧中则心惊胆战地道。
“江陵若破;通州有兵又如何?”从良挥挥手;”萧大人;江陵来燕若安;通州自安;卫州自安;上京自安;这两处若有一处失守;我们就不得不放弃通州;能往上京了!”
“大人;万万不能放弃通州啊;通州若丢;卫州必然不保;卫州不保;上京如何长存?”萧中则惊呼道。
“所以娄湘的部队必然要派出去;萧大人;你在通州新募的军队招集了多少人了?”
萧中则脸上露出苦笑;”不怕大将军见笑;连骗带抓;到现在也不过招集了两万余人;都是些新丁;不要说打仗;只怕见到杀人都会脚软。”
“那就让他们见见血!”从良厉声道。”萧大人;要不要我给你出个招?”
“请大将军明示。”
“这些人中必然有不安份者;十中去一;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动手!”从良冷冷地道。
萧中则听了这话;顿时手脚冰凉;”大将军;这;这如何使得?”
“要想他们不变成软脚蟹;就先将他们变成野兽!”从良厉声道:”再许以银钱;女人;官职;我需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作战!”
萧中则浑身冷汗直流;看到从良冰冷的眼神;无言地退了下去。
娄湘有些焦燥;从退到通州之后;他就一直很焦燥;因为从良对他的不信任是发自骨子里的;娄湘自己也知道;去年自己抛弃了在潞州的世家私军跑路;实在是不上道;而那些世家只怕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恨上了自己;自己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因为自己手中还有三万潞州镇军。从良将他留在通州;留在他的身边;其意不言自明。
“奢兄;去不去?”看着奢文庄;娄湘问道。
“大将军发了令;娄兄能不去?”奢文庄看着娄湘;笑道。
“这一去;可就直接要与征北军干上了;而且还得对上他们的蒙骑!”娄湘道。
奢文庄微微一笑;”娄兄;去是一定要去的;我们必须先开拔;边走边看了;至于其它什么的;就可以慢慢再议!”
娄湘眼睛一亮;”你是说?”
“如果刑恕能守住江陵;我们自然会赶到;但是如果江陵被速破;那么我们还没有赶到;那也怪不得我们了。”奢文庄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娄湘点头道:”如果刑恕能长时间守住;必然会重创江陵方向的征北军;我们再上;面对征北军疲兵;当可守住江陵;但是如果江陵被速破;我们去哪里;回通州;从良岂不追究我们拖延迟缓之罪?”
“哪个时候我们当然不会通州;我们去卫州;去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