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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和廖凤山默默地着。他们知道此后大约的过程。渡轮两个小时后会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上。按照约定,第二十军的一个连会在那个小码头上担任警戒。卡车上岸后,会停在一片小树林里。到夜里时,卡车会继续南下,直至共军游击区。共军会有一支部队在那里接货。
至此,军火交易结束。
董正明从阴影里走出来,轻轻地咳嗽一声。常福回头他一眼,知道生意已经结束,他也该走了。他转身和廖凤山握了一下手。
廖凤山轻声说:“兄弟,保重。”
常福什么也没说,转身向董正明那边走过去。董正明向他点点头,张开一把雨伞,陪着他一起向远处的汽车走过去。
常福上了车,一回头,发现两个士兵并没有过来,而是向另一边走去。他的心不由纠了起来。他把右手插进口袋里,握着那支手枪。
汽车开出去很远,最后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街里。董正明熄了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枪。常福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来,手枪贴着身体,对准董正明。一声轻响,他的大拇指拨开保险。
董正明回头到他手里的枪,抬头盯着他,轻声说:“兄弟,不要这样。我这支枪是准备送给你的。”他停了一下,“你还要吗?”
常福伸出左手,把他的枪接到手里,这才把右手的枪收回到身边。
董正明笑着向他点点头,“兄弟,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这辆车也是送给你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常福手里。“兄弟,多保重。”他拿起身边的雨伞,开车门下了车,向小巷里走去。
常福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小巷里。他谨慎地周围,发动汽车走了。十几分钟后,他见路边停着两辆汽车。他在后面停下车,小心地着。
前面的车门开了,一个人下了车,站在雨水里。正是蓝小雁。常福也下了车。蓝小雁见他,立刻向他跑过来,一声不响地扑进他的怀里。常福搂着蓝小雁,向前面的汽车走过去。
左少卿坐在汽车里,摇下车着他,然后把一个牛皮纸袋递出来。她默默地注视着常福,“常先生,再见了。”
两辆车声地开走了,只剩下常福和蓝小雁。他们站在雨水里,拥抱在一起,许久,才互相搀扶着进入车里。汽车启动后,渐渐隐没在雨夜里。
常福和蓝小雁,就此消失。
一百十四、 做媒()
也是这天夜里,叶公瑾得到确切消息,军火已经启运。【】共党的能量大到何种程度,就此可见一斑。另一方面,有人当着他的面刺杀王天财,又是给他的一个严重警告。这个警告,让叶公瑾憋了一肚子火。
黄枫林坐在他的对面,默默地着他,用小调羹慢慢地搅着咖啡。
“叶处长,”黄枫林小声说:“我很难办呀。过去我有一个线索,就是调查张伯为。但是,张伯为死了,我又损失了一个弟兄。”
叶公瑾听到这个话,心里又生出一些恼火来。那个右少卿,实在是鲁莽。只一枪,就把他一个月来的努力断送了。
黄枫林继续说:“后来,我追踪到李云林,这是一个大家伙,结果呢,又是那么一个结果。左少卿连点皮毛也没有碰着。我现在直接跟踪左少卿,但左少卿又是非同一般的机警,一点破绽也不露。你叫我怎么办?”
“但是,你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呀。”叶公瑾笑着说。
“我知道,一个代号叫槐树的人,一个潜伏在国防部的特工。”
“他身居高位,是我们的重大隐患。毛局长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了。”
“可是,除了一个代号,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目标像空气一样,不见,摸不着。你叫我怎么去追踪他?”
叶公瑾慢慢转向黄枫林,目光炯炯,脸上是诡谲的笑容,“枫林兄,你觉得,左少卿的根本任务,会不会和这个槐树有关?”
客观地说,叶公瑾第一次触到了左少卿的要害。
黄枫林张了一下嘴,又低头沉吟片刻,“叶处长,从重要性上来讲,这个槐树的份量是足够了。他处于我们的心脏之,又身居高位,能接触我们的最核心机密。如果左少卿真的和这个槐树有关系,共党是值得为他下血本的。”他向叶公瑾伸出一只手,“共党甚至会用李云林为代价,是吗?”
叶公瑾用力点点头,“枫林兄,你说到要害了。”
“但是,”黄枫林也用力点点头,“我从未发现左少卿和国防部的人有联系呀。除了几天前,她曾去国防部检查过安全工作外,她从未去过国防部。你怎么认定她和槐树有关呢?”
叶公瑾轻声说:“只要槐树的重要性足够,这个可能性就是存在的,用你的话说,我们考虑问题,就要这么考虑。”
“可是,左少卿与国防部之间,总要有一个联系吧,哪怕是一个人都可以。”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国防部确实有一个人,和左少卿有关系。”
“是谁?”
“张雅兰。”
虽然是猜测,叶公瑾再一次触到了左少卿的要害。
黄枫林嗬嗬地笑起来,“叶处长,你牵强了吧。左少卿逮捕张雅兰,把她打了个半死。你去观察过,左少卿恨不得把她打死。左少卿去国防部检查安全工作时,我的一个手下,见张雅兰注视左少卿的眼神,那是一个仇人的眼神。这个张雅兰会是左少卿的关系人?”
叶公瑾点了一下头,“枫林兄,重点不在张雅兰,重点是槐树。把你的思路拐一个弯就行了。”
“好,我拐一个弯,从张雅兰这个点上拐进去,切进去,去找槐树。不过,不会白用功吧,这个左少卿极少去国防部,你怎么把她和槐树连起来?”
叶公瑾脸上露出微笑,用手点着黄枫林,“枫林兄,我刚好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给左少卿提供一个常去国防部的借口。她也许真的会常去国防部呢。”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等一会儿再说。我想把你的工作重新安排一下,把你安插进国防部,就近观察。比如说,军法处下面的宪兵队,你觉得如何?”
“倒也好,给我一个公开身份,我活动起来也许更方便一些。你的办法呢?”
叶公瑾笑起来,“我想给左少卿介绍一个男朋友……”
黄枫林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的下午,左少卿被召到叶公瑾办公室。
左少卿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向处长办公室走过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军火交易的事。今天上午,柳秋月给她汇集近期的各种情报,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她到这个时候才确认,军火交易已经顺利结束。
她敲门走进处长办公室时,见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出于职业习惯,她对这个人足足盯视了两秒钟。初步印象,这是一个非常年轻,也非常帅气的军官。她了一眼他的军衔,是校军官。
这个校军官见左少卿进来,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温和而秀气的笑容。
左少卿顺便估量一下,出他的身高大约是一米八三或者一米八四的样子。他没有戴帽子,偏分头一丝不乱,一张白净瘦削的脸,透着飞扬的采。明亮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又似有一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军秀才”,这是左少卿给他的判断。
左少卿转向叶公瑾,此时她才出来,叶公瑾笑眯眯的眼睛里透出一丝锋利。她心永不会放松的警觉,又升起一点。
“我来介绍。”叶公瑾也站了起来,“左少,这位是国防部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傅怀真。是我的小老乡,今天到我里和我聊一聊乡情。怀真,这是我的行动二组组长,左少卿。两位都请坐下。”
到左少卿和傅怀真都坐下来,叶公瑾脸上露出非同一般的笑容,“怀真今天和我来聊天,倒让我想起一件事。你们两个人,是一一武呀。怀真是国防部办公厅有名的笔杆子,国防部的重要稿都是怀真起草。左少呢,是我们保密局的一名干将,有一个好枪法,还有一身好武功,办起案子来,更是手到擒来。左少,我因此想起来,应该把你请来,让你们认识一下。你们两位都是军官,都是校军衔。年龄也相仿,怀真要大一两岁吧?”
傅怀真笑着说:“刚才处长还问到我的年龄,让我很不自然。我呢,不幸于一九一八年才生人,今天都已经三十岁整了。哎呀,太惭愧了,至今没有什么大出息。”
叶公瑾说:“你刚三十岁,就已经是校了,还要怎么样?”
傅怀真摇头脑袋,“羞死我了。贵局的沈处长,二十八岁就已经是少将了。您升少将时,也不过三十岁出头。相比之下,我真是太落伍了。您,左组长,一定比我年轻,不也是校了吗?叶处长,快不要提我的军衔了,我好没有光彩。”
左少卿着他,只觉得身上有一些蚂蚁在爬。想起刚才对他的评价,“军秀才”,又在其加了一个“酸”字。
叶公瑾哈哈地笑着,“左少的年龄,我记得比你小两岁,是一九二年生人。你们,很不错吧,是不是?我倒建议你们今后可以成为朋友,互相走动走动。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嘛,是不是?左少,工作当然要继续做好,不过,业余时间,也可以轻松一下嘛,你觉得怎么样?”
左少卿心里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叶公瑾竟然会当起月老来,牵线拉媒的意思十分明显。这样,问题就来了,他是什么意思呢?几天前,在饭桌上,叶公瑾曾经说过,“右少已经有朋友了,你打算怎么办呢?”他似乎是好心做善事。左少卿心警觉的是,叶公瑾绝不会做用功。但他的意图是什么呢?一时还想不出来。
但处长的问话总是要回答的。她笑着说:“处长是好意,我心领了。只怕傅先生可能受不了,我这个人脾气大,若是冲撞了傅先生,还请包涵。”
叶公瑾转向傅怀真,“怀真,左少已经有了一个态度,你呢?”
傅怀真笑着说:“叶处长,我很高兴。我虽然是个没本事的书生,却最喜欢巾帼英豪了。左组长一身的飒爽英气,着她不叫人振奋。希望今后,也能向左组长学一点英雄本事。只怕到那,左组长嫌我笨,要打我的手心板了。”
左少卿不由笑了起来,心里却着实有一点不屑。这么一个酸秀才,今后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不过,处长的意思这么明显,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所以,心的一点不屑并不敢露出来,只是微微地笑着。
叶公瑾则是大笑,“好,好,也不枉我介绍你们认识。两位以后就常来往吧。”
这样一来,这个傅怀真还真的就一块牛皮糖一样,粘在左少卿身上了。
当天下午,这个傅怀真就捧着一束花来找左少卿,说:“左少,今天是我第一次邀请,不能免俗,这束花,还真要请你收下。”
左少卿只好收下来,转手递给柳秋月,“秋月,找个瓶子插上吧。”
柳秋月接过花,找了一个玻璃瓶插上,眼睛却瞄着他们。到他们不尴不尬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好笑。不过,她心里却想,好帅的一个人。
几天后,左少卿已经被他腻烦透了。这个傅怀真几乎天天来,一来就手里捧着一大束花。他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