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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每周一的晚上,夜里十二点,在旋转门东面的街口,有一个小吃摊。小玉在那里向老程汇报一周来听到的情况。”
“她听到什么情况了吗?”
“我问了她一下,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她也记不住了。有关您的事,她只说过一次,说您和廖凤山在一起吃饭。说廖凤山向你抱怨,有人不给他帮忙什么的,其他的就都记不住了。”
左少卿想了想,自己和廖凤山在一起吃饭,至少有两三次了,并没有谈到什么重要的事,心里才略略地平稳一些。
她轻声说:“虽然是你家里的事,也应该跟我说。我们都是二组的人,是一条根上的,这你还不明白吗?不管谁有了事,都是大家一起扛!”
“是,我明白。二组的弟兄也明白,都靠着您呢。”
“不要总是您您的,我听着肉麻。我没有关照到你,是我的疏忽。”
“不,不,少主,你对我还有弟兄们,已经很关照了,我们都知道。小玉的事,是我失职,是我疏忽了。我回去就叫小玉辞了差事,不在那里做了。”
左少卿想了想,徐小玉这个桩,是程云发安的,可能还有她的妹妹。她心里并不想引起程云发和右少卿过多的注意,甚至警觉。就说:“那倒没关系,你还是叫她继续在那里做吧。每周向老程的汇报还可以继续,但是,你要教她怎么说。这个事你负责,明白吗?”
“是,我明白。请少主放心。”
窝里反,里通外国,在任何地方都是大忌。在情报系统里尤其忌讳,通常的措施都是灭口。好在左少卿对柳秋月有足够的了解,又承担着重要任务,不想引起外人注意,才将这件事化掉。自然也将程云发的小暗桩给化掉了。
这一天的上午十点钟,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即将结束。
张雅兰也知道会议即将结束。她坐在会议室门外的桌旁,一刻也不敢离开。她知道,这个会议一旦做出决策,“槐树”同志只需一个眼神就够了。她会根据这个眼神确定自己是否需要去见“槐树”。
今天的会议室里很安静,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和争吵。她猜测,会议室里的高官们,也在等待做出这个决策。
大约十点钟过一点的时候,她见保密局的毛局长和叶公瑾走上楼梯,直接进入会议室。这个情况让她有点意外。她知道,这两个人并不参加会议。
几分钟之后,她见傅怀真摇摇晃晃地走上楼梯。他没有戴帽子,领口敞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神色轻松地吹着口哨,直接就在张雅兰的身边坐下,继续吹着口哨。
张雅兰低声问:“怀真,会议是不是要结束了?”
傅怀真撇着嘴,“一百年前就该结束了。真正是没有道理的,拖到了现在。”
“会做出什么决议呢?”
“哈,”傅怀真一笑,“你这是在问我吗?我可还像个大傻子一样坐在这里呢。他们要是能做出什么决策,还用得着熬到今天吗?”
“喂,”张雅兰捅一捅他,“听说有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这下,傅怀真可来了情绪,“啊呀,这么大的秘密,怎么也让你知道了?我的亲妹妹,你是不是后悔了呀?”
“滚一边去。谁稀罕你呀。说,是谁呀?”
“呀,妹妹,”傅怀真眉飞色舞起来,“她可是着实厉害呀。飞檐走壁,虚发,英姿飒爽,锵锵锵,哐!穆桂英再世呀!”
“到底是谁呀,哪里的?”
“保密局的女干将,将来就是我的少卿娘子。”
张雅兰听明白了,就是那个下狠手打自己的女特务。她撇着嘴说:“是她呀,你当心些吧,我的哥哥,当心她一拳打你个乌眼青,叫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两个人正说着,却见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高官们一群一群地涌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皮包或者笔记本,互相打着招呼,向楼梯下走去。
张雅兰明白,会议终于结束了。但是,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见“槐树”出来。门口的宪兵也并没有撤去。心里忍不住就有一些紧张。
这个时候,在宽大的会议室里,毛局长邀请六位高官留下。他们是,国防部二厅厅长、国防部作战厅厅长、国防部办公厅秘书长、国防部参事室主任、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和陆军司令部的一名将衔高参。正是左少卿和赵明贵、程云发确定下来的六位高官。
毛局长笑容满面,语气温和,“兄弟请几位长官留下,是因为有一个安全和保密方面的情况要与几位协商。国防部的会议,现在已经结束。虽说会议并未做出什么决策,但未做出决策本身就是绝密情报。从保密方面考虑,我们不希望方面知道这个情况。另外,也为了迷惑他们,我们特意做了一个假决策。”
说到这里,毛局长回头叶公瑾。叶公瑾明白,立刻从皮包里取出几页纸,递到他的手里。
毛局长将这几页纸递给身边的一位高官,“我们拟了一个稿子,请各位斟酌一下,是否合适。”
几位高官听明白这个意思,便围在一起,低声念着,秘书长取了一支铅笔,在纸上勾画起来。十几分钟后,那几页纸已被勾画得面目全非。
胖胖的秘书长笑着说:“人凤兄,这样,才像一份公。”
毛局长双手一抱拳,“多谢了。老兄是军铁笔,字字千钧,所以兄弟才要请求各位斧正。这个东西要经得起外人敲,不经老兄修正,兄弟还真不敢拿出去。再次多谢了。容后致谢。”
毛局长回头说:“公瑾,后面的事,就是你的了。”
叶公瑾一欠身,“是,我这就去办。”
叶公瑾出了会议室,招手叫傅怀真进来,领他到旁边叮嘱。
毛局长继续对面前的几位高官说:“此事的目的,是不希望外人知道我们今天的会议结果,也是为了东北的安全。所以,今天的事,还请各位不要声张,为兄弟保守一点秘密。”毛局长顿了一下,收起笑容,又说了一句,“兹事体大,务请慎言。各位,今天就是这个事,各位请便吧。”然后和几位高官一一握手,送他们出门。
会议室门外的张雅兰见“槐树”一直没有出来,毛人凤和叶公瑾也没有出来,便猜想一定有情况。就坐在门口没有走。后来见傅怀真也被叫了进去,就更不肯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她才见毛人凤送几位高官出来。她见“槐树”借回头与别人说话的机会回头她,还不经意地摇摇头。她明白,东北的战略决策并没有出来。这样一个结果,虽然让她失望,但也总算放下心来了。
不一会儿,她又见叶公瑾送傅怀真出来。傅怀真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件夹,向她挥挥手,便向楼梯走去。后面的叶公瑾却向门外的宪兵作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三个宪兵跟在傅怀真的后面,也向楼下走去。
叶公瑾陪着傅怀真到了他的办公室。笑着说:“怀真,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在会议室里我已经跟你说了。现在,还需要你在字上做一些修饰,然后按程序上报委员长审阅。你现在就开始吧,我不打扰你。”
傅怀真张口结舌地着叶公瑾,心里有些不安。他修饰滕写公,居然有人从旁监督,今天还是第一次。他在办公桌旁坐下来,取出那几页被改得龙飞凤舞的纸张,先了一遍,不由吃了一惊,有些不安地着叶公瑾。
叶公瑾向他笑一笑,“怀真,按照你的程序做吧,什么也不要问。”
傅怀真先取了一张标准的呈报公首页,逐项写上公标题、阅批人、呈报人、事由、密级等项。然后拿出专用公纸滕写公。他写的一手小楷,工整秀丽,疏密有致,几分钟后就滕写完毕。他拿起公,说:“叶处长,您过过目。”
叶公瑾笑着说:“怀真,这个公,我权。你按程序办吧。”
傅怀真说:“按程序,我要先报副秘书长审阅,然后是秘书长审阅,之后报何部长签发,最后是委员长批示。等公返回来,就可以用印下发了。”
叶公瑾仍然笑着:“那就请按照这个程序办吧。我要告诉你,门外的三个宪兵会一直跟着你,直至这个公印发出去之后为止,希望你不要介意。”
傅怀真张着嘴似懂非懂,说:“为什么呢?”
叶公瑾说:“只是个安全措施,防止你被人劫持,从你的嘴里了解公内容。”
傅怀真点点头。他将公和呈报页钉在一起,放进一个卷宗里,说:“那我就送批了。”到叶公瑾点头,便匆匆出了办公室。
果然,从这时起,论他走到哪里,这三名宪兵都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一百二十、 危机端倪()
叶公瑾在乘车返回洪公祠的路上,心里才多少感到一些轻松。【】
他是当面向毛局长做的汇报,也多费了一些口舌,才请动毛局长出面做说客。他隐约见毛局长眼里的警惕,就知道侯连海的隐患还未消去,心里也就有一些不安。他希望,今天设计的圈套能够成功,或许能够重新取得毛局长的信任。
叶公瑾回到处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会议室召集组长们开会。
“各位,”叶公瑾严肃地着在座的军官们,声音不高,却极其威严,“我先说一句,今天的会议内容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走漏出去。否则,将受到军法严惩。”说到这里,他略略地停顿一下,环顾桌边的每一个人,以加重他的语气。之后,他继续说:“今天上午,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已经结束。在会议上,已经制订出东北的战略决策。据我所知,这个决策目前正在走程序报批。至于具体的内容,我不能告诉各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告诉你们,此事已经列为绝对机密。我问了一下国防部办公厅,这个决策的报批过程大体是这样。今天上午,决策已经形成字。下午,将报送国防部办公厅的副秘书长、秘书长审订。然后报国防部长审批。明天将紧急报委员长批准。后天上午公经委员长批准后返回,国防部将制成正式公并且用印。后天的下午四点,有一架专机将这个公送往东北,交给卫立煌总司令执行。”
会议室里很安静,军官们都仔细地听着。
左少卿心里,却有一丝不安隐隐地升起,雾似的蒙在她的眼前。但此时,她却不穿也想不透,更不知这个不安来自哪里。她仅从叶公瑾的语气里,察觉他已胸有成竹。那是一种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语气。她感觉,叶公瑾论想干什么,都已经策划布置周密,只等达到目的了。
“我们的任务,”叶公瑾稍稍提高了声音,“就是在后天下午四点钟之前,确保公的安全。再具体一点说,这个安全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确保公在后天下午四点之前,不被共党窃取。第二部分,是确保公的起草人,国防部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傅怀真的安全,不被共党劫持。他是一个书生,一旦被劫持,公的内容就会泄露。因此,我们的工作也要分成两部分。一是加强对国防部的安全保卫,二是注意对傅怀真的保护。一组和二组,要安排好人,共同做好这两件事。你们有问题吗?”
左少卿和程云发对视一眼,都向叶公瑾点头说:“是,没有问题。”
“很好。”叶公瑾平静地点点头,“另外,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