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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和程云发对视一眼,都向叶公瑾点头说:“是,没有问题。”
“很好。”叶公瑾平静地点点头,“另外,这两天里,所有休假取消。不在岗的人都在准备室待命,以便于随时执行临时任务。就这样吧,散会。”
左少卿回到办公室里,坐下来静静地思考。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加浓重,只是不知道危险来自何处。她知道叶公瑾是个超级精明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层层设计,绝不会像今天会上布置的那么简单。她感觉,她需要与杜自远见一面,至少通一次电话,以确定他们下一步的共同行动。她考虑的是,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但是,她并不知道,正是这个时候,杜自远那里却出了一点纰漏。
杜自远的这个纰漏出自张雅兰。
此前的不久,张雅兰一直坐地国防部会议室门外,谨慎地观察着。她着毛人凤送最后六名高官离开后,会议室里已经空一人。她进入会议室再次巡检一遍,有什么遗漏。这个时间,也是她思考的时间。
“槐树”同志离开会议室时,不动声色地向她摇摇头。她理解,这表示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并没有做出重要决策。但是,傅怀真抱着一个红色件夹下楼的样子,似乎是要回办公室起草公。最特别的是,叶公瑾还带着三名宪兵和他一起下了楼。张雅兰心里因此犹疑不定。
她锁上会议室的门,下楼回到二楼的秘书处里,心里还在考虑应该怎么办。
在秘书处的大办公室里,她见处长正在安排人分发一批简报。简报是全国战场的军事动态,每周一期。这个情况让她心里拿定了主意,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张雅兰怀里抱着简报,按照分发范围,进入各个长官的办公室发放简报,其也进入了作战厅厅长郭重木的办公室。
她把简报放在郭重木的办公桌上,眼睛却注意地着他。
郭重木到她的这个眼神,再次向她摇摇头。
张雅兰有点急了,低声说:“可是,我见傅怀真抱着公夹子,像是要回去起草公,为什么?”
郭重木轻声说:“那是个假的,不用担心。”
张雅兰一颗悠悠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向郭重木敬了礼,转身出了办公室,继续分发简报。发完简报,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了表,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她决定采取行动,把这个情况通报出去。
她先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她就挂断了。然后开始换衣服。
她的这个电话,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也只响了一声。可是杜自远的助手李林,已经在这间小办公室里整整坐了两天。他立刻抓起电话,给杜自远打了一个电话,说:“老板,电话可能有毛病了,只响了一下。”
杜自远轻声说:“好,我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立刻起身往外走。
这个时候,张雅兰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提着自己的小包,向国防部大门外走去。
此时,坐在警卫室里的黄枫林见了准备外出的张雅兰。他有一种感觉,这应该是国防部军事会议结束后引起的一个连锁反应。他向身边的一个穿着便衣的弟兄做了一个手势。这个弟兄便悄悄走出警卫室,远远地跟在张雅兰的身后。
可是,张雅兰也是个极其机警的人。她上了黄包车之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可能已经被人跟踪。这只是一种可能。但秘密工作没有侥幸,她只能认定自己已经被人跟踪。她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回家,然后按时上班。二是甩掉尾巴,再去接头。她考虑了几分钟,这两种选择都被排除。换便衣回家吃饭,并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甩掉尾巴则表明她的行动异常。最重要的是,她必须尽快将“槐树”的意思转告外面的同志。她决定见机行事。
张雅兰在秦淮酒家的门外下了车,不慌不忙地走进去。她站在大厅的门口,向里面张望,似乎在寻找熟人,只是把一个手指放在下巴上。这个动作表示,她已经被人跟踪。
但她仍然见杜自远从一张餐桌旁站起来,并向她招手。她只得慢慢地走过去,一个手指仍放在下巴上,并轻轻地点着。
杜自远请她在桌边坐下,轻声说:“我已经接到警告,你可能受到监视。”
这个情况让张雅兰有些紧张,不安地着杜自远。
杜自远向她点点头,“但今天的情况特殊,我必须知道会议的结果。”
张雅兰翻阅着菜单,一边小声说:“两个情况,我感到很奇怪。第一,槐树同志说,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并没有做出决定。第二,国防部办公厅的傅怀真,是主要的公起草人,我见他抱着件夹离开会议室,似乎是奉命起草件。槐树同志告诉我,这个公是假的。这是我了解到的主要情况。”
这个情况让杜自远陷入沉思,他轻声问:“知道这个假公的,有多少人?”
张雅兰继续点着菜单,“除了毛人凤和叶公瑾,还有六名高级将领。槐树同志也在其。他们在一起商议了有半个小时。”
杜自远扭头着外。街上的行人很多,都在匆匆地赶路。情况比他预想的,要严重得多。他伸手叫来服务生,认真地点了几样菜,说:“请快一点。”等服务生离开以后,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雅兰,你太紧张了,请露出一点笑容。”
张雅兰轻轻抚摸一下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这样行吗?”
“行。”杜自远向她笑了一下,“雅兰,槐树同志现在有危险,非常危险。我们要采取措施保护槐树同志,你同意吗?”
“当然了,我没有问题。请你相信我。”张雅兰认真地着他。
“雅兰,如果这个公是假的,我们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说明我们这边,已经知道公是假的,对吗?那么,包括槐树同志在内的六名高官就成了怀疑对象,这个范围就非常小了。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张雅兰想了一下,不由紧张起来,“这是一个圈套,他们在找槐树?”
“对,就是这样。范围缩小到六个人,再查就很容易了。”
“那么,我们怎么办?”
杜自远注意地着她,沉默了很长时间,“雅兰,我要采取措施保护槐树。这样,可能你会被捕,甚至面临牺牲。”他的声音很轻。
张雅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用双手蒙住眼睛,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她放下双手,眼睛里已闪出黑色的光,脸上则露出坚定的笑容,着杜自远。
杜自远轻声问:“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是,我已经做好了。我能挺得过第一次,就能挺得过第二次,请你相信我。”
杜自远拉住她的手,用双手握着,“那么,请听我说,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接下来,杜自远开始解释她要做的每一件事,可能说的每一句话。
十五分钟后,张雅兰走出秦淮酒家时,外面强烈的阳光却像冰似的笼罩在她的身上,她的内心更是坚硬如石。她的脸色略有一些苍白,她已经做好准备承受一切。
杜自远目送张雅兰离开秦淮酒家,内心也如石头一般坚硬。他必须立刻赶到旋转门,他要抓紧时间做两件事。
他很明白,在他安排的整个行动,张雅兰几乎必然会被捕。但他还是想尽一切可能保护张雅兰,毕竟,她是自己的同志呀。
杜自远匆忙赶到旋转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海棠间的门牌里,给左少卿留下一个纸条,他需要和她见面,以便商定配合。
他做的第二件事,是给叶公瑾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这个电话,却让叶公瑾大吃一惊。因为就在十几分钟之前,他接到黄枫林的电话。黄枫林在电话告诉他,张雅兰离开了国防部,在秦淮酒家与杜自远见面。
“叶处长,你还相信这个杜自远吗?”黄枫林在电话里说,“我监视张伯为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曾经见面,而且不止一次。你认为杜自远没有问题,你很信任他。但是,我现在监视张雅兰时,又发现他与张雅兰见面。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公瑾心里确实感到奇怪。杜自远与张伯为见面,或许还可以解释,他们都是生意人,可能有生意上的来往。但他和张雅兰见面就没有道理了,又偏偏是在国防部军事会议刚刚结束的时候。
他轻声说:“枫林兄,杜自远的事,我会认真考虑。我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你继续按照咱们商定的计划行事。有情况随时给我来电话。”
就在他和黄枫林通完电话十几分钟之后,他接到杜自远的电话,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轻声问:“杜先生,有事吗?”
杜自远在电话里的声音很轻松,又很谨慎,他说:“你有时间和我碰个面吗?我有东西给你。是半个小时前刚刚收到的。”
叶公瑾在心里计算一下,半个小时前,正是杜自远与张雅兰在秦淮酒家里见面的时间。难道这个张雅兰会有什么东西通过杜自远交给他吗?他问:“是什么东西?”
杜自远笑了起来,“是个好东西,你见着就知道了。”
“杜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旋转门,菊花间里,你能尽快来吗?”
叶公瑾了一下表,“我二十分钟后就到,咱们见面再说。”叶公瑾心里非常想知道,杜自远会对他说什么。
结果,叶公瑾在旋转门里,意外地见到了左少卿。
一百二十一、 见招拆招()
左少卿开完二处工作会,坐在办公室里,心里一直惶恐不安。【】她怀疑叶公瑾已经设好了一个局,目标就是“槐树”。她现在迫切需要与杜自远见面。但是,她没有机会呀,没有合适的借口,她就不能和杜自远见面。
正在这个时候,她接到廖凤山的电话。廖凤山在电话说:“少组长,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有时间出来跟我吃个便饭吗?我有东西给你。”
左少卿使劲咬着嘴唇,克制着心的喜悦。她觉得,廖凤山简直就是她的福星。她说:“廖会长,吃个便饭没问题,在哪里?”
“少组长,你说哪里好?”
“那就旋转门吧,还在我的包间里。”
“好,我很快就到。”
左少卿放下电话,回头对柳秋月说:“秋月,这里你盯一下,我和廖凤山吃个便饭。不知他有什么东西给我。”
柳秋月向她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柳秋月没有想到的是,少主刚走没多久,傅怀真竟然来了,身后还带着三个宪兵。这个情况让她吃惊不小。
傅怀真在叶公瑾的监督下完成了公的修饰滕清,又按照程序报送给副秘书长,然后就一身轻松了。他顺着走廊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身后跟着三个宪兵。遇到的同事都有些惊讶地着他,并给他让开路。这个情况,让傅怀真的感觉非常好。
他放慢了脚步,回头着三个宪兵。他见一个宪兵的军衔是上士,就指着他问:“你们三个小兵兵,你是个头头儿吧?”
上士宪兵立刻说:“报告长官,我是。”
“那个,你们就这样一直跟着我?我到哪儿,你们就到哪儿吗?”
“是,这是命令。”
“我上厕所呢?”
“我们就站在厕所外面,也许会有一个弟兄站在厕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