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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发一眼左少卿,笑着说:“右少带着几个人,去盯着秋月和傅先生了。”
叶公瑾回头着左少卿,“秋月和傅怀真在一起?”这件事让他有些惊讶。
左少卿瞪了一眼程云发,回头说:“是,我让秋月贴身跟着傅怀真,另外,又派陈三虎带着几个人跟在他们后面。组里其他人都在准备室待命。”
叶公瑾点点头,“昨天会上已经说了,我们要保护傅怀真和国防部公的安全。今天的会,说的还是这件事。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离开,都在局里待命。任务什么时候下达,等候通知。我告诉你们,任务随时都会下达。具体什么任务,等任务下达时就知道了。另外,一组和二组的人集一下,组成十个小组,每个小组配备一部步话机。在执行任务过程,都用步话机下达命令,每个小组接到命令,都必须准确执行,不得有误。”
桌边的军官们都注意地听着,也在心里猜测着。任务不明,时间不明,目标不明,这是从未有过的。他们都明白处长的目的,是想最大限度地保守行动秘密。
叶公瑾笑着说:“云发和左少,负责现场指挥。处里的指挥,由明贵负责。明贵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赵明贵吃了一惊,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竟要负责指挥。他很想托一下,但一叶公瑾的脸色,就没敢说出口。
叶公瑾着桌边的每一个人,最后又轻声说了一句,“从现在起,谁也不要和外界联系,相信你们都明白。散会。”
会议结束后,赵明贵没有走。他跟着处长进了他的办公室。
叶公瑾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他,“明贵,你不用着急,任务一下达,你就会明白了。重要的是组织好人,确定各组的代号。你能把这项任务做好,整个行动就完成一半了。去吧,做准备去吧。”
赵明贵敬礼后离开办公室。他心里很不舒服。被委以重任,本是受到信任的标志,但今天不是。他对叶公瑾的想法,从来就拿不准。
说起来,叶公瑾用人过于鸡贼,是他后来陷于危险的原因之一。要让当下属的卖命,你必须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绝对信任。赵明贵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他没有感受到这种绝对的信任。
这个时候,左少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秋月去陪傅怀真,鲁城在准备室安排人。办公室里就很安静。她静静地思考可以做什么。但她发现,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寄希望于杜自远有足够的聪明。“你就是那个鬼精鬼精的人吗?”她希望他现在还是。
她现在明确地感觉到一点,叶公瑾至少在目前,还不是“槐树”的最大威胁,最大也最直接的威胁是黄枫林。他距离“槐树”太近了。左少卿此时,已经对黄枫林起了杀心。她想创造一个机会,除掉黄枫林。
她不知道的是,叶公瑾已经对她起了杀心。蝉螳雀呀!
一百二十八、 设谋()
整整一个下午,杜自远都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谨慎地思考所安排的行动,斟酌行动的每一个细节。【】他安排的整个行动,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他准备逐一实施。
他仔细掂量的是,他所采取的行动是否会对叶公瑾产生作用,或多或少地转移他对“槐树”的怀疑。正是在这一点上,他有一点拿不准。危险仍像空气似的,不见也摸不着,在他的心盘绕。论如何,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先采取行动,至于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傍晚七点整,他接到李林的电话,“老板,客人已经出门了。”
杜自远沉一口气,说:“那好,你去接客人。”
杜自远所说的客人,就是傅怀真。
傍晚的七点钟,傅怀真和柳秋月终于出了门。他们整整缠绵了一个下午,把那个男女之事做到了极致。疲倦的时候,傅怀真就把柳秋月搂在怀里,朦朦胧胧地迷糊一会儿,再继续抚摸和亲吻。柳秋月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拘谨,她像一本打开的杂志一样,向傅怀真展开了自己的身体。
直到下午的五点半,他们才起了身。然后是梳洗和化妆。他们对着镜子,着里面一左一右的两个乌眼青,都咯咯地笑起来。
然后柳秋月进了厨房,做了简单的晚饭,葱花鸡蛋炒饭,还有一大盆菠菜蛋花粉丝汤。七点钟时,他们出了门。
他们开车拐上小街时,到后面蔚为壮观的车队,都笑了起来,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近在眼前的危险。
也是傍晚的七点钟,叶公瑾乘车去了国防部。和他一同乘车去的还有赵明贵。叶公瑾说:“明贵,到了那里,你就知道是什么任务了。”
夏天黑得晚,夕阳还照耀着国防部大楼。院子里的人很少,大楼里更是安静。
叶公瑾领着赵明贵直接去了一楼的警卫室。
赵明贵一进门就吃了一惊。警卫室里如战时指挥部,间的长条桌上摆着电台和步话机,还有一张很大的南京市区地图。几名宪兵头戴耳机,调整着设备。接着,他就见黄枫林穿着整齐的军装,胳膊上戴着白色的袖标,正微笑地着他。
叶公瑾回头一他们,笑着说:“你们都认识,我就不做介绍了。希望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人能密切合作。”
黄枫林向门口走过来,伸出手,说:“赵组长,您好。第一次和您见面,就知道您目光犀利,一眼就出我的身份。”
赵明贵握着他的手,客气地说:“枫林兄,久仰。枫林兄现在的职务是……”
“叶处长给安排的,现在是军法处宪兵队副队长。希望赵组长今后多指教。”
“不敢。处长信任的人,一定是浙江站里的骨干。”
“两位,都坐下吧。”叶公瑾轻声说,“明贵,我们一起分析一下情况。”
三个人在桌边坐下。一名宪兵给他们沏上茶。
叶公瑾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注视着赵明贵,似乎想出他心里的想法。他轻声说:“明贵,今天的行动,我和枫林兄做了很长时间的策划。我简单介绍一下。”
赵明贵转向叶公瑾,谨慎地听着。
“明贵,国防部军事会议已经结束,你知道结果吗?”
“只知道您在会议上提到的结果。其他的,一所知。”
叶公瑾向他点一点头,“其实,什么结果也没有。我听说,委员长对这个情况也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有些高官对东北的战局,很不负责任。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不考虑党国的利益。”叶公瑾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尽到我们责任就可以了。我想说的是,没有结果的结果,也是一种结果。明贵,你认为,方面,会怎么做?”
赵明贵并不用考虑,轻声说:“他们一定会刺探这次会议的结果。”
“正是这样,他们一定会采取一切手段,刺探这次会议的结果。经毛局长与参加会议的主要高官协商,我们对这个结果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但是,再严密的措施也维持不了多久。更何况方面有一个代号槐树的特工就潜伏在国防部内。”
赵明贵明白,今天的行动就是针对这个“槐树”的。
“我们因此制作了一个假的结果,这就是我在昨天二处工作会上说的国防部公。知道这个公真实情况的,除了我和毛局长外,只有六名高级将领。这六名高级将领,正是你和云发、左少挑选出来的六个人。”
赵明贵用力点点头。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也相信“槐树”就在这六人之。来处长也同意这个意见。
叶公瑾似乎出了他的想法,说:“明贵,如果槐树就在这六个人之,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他当然要把这个情况传递出去。”
“正是这样。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是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向谁,传递这个情况。是这样吗?”
“是。”
“但是,或许我们会到一个迹象。刚才我们说过,方面会千方百计地窃取这个结果。但如果他们不采取行动窃取这个结果呢?”
“这就说明,六人之必有一人是特工槐树,并且已经把这个情况传递出去了。”赵明贵说到这里,神色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对,这个范围就很小了。我们可以继续调查这六个人,直至找出槐树。”
赵明贵一眼黄枫林,回头着叶公瑾,“处长,如果方面采取了行动呢?您是否认为,槐树就不在这六个人之呢?”
叶公瑾懂了赵明贵的眼神,哈哈地笑起来,“明贵,我一向很欣赏你的智慧,今天同样如此。以我们对地下组织的了解,即使他们已经知道那个公是假的,他们也会采取行动。目的只有一个,保护槐树。”
黄枫林笑着说:“赵组长一定明白了。这其实是个判断问题。从方面采取的行动,判断他们是真的行动,还是假的行动。只要做出准确的判断,就可以知道,槐树是否在六个人之。”
赵明贵点点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方面是否采取行动,实际上是两个层面上的问题。方面不采取行动,则可以准确确定“槐树”就在那六人之。如果方面采取行动,则需要做出准确的判断,判断行动的真假。
他察觉到的另外一点是,刚才说到的这些,并不是今天行动的全部。以他对叶公瑾的了解,一定是层层设套,应该还有其他目的。但他并不问,他只是注意地着叶公瑾,想知道叶公瑾会不会把下一个圈套也告诉他。
叶公瑾自然也懂了他的眼神,温和地笑着,“明贵不愧是小诸葛,你一定想到,处里为什么要集那么多人,用于今晚的行动。我们判断槐树是否在六人之,这是我们今晚的主要目的。另外,还有一个次要目的。我们想知道,采取行动窃取公,并且得手后,他们会把这个情报送到哪里去。”
赵明贵点点头。至此,叶公瑾的行动计划他已经完全清楚了。但还有一点他不清楚,“处长,您想知道共党会把这个情报送到哪里去,您一定有一个目标吧?”
叶公瑾点点头,“确实有一个目标,就是张雅兰。到目前为止,她是我们唯一发现可能与外界有联系的人。国防部的军事会议刚结束,她就出去与杜自远见面。”
赵明贵笑了,“处长,张雅兰曾经被左少逮捕。您怎么这个问题?”
叶公瑾认真地想了一下,轻声说:“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左少确实曾经发现她与人接头,因此逮捕了她。但没有审出结果。”
赵明贵并不放弃,继续问:“如果张雅兰是共党,那么,您对左少怎么?”
叶公瑾笑了,“明贵确实细心。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有一点自相矛盾。”叶公瑾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能不想到左少卿在历次行动所起到的作用,以及她与梅斯的关系。她究竟是什么人呢?叶公瑾明白,他对左少卿的认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有时甚至处于矛盾之。
警卫室里一时十分安静。不仅叶公瑾,连黄枫林也对左少卿这个人没了把握。
叶公瑾轻声说:“左少仍是我们的怀疑对象。但她和槐树比较起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槐树。明贵,还有枫林兄,你们要记住一点,一旦左少卿与六人的任何一人之间有哪怕是一丝关系。那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