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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重木目光严厉地盯着这个女军官。他相信,张雅兰被捕,这个姓左的女军官一定是动手人,甚至是策划人。他能出这个女人的精明和果断。“这是个危险的女人。”他在心里想。
让叶公瑾感到惊心的,是他见郑介民的脸上正在露出微笑。他甚至还笑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倒是他身边的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扭头了郑介民一眼,随后发出一声恶狠狠的冷笑。
他用手点着叶公瑾,“公瑾呀公瑾,我问一句,我们这些人,”他指了指桌边的高官们,“是否可以摆脱怀疑了?”
叶公瑾一惊,急忙说:“志道兄过虑了,兄弟绝没有这个意思。”
于志道却冷笑着说:“共党拚了命去绑架或者窃取这个假公,说明我们这些人并没有把真实情况泄露给共党,是这样吗?”
于志道这几句话,异于在会议室里投下一枚炸。高官们的脸上都露出愤恨的神色,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陆军司令部的高参一拍桌子,“叶公瑾,你的目的在这里呀!我们这些人都瞎了眼,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呢,是不是!”
于志道说:“我张雅兰算不上特工。我叶处长一定认为,在我们这些人间才有一个的大特工,是不是?”
叶公瑾慌忙站起来,“没有这个意思,绝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本意,就是想防止会议的结果被共党窃取。请各位不要生气。我要是怀疑各位,今天就不会来了。”
但会议室里的气氛,却极其尴尬。这是叶公瑾没有料到的。
一百三十三、 困扰()
这个时候,会议室就有一点乱。【】有人低声议论,有人则大声说:“原来是怀疑我们呀。”“保密局就是一群瞎眼狗!”“叶公瑾,你给我们解释一下。”
叶公瑾十分被动和尴尬,不断地向在座的人欠身道歉,“对不起,各位,兄弟决没有这个胆量,也决没有这个想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介民终于开了口,他向桌边的人摆摆手,平静地说:“公瑾兄,你认为共党并没有得到真实的情报?”
叶公瑾急忙说:“是的,是的,这正是我和毛局长的目的。”
郑介民继续问:“你认为他们会罢手吗?”
叶公瑾想了一下。此时他的心里一直掂量着一个他思考了许久的想法,这是一个微妙的想法,他决定试一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叶公瑾向郑介民点点头,轻声说:“郑厅长,据我所知,按照办公厅审批公的程序和时间安排,这个公要到今天下午才会返回。下午四点钟的专机,公将被送往东北。我认为,在下午四点钟之前,共党一定不会罢手。”
“你认为,他们还会采取行动?”郑介民问。
“是,一定会的。但是,郑厅长,还有各位,我也不隐瞒,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共党地下组织已经采取了两次行动,都没有得手。我现在认为,共党这么做,只是想表明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公是假的,这是一种掩盖真实想法的行为。所以我认为,如果他们再采取第三次行动,就有可能做过了头,所谓欲盖弥彰。我倒认为,如果共党真的采取第三次行动,则表明他们知道,这个公是假的。这是我的判断。”
叶公瑾这么说着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在座的人,特别是于志道和郭重木,想出他们的反应。
郑介民点点头,“公瑾,在办理这件事上,你还是很用心的,希望你继续努力。但是,我建议,你把你的人都用到正地方,不要在我的身后放那么多人,我很不习惯。”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还有事,告辞了。”说完就出了会议室。
郑介民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在座的人。于志道首先站起来,“叶公瑾,我没有介民兄那么好的脾气。如果我发现有杂七杂八的人跟在我身后,我会直接叫卫兵干掉他。我说到做到。”他说完,狠狠地瞪了叶公瑾一眼,也出了会议室。
其他高官们也纷纷站起来,向会议室门外走去。
叶公瑾勉强拉住郭重木的胳膊,“郭厅长,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决没有别的意思。有机会,还请郭厅长替兄弟解释一下。”
郭重木平和地着他,“公瑾兄,你不必对我解释。我不懂保密局的工作。我就是一名军人,除了努力做好参谋工作,其他事情我都不擅长。回见吧。”
一次原本是报功的,也是为了察颜观色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叶公瑾乘车回保密局的路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左少卿和赵明贵也没有说话。
长官心情不好时,做下属的本应多说一些话,以疏解长官的郁闷。但今天不行,叶公瑾的心情不是疏解就可以恢复的。
但叶公瑾心里并不真的郁闷。他正细细地斟酌在会上仓促间说出的那个想法。共党会不会真的采取第三次行动呢?如果不采取第三次行动,可否理解为,参加今天会议的某个人,把这个消息传递了出去?这个“槐树”,或者左少卿,会把他的说法传递出去吗?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前面赵明贵的肩膀,又回头着身边的左少卿,轻声说:“刚才会上的情况,不要对别人说。”他停了一下,又说:“左少,你回去后告诉云发,把你们的弟兄都撤回来吧,以免引起麻烦。”
赵明贵有些惊讶地扭回头,“处长,不监视了?”
叶公瑾缓缓地说:“不是,是过几天再说。也给你们时间,重新安排一下人。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被人家发现了,还会有效果吗?”
叶公瑾其实考虑得很细致,不管“槐树”是于志道,还是郭重木,撤掉他们身后的人,才能让他们动起来,把消息传递出去。
左少卿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外面的同志还要不要再采取一次行动。再采取一次行动,会不会如叶公瑾所说,做过了头呢?如果真的做过了头,那就说明,地下组织知道公是假的,所采取的行动,都是为了保护“槐树”。
有一点她出来了,叶公瑾并没有把张雅兰和“槐树”联系起来。原因也很简单,“槐树”知道公是假的,而张雅兰却去偷假的公草稿。叶公瑾可能把他们当作两条线上的人了。这样,“槐树”就稍稍安全一点。
但是,她还是应该和杜自远商量一下才好。但是,怎么和杜自远见面呢?这个问题再次困扰她。
其实,困扰左少卿的这个问题,同样也在困扰着杜自远。
天亮以后,他就一直坐在这间普通的小房间里。这是他和李林联络的地方。李林就坐在他的对面,默默地着他。
“老杜,”李林轻声说,“我们已经采取了两次行动,还要再来一次吗?”
杜自远心里其实也是犹豫不决。但他希望在和李林讨论确定最后的想法。他说:“我们两次都没有成功呀,是不是?”
“我只差一点点。我要是能再果断一些,也许就……”在戏院的厕所里,如果他不让傅怀真接着尿,提早半分钟出厕所,他也许就成功了。
“原因不在那里。”杜自远拍拍他的手,“我们的目标不是傅怀真,他不重要。”
“我知道。是为了槐树。可是,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同志。再采取一次行动,可能还会损失呀。”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这是值得的。”杜自远的想法逐渐坚定,“只有这样,才能表明我们确实想得到这个件,我们正千方百计地要得到这个件。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槐树同志。这是我们的目的。”
李林点点头,“好吧,我去安排。”
杜自远拉住他的手,“你等一下。”他默默地再次思考。再采取一次行动,会不会反而暴露出我们的真实意图呢?他很想和左少卿见一面,商量一下。也许她知道叶公瑾的真实想法。
杜自远想到这里,就给右少卿打了一个电话,“右少,你忙吗?”
右少卿接到这个电话可是高兴得不得了。杜自远极少给她打电话。她说:“哥呀,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高兴。你说,有事吗?”
杜自远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两天东忙西忙的,没跟你联系。现在快午了,能出来和我吃个饭吗?”
“真的,你请我呀?”
“当然了。我这会儿正好没什么事,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吃饭。”
右少卿一想到眼下的情况,不由耸起了她的小鼻子,“哥呀,我也好想和你在一起呆一会儿。可是,这两天,我们正在待命呢,不让离开,这可怎么办呀。”
杜自远急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咱们改日吧。哪天,你有空了,给我来个电话,好不好?”
“那好吧,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好,有空时咱们再见。”杜自远放下电话。他原来希望,右少卿也许会把她姐姐也带来。现在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杜自远抬头着李林,终于下定决心说:“你去安排吧,咱们再采取一次行动。”
右少卿放下电话时,正见姐姐左少卿走进办公室。姐姐脸上有点严厉的神色引起她的注意。
左少卿走到程云发面前,“老程,处长说,对六个人的监视,暂时停止。”
程云发瞪起了眼睛,“为什么?”
左少卿冷冷地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咱们安排的人,都被人家发现了!处长让咱们两个组,暂时停几天,重新安排人,等他的命令。”
左少卿说这个话时,眼睛一直在妹妹的脸上转着。她其实很想通过妹妹,与杜自远见一面,或许能借机和他沟通一下情况。但到妹妹的眼神,她知道没有这个机会了。
程云发恨恨地说:“被他们发现了?这帮家伙,怎么这么精。”
右少卿却已走到姐姐的面前,机警地着她,“还有什么?还有别的事吧?”
左少卿忍不住笑了,“臭丫头,你别这么精,当心把你的杜先生吓跑了。”
右少卿说:“我一你的样子,就能猜出来还有别的事。”
左少卿向她点点头,回头着程云发,说:“处长认为,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完,共党还会采取行动。”
右少卿说:“那怎么着,还叫我们守着那个姓傅的?”
左少卿摇摇头,“那是宪兵队的事。我们要做什么,处长没说。”
右少卿冷笑一声,“等着吧,肯定有我们的事。”
这个时候,叶公瑾刚刚回到办公室里。他立刻给黄枫林打了一个电话,“枫林兄,你要多费心了。我暂时,把我们这边的人都撤回来了。那六个人,你要多加注意。你要一,下午四点之前,有谁和外界联系。其他情况,咱们晚上见面再说吧。”
这天下午,果然出了事。
一百三十四、 再劫()
左少卿回到办公室里,心隐隐不安。【】她望着外,细细思索杜自远可能会干什么。落凤岭几年,她深知杜自远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人。他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再采取一次行动。左少卿心里考虑的是,杜自远再采取一次行动会有什么后果,产生什么影响,对“槐树”是否有利。
有一点她想明白了,杜自远的行动不能成功。杜自远一成功,叶公瑾颜面扫地,他一定会发疯。他再干出什么事来,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