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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少卿笑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在发愁。这次抓了五个人,你心疼了吧?”
左少卿瞪她一眼,“你少跟我东敲西打的,当心我揍你。”
右少卿一挺脖子,“你敢!”
左少卿一扬手,“你我敢不敢。”
右少卿抱着脑袋翻身向里,尖叫起来,“妈呀,姐打人啦。”
“你喊什么喊,”左少卿她一把,“让邻居听见,还真以为我打了你呢。”
“你敢打,我就使劲喊。”右少卿笑嘻嘻着姐姐,“我问你,那些人要是死不开口,你怎么办?你下狠手呀?”
“要是你,你开口不开口?”左少卿很狡猾,说的话绕了一个弯。
右少卿认真的想了一下,“要是杜自远不让我开口,我就不开口,打死也不开口。”
“臭丫头,什么逻辑。我你都快赶上秋月了。”
“瞎说吧你,拿我跟他们两个比。他们两个都是花痴。王八绿豆,对上眼了。姐,我今天可到守所里了一下,这五个人,包括那个娇小姐,都是死顽固,一定不会开口的,你放心吧。”
左少卿翻身坐起来,一把扭住她的胳膊,就去撕她的嘴。右少卿就像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第二天上午,左少卿怀里抱着一个卷宗,还有一个鼓鼓的牛皮纸袋,去了守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向前走去。她的眼睛里含着隐隐的怒气。每次她要审讯犯人,心里就会生出一股怒气。
刑讯室门外的守替她打开门。她径直走进去。
刑讯室里阴暗而冷清,在寂静藏着危险。刑讯室的间放着一张桌子。张雅兰已经坐在桌边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喊大叫,却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走进门的左少卿。
这个时候,叶公瑾和程云发仍像上次一样,站隔壁的秘室里,透过观察,着刑讯室里的情况。
左少卿把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鹰似的盯着对面的张雅兰。两个女人互相盯着,各不相让。
左少卿伸出一个手指,拨开牛皮纸袋。她向里面了一眼,从里面拿出一支口红给张雅兰。随后,她拧开口红的后盖,取出里面的胶卷。她把胶卷在眼前拉开,眼睛却盯着张雅兰。
张雅兰喘息着,盯着她,没有动。但谁都可以出她脸上的惊讶。
左少卿又从纸袋里取出几张照片,一张一张地亮给张雅兰。她又从纸袋里取出一串钥匙,很响地扔在桌上。她继续盯着张雅兰。最后,她从纸袋里取出那架被扔进拉杆水箱里的照相机,重重地放在桌上。
刑讯室里寂静声,连空气都凝固了。两个女人都严厉地盯着对方。
左少卿轻声问:“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张雅兰突然尖叫起来,“我有什么可说的!我什么也不想说!你们是栽赃,是陷害!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狗特务!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会回来咬死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的骨头碴子都咬碎!”
左少卿脸色铁青,慢慢地站起来,仍盯着她。
这个张雅兰却把头向前一伸,“你打,你打呀!今天你不把姑奶奶打死,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左少卿回头吼了一声,“鲁城!”
刑讯室铁门砰地一声被开,鲁城和两个打手出现在门口。
他清左少卿的脸色,一挥手,两个打手先冲了上来。他们一边一个架起张雅兰。右边的打手突然抡起拳头,猛击张雅兰的腹部。张雅兰一声惨叫,弯腰蹲下去。但她又被拉起来。打手连续猛击她的腹部。张雅兰呻吟着,身体已经软了下去,血从她的嘴里流出来。
左少卿退到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两个打手拖着她走到一边,把她架在一张长凳上,几条皮带紧紧地捆住她的身体。张雅兰咕噜着还在叫骂时,一块粗布蒙在她的脸上。一个打手提起一壶水往她的脸上浇水。
粗布湿透了水,紧贴在她的脸上,也不透气了。她的头拚命地摇摆。但粗布贴在脸上,摆脱不掉。她的剧烈地起伏,想透过粗布呼吸空气。但水不断地浇下来。张雅兰全身都开始扭动,挣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左少卿狠狠地盯了鲁城一眼。
鲁城冲过去,一把抓起她脸上的布,向她吼道:“你说不说,说不说!”他又把粗布蒙在她的脸上,水继续浇下来。如此几回,张雅兰已经气息奄奄。
鲁城的头上开始出汗。他向打手做了一个手势。
一个打手从墙边拿起一根两米多长的粗木杠。他们把这根粗木杠压在张雅兰的肚子上。他们突然骑上粗木杠。张雅兰的身体几乎被压成两截,她长长地嘶叫起来,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观察室里的叶公瑾默默地着刑讯室里的惨状。这是左少卿第二次逮捕并审讯张雅兰。这一次刑讯要比上一次重得多。妈的,那个搅扰他很长时间的疑问,再次浮上心头。这个左少卿,到底是不是共党?此时的张雅兰和上次不同,张雅兰现在明明白白就是一个共党,但左少卿还能下这样的重手。为什么?
叶公瑾心里默想着,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左少卿一定承担着非比寻常的任务。
叶公瑾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此时的左少卿,站在刑讯室,竭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这个愤怒不是针对张雅兰,而是针对观察室里的叶公瑾。她知道叶公瑾就躲在观察室观。
如果审讯的是别人,她早就撒手走了,让鲁城去审讯。眼不见,心里多少安定一些。但此时她却不能走,这次审讯的是张雅兰。除了她自己,张雅兰是唯一知道“槐树”是谁的人。张雅兰要是扛不住了,她没有选择,只能开枪。这是最后一招,她把自己豁出去,也得保护“槐树”。
观察室里的程云发直摇头,嘟囔着说:“这个张雅兰简直是自找,她可把左少气得不轻。处长,咱们还费这么大事干什么?这个张雅兰明摆着就是一个共党,毙了她算了,省了多少麻烦。”
叶公瑾回头瞪他一眼,“她父亲朝里有人,你把她弄死了,老子怎么交待!”
程云发叹口气,说不出话来了。
叶公瑾见,打手们正把张雅兰解下来,架着她出了刑讯室。
叶公瑾转身出了观察室。他站在门口,着正把各种证据放进牛皮纸袋的左少卿,随意地问:“左少,怎么不审了?”
左少卿抬头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打死她容易,她爸爸那里怎么办?”
叶公瑾继续问:“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左少卿脸上含着怒气,说:“让她养一养,我再审!”
叶公瑾不动声色地着她,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张乃仁已经知道女儿被捕。并且确确实实地知道,女儿竟然是一个顽固的共党分子。他心疼得不得了,也难受得不得了。心里恨恨地想,老子怎么和共党膘上了。一个军火交易,就已经让他夜不能寐,好歹总算是过去了。现在又把女儿陷了进去。他不能眼睁睁地着女儿被那些王八蛋打得死去活来呀!
特别让他痛恨的是,这次又是那个姓左的女特务审讯。那是个心狠手辣的女特务。他真恨不得杀了她。
他做了一番准备,悄悄地去敬业银行找杜自远。
“杜先生,我女儿是你们的人呀!我刚刚知道她是你们的人。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女儿救出来!”张乃仁说话时,眼睛已经红了。
杜自远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事实上他的内心更加痛苦。张雅兰被捕是他安排的,他知道张雅兰此时的身份已经法掩盖。他还知道张雅兰在守所里遭受酷刑,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同志,他只能眼睁睁地着她遭受酷刑。
他知道的另外一点是,审讯她的是左少卿。想到左少卿审讯张雅兰时的心情,一定更加痛苦。他感到,自己真不该这么安排,也许采取其他的办法更好一些。
着面前的张乃仁,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说:“张先生,我们如果去营救,可能会更糟糕,她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杜先生,我是她父亲呀,我能这样着她,被关在那种地方,被人打得体完肤吗?你总要帮我想想办法吧。”
杜自远只好说:“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张先生,你只有通过你的关系,去托人,或许能把她救出来。”
“我已经救过她一次了,托过一次人了。以前别人以为她是冤枉的,这一次呢?你叫我怎么去托人,叫我怎么说?”
杜自远考虑再三,说:“张先生,我给你提一个建议,你去托王振清。他也是你的好朋友,托托他,或许会有作用。”
两天后,张乃仁果然去托王振清帮忙。王振清在多年好友的份上,答应帮忙。
王振清也是去托人,但托了几次都没有起作用。最后再托,竟托到蒋公子面前。
蒋公子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还真把张雅兰救了出来。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在其他地方。蒋公子会答应,是有极其重要的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惹出一连串的事情来,后来将叶公瑾和左少卿都卷了进来。容在下慢慢叙述。
一百三十七、 野公鸡()
办公室里很安静。【】左少卿坐在桌前,翻着近期的监视简报。
有关东北战略情报的暗斗,已经告一段落,让她的心里略略地轻松一些。危险依然存在,这是她知道的,也是法躲避的。其最大的危险,就是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黄枫林,他离“槐树”太近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办公室的门开了。美若天仙的柳秋月,如风摇摆的花一样,飘进了办公室。
左少卿抬头一,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柳秋月出少主的赞赏,也露出笑容。用手在身上比划一下,“少主,还行吗?”
“不错。”左少卿简单地说,“这是怎么了,要出去?”
“是。”柳秋月一点头,“少主,怀真前几天受到惊吓,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着。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想请半天假,去陪陪他。”
“行,你去吧,现在没什么事。”
柳秋月并没有立刻就走,反而在左少卿身边弯下腰,轻声说:“少主,谢谢。”
“怎么了,谢什么?”左少卿有些奇怪地问。
“一是谢谢少主给了我怀真,”说到这里,她的脸已经红了,“二一个呢,谢谢少主救了怀真。我嘴拙,有话说不出来。请少主记着,我是真心感谢就行了。”
“知道了,我会记着。”她注意地着柳秋月,心里也有些迷惑,“秋月,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傅先生,真的喜欢?”
柳秋月的脸更红了,她贴在左少卿的耳边说:“少主,我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谢谢少主把怀真让给我。”
左少卿盯着她,说:“你喜欢就好。只是不要误了工作。”
“一定不会,一定不会,少主你着好了。”
这里多说一句,这个柳秋月后来对左少卿的帮助,可是大得不能再大了。
左少卿着柳秋月风情万种地出了办公室,就悄悄地在心里打着主意。狡猾左少卿,这个主意就打到妹妹头上去了。
左少卿出了办公室,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一直走到程云发的办公室门外。她开门